丑女训夫记

第八十七章:无法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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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毅之知道她的心结在哪,突兀地丢下一句话,“我没有背叛你!”

“没有?”青青似笑非笑,可黑眸却冰冷,“你还当我是傻子吧!”

“我对天发誓没有与那个女人有越轨之事!千真万确!”嵇毅之急急辩解道。

“切!”青青嗤之以鼻,“我明明瞧见......”她说不下去了,那不堪的一幕又出现在眼前,她的心脏,刀刻似的一阵一阵的疼。

她不想再听下去了,冷漠道:“大门在那,不送!”

嵇毅之没成想到那丫头会这般恨自己,他咬咬牙,决定将真相和盘托出,也许那样她同样会恨自己。

“花语,你听我说!”嵇毅之大力.地抓住她的双肩,急促道:“她是我找来演戏的!”

青青懵了,半晌才迟疑道:“为什么?”

嵇毅之心慌气短,讪讪道:“花语,是.我不好。我......首先我承认,这件事,是我错了。”

青青脸色更难看了,双手环胸冷冷道:“讲重点!”

嵇毅之却长叹了口气,停顿许.久,脸别过去,忧伤道:“这些年虽然赚了不少银两,但与嵇家几十年来深厚的根基相比,我根本就撼动不了。更何况,大哥娶了知府大人的女儿,这样一来,嵇家有如此稳重的kao山,我......只是一只小小的蚂蚁,如何能整垮......”

“为什么?你又为什么非得整垮嵇家?”青青反问道:“这.是你父亲一生的心血,你这样做,嵇老夫人不会伤心吗?”

“我知道这样会使她难过,但是我别无他法!”他一脸.痛苦的表情,“你还记得大哥与杜小姐的订婚晚宴吧?中途我离席了一次,刚巧在外头见着崔总管鬼鬼祟祟地与个黑衣人低声交谈,我便跟了上去。该庆幸好奇心起了,我竟然听见他们起了争执,透lou了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大秘密。”

“秘密?”青青脸色一变,“该不会是关于你亲生母亲.的事吧?”

“是......”嵇毅之痛楚.地捂着脸,“我的娘亲,我可怜的娘,竟然就这样死在了那可恶的女人手下!”

青青手动了动,竟然想凑上前去安慰他。她抑制住自己的情感,淡淡道:“你是说,嵇夫人害死了二夫人,是千真万确的事?”

嵇毅之默认,想起他那悲惨的娘亲,他一脸戾气又起。

“那么,你把听到的真相说出来,或者报官,不就可以使嵇夫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了!”青青好心地提供这显而易见的办法。

嵇毅之摇头,苦笑道:“有用么?且不说是二十多年前的命案,官府早就不作理会了。况且她作为嵇夫人,也是有一定地位和权势,没有确凿的证据,官府的人是万万不敢碰她。我也只是听见她的心腹崔总管的一席话,这崔总管定是不肯配合我作证人的,那么我又该如何告她?”

青青低头沉思,这的确是事实,“那么,你告诉嵇老夫人,她定会替你出头的。”

嵇毅之仍是摇头,“她完全可以当面否认,我们拿她也没办法!我要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青青怔愣半晌,突然笑了,她知道这样很不合时宜,是对死者的大不敬。但她还是忍不住笑了,因为她心里竟隐隐约约感觉到另一个事实。

嵇毅之惊讶地望着她,有些无措。

“那么......”青青不咸不淡地说道:“你找王牡丹来演戏,与你母亲的深仇大恨有什么关系?”饶是她想破脑袋,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嵇毅之满脸愧疚,默不作声。

“说吧,你又做错什么了?”她说着他从前训她的语气,闲闲道。

嵇毅之狠狠心将事实告知她,“花语,我知道说出来你可能会更恨我。我错了,我不该为了报仇而牺牲你!”

“我跟你的报仇大计又能扯上什么关联?”青青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嵇毅之想起那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自己,羞愧难安,“我想杀母大仇是一定要报,既然我无法将真相公诸于世,让她身败名裂,受万人唾弃。那么我唯有整垮嵇家,让她身无分文,也让她尝尝生活的艰辛!我百般无奈之下,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卑鄙的办法。我利用了你,找来王牡丹,故意与她在你面前做出暧昧的举动......”

青青的心慢慢往下沉,他利用了她?

“我便是想刺激你,让你重新投入嵇大少爷的怀抱。你的确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我没想到你能忍那么久,后来没法子了,我才想加大剂量......所以才安排了出**的戏。不过,你放心,我真没和她干什么,你......”

“你去死!”青青打断他,脸上红一道白一道,内心五味陈杂,“你竟然,竟然这么狠心,我是你的妻子,你为什么要把我往外推?还不惜找来个这样狐媚的女人,故意来刺激我,你安的什么心!”说着说着,她又是委屈又是恼怒,恨不得跳上去咬他。

嵇毅之咬咬牙,痛苦道:“我错了,我不该将你逼向大哥。那会我真是头脑混乱,做了这等错事。我打定坏主意,一旦你与大哥的事传到杜小姐耳里,她羞愤之下,定会借她父亲之手来整嵇家。”

“没想到我并没有投入大少爷的怀抱,坏了你的好事是吧?”青青一颗心拔凉拔凉,怒吼道:“你竟然......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对不起,对不起......”他低声乞求,“我刚开始便后悔了,但是仇恨一直支撑着我继续错下去。你的毅然离开,我也清醒了。花语,在母仇面前,你......才是我的瑰宝,你才是最重要的!我真的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原谅他吗?青青的怒气刚消,一股无名之火又重新聚集在胸口,他竟然想要牺牲她来完成自己的报仇计划!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被原谅!

嵇毅之凑上来,仔细观察她脸上的表情,哀怨道:“娘子,我错了!”

青青如被火烫,跳起脚来狠狠道:“别叫我那两个字!”她犹自记得,他那日便是唤那王牡丹娘子的,怎么可以!虽然现在知道是作戏,但也不能被原谅!

他尴尬地立在一旁,手足无措。

青青背过身去,冷冷道:“你回了吧,我此刻混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