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关三界

第259章 拼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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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拼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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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姐想喝酒,想吃雁腿肉,‘沙拉果蔬’!”

★一副土匪的眼光,直逼住叶迪华!

“这是住单身宿舍时,准备的。”叶迪华说:“现在不用了,那天我对关雎说,你就是我的棒球棒。”

“我不是你的小苹果呀?”关雎在外边接过话,走了进来。

关雎体察到两个女孩子是一种什么情态。对此,他并不陌生,在学校,从初中到大学,多是这种状况,好象拥有他,是一种炫耀。在高中的时候,他约了一个女同学,结果,那个女同学给他一个严厉的打击。从此他认为女孩子说归说,做归做,往往口是心非。上大学更是被女孩子缠着,但,他没有动过真心思,问题是她不知道哪个女孩子对他动过真心思,大家都在做游戏。是虚拟得相当逼真的游戏。所以,他在女孩子中间,以一种游戏、调侃的心态出现,冷不丁看上去,就是一种成熟,或者,老经世故。

叶迪华对关雎的回答,相当满意。听关雎说完,她就端起两只手,跳起“兔子式”的小苹果舞蹈。

关雎拉过一把椅子。冲着叶迪华坐下了。他两只胳膊交叉放在胸前,两条腿迭起“二郎腿”,头歪歪地看着叶迪华;许亚云看他这样。她也搬过一把椅子,模仿关雎的样子,坐在了关雎的旁边,看着叶迪华跳“小苹果”。

叶迪华突然停了下来,问关雎和许亚云:“你们俩干啥?”

关雎和许亚云相互看看,关雎说:“停电了?晚会开得好好的,怎么停下来了?”

“是啊。”许亚云随声附和,“演得好好的。咋啦?”

“你们当本小姐是什么了?舞女?哼!”叶迪华叉着腰,冲着关雎和许亚云质问。突然她闭上眼睛,抻着脖子大声喊起来:“本小姐想喝酒,想吃雁腿肉。‘沙拉果蔬’!”

岂止这两个菜?还有俄罗斯烤肠,糖皮核桃。

“这么快!”

两个姑娘来到餐厅,看摆了一桌子菜,无不震惊关雎做菜的速度。

实际上,这桌菜并不复杂,糖皮核桃,直接倒入盘中就行;俄罗斯风味烤肠,打斜切成片,装盘。放在微波炉里“微”一下,就好了。大雁腿,要剔去腿骨。切成筷子薄厚的片,淋上些橄榄油,再放进微波炉里,中火烤十分钟就行。雁腿肉脂肪少,不淋上些什么油脂,就容易烤干了。烤干了。可没个吃了,雁腿本来肌肉纤维就粗硬。再一干,就成一块木板了。淋上些油,微波作用在油脂上,“吱啦吱啦”地浸入肉质里,滋润着肉质,使其更加软润香浓。什么油都行,香油,花生油,豆油,菜籽油。当然,最好是橄榄油。

关雎家里的冰箱里少不了橄榄油,那是姚欢的最爱。什么,她都愿意放橄榄油,有时候,吃面包,她倒在小吃碟里些橄榄油,用面包片沾着吃。赵宝伟说,咋这么吃?她说,咱总理就这么吃——说不上她看到“咱们”哪个总理这么吃过橄榄油。

这几个菜里最不好做的是“沙拉果蔬”。主要是洗水果和蔬菜,比较难弄。可是,关雎家里有个洗果蔬的机器,原理就是洗衣的原理,把果蔬倒在“洗桶里”,放入水,打开开关,让它转上三五分钟,就把果蔬洗的干干净净。然后,捞出来控控水,该改刀的改刀,放上沙拉酱,就搞定了。这么个弄法,还能不快?

从菜品上看,这显然是西餐的格局。关雎还弄了三幅刀、勺、叉,凑足了西餐的“戏份”。这套餐具是赵宝伟有一年去法国带回来的,只带回三幅,准备他和姚欢,还有他们的儿子在家里吃西餐时用。在关雎的记忆里,他们三个,只用过一次,再就被姚欢放在碗柜里了。这回,他把它们找了出来,重新冲洗,擦干,摆在桌上。

这套餐具,做工考究,质量上乘,“束之高阁”这么多年,擦洗之后,还是光亮如初,新买回来的一样。

三个人坐下之后,叶迪华拿起了餐刀,翻过来调过去地看,餐刀的反光照在她的脸上,一晃一晃的。

许亚云刁刁地问:“在这之前,没用过?”

好象许亚云要说:我可用过,是不是呀关雎?你忘了那回那回?

“啊,”叶迪华说,“用过,我每次用,都爱用它晃几下自己。”

叶迪华已经不在乎关雎怎么看自己这些“虚构”了。反正常看小说的人,比常写小说的人,更加稔熟虚构这套把戏,有的时候,读者能把自己虚构到情节里边去,成为小说里的人物,更不要说指名道姓的,谁是谁了,比方叶迪华。

关雎用手中的叉子,敲了敲面前的高脚杯,说:“这两种酒,先喝哪个,后喝哪个?”

桌上摆着两个女孩子选的两种酒。选酒的时候,关雎不在场,不知选酒的“细节”,以为,这两种酒一个先喝,一个后喝呢。外国人喝酒就是有个先后次序。

叶迪华一把把白兰地夺了过去,说:“我喝这个。你们俩喝……啊,不行,关雎,你不能喝酒,吃完饭,你不得开车送小许?”

关雎指着白兰地问叶迪华:“你以前喝过这种酒?”

叶迪华怔了一下,但她马上转过头去,对关雎说:“喝过,你忘了,那次嘴对嘴。咱俩喝一瓶?”

关雎微微一笑。关雎心里说,作家真能虚构,有的时候。把自己虚构到小说的情节里了,象绊在渔网里似的,极其痛苦,又不想自拔,比方,干红之于干红。

许亚云来拿白兰地,叶迪华抱着酒瓶扭向一侧。“这是我的!”

“我知道是你的,没人抢啊。”许亚云说,“我是给你倒酒。”

“倒酒?啊,不用,咱俩个人倒个人的。”叶迪华把那瓶酒搂在怀里。恐怕谁抢去似的。

许亚云笑了笑,拿起了“养酒”的直筒瓶,拧开瓶盖,往自己瓶里咕嘟咕嘟倒了大半下子,倒得叶迪华直咧嘴。

倒完,许亚云又把瓶口冲向关雎,关雎一摆手,表示拒绝。又伸出掌,指指许亚云。又指指叶迪华,意思是,你们俩喝。

“倒吧。”

叶迪华看着许亚云倒那么多酒。心里直呲牙。

叶迪华不善酒,喝过几次葡萄酒,还不是那种提糖的,就是那种葡萄汁发酵的,又兑的蒸馏水,酒精度相当低。那喝许亚云那么多。头也得直挣挣。怎么办?服输告饶讲熊话?哪能呢!打掉牙往肚儿里咽!冻死迎风站,饿死腆肚行!东北最硬气的两句话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叶迪华把白兰地的盖儿。拧开了,在自己的杯里,也“咕咕”倒了大半下子。

许亚云扁侧着头,看看自己的杯子,又看看叶迪华的杯子,明显是比较的眼光。

叶迪华把自己的杯子端到和许亚云的杯子平行,是少了那么一点儿,叶迪华拿着自己的白兰地酒瓶又要往里添。

许亚云说:“别往里添了,到时候喝不了,浪费了。”

“喝不了啥呀?”叶迪华拿出东北人的劣根性:“浪费啥?‘酒是葡萄做,浪费是罪过’你打个样儿,我跟着!”

——叶迪华她爸是仙酒的,她差不多经常听他爸说这套嗑儿。只不过,她爸他们喝的是白酒,所以,都说:“酒是粮食做,浪费是罪过”。她喝的是葡萄酒,就把“粮食”改成“葡萄”了。

“你说准了,”许亚云说,“可别赖账。”

“赖啥账?这么大个人。你喝多少,我喝多少。”

许亚云拿起酒杯。

关雎想拦,话到唇边,又咽回去了。

许亚云一手执杯,想往唇上放,想了想,又拿下来了,送给叶迪华。

叶迪华问:“干什么?”

“你尝尝,是不是酒。”

“嗯,白酒,我边儿都不沾。”

“要不,你闻闻,别说我唬你。”

叶迪华真凑了过去,一闻,直呛鼻子,赶紧躲开了,说:“是是,没唬人,您走着!”

叶迪华这后三个字用的京腔戏调,尽可能地夸大着。

许亚云把杯子举起来,用嘴唇抿了一口之后,唇没离开杯沿儿。

叶迪华心想,你也就这个水平呗?还能怎么样?

但,许亚云又把拿杯的手,往上抬抬,杯里的酒又进去一块。

叶迪华一怔,她没想到,许亚云还能喝!

叶迪华以为许亚云,这回可是到份儿,再不能喝了。可是,看到她的唇还没离开杯沿儿,叶迪华的小心脏就一搏一搏地顶上了肋巴骨!

许亚云乜斜着眼睛,看了叶迪华一眼,猛地一抬杯,杯里的大半杯酒,一下子灌进了喉咙里,“咕通”一声,咽进肚子里,并把手里的杯子倒过来,控着,滴酒不存!一副土匪的眼光,直逼住叶迪华!

叶迪华头上的汗“哗”地从毛孔里渗了出来,在额头上密密麻麻排列起来,这一挤,几个汗珠挤到一起了,就抱着团儿,滚了下来。中途又遇到无数个汗粒儿,聚集成一个水溜顺着脸颊淌下来。她鬓角处有毛茸茸发际阻挡了一下,本来一溜的汗流,分成细小的几溜。有的凝结在发际上,形成一个大汗滴,“啪嗒”一下,掉在她的肩头上。

(嫱子说:“哎呀呀,这流汗写这么细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