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请放手!

第三十六章:我不是做不到,是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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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川在暗夜里悄悄里用手在江一米的脖子边做了个“咔嚓”的动作:“女人,别挑战我的耐性。”

江一米一下子笑的很温柔:“陆总,明天或许我就要叫你一句大哥了,有在**这么对弟妹的大哥吗?……要是陆小海现在推门进来,你猜他会怎么样?”

陆子川看着这样的江一米,觉得很陌生,嫌恶地说:“你这残破之身,还想嫁给小海,别做梦了。”

江一米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食指的指甲修的不很平静,她用修甲刀慢慢的把锋利的地方磨平,轻轻的把细屑吹掉,漫不轻心的说:“能不能嫁,不是你说了算的。”

正在这个时候,院子里传来一阵动静,是陆小海他们回来了。陈一诺回到家后就敲陆子川的门:“子川,你睡了吗?”敲了半天也没有反应,只听陆小海说:“可能睡熟了,有事明天再谈吧,一诺你也早点休息吧。”

夜很静,因此外界的动静听的很清晰,江一米暗想,一个晚上的功夫,称呼就从“陈小姐”变成了“一诺”,真够亲密的。

陆子川和江一米在**静静的躺着,听着外界的动静,谁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江一米的卧室外面有人在来回的走动,片刻又停了下来。

江一米知道,陆小海就站在她卧室门口。她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却有一丝紧张,或许在潜意识里,她也并不希望自己这样的一面完全暴露在陆小海面前。

陆子川却紧紧的靠着她,一双大手又在不安分的游走,舌头灵活的撬开江一米的贝齿,与她的放肆的纠缠。

“小米,你睡了吗?”陆小海的声音蓦然响起,江一米想挣脱陆子川的束缚,但他的力气却大的惊人。

“小米,我知道你没睡,你开门好吗?你就说几句话。”陆小海的声音里带着哀伤。而陆子川在**却纠缠的更厉害,让江一米一点儿也动弹不得。

“小米,我知道明天你就会离开了。你受委屈了……我只想说,我可以和你一起走吗?不管到哪里,我想陪着你。小米……你开开门。”

不知道陆小海站了多长时间,等天快亮的时候,陆子川才会阳台上穿到他的卧室里。

第二天,江一米本来打算早早起来,趁着大家还没起来的时候就离开。却没想到等她拿着皮箱下来的时候,客厅已经整整齐齐的坐了五个人,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沉重,气氛诡异静默。

陈一诺也不复刚来时候的活泼俏丽,好像刚刚哭过,脸上还有泪痕,陆子川在抽烟。看见江一米下来,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都看着她。

江一米忍住了想照照镜子,看看脸上是不是有东西的冲动。拖了箱子下来,陆小海上前接了那只皮箱。

过了一会儿,陆大松开了口:“昨天晚上,一诺丢了件宝物,是她家传的金步摇,纯金制作,杨贵妃戴过的。昨天出去的时候她就放在自己的房间,此物丢了非同寻常,每个人都帮着找一找。”

江一米愣住了,靠,昨天晚上就自己和周嫂在家,那岂不是嫌疑太大了,还有,既然是这么名贵的东西,这陈小姐为什么要戴着出门,有钱人的逻辑还真奇怪。

像解答她的疑问一样,陈一诺说:“这支金步摇母亲本来是不舍得给我的,看我喜欢,就把它作为嫁妆送给了我。”说嫁妆的时候,她害羞的看了一眼陆子川,扭过头去。

大家都寂静无声,在坐的都是一家人,除了江一米。江一米说:“既然是这么名贵的东西,为什么不报警?”

陆大松赶紧制止道:“不能报警。“是啊,堂堂陆家,怎么能祸起萧蔷,内部出现盗贼呢。

陆小海说:“陈小姐,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戴着出去,或者放错了地方?“

陈一诺又想了想说:“绝不可能,我明明摘下来就放在抽屉里的盒子里。“

本来这样的场合,江一米应该少说,但是只有她是外人,出了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查明白,她难免会有嫌疑。

“那昨天有谁到陈小姐房间去吗?“

陆小海说:“能去陈小姐房间的,除了我大哥,就是打扫卫生的周嫂。“陆子川能自由出入陈一诺的房间,这本来是心照不宣的事,两个人本来就有婚约,可是从别人的嘴里听到,江一米联想起昨天晚上的疯狂,还是觉得心里赌的难受。

这里的气氛太扭曲了,她要早点离开。

周嫂一听说到她,她干净摆手说:“我就是打扫打扫卫生,我在陆家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动过主人的东西了。“

陈一诺喃喃地说:“那怎么办,找不到那支金步摇,我父母一定会生气的。“

周嫂看着陆大松,请示似的问:“陆老板,要不我的东西让陈小姐检查一遍吧,这样彼此都安心。“

陈一诺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都什么时代了,还来私自搜查的一套,太不尊重人了。“

周嫂很坚定的说:“我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出去过,大家搜查一下,正能洗脱嫌疑。“

周嫂把自己的箱子一个个的都打开,像电视上抄捡大观园那样。陆大松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而陆子川的脸隐在烟雾里,只剩下两只冷峻的眼睛偶尔闪过一丝狠戾,而陆小海则始终做了这幕闹剧的旁观者。

自周嫂坚定的要搜捡开始,江一米也不再说话,冷冷的作了一个旁观的角色,她倒想看看这幕闹剧如何收场。

搜捡完毕,很干净,周嫂也长舒了一口气。大家再次陷入沉默之中,周嫂看着江一米,好心地说:“江小姐,昨天晚上就我们两个在家,要不你的箱子也让陈小姐看一下,这样的话,你也能安心的离开。”

江一米冷笑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陆小海先恼了:“周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江小姐,她是我请来的客人,你们要查她,还是先来查我吧。……陈小姐,你就这么笃定东西是在我家丢的。如果是这样,大家都有嫌弃,要搜也先搜我们,轮不到一米。”

“无论以后有什么事情,都有我在身边。”十八岁的李小刚曾经郑重的许诺过,不让别人伤到自己发毫,那曾经是多么温暖的诺言,五年前,她还拥有这份关怀,五年后,从想过,这份关怀还会始终存在。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是,此时的陆小海或许还是那个米江岸边的青年,但江一米,却已经是蒲柳之质,残花之身,并且她曾经跟的那个人,是陆小海的亲哥哥。无论如何,这份关怀,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拥有了。

陆子川感受到江一米心情的变化,眉头皱的更紧了。江一米不想再依赖,无论是陆小海,还是陆子川,因为依赖会是一个人的死穴。

她看着杯子里袅袅泡起的茶叶,冷冷的说:“要搜我的箱子,可以。搜到了,我给大家个说法。但如果搜不到,还请陈小姐,你给我个说法。”

陈一诺沉不住气了,恼怒道:“你要什么说法,你知道那个金步摇多少钱吗?如果真的搜到,够把牢底坐穿了。”

江一米笃定地说:“那好,咱们今天就请警察来,搜到了,我坐牢。搜不到,你们诽谤我,你坐牢,怎么样?”

陈一诺没想到江一米这么强硬,想了想,说:“好,就按你说的办。陆叔,请你打电话找个警局的见证人来。”

在等着警局来人的过程中,屋子里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下都能听到,各个在想着各人的心事儿。过了一会儿,陈一诺说:“本来我们事情不必搞的这么复杂,江小姐执意如此,我也没有办法。”

陆小海斜了她一眼说:“陈小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那金步摇是祖传的,这个责任别说江一米,我们谁也担不起。这次要是找到,我建议你就天天戴在身上,这种价值连城的东西,我们小门小户的可没见过。”

陈一诺委屈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昨天晚上和他们一起出去玩,她以为和陆小海建立起了友谊,他和陆子川那种冷冷的表情还不一样,陆小海很宽厚,很温和,也细心体贴,非常会照顾人,能体贴到女孩的心思。

昨天晚上,他不再喊她“陈小姐”了,而是喊她“一诺”,这么短的时间,陆小海不但对她生疏,而且客气里面还有三分恼怒了。

一定是她,都是因为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陈一诺的人生顺风顺水,父慈母爱,富甲一方。一直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挫折。

门铃响了,与陆家相熟的一个警官走进来,听闻了经过后,打开江一米的箱子,陈一诺貌似平静的看着陈警官检查里面的每一件东西,但喝水的时候不小心洒了出来。

“怎么样?”检查完,陆小海问。

陈警官摇摇头说:“没什么东西”。而陆大松却被江一米箱子里一张相框吸引住了。相框里的女人年轻秀美,笑容温柔恬静,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温和的看着屋子里的人。

“不可能。”陈一诺失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