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剑典

第十四章 灵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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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这次怎么有兴趣参与这种原始部族间的争斗?”

一名身着金色祭袍的神师恭敬的迎接一名俊美男子的到来,他的修为已经达到界神境,从他胸口的徽章明显可以判断他的神师职业称号已经达到巅峰之境,在整个造物族中都能归属于最强的神识之列。

身着金色祭袍的男子虽然身份很高,但他在面对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俊美男子时有着一种下位者对上位者的仰视之感。

俊美男子穿的看上去非常的普通,在浸泡祭师的面前看上去就像似一位学徒,可是从两人的态度来看这种关系完全是颠倒过来的,浸泡祭师在俊美男子面前不仅仅是恭敬那么简单,他显得异常的小心,那感觉俊美男子就是师门长辈一般。

柳懿对于浸泡祭师的恭敬显得很是坦然,微微笑道:“对于原始部落的争斗我自然不感兴趣,这次之所以过来主要就是为了试炼。”

金袍祭师恭声道:“少主打算启动传承试炼吗?”

柳懿摇头道:“传承试炼是否启动还要看情况,这次我来御物之都主要是为了证实一个消息。”

金袍祭师有些吃惊,并不是因为柳懿口中所谓证实某个消息,而是他在柳懿的眼中看到一种叫做兴奋的神光。金袍祭师非常吃惊,少主在他心目中乃是神人一般的存在,这个世间根本不会有任何东西引起他的兴趣才是,到底是什么东西或者人吸引住少数的注意。

柳懿微微笑道:“根据家族传来的消息,神曦公主在千年前已经进入罪界参与一个神秘的试炼。消息一直非常隐秘,就算是在神国皇室中都是绝密消息,不过就在不久前家族长辈从一位神曦公主敌对的公主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

金袍祭师吃惊道:“神曦公主乃是神国第一公主,据说她是最有希望成为新一代神国国主的继承人,这个时候进入罪界,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柳懿眼中闪烁着兴奋之色道:“神曦公主惊才绝艳,公认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就算是有着战神之称的公孙爵曾今据说也败在她的手中。神曦公主从未离开过神国,而这次她却悄然进入罪界,家族长老猜测,极有可能公主殿下是冲着当年国主留在罪界的传承有关?”

金袍祭师骇然道:“这么说来传承之事是真的?”

柳懿笑道:“能够让神曦公主亲自冒险进入罪界,我想不到有什么东西能够如此重要,就算不是传承也没有关系,我对公主殿下本人更为感兴趣。在神国公主殿下高高在上,她就是那轮能够照耀整个神国的太阳,我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机会。而如今公主殿下进入罪界,一切都要受到限制,仅仅千年而已,就算公主殿下的天赋超过我,短时间内她都要被我死死压制住。如此机会岂能错过,只要成为公主驸马,将来别说是神匠家族的家主,就算是成为神国之主都不是不可能。”

柳懿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叫做野心的光芒,只是一旁的金袍祭师并没有他那么乐观,神曦公主威名震慑整个神国年轻俊杰,就算是很多老一辈的人物都要被她的光芒掩盖。哪怕神曦公主刚刚进入罪界,金袍祭师感觉少主要压公主殿下一头很悬。

金袍祭师虽然心中充满担忧,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柳懿看上去很好说话,可作为心腹的他非常清楚,没有人能够违背少主的意志,哪怕质疑都不行。

柳懿根本没有理会金袍祭师脑中的想法,他直接道:“给我加派人手,将御物之都给我牢牢监控起来,我要最短时间内找到公主殿下的行踪。我想公主殿下的进入罪界的消息肯定不只有我们知道,一旦传开,那个时候跟我一样心思的人肯定不少,竞争对手越多,成功几率就越小,眼下就是我最好的机会!”

……

御物之都气氛显得很是凝重,来自神庙的责难到了,让萧战没有料到的是神庙的态度异常强势,一上来就表明这事根本没有商谈的余地,马上放人,吴升所做之事神庙自己会做出裁决,哪怕御物族本身就是神庙第十神职长老也没有这个权利。

虽然神庙表现得很是强势,但还是做出了让步,同意御物族保留第十神职长老席位。不过每一名御物族没有感到这有什么只得惊喜的,反而有种难以言喻的憋屈,神庙使者的说话口吻与神态仿佛就像似一种施舍。

将吴升这家伙交出去,萧战自然不会太过在意,他不怕这家伙将来报复他,真正让他不能接受的是神庙使者让他将火园跟天工族的人一道交出去,他认为神庙未免管的太宽了。火园同吴升完全不一样,后者是神庙长老,生死自然不由御物族决定,而前者只不过是一个长老之子,这家伙冒犯了第十神职长老,如何处置理应由御物族决定,那轮到这家伙在这里指手画脚。

当然,将火园交出去也不是说不通,毕竟这家伙的老子是神庙实权长老,可天工族根本不属于神庙系统。

萧战认为神庙使者根本没有诚意,拿一个本应属于御物族的神职长老作为交换条件,竟然想要一次换取这么多东西,他真将御物族当成纸糊的不成?萧战很想立马就跟神庙这位使者翻脸,但如今可不比从前,他手中的实力异常有限,根本不能同庞然大物一般的神庙对抗,冲动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神庙如此咄咄逼人,目的到底是什么?

事情明显理亏,御物族怎么说也算是神庙十大神职长老之一,如此强势这是否表明现在神庙掌权者对御物族很不满,铁了心要将他们提出神庙?

萧战感觉就算不是神庙真正掌权者的意思,怕也是某些人想要的结果,提出苛刻的要求,明显就是想要迫使御物族跟神庙对抗下去,或许那些家伙以为最为新族长年轻气盛,压不住火,只要敢跟神庙对抗,甭管你是否占理,最终后果就是受到神庙的制裁。

忍!

这就是萧战得出的最好处理方法,现在的他以及御物族根本无法跟神庙对抗,硬碰硬绝不是什么理智的行为。只是萧战虽然知道要忍,但心中这口气怎么也憋不下,他现在已经从御凤口中得知到底是谁在针对御物族。一切都是御宏惹的祸,要怪就要怪他顶替了御战这家伙的身份。

“交出吴升跟火园族的人自然没有问题,只是天工族的人并不属于十大神族,更不属于神庙,使者如此做让本族长非常的为难。”

作为族长,迎接神庙使者的事情萧战自然无法躲避,虽然决定妥协,但他还不打算将天工族的人交出去,作为四弟,他怎么也要将天工族的人彻底踩死。

使者是一名老者,听到萧战的话,他嘴角微微上翘,语气很冷道:“现在正是神盟同战盟大战之时,造物族作为神盟核心种族一切都要从神盟的利益出发。天工族乃是仅次于十大神族的超级种族,在将来那场波及整个罪界的大战中,他们将尽一份属于自己的责任,这个时候我们怎么能够内讧,无缘无故消耗。”

萧战脸色阴沉道:“使者大人说的没错,这个时候我们的确要避免内讧,可事实上却是火源族联合天工族率先对御物族发难,现在他们阴谋失败,人被擒住,岂能没有一点表示我们御物族就这么将他们给放了。”

使者冷笑道:“那不知道御族长打算怎么做?”

萧战淡然道:“既然使者都说现在是关键时刻,放人可以,不过天工族必须拿出足够的代价将人赎回去,这是我们御物族的底线,不然我这族长根本没法向所有族人交代。”

使者冷冷的看着萧战,一脸嘲讽的道:“看来御族长还没弄明白一件事情,本座代表神庙而来,并不是想要跟你们御物族谈条件的。神庙已经做出裁决,放掉所有擒住的人,神庙可以恢复御物族第十神职长老的职位,不计较已经损失掉的一千多尊界神级傀儡。这是神庙的最终决定,御族长不管是否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必须毫无条件的执行,不然将被视为对神庙的最大挑衅,迎来神庙的制裁。”

萧战冷冷的看着老者,心中的怒火根本就压不住,他感觉胸膛都要炸掉似地,让他恨不得将眼前这老家伙撕成碎片。不过萧战的怒意来得快,去得更快,几乎是一闪念的时间就消失。

萧战也不是那些真正的雏,老者是一名界神,他除非活腻了才跟这家伙正面冲突。

萧战的举动只让使者有些遗憾,刚刚那一瞬间他清晰感应到萧战的怒意已经达到顶点,只要这小子敢表露出敌意来,他可以立马将之宰了。冷冷一笑,使者不屑道:“马*人放了,本座时间非常有限,可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

“真是威风啊,什么时候戚俞你这老家伙胆大包天到这个地步,竟然敢威胁我可爱的侄子!”

一道冷笑声突兀的出现,几乎是刹那,两道身影出现在萧战跟使者面前,这是两个女人,七分神似的面容,一下子就勾起萧战无限回忆。

相比萧战瞬间陷入回忆,戚俞一眼就认出了两个女人的身份,他原本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神情不见了,眼中与脸上充满无限恐惧。

“原来……原来是左祭大人,不知道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戚俞浑身直哆嗦,先前灵钰的嘲讽已经让他意识到事情不妙了,作为神庙长老,他如何布置灵钰的凶名,现在自己竟然敢当面威胁她的侄儿,这不是找死还是什么。

灵钰冷笑道:“老家伙,老娘要是不来,你是否打算将我侄儿干掉。”

“左祭大人误会了,属下根本就不知道御族长竟会是你的侄儿,要是知道属下可不敢有丝毫得罪啊。”

戚俞身心中尽是恐惧,他敢肯定,就算他是神庙长老,灵钰这女人也绝对敢将他宰了。

灵钰的气场很强,界神极致境的力量破体而出,几乎是瞬间,她身边出现上千尊身披神甲的女武者,那远超极限的界神境力量只让周遭建筑都承受不住产生惊天裂纹,耳中“咔嚓”之音不绝,随时都要崩塌。

“老家伙,是谁让你这么干的,说出来吧,也许老娘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戚俞脸色苍白,根本没有一位界神境强者应有的尊严,他忍不住哆嗦着道:“左祭大人,属……属下是奉右祭大人之命,在神盟即将同战盟大战关头,决不能引起内部冲突。”

灵钰冷笑道:“不许引发冲突?这简直就是最大的笑话,他们联手欺负我的侄儿,吴升那家伙甚至不惜动用一千多尊神庙禁卫。这就是戚桓那家伙所谓的不引发冲突?老娘不管他想要干什么,所有参与的人都要死!”

“左祭大人,属下……”

戚俞的脸色猛地一变,他瞬间意识到灵钰似乎要大开杀戒,就连他这个使者都不放过。

灵钰脸上挂着冷笑,根本就没有给戚俞任何说话的机会,她猛地一挥手,瞬息间她身后冲出数十尊可怕的界神境傀儡。恐怖的刀光闪烁,只在数十个呼吸的时间就将戚俞斩于刀下。

整个过程萧战都看在眼里,他完全震惊了,根本没有想到灵钰竟然如此霸道,不问青红皂白,竟然直接下令就将这家伙给干掉了。

界神境傀儡散发出来的气息实在是太恐怖了,萧战所站立的地方完全崩塌,不过出奇的是他竟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显然刚刚的大战那些傀儡有意不伤害到他。灼热的目光落在萧战的身上,不得不将他从惊魂未定中拉回来,无数记忆涌动,只让他的神情变得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