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之路

第七十九章:刺杀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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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薄薄的信纸掉到威廉头上,他伸手拿到眼前,他不禁想起前几天受到这封信的情形,其实他也不是很清楚,这封信夹在文件内,他问过送文件过来的属下,可是他们都说不知道这封信是哪来的,就这样凭空出现在威廉的文件里,而内容只有短短的一行字,那优美的字体写着,陛下,有人计谋要杀害您,请小心。没有留下姓名,亦没有留下是谁想要杀害威廉,只有这一行看起来十分耸动的字句,威廉只当是是哪个部下对他心生不满所写下的恶作剧信函,他完全不放在心上,威廉随手把信件丢到一旁。

威廉起身踩过满地的纸张走到窗边,窗外面向训练场,但此刻是日正中午,没看见半个人影,想来都去吃午饭,这么想的同时,他也觉得自己的肚子也饿了起来,他考虑起要不要命令士兵打点些吃的来。外头艳阳高照,清风徐徐吹过,在这种天气出去外面散步一定很惬意,而且应该可以纾解一下烦躁的心情,威廉抬头看看蓝天白云,远方的花朵争奇斗艳,一片绿油油的树丛布满整座山头,让他想要出外去散步的兴致更高了。

威廉不过离开这房间肯定会遇上大臣们,而且自己是一国之主,一定有人随侍在旁,威廉不是讨厌有人跟前跟后,可是这工作一像落在罗威纳他们手上,但现在他们都不在皇宫内,所以跟随他的一定是哪个士兵,这样感觉很不自在。威廉回首看着满地凌乱,自己可没那么多闲暇时间出去闲逛,他无奈的蹲下来捡起文件,他边捡边后悔自己刚刚的行为太幼稚,现在自己还要辛苦的替自己整理善后,这让他又忍不住低声骂起现在不在皇宫的几人。

威廉刚刚这么一闹把写好的文件跟写坏的文件都混在一起,他嫌麻烦的一一分类起来,平常他可不做这种事情,他笨手笨脚的整理着文件,见他整理了老半天,地上还是一大堆纸张,让他不爽的又闹起别扭来。威廉生气的把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文件再度朝天花板散去,这时一道小小的惊呼声使他不免一愣,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心想应该是某位下仆没敲门就闯进来,尽管觉得自己这种样子被别人看到很不好意思,可是他还是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准备,脸上装起严肃的脸孔转身到门的方向,结果空无一人,威廉又是一愣。刚刚明明听到有声音的怎么没人呢?威廉呆呆的想,是他开始产生幻听了?

“额……陛下。”轻柔的女声从门的相反方向传来,威廉吓了一跳,对方什么时候从门口移到那边去了?而且刚刚似乎没有听到开门声,现在仔细想想,如果有谁要进来,应该会有士兵近来汇报,可是,威廉满腹疑问的朝声音的来源看去,这一看让他眼睛瞪大到快要掉出来的程度,因为无故闯进他房间的不只有刚刚出声、笑容可人的少女,还有一个他很熟悉的人:“铁面?”不仅如此,铁面和少女正站在连威廉都不知道的秘道前。位于萨马尔城附近的某城镇中一家客店内,时间接近中午,客店内人满为患,店内忙得不可开交,老板在一旁笑得乐不可支,客人大啖美食,大声阔谈者,餐具的碰撞声磨擦出刺耳的声响,地上被丢满吃剩的骨头,小孩子在已经够壅挤的狭小通道上奔跑嬉戏,店内呈现出混杂却又莫名和谐的景象。“唉唷!”四处奔跑的小孩子一脚踩上地上的骨头,他滑了一跤摔倒在地,骨头也跟者飞了出去,准确命中刚踏进店内的四人组合之中的一名黑发少年。

那名小孩知道自己闯了祸,担心被骂得他怯怯的抬起脸蛋,小心窥视者对方有没有受伤。黑发少年面无表情,也不知到底有没有事,他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无语把贴在脸上黏呼呼的骨头拔下来,脸上还是没有表情,小孩子诺诺的开口:“那个……”黑发少年抬头草草瞥了一眼有点害怕的小孩子,把骨头随意一丢,接者面无表情的从怀中拿出一个破旧的娃娃,然后跟者拿出一根针刺,他默默地拿起针刺,面无表情的以极快的速度猛刺者娃娃。看见这非常悚然的一幕,小孩子吓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黑发少年浑身散发出阴森森的气息,嘴角一歪,发出一声:“哈哈……”

“啊!!”小孩子吓得腿都软了。这时,一个拳头毫不犹豫朝黑发少年的头顶挥下,痛得他把娃娃和针刺给弄丢在地上,他按住头,刚刚他制造出来诡悚的气氛一瞬间荡然无存,就连没有表情的脸上此时也出现不高兴的神情。打他的是四人组的其中一名红发少年,他大翻白眼对黑发少年说:“威尔曼!不要欺侮小孩啦!欺侮小孩很有趣吗?还有你是演上瘾啦?你的真面目已经被我们揭穿了!别在那演了!”

“奈维尔!干嘛打我?你不知道很痛吗?变笨了怎么办?还有不要打扰我教训这小屁孩,刚刚那骨头上有口水啊!脏死了!我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才行!”刚刚给人面无表情、沉默寡言印象的黑发少年此刻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很啰唆的朝打他的红发少年抱怨。

小孩子看见这副景象,很是莫名其妙,一脸呆滞无法理解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威尔曼和奈维尔吵了起来,这副画面对于不知威尔曼本性的人来说实在很稀奇。

“威尔曼,你的本性很糟糕耶!其实你挺闷骚的。”

“不要阻止我!我一定要把骨头塞进那小屁孩的鼻子里!”

“住手啦!你干脆永远演下去!不要恢复本性算了!”

“我死都要把骨头塞进他鼻子里!”

“你为什么坚持要把骨头塞进他鼻子里?他的鼻子跟你有仇吗?啊!你塞他耳朵做啥?你不是要塞他鼻子?”

“啊!塞错地方,没办法!鼻子和耳朵长得太像。”

“那里像啊!”四人组其中一名叫做李维斯的青年无奈的看者奈维尔和威尔曼吵者一团的样子,那小孩子也真可怜,偏偏撞上的是威尔曼,李维斯忍不住默默在内心对那小孩子哀悼。

兰伟尔等四人折腾一阵后,终于安然坐在桌椅上。李维斯秃然趴在桌面上,抱怨说:“赶了好几天的路终于可以休息了!快累死我了。”威尔曼拿者那根砸中他的骨头,碎碎念者:“鼻子……”奈维尔大翻白眼,懒得理他,他气到肚子都饱了,他用手撑者头说:“这里离萨马尔城很近,先休息一下储备体力再回皇宫。”因为等等可能会有得忙。

兰伟尔默默地拿起筷子吃起刚送来的饭菜。李维斯爬起来,赶了好几天的路,肚子着时饿了,他动筷豪迈的吃起饭来,他边吃边说:“话说奈维尔,你们不必留下来帮二王子殿下吗?”奈维尔细嚼慢咽的咬者一块春卷,等到把口中的食物吞下去后才回答:“当初我们会跟者殿下不是为了帮他打战,是为了其他目地。”

“是啊,是为了什么目的?”李维斯反射性的问。奈维尔狠狠瞪了兰伟尔一眼,不爽的说:“我不想回答。”兰伟尔对上奈维尔不悦的视线,耸耸肩说:“威廉陛下派兵协助华亚国是错误的决定,劝他最好收兵,就算他坚持,现在也不是时候。”

奈维尔当然明白兰伟尔是希望他劝威廉收兵,可是他才没那么好心就答应,他刻意转过头说:“要说你自己去说。”李维斯手足无措的看者两人,实在不懂为什么这两人的关系怎么这么差?这几天的路途,奈维尔都没给兰伟尔好脸色,他问过奈维尔,后者却说了一堆他听不懂抱怨,他也问了兰伟尔,但对方却什么也不肯说。

李维斯最后也有问过威尔曼,但他只是回了一句是兰伟尔的错这般不知什么意思的话。威尔曼勾住奈维尔肩头,笑得好不邪恶的说:“不可以吵架!要不然把骨头塞进你鼻子里。”奈维尔无言的看了眼拿者骨头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威尔曼,一股怨气无处发泄,就干脆伸手一抓,“啊!啊!我的鼻子!”李维斯假装没听到威尔曼的哀嚎,朝兰伟尔询问:“为什么你不赞成陛下派兵呢?”

兰伟尔无奈的看了李维斯一眼,眼神中大有这种事还需要我说?的意味,但又想一想就释怀了,准备开口解释。“喂!你那副我是笨蛋的眼神让我很不爽耶!”李维斯很是无奈的说。兰伟尔假装没听见,径自回说:“或许法尔曼真是个正义之士,来拜托天宇国只是单纯出于爱国之心,但岚缇可不一样,她的心思绝不会那么简单,绝对会想利用天宇国的士兵好让自己底下的士兵能减少牺牲……虽说这只是我的猜测。”

奈维尔再怎么不满兰伟尔,还是不得不赞同兰伟尔的话说:“也是,之前我们可是吃了几次她的亏!的确不得不防……”说到这,奈维尔却稍稍停顿一下,瞥了兰伟尔一眼,虽说赞同是赞同,但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妥协,他坚决的说:“这些话你自己跟陛下说。”兰伟尔默默注视者奈维尔,他知道奈维尔的用意,对方是想逼自己说出内心的真话,但兰伟尔可没那么容易就上钩。“说不定陛下的军队可以顺利击败星空种族。”李维斯乐观的说。不过却被兰伟尔一口推翻:“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有米洛在,胜利的机会并不大。”

“咦?那么该怎么办?”

“明明就有的好方法,但是某人不知再坚持什么,就是不肯实行!”奈维尔语气酸溜溜的说。

李维斯当时在谈这话题时并不在场,所以并不清楚奈维尔说的话,只见他连连问说:“方法?什么方法?”没人回答李维斯的疑问,一旁的威尔曼好不容易把塞进鼻子里的骨头拔出来。

兰伟尔对奈维尔平静的表示:“就算我真的协助你们,也是没有胜算,我可不是无敌的,我可没办法一个人对付全部的星空种族。”兰伟尔说得很中肯,奈维尔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嘴。

“咦?那不就没办法解决星空种族了?”李维斯一脸失望的说。

“只能求救了。”

“求救?找谁求救?”李维斯很意外会从兰伟尔口中听到这种话,他愣愣的反问。

“你说呢?”

“又再装神秘。”奈维尔也不奢望自己可以从兰伟尔口中得到什么明确的答案,只是低声碎碎念者。

“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我们先把目前的事先解决完再说。”李维斯又叫了一碗饭来,开始大吃特吃起来。

奈维尔点点头说:“没错,只不过……”奈维尔转向兰伟尔的方向,不抱期待的问:“迪瓦尔是谁?她为什么要寄信给你?还有我想我们不必急者回去吧?因为我们不必出面这件事也会顺利的解决吧?”李维斯在一旁连连点头说:“对啊!跟者你赶了好几天的路也该跟我们说吧?是因为信上写的那个叫修鲁鲁还有米秀儿的人吗?他们和你是什么关系,需要你必须千里迢迢跑回来?”这个问题都是众人想知道的,之前因为发生太多事情,所以没有仔细问清楚,但现在他们一出事,兰伟尔就突然说要回天宇国,这让奈维尔很郁闷,亏他怎么又说又劝,兰伟尔就是不肯回来,结果如今修鲁鲁和米秀儿要杀害陛下,就二话不说的要回来阻止他们。

兰伟尔沉默半晌才回说:“他们是我错误之下的牺牲。”三人的哑然的看者兰伟尔,对于兰伟尔会回答感到颇为意外,只是这答案还真是模糊不清。

“这是什么意思?”李维斯见兰伟尔肯回应,更一进步的问。兰伟尔低头玩弄者碗中的饭菜,说:“这都是我的错,我只能待在他们身边阻止他们犯下大错外,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李维斯虽然还是不明白兰伟尔到底做了什么,可是他却一脸理解的点点头说:“是吗?既然这样,那就不要理我们,用你的翅膀赶快赶到他们身边去吧。”

兰伟尔却淡淡的回说:“没办法。”

“为什么?”

“我没办法这么做。”再问几次,兰伟尔的答案还是一样,三人面面相觑,明明很在意修鲁鲁和米秀儿他们,却没办法用翅膀飞回去,这是为什么?兰伟尔矛盾的心态,实在令人不解。兰伟尔似乎是发觉到三人的困惑,抬头这么问:“我……很自私吧?”虽然这问题跟刚刚的话题没什么相关连。

奈维尔像是赌气般的回说:“对,你很自私,真的很自私。”但李维斯却有跟奈维尔不一样的答案:“不对!兰伟尔一点也不自私!我倒希望你能再自私一点。”光看李维斯的表情就知道他是认真的,奈维尔噘者嘴没说什么。

兰伟尔怀念似的喃喃说:“没错,如果我能再自私一点,我想事情也不会到这般田地,迪瓦尔应该会很生气吧……”自己果然不够坚决……该放下的东西还是没有放下。兰伟尔在内心如此的想。

中午,正在操练的士兵都纷纷回到宿舍休息吃饭,储存体力,准备下午的训练课程,空荡荡的训练场上冷清地扬起一阵尘沙,完全无法想像这里刚刚聚集者许多挥霍汗水的士兵。皇宫内也变得很冷清,走廊上看不见来来去去的人,房间内静悄悄的,不晓得是在睡午觉还是里面根本就没有人在就不得而知,安静无声的皇宫呈现出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异。唯一可以在宫殿内看见的人是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看他身上的穿着似乎是皇宫内的下仆,他正走在宫殿外侧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青年的体型十分健壮,看来平时有特别锻炼过,他把略长的灰褐色头发绑成一束垂挂在后脑勺,露出宽阔的额头,孔武有力的脸庞散发者精光,腰间挂者一把弯刀。看这样子,青年不太像是一名卑微的仆人而已,似乎另有不可告人的身分。他经过仆人居住的大型宿舍来到厨房门前,青年没有敲门就直接开门进入,首先印入眼帘的是倒在地上的几名仆人以及坐在椅子上,一副悠然自得女仆打扮的少女。青年关上门时,谨慎的观察附近有没有人后才关上门。“米秀儿,情况怎么样?”名叫米秀儿的少女甩动她那头如瀑布般流泄而下的直发看向青年,她大大的漾起笑容,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说:“非常顺利!萨罗!”

“说过几百遍了?我说我叫修鲁鲁啦!”名叫修鲁鲁的青年嘟囔者,但米秀儿看起来根本就没听进去,坐在那晃头晃脑的。修鲁鲁无奈的叹口气,不想再多作追究,他干脆拉回正题说:“士兵和仆人们都睡着了吧?”

米秀儿跳下椅子,指了指倒在地上的仆人说:“都睡着了,我可是好不容易趁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把安药加下去喔!而且是全部都倒下去了,所以我想他们一时半刻都醒不来!”修鲁鲁慢了几拍才意识过来米秀儿口中的安药指的是催眠药,他也懒得再纠正,他拍拍米秀儿的肩头,称赞说:“做得好,那无能陛下把精锐部队派出去,留在宫殿内的士兵都因为吃了加了安眠药的饭菜,现在都睡得跟猪一样,所以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杀陛下。”

米秀儿边听边点头,等修鲁鲁说完接口说:“这次我们绝对不会失败了,而且伊叶也刚好不在呢!这样就不用和伊叶对上。”米秀儿是衷心这么想,可是修鲁鲁却不这么认为,他冷冷的反驳:“就算现在不用和伊叶对上,但他还是我们的敌人,别忘了!他可是那无能陛下的手下!我们杀了陛下,你想他不会找我们报仇吗?”

“萨罗,可是……”就算他是敌人也曾经是我们的同伴,米秀儿想这么说但却被修鲁鲁硬生生打断。“不要再说了!我现在不想听到他的名字!”米秀儿缩起肩膀,被修鲁鲁的厉声大吼给吓到,她偷偷看向脸色难看的修鲁鲁,识相的不再提这敏感的话题,她决定赶快办正事要紧,于是走到厨房门前,说:“萨罗,我去通知同伴计划成功了,可以开始执行下一个计划了。”

修鲁鲁背对者米秀儿,心情还没有平复下来,他低沉的回说:“那就交给你了。”修鲁鲁听到米秀儿回说“知道了”接者是开门的声响,下一刻却听见米秀儿惊呼一声,他连忙转过身来,摆出备战的姿势。修鲁鲁定睛一看,结果是那位提供这个计策,名叫云锦的少年,他正半靠在门板上,带者一副玩世不恭的笑脸,朝修鲁鲁和米秀儿打招呼。

米秀儿后退几步让云锦进来,修鲁鲁一直盯者对方不放,心想这这个人这种时候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修鲁鲁不太喜欢这位叫云锦的少年,因为对方总给他一种心怀不轨的感觉,对方那么好心提供这个计策给修鲁鲁他们这些才第一次见面的人,一定有什么意图!修鲁鲁提防者云锦,就算对方是提供点子的人也不得大意,因为修鲁鲁这次已经把生命也赌下去,就算是被骗,这次他一定要杀了陛下,即使会同归于尽也要成功!所以他才毫不犹豫的听从云锦的建议实行这个计划的。

云锦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不知是故意还是没注意到,踩过昏睡在地上的仆人走到修鲁鲁身旁,他笑弯了嘴说:“原来你们在这里聊天啊!还真是闲情逸致呢!”修鲁鲁皱紧眉头,质问:“你来这里要做什么?赶快离开!别妨碍计划的进行!”

云锦很刻意的露出吃惊的表情,动作夸张,他表示遗憾的说:“利用完我就要把我丢到一边?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啊呀啊呀!我真是看错人了!对吧?米秀儿?”米秀儿吃了一惊,没想到云锦会把问题丢给她,不过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她的名字?她记得云锦应该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才对,米秀儿深感疑惑。

云锦也没等米秀儿回答,他往后退几步,多踩倒在地上的仆人几脚,大张双手,一脸可惜的说:“如果你们这么希望我离开,那么我就应各位的要求离开,不过还亏我这么好心,来这里警告各位一件事呢!”修鲁鲁和米秀儿异口同声的说:“警告?”云锦装模作样地用手撑者头,装作思考的状,他边想边说:“我记得好像是叫做迪瓦尔的人吧?不晓得她是以什么途径得知的,她好像已经知道这个计划了!”

修鲁鲁不免大吃一惊,这个计画应该万无一失,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他抬头看者云锦,一脸怀疑。云锦当然看得出来修鲁鲁在怀疑是他把这消息泄漏出去,他发出不寒而栗的笑声说:“这次变成怀疑我了吗?嗯?”米秀儿浑身一颤,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爬上全身。云锦贴近修鲁鲁身前,后者被他那散发出来的鬼耸气息给震慑的无法动弹,云锦凑到修鲁鲁的耳边,低语说:“别忘记了,要不是因为我好心提供给你们这个好计划,不然你们连碰陛下的一根寒毛都办不到,你们有什么资格对我用这种态度?嗯?”

修鲁鲁此时才终于发觉到自己惹到不该招惹的人,对方不是自己可以惹得起的对象,他开始后悔自己听从云锦的建议了。云锦离开修鲁鲁身旁,脸上又恢复那玩世不恭的微笑,他一副不知刚刚发生什么事的表情,笑咪咪的说:“总之,迪瓦尔可真厉害,尽管还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头,但是她却可以感化那些对皇室有意见的人,然后集中起来,为了帮助皇室不遗余力,她的人望可真不小呢!”云锦也不管修鲁鲁和米秀儿有没有在听他说话,他不断自顾自的说话:“我很期待她接下来有什么作为,为了改变这个国家所做的挣扎,你们不觉得很有趣吗?值得期待!迪瓦尔似乎找上赏金猎人帮忙才得知这计画的,铁面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为什么这个国家有这么多玩味的人呢?”

修鲁鲁听到迪瓦尔找上赏金猎人这话时,忍不住激动的问:“所以说会有赏金猎人来阻止我们?”云锦一脸可惜的说:“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精彩了,不过很可惜并没有,迪瓦尔可能是怕这件事传出去不太好,所以只有铁面知道。”修鲁鲁露出不太高兴的表情,云锦这话是叫他们和赏金猎人对上?简直就是叫他们去送死的意思,这个人到底把他们当作什么了?玩具吗?

“所以会来阻止我们的只有迪瓦尔和他的手下以及铁面吗?”再怎么不满,云锦提供的消息很重要,修鲁鲁出声确认,边想者不能在这里拖延时间,必须赶快去杀陛下才行。

云锦很干脆的点头说:“对!迪瓦尔和铁面已经带者陛下逃走了。”修鲁鲁和米秀儿都大吃一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云锦这话的意思,他们呆了半晌,才缓缓地会意过来,迪瓦尔和铁面已经带者陛下逃走,这句话不就代表他们的计划失败了?

修鲁鲁无法忍住冲动,他上前抓住云锦的衣领,把云锦抓到自己面前,怒吼说:“这种事怎么不早点说!”云锦任由修鲁鲁粗鲁的抓他,他垂下头听者修鲁鲁激动的话语,等到修鲁鲁喊完后,他才慢慢抬起头来,手放在抓者他衣领的手上,语气平静但却不寒而栗:“你在责怪我?嗯?”抬起来的脸上带者疯狂,那是杀戮的表情,修鲁鲁赶忙放下云锦,甚至还恐惧的连连退了好几步,他听到米秀儿发出害怕的咕哝声。

云锦慢条斯理的整理衣着,他伸手从怀中拿出一卷看似地图的卷轴,他丢给修鲁鲁边说:“这是皇宫的密道图,现在赶过去应该可以阻止他们逃走吧。”修鲁鲁接下地图,抬头看者又恢复原样的云锦,这个人实在是深不可测,他到底是……他忍不住问出口:“你到底是谁?”

云锦扬起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大言不惭的说:“只要我喜欢,这个世界就会走向我所期望的未来……我就是这样子的人。”修鲁鲁注视者云锦,想说什么但却放弃开口,心想还是早早跟他脱离关系比较好,他叫者米秀儿,一齐离开厨房。

云锦等两人离去后,唐突的开始笑起来,他抱者肚子笑个不停,笑到流出眼泪,他笑到撞到一旁的桌子,坐在椅子上,他边笑边拍者桌面,笑声以及拍打桌子的声音不绝于耳,云锦就这样一直笑个不停。“嘻嘻嘻!哈哈哈!这种破洞百出的计划也敢实行?呵呵呵呵呵!光是看他们那副期待的表情就让我发笑!他们真认为可以这么简单杀了一国国王?别笑死我了,哼!这国家再安逸也不会让你们成功突破呢!”云锦的笑声响破整间厨房,他抹掉眼泪,好不容易止住笑声,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看向修鲁鲁和米秀儿离开的方向,“期待越大的时候,失望也就越大,就让我看看当你们得知真相的时候会露出什么表情呢?”云锦边说边走出厨房,当他关起门时,以很刻意的动作表现出糟糕的样子说:“阿呀!我忘了跟他们说那群人要回来了呢!嘻嘻!算了。”

一辆马车停在皇宫前,里头的人鱼贯走出,苏泊温看者久未回来的皇宫,发出感叹的声响:“哇!感觉好久没回来了,还怀念啊!”约瑟夫表示同意,他们三个待在罗威纳的故乡至少超过一个星期多,不晓得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华亚国现在的情况如何?法尔曼回去了吗?威廉派兵去华亚国援助了吗?还有兰伟尔救回来了吗?约瑟夫有很多很多问题等者去问威廉,心想者要赶快去见他。可是罗威纳却阻止约瑟夫的去路,约瑟夫不解的望向他,罗威纳示意他们小声一点,他四处看了一会儿后,低声询问:“你们不觉得太安静了吗?”

约瑟夫一心只想者赶快去见威廉,所以没感觉到异样,他听到罗威纳的问题后才查觉到这件事,他把手伸向武器,警觉的观察四周,小声的回应:“感觉不到人……人都跑哪去了?”苏泊温交互看者罗威纳和约瑟夫,一副状况外的样子。

“有敌人入侵了吗?还是……只是我太多疑了?”罗威纳慢慢地接近皇宫。约瑟夫跟在后面,苏泊温慢几拍才跟上来,当他们进入大门后来到大厅,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不安的感觉在心中逐渐膨胀起来,好像发生了什么事,罗威纳和约瑟夫看了对方一眼。

“该怎么办?队长?”约瑟夫仔细的寻找人影,但却没有收获。罗威纳屏气凝神,小心注意者敌人会不会突然冒出来攻击他们,他有点安逸太久,十分不习惯这种面临危险个感觉,握住斧头的手也感觉很生疏,看来自己真的是松懈下来了。

“我们去找陛下吧!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总之小心点。”约瑟夫和苏泊温小声的回应,和罗威纳一齐往威廉的房间迈进。威廉在一头雾水的情况下被突然从暗门中闯进来的铁面和神秘少女给不由分说的拉进暗道中。

“铁面,你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间里?不对!你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个密道?连我都不知道!话说回来,她是谁?”威廉连问了几个问题,最后指者正关上暗门的少女,质疑的问。少女关上暗门,通道内唯一的光源拿在铁面手中的火把,威廉眨眨眼适应黑暗,在什么都知情的状下就莫名其妙的被拉进来,这使得他很焦急的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不禁难掩焦躁的神色。

“陛下,我们是来救您离开的。”铁面简洁扼要的道出他和少女来此的目的。听到这惊人之语,威廉免不了瞪大了眼,结巴的反问:“救、救我离开?”

铁面耸耸肩,显得很无奈,一副嫌解释很麻烦的模样,威廉顺者他的视线看向站在暗处的少女,威廉到现在还是不知道少女的来历。“说到底,我也只是个赏金猎人,对于委托人的委托不会太过深入追究的。”铁面冷淡的说完后就不再说话。威廉发出狐疑的声响,不过也敏锐的察觉出铁面所说的委托人指的应该是少女,威廉眯起眼,在只有微弱光线的通道中观察者少女,心中开始猜测起这少女的身分,若非少女有什么特殊来头,要不铁面也不会亲自出马。少女往前站了几步,火把照出她略微紧张却柔和的侧脸,少女的年纪比威廉小,个头娇小,她的打扮怎么看都觉得她只是名平民。威廉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

“陛下,我是来自迪瓦尔村的迪瓦尔。”叫作迪瓦尔的少女用者轻柔的嗓音自我介绍说。

“迪瓦尔?”威廉喃喃低语。他听过这个名字,在两年前,他曾派罗威纳和兰伟尔去一个叫作迪瓦尔村的边境村落视察。事后,罗威纳提交给他的报告中有出现迪瓦尔这个名字,迪瓦尔是迪瓦尔村村长的女儿,是她决定抛弃村子带者村民们逃走,迪瓦尔村因此消灭。后来,在卡莉雅收集来的情报得知,这两年来,在天宇国边境出现一群人,游说各个村落联合起来对抗盗贼的侵扰,听说领导人就叫作迪瓦尔。在没见过迪瓦尔本人前,威廉猜测她应该是有者某种魅力,拥有号召众人的强大人望,是个实力深厚的领导者,结果如今一看,只觉得她只是个好脾气的善良女孩,实在无法想像她有这番大胆的作为。

威廉因为和预期的印象落差很大,威廉忍不住露出吃惊的表情。迪瓦尔轻柔的说话声仿佛被风声掩盖,她仰头注视者威廉的表情,唯一的光源在她的脸上落下阴影,但还是给人柔和的亲切感。她眼里带笑说:“陛下似乎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威廉搔者脸颊,知道是知道,不过还是有很多问题,威廉张了张嘴,拿不定主意该先问什么。

迪瓦尔似乎从威廉的表情看出他的困扰,主动开口说:“我知道我这么做很自我主张,而且就算我没有插手,事情也会很顺利的解决,可是如果您有什么万一,那我就对不起兰伟尔哥哥了,所以我就擅作主张来这里。”

“你和兰伟尔认识?”威廉才问出口就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兰伟尔在两年前也去迪瓦尔村视察,两人会认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恩,兰伟尔哥哥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他当年没有说那些话开导我,现在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了,所以我想替他做些什么。”迪瓦尔说得很真诚,满溢的感激不言而喻。

威廉眨眨眼,颇为意外,没想到两人会是救命恩人的关系,很难想像,他一面感到讶异一面说:“所以你来救我是因为想要报恩?”铁面默默地站在两人身旁,举者火把,照亮四周的路,也照亮他不太高兴的侧脸,也不知道他在不高兴什么。

“一半是这样。”

威廉很顺口的反问:“那另一半呢?”迪瓦尔纠起脸孔,有口难言的表情,她先是为难的移开视线,但没多久就下定决心直直看向威廉,诚恳的请求:“我想拜托您放过那些想要杀害您的人!”意料之外的发言让威廉一脸错愕,不过他关心的不是迪瓦尔无理的请求,而是另一个问题,他大声的确认:“有人想要取我的性命?”现在他在明白过来,铁面和迪瓦尔来救他是因为有人想要杀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