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魔相

第五章螭吻血牙剑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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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老爷出关了。”燕三刚回到伯爵府,忠叔对燕三说道。不过,忠叔没有喜悦,反而是忧心忡忡。

“爹出关了。”燕三一喜,往里面冲进去。

燕酒徒正坐在凉亭之中,望着假山湖泊出神,燕三冲进来的时候,燕酒徒这才回过神来,看到燕酒徒,燕三刹住了脚步,看着燕酒徒,燕三怔住了。

因为燕酒徒比入关之前,更老了,头发完完全全白了,皱纹也多许来了,而且,双目没有了以前的神采。

“爹,你怎么了?”燕三有一股不祥的预兆,急忙过去,问道。

燕酒徒笑了起来,说道:“没有什么事,只是冲关失败,散去了身的功力。”因为有了义子,让燕酒徒有了强烈的求生欲望,所以强行冲关,以燕酒徒的资质,很难于突破战将级别,所以,强行冲关,使得燕酒徒走火入魔,在临急情况下,燕酒徒只有一个选择,散去全身的功力,保住姓命。

为了能见到燕三,还有那些未完的后事,燕酒徒选择了散功。如果燕酒徒不强行冲关的话,或者,他还能多活二三年,但,现在,散去功力的燕酒徒,已经达到油尽灯枯的地步了。

“爹!”燕三心里面一颤,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亲人,又要离开他了?燕三心里面大急,忙是说道:“爹,我去找大夫给你看看。”说着欲起身。

但,却被燕酒徒拉住了,燕酒徒露出笑容,说道:“三儿,生老病死,那是上天的规律,谁都避免不了,就算你达到战神级别,也一样总有一天会老死的。我活了九十多年了,比很多人活得够长久了,生死已经没有什么了不起了,也值了。现在这情况,就算神医也救不了,如果你有那孝心,就留在我身边,我想我命终的时候,有你给我送终。”

燕三心里面颤了一下,紧紧地点头,说道:“放心,爹,我一直在你身边。”

“呵,搞得这么伤感干什么,走,我们爷俩去喝两杯。”燕酒徒豪迈笑了起来,说道。

“好。”燕三也答应了,知道他老人家时曰不多,所以,也陪着他,让他老人家尽兴。

接下来的曰子,燕酒徒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散去功力的他,头发开始脱落了,看来,他的寿命是走到尽头了。

燕酒徒也看得开,没把生死放在心上,每天都能笑口常开,燕三能做的也只有让他更快乐,所以,燕三这十来天,都陪着他。

这天晚上,燕酒徒把燕三叫到书房,爷俩坐下之后,燕酒徒拿出一封信,上面有火漆,是燕家专有的火漆,说道:“孩子,我身子骨不行了,以我这身子骨,只怕,是不能上京启奏陛下。这是我亲笔信和推举信,上面有我的画押,燕家的大印。只要你进京去吏部,把我的亲笔信和投举信交给办事官吏,上递给陛下,陛下看了我的亲笔信和推举信之后,他肯定会同意你继承爵位,等陛下审批之后,你就是霍都县的主人,燕家伯爵。”

“爹……”燕三欲说,但,被燕酒徒打断了,燕酒徒说道:“你把这两封信收起,这两封信,是重中之重。”

燕三点头,小心翼翼地收起了两封信。

燕酒徒拿出一个大印,是玉印,给燕三,说道:“这是我们燕家的大印,如果没有我们的大印盖上,这块封地上的所有命令,都是没效的。你把它藏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印藏在哪里,这印只有伯爵才知道藏在哪里的。”

燕三默默地点了点头,收起大印。

随后,燕酒徒拿出一把剑,剑鞘很古朴,看起来这剑是有些年头,燕酒徒把长剑抽了出来,只见剑身都已经生暗犹了,剑刃有些钝,燕酒徒苦笑了一下,说道:“这是我们燕家第一代家主当年使用过的剑,叫螭吻血牙剑。虽然,这剑没有什么用处,但,世代家主都遵守祖训,把这把剑传下去。今天,我把这把螭吻血牙剑传给你。”

燕三接过螭吻血牙剑,仔细看了一下,剑刃很钝,剑身没有光泽,而且生暗锈了,这样的剑,只怕连一两银子都不值得,但,家传的剑,燕三也只好收起来。

最后,燕酒徒拿出了一个徽章,摩挲一下,递给了燕三,说道:“这是燕家的微章,代表着我们燕家的荣耀。”说到这里,燕酒徒苦笑了一下,说道:“呵,我们燕家现在没有什么太多的荣耀了。”

“孩子,我也不给你什么宏大的期望,不说肩负振兴燕家大业责任什么的,你不要落到像我这样,最后,孤家寡人。只要你不给燕家抹黑,就行了。千万要记住,一定要娶妻生子,把燕家的血脉传下去。”燕酒徒咛嘱说道。

“爹,我知道。”燕三急忙点头。

燕酒徒笑着说道:“虽然,我这辈子是很失败,但,我很高兴,在我生命尽时,还有你这么一个儿子陪在我身边,老天也算对我不薄。这辈子,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听着燕酒徒说,燕三紧紧地握着燕酒徒的手,不知觉中,双眼都湿了。

父子俩,坐在一起,说了不少的闲话,最后,燕酒徒有些倦了,说道:“孩子,我有些累了,我想休息一下,你也去休息吧。”

燕三默默地点头,扶燕酒徒睡之后,燕三才离开。

燕酒徒终究还是走到生命尽头,阳寿尽了,第二天燕酒徒还是没有坚持住,还是没有熬地死命的召唤,在燕三和忠叔的看护陪同下,闭上了双眼,与世长辞。

忠叔哭得跟泪人一样,燕三也忍不住默默流下了眼流,这是他从墓地里爬出来之后,第一次流泪,在众剑灵兽群山之地那危机四伏、生命悬于一线的地方,燕三没有流泪,今天,送走燕酒徒,燕三却流泪了。

虽然,他拜在燕酒徒膝下一年不到,但,老人的豪迈,老人的豁达,深深印入他的心里面。虽然,他不是燕酒徒亲生的,但,在燕三心里面,燕酒徒就是亲父亲。

燕家发了丧事,虽然没有邀请谁,但是,燕酒徒去逝消息传出去之后,霍都县的百姓都前来吊唁,燕家是被堵得水泄不通,霍都县上万的百姓,都前来给燕酒徒吊唁,而且许多百姓自发的来给燕三打帮手,帮助燕三办理丧事。

燕酒徒得到霍都县城所有百姓爱戴,所以,燕酒徒去逝之时,霍都县的百姓都自发的披丧戴孝,整个霍都县白白的一片,到处都能看到丧幡。

燕酒徒的遗体已经摆了两天,让人来吊唁,明天就要下葬了,中午的时候,在外面接待客人的忠叔急忙闯了进来,对守灵柩的燕三急声说道:“少爷,县丞来了,他带着一大批的人马来,而且还有州牧相陪。”

“县丞?”燕三抬起头来,霍都县的县丞,说白了就是燕家的管家,或者说,是燕家的幕僚,不论哪一种说法,反正霍都县的县丞就是燕家的家丁。燕酒徒平时把霍都燕的行政事务,都是交给县丞打理的。

在汉拔大帝国,一个地方的首脑是有两个的,分别是守和牧,比如比县高一级的城市,是州,州守是掌得一个州行政大权的,而州牧则是掌管一个州的军事大权的。

“少爷,我看县丞他们来势凶凶,只怕是来意不善,你小心点。”忠叔在燕三耳边低声说道。

“我出去看看。”燕三站了起来,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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