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后记

第243章 王氏旁支(之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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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政先是皱了皱眉头,跟着又轻轻的摇了摇头才直面卢奇道“十一弟,事关你九哥心中所爱,我们在这里知道的情况也许还不甚明了清楚。既然你九哥仍旧在坚持,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他的兄弟,还是应该支持他的。”虽然老四的来信中对于老九这种好似看似注定没有未来的坚持一点都赞同,他甚至出言让聂政写信给老九,让他放弃,免得害人害己,但是聂政却不是十分认同老四这说法,在聂政认为,老四跟他都是老九的哥哥,他是本是个十分的护短的人,就想他闺女应为爱吃爱睡,长得肥嘟嘟的,虽然人见人爱,但是也有一些闻风说什么女孩子要从小就养出好身材,若是成了胖子以后怎么嫁人。聂政刚一听说这个说法,当时就翻脸了,当天夜里就让吴郗查到了传出这种谣言的苗头,然后亲自把那几个无知的亻卜妇吓唬了一番,吓得其中一人当场就尿了裤子。聂政后来还为了闺女长得肥嘟嘟的这件事儿亲口对手下的诸人将话;言而总之,总而言之,他聂政的闺女是天底下最好的,谁也比不上·以后要是谁再拿他闺女说事儿,嚼舌根,准没好果子吃。

不过是一句玩笑,就引束的聂政如此强悍的追剿,那些传说谣言的亻卜妇,甚至第二天一家人都没见出现过·如今整个宅子里谁不晓得主人是个极为疼爱孩子,一点都没有因为大小姐是个女孩子,不是跟哥哥一样是个男孩子就小视了她去。

对女儿如此,对兄弟也是如此,说到底,外人或许不相信,他待老九这些弟弟们是一样的心意,都跟自己的亲弟弟一样,想要爱护,也想要维护·所以他才跟着对老十一道“如今你九哥正在为难之时,他不容易,这样,我跟他去信鼓励他一下,当然我也不会劝劝他不要自考虑自己,也要多为对方考虑考虑·若是对方真的心意已经不在他身上了,那么能看着心爱的人活的很好,也是一种福分和守护。你呢,也去封信,支持一下你九哥,至于开解的事情就不好说了,我们这些做哥哥的给他增加的压力和负担就足够了,你们做弟弟的只要好好的支持你九哥就行了。你三哥这边,还有些事情得最后处理一下·这次魏国这股人掠了你三嫂和你侄儿侄女来,差点就让你三哥家破人亡了,这个仇不能不报,我看你九哥那边还需要些时日才到最后的关头,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就跟你一起去一趟大齐去帮你九哥。”

卢奇听了在话,心中分外的感动,自打结拜以来,三哥从来都是三哥,从来都没有他的武道修为高了,身份变成皇帝了就有变化,他对他们这些兄弟的爱护从来都没有减少过一分。要说这么多兄弟一起结义,大家不可能不分个亲疏远近·大哥·二哥年纪超过他们太多,想要聊到一起去·也很难。四哥虽然为人稳重,心细,却不如三哥每每所想所思都是为了他们这些兄弟着想,难道外人都说聂政此人当为友,当为朋,当为兄弟,当为亲!!~

想来,八年多前那次结又真是生平大幸!~

“三哥·····卢奇的发音的调子都有些变了,带着颤音。“还是你对我们这些弟弟们最好。”

“胡说!~这些伤兄弟间感情的话,以后少说。老大老二,老四,老五,老六,老七他们哪个没有真心待你们啊,你这小子欠揍了是不是?”说着聂政身头就给卢奇一个脑瓜瓢,哎呦,真疼。卢奇一脸衰样的抱着脑袋纠结······

看到老十一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聂政的心情却分外的好的,眼神也跟着有点飘。心中却想着赶紧行动,先把魏国这里的事情弄好,然后还有其它更加重要更加紧急的事情等待着他去齐国呢。

聂景要是知道此刻聂政的想法是继续在国外游荡开小差,估计直接大义灭亲的心思都有了··…··

吴郗的汇报是晚上的时候传过来的,包括俩个部分,但是都是一家人。报的都是王氏旁支,南华一支。这南华的王氏旁支,虽然只是北曲王氏的支系,但是其实在三百多年前就已经分出主家了,并且逐渐从如今的周国的堍内,在一百多年前经过几次迁徙,迁徙到了新城南华,然后成功的凭着自己贵族世家的底蕴在这里扎根成长起束。

真正的底层世族很懂得低调才是发展的王道,这家族由小到大,几代人家下,无论是在恒阳,还是在南华都有一定影响力,尤其是联姻了很多大小魏国的本地的权贵之家,人脉网络也是不凡,算是根基稳固了。

若是魏帝不病,不死期将近,这个家族也不会开始小动作频频,无论是跟北曲主宗,还是跟上陵分支来往都很频繁,可以想见这其中多少是情报上的贩卖???

不仅如此,如今的南华王氏的族长更是霸气外露的男人,据说这人很有野心,他担任族长之后,王氏一族内部就开始整合,把原本掌握在那些不关紧要的族人手中的各项资源都整个收集到一处处理,尤其当他看到王淑之曾经在铜湾城和大延城,以及上京城的所作所为之后,更是天才的经过自己的补充,在家族内部开始小范围的施行起来,王淑之很多的经营策略都是经过自己那个时候多少辈子的有识之士检验和检验出来的行之有效的经营办法,他避一临摹学习,到是真的有成绩出来。这为年富力强的南华王氏族长王略,本身自己就是跟上陵王氏的族长王裕是一个辈分的人,但是他生的小,今年也不逐才三十许岁,王淑之的二舅舅王汉柏都比他年长了。

王汉云就是王略这种家族内部整个政策下的牺牲品。原来王汉云看到嫡母跟弟弟无理取闹,还背后算计截断他未来在家族中的发展,这让他很是心灰意冷,即使他没遇见聂-打算把俩个铺子卖了,把自己的那点家产拢拢银子收檎收拾就离开家族,出去另立门户了。

当然这只是他单方面的美好愿望,当他收拾好细软之后,就被嫡母跟弟弟堵在了家里了。他的嫡母当场就连哭带嚎的跟他撕巴起来·不仅撕巴还大喊着王汉云不孝,就要卷了银子逃走,不但不赡养她这个老寡妇嫡母,就连跟他血脉相亲的弟弟都不管了,就打着让他们恶死穷死的主意。

她一吼,顿时四周的街坊邻居都来了·好多百姓围在他家门口,或是爬在他家墙头,重重睽睽之下就看他家的热闹。

王汉云老脸烧的老红,想走不行,被死死的拉着,老婆子头发簪环都散乱,一副寻死觅活的样子,他弟弟更是明着就要要强他放了银票跟店铺地契的包裹。

这怎么能跟他们呢?

王汉云急了,狠狠的推开了弟弟·他弟弟也是个体弱的,竟然一下子头撞在了墙了,晕厥了过去。这下子事情闹大了,不仅族内的重要人物来了,就连官差都来了·族长王略也在族中其它几房长老的簇拥下走入他家。王汉云好歹是宗族中的人,一见他家出事,王家必然是要过问了之后才能让官差给带走。

王汉云的嫡母眼见自己的心肝宝贝小儿子被王汉云推到在地,昏厥过去,生死未卜,连着请来了俩个大夫,还没有清醒过来,顿时红慌了·她揪着王汉云就开始大骂他孝顺·不友爱手足,坑了她家的银子和铺子·让他们孤儿寡母的无所依靠。

王汉云红着眼睛,一边流泪一边给自己辩解,推了弟弟,让弟弟撞上墙,真的不是他的故意的。而且跟嫡母跟弟弟推搡起来确实是弟弟跟嫡母太过分了,他一边跪着,一边哭着讲清了缘故,他嫡母却翻脸了,大声怒骂和抓着王汉云,硬是在他脸上抓出十几道血檩子,好不渗人。

王汉云的嫡母当着族长和各家长老的面儿,讲述着王汉云的不是,他的嫡母却觉得王汊云之所以有今天,之所以会有银子回购那俩间铺子,全是因为她男人,王汉云的生父的功劳,所以王家如今败了,当家的也没了,剩下孤儿寡母的要怎么活?王汉云就有责任把铺子和银子都掏出来交给嫡母掌管,因为这些都是王汉云欠她的,没有她男人,何来王汉云的今天呢?身为嫡母,管教庶子,得到庶子的赡养不是正常的吗?

王汉云的弟弟年纪还小,还没有正经在家族中干事,王汉云抚养弟弟,给弟弟银子养家不也是正经的事儿吗?凭什么王汉云你一赚了银子就什么都不管了,你如今吃香的喝辣的,让我们受苦受穷,这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王汉云你这就是忘恩负义,你忘了是因为谁你才有今天!!!~

她的说法,气得王汉云吐了俩口心血,差点没气晕逐去o

官差们一见是这种家庭纠纷,就不爱管了,反正也没出人命,让族中的族长跟长老们去解决一下就得了。王略跟长老们一合计,这是个办法,这点小家庭纠纷算什么?调解吧··…··

于是就先把王汉云给关了起来,收缴了他的包裹,说是等到王汉云弟弟醒过来,这事儿再看宗祠审理。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当天晚上王汉云那晕厥的弟弟,突然口吐白沫死了·大夫和仵作都来了,仵作说没有毒杀的痕迹,但是有撞头的外伤。大夫给出的答复是,诊断和用药都没有失误,王汉云弟弟的猝死很可能是因为当时被推受了惊吓,一开始没有出现征兆,到了晚上脾脏破裂,人枉死了。

死了,人死了?王汉云听到这个消息人都傻眼了,之后他就被赶来的官差五花大绑的带到府衙,跟着没多久他就听说他嫡母跑去族长闹了几次,要他给他儿子偿命,很快,县太爷的大人的判决就下来了,为人不孝,没有孝悌,不友爱兄弟,无情无义,暗中思谋夺取父亲家产,然后逃逸。不幸被嫡母跟弟弟堵住,推搡弟弟,导致弟弟撞到墙上晕厥,最后惊吓过度死亡。是以判决秋后处斩。

官差们一点面子都没给的,拉着他的手就按在了判决书上,任由王汉云如何的哭嚎,如何的大呼冤枉都无济于事,如今王汉云已经失去了全部希望·被羁押在南华县衙的大牢中等待死亡。

另外,吴郗手上的情报显示,王汉云的家产一共俩间商铺,都是经营丝绸等贵重商品,价值数前两银子,而且王汉云是个生平极为节俭的人·他自己也攒下五六千俩银子的银票,这些都在他的包裹之中,这个包裹虽然被王氏的族长给拿走了,却一直都没有还给王汉云的嫡母,南华王氏的族长王略的理由是如今王家已经没有子嗣,王家的族亲定然会赡养孤寡的,至于王汉云这不孝子,留下的家产和铺子,自然是由王氏一族打理。

王汉云的嫡母听了这个消息·●天晚上就喝了药,打算寻死,但是被看顾她的丫鬟家亻卜们及时救了回来,王家如今对她看管的很严,就等着她老死了事。看王家如此的出手·必然是贪图王汉云的家产,这样一束,那王汉云弟弟的突然猝死,也就更家的惹人怀疑了。是真猝死,还是被人害死的谁能说的清?

反正聂政的心里心中就已经开始打鼓了,心说这王家人不至于这么狠吧,毕竟都是血亲。不过如今天色已晚·聂政觉得他还是先回后宅休息·明天再折腾这事儿·可是他刚出了书房就被卢给拽住了胳膊,非要跟他哥俩喝一顿·喝一顿就喝一顿吧,聂政心中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媳妇儿遥遥无期了,还是被老十一给抓到花厅里去喝酒了。

兄弟俩像这般有心情,有闲暇一起喝酒的时候,估计以也会越来越少了,随着各自长大,或是各自成家立业,有妻有子,■是各有追求,心无旁骛,几年之内都不见兄弟相聚一如今再聚,却觉得分外的珍惜,好似这份美好的兄弟之情,从来都没有淡薄过一样。

兄弟俩各自讲着各自这些年的见闻,事儿,糗事儿,兴奋事儿,成功事儿,失败事儿,以及遇见过的各色各样的人。经历好似永远都讲不完一样,过去好像永远都回忆不尽那般,不知不觉之间天色就渐渐的亮了,俩人谈性再浓,也让赶过来的淑之给打断了,赶着这俩人去梳洗睡觉,或是梳洗之后继续吃饭聊,随意,但是天都亮,总不能蒙头垢面的接着侃大山卢奇被自家三嫂那炙热的眼神看得落荒而逃·心说至于吗?咱不就是抢了你一夜的三哥吗?

不过该梳洗还是得梳洗去的,卢奇跟聂政都各有去处,吃早饭的时候大家又再次聚集到一起,这是卢奇第一次跟嫂子和侄儿聂琰的一桌吃饭,聂琰这小包子张得实在是太粉嫩可爱了,卢奇玩心大起,一会儿捏捏人家的小脸蛋·一会儿捏捏人家的小手,小脚,最后小包子恼了,挥起巴掌就揍到了把大脸凑过来的卢奇的脸上,然后还忿忿的道“坏人。”

聂政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戏谑着说道“挨揍了吧?让你招惹他?你这小子,若是稀罕孩子,自己生一个不就好了?干嘛捏我儿子捏个没完没了??”

卢奇顿时红了脸,呐呐的小声反驳道“小琰儿长的真好,看着就让人喜欢,我就··…··捏了捏,其实······我只是想跟他亲近,亲近,没别的意思。”什么生一个?他还没婚呢,就连订婚的对象都没有呢,脸皮薄不懂吗?

就在这个时候,吴郗赶了进来,低头附着聂政的耳朵说了几句,聂政看似倾听,然后点了点头,示意吴郗先出去。大家欢乐的吃完早饭后,受伤的小包子被丫鬟们抱着回去养病号了,这小子体格好,伤口愈合的也快,几天的功夫就又有了精神,淑之一看,就让人寻了满都的儿子来,满都儿子刚开始还因为聂琰的受了伤,还流了血,惊吓到了,好几天才恢复,再次见到聂琰他都不敢凑上前了。还好聂琰是个自来熟的,很快俩个小孩就摒弃前嫌,嘻嘻哈哈的玩到一块,看来整天都跟大人在一起,她家儿子都快养成贾宝玉了,还是有小伙伴毕竟好。

淑之心有牵挂,就自然而言的先跟儿子回去,然后再去看闺女,到聂政找人来叫她去书房的时候,卢奇,吴郗都各自在座,就差她一个人了,淑之找了一个靠近聂政的地方坐了,就等着聂政告诉她找她啥事儿。

聂政看着她一脸好奇的仰起脸看着他,顿时得意的道“之前爹跟岳父还有你联手指定的那个计划,如今出现了意外,魏国的情况比我们原来想象的要复杂,你避边,也骤然出现了意外,要不是有白老前辈在,或许我就再也看不见你了,那股人是魏人,我已经让人去查探过了,那股子势力的主子是如今的魏国先帝皇子康王和如今魏国的武道大宗师施清悠,江北的诸国,除了最大的齐国之外,就只有好运到的魏国有俩位武道大宗师在世上,他们会是我们对这个国家实行计划的阻碍。

所以这一次,我就打算改变计划,在恒阳第一搅乱这个家的皇帝即位,至少不让康王即位,第二,弄死一个到俩个武道大宗师,为我们以后的计划清楚阻碍。”

淑之听了这话,点点头,这个目的很好,至少要怎么做呢?淑之再次将眼神投射到自家夫君的脸上,聂政继续将了他的具体计划,果然是很周密的一个计划,这是聂政第一次自己主动提出某个计划,以前不是老爹顾昭想法子,就是她想法子,或是公公回来之后自己出办法,他家夫君原本都是在一旁仔细的观察着,揣摩着,如今他主动提出这个计划,在构思上就已经很是成熟完善了。

果然站在高手的肩膀上,最容易成为新高手,淑之连连点头,微笑着看向聂政,好似在赞许一般。聂政见了更加兴致勃发,临时还有了许多即兴发挥,让整个计划看起来更加的充满创意和衔接的连贯性,另外一头坐着的卢奇干脆就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哇塞,这还是他家三哥吗?他家三哥什么时候计谋也这样的厉害了?

以前兄弟们在一起,他家三哥一向是虚心像别人请教谋略,还常常说他打架在行,想事儿不行,尤其是这个计,那个计的,太费心思。可是看看现在的三哥,那一副口若悬河,胸藏沟壑的样儿,真是让他惊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呢。哎呀娘呀,不是三哥被某个神仙附体了吧??

神鬼莫测的灵异事件发生了?

除了卢奇,吴郗看他的眼神也分外的诡异,咳咳,咳咳咳,聂政连声的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其实他这人确实不爱谋士那一套,那不是情势所逼嘛,他如今身上背着家国妻子,万民福祉,不学习行吗?莫非真要当一个草包皇帝吗?那样的话老头子第一个就不会饶了他的。

其实吧,这个计划在说之前,他至少想了二三十遍,每次自己想的时候,都要想起老头子跟岳父大人,还有淑之想那些犹如神来之笔的计谋时的场景,可是即使这样,在他说出计利之前,也是心中忐忑,他怕淑之到时候不认同的他的计划,认为他在胡来。更主要的是,他不愿意看见妻子眼中的蔑视和轻视··…··

可是这一次没有呢,淑之没有蔑视他的计划,也没有轻视的他心血,她正在堆他微笑,好似在赞许他的计谋,这是肯定吧,是肯定吧,不自不觉中聂政嘴角裂着笑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