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村长

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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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整理了一下,开始吃喝起来。

席间,文彬和李林又把收路款的工作说了一下,我静静的听着,忽然说:“这个村长,我可能干不成了,以后你俩就多操心吧。”

文彬以为我在是开玩笑,说:“你干不成,俺俩更干不成。”

李林心细,看出来我不是像在开玩笑,就说:“咋着会干不成哪?这才刚干,还没有谁要赶咱仨个下台哪?”

我故意装做脸色沉重,从茶几上拿起香烟,每人递给他们一根,自己抽了一根,狠狠的吸了一口,说:“你嫂子不让我干了。”

文彬说:“为啥不让你干,咱们不是干的好好的吗?这钱都快收齐了,眼看这路就能修了。”

我叹了口气,说:“你俩还记的吗?昨天你俩来的时侯,我和你嫂子不是正在生气吗,就是为了这事。”

李林说:“小嫣为啥不让你干?怕你得罪人吗?这几天收路款,可都是我们几个在收,你没有得罪谁呀?”

我唉了一声,说:“昨天,王芙蓉到我家来,正在谈计划生育的事,你嫂子回家了,一看到我和王芙蓉在家里,就不乐意了,就怀疑我和她中间有事。”

文彬和李林就坏笑起来了,李林眨着眼睛,笑道:“那你和三嫂,到底有没有事哪?”

我说:“有个屁事!就是光谈工作了。”

文彬坏笑:“不可能没事,小嫣的眼光毒哩,一下子就发现了吗?是不是小嫣把你俩捉奸在床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说:“真要是像你说的那样严重,我还能坐在这里和你喝酒吗?肯定是到民政局办理离婚去了。”

李林笑:“你要是没事,小嫣为啥怀疑你?俺俩的媳妇,怎么不怀疑俺们?”

我说:“别胡闹,说正事哪。你嫂子瞎怀疑,你俩也跟着瞎胡闹,这样下去,村子里都乱说,我更不能干这个村长了。”

李林笑道:“嗨,那怕啥,三嫂是啥样的人,大家都知道,你就是真把她办了,也没有谁说啥。”

我板着脸说:“别人不说啥,你嫂子可要说呀,昨天你俩个来的时侯,正在生气着,我喝酒回来,还在生气着哪,气性可大了。她说了,不让我干这个村长了,也不能整天和王芙蓉缠在一起被别人说闲话。”

文彬看我说的认真,也说:“是呀,以前还不怎么地,自从我当上这个副村长,你弟媳也警告我了,不能和芙蓉三嫂瞎捣弄。小林,我就不信你媳妇没给你打预防针?”

李林说:“我不说罢了,怎么没打?昨天晚上还警告我来着,要是敢和三嫂出了事,就阉了我。你想呀,别人能和三嫂出事,我和三哥可是近门子堂兄弟,能出事吗?你弟媳妇就是瞎怀疑。”

我说:“看,是吧,咱们的媳妇都担心吧?你俩还好点,媳妇心眼大,你嫂子可就是小心眼了,啥都瞎怀疑,说我,就算和王芙蓉现在没事,以后整天在一起也会出事,这个村长,还是不要干了。”

李林说:“你不干不行,我们顶不起来。要不,咱们……”说到这里,瞅了瞅我,瞅了瞅文彬,低声说:“要不,咱们把三嫂弄下去,小嫣嫂子就放心了吧。”

我皱着眉头,说:“我也想过这事,但都是一个村的,真下了手呀,不好意思弄成这样。但不弄吧,小嫣又不同意,非逼我下台。我刚才没敢说,小嫣这样说的,要不我这个村长不干,要不把王芙蓉弄下去。”

李林说:“是呀,是不好意弄她,她毕竟是我近门三嫂。小嫣又说的清楚,她不下,你下,那就只好把她弄下去了。她不中用,咱们村的路,全指望你哪,你下了,村里人也不同意呀。”

我笑了,说:“咱们哥们几斤几两都清楚,不用戴高帽,村里离了我,一样能修路。我下来,你俩一样能干成。”

文彬说:“你要不干,我们也不干了,干的没劲。咱们哥仨从小一块玩到大的,当这个村官,就是图的咱们哥仨在一块玩,你要不玩了,我们也撤伙回家。”

我看到他俩都表明了态度,就说:“那要这样的话,咱们就狠狠心吧,把王芙蓉弄下去。这个恶人,由我来当,你俩不用出面,行不?”

李林说:“不能由你一个人来当这个恶人,就说给村委会的名义吧。”

我说:“我是村长,村委会的名义还不就是我的名义吗?我也想了,这事,咱们不能村委会的名义来,就从计生办那里下手,让镇上的计生办来处理王芙蓉。咱们是村官,计生办不敢不给面子,只要找个小理由,王芙蓉还是能下去的。我现在就担心一点,王芙蓉下去了,就没有妇女主任了。”

文彬说:“那有啥好担心的,再找呀。只要一句话,咱村里的女人都抢着当这个妇女主任哩。”

我摇摇头,说:“不是谁都能当的,要会说,还要会来事,能软能硬,还得有心计。”

我故意沉吟着,端起啤酒慢慢喝着。

要不说李林比文彬聪明哪,最会察言观色,一看到我的表情,就猜到我的心思了。李林说:“还找啥?就让小嫣来当不行了。”

我故意为难的说:“这个,不太好吧,村里人会说闲话的。”

李林说:“说啥闲话?小嫣论各方面,都比三嫂强的多,在村里的名声又好,由她来当,最适合了。”

其实,我和文彬李林三人,从小玩到大,对于彼此的性格,摸的都差不多。我今天一叫他俩来喝酒,说出我不想当村长的时侯,他们就猜到了我是想把王芙蓉搞下去,他们知道我不好意思先开口,才主动提出来的。接下来我又说妇女主任不好找,李林又马上猜到我是想让老婆当,他又主动提出来了。表面上好像我是被动的,其实我是主动的,但更进一步的说,都是他俩兄弟在配合我演戏,这场戏我三人都演的心照不宣,就好像我是一个君主,我想杀一个大臣,但又不好先说出来,身边的大臣看出来我这个君主的心思,就故意奏本,说那位大臣如何欺君犯上,然后,君主就下令,杀之。

都是一样的,村里的政治和朝廷的政治,大同小异,只不过影响力小一些,罢了。

接下来,还有一个更精彩的三簧戏要上演了。

本 书 首 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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