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新史

第二十三节 私见武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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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安将军吗?你进来吧!”武惠妃带了一丝冷意的声音,隐约从房内传来。

“正是末将!”安禄山应了一声,手上微微用力,推开沉重厚实的宫门,走了进去。

“砰”但随即宫门被从外面关上。

安禄山大皱眉头,这算什么,难道还真准备和我相好不成,就算你这个狠毒女人愿意,我也不想要你这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呀。不过这个宫门到是不错,非常密封,商谈事情起来不用担心被人偷听,想来是皇帝为了防止宫女宦官偷听自己欢爱时的声音吧。

武惠妃端坐在厅中的杏黄软榻上,岁月的流逝,以及曾经的生育,都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尤其是那身段,完全可以和杨怡那样的青春少*妇媲美。

看到安禄山因为关门而停下脚步,武惠妃微笑着出言宽慰:

“安将军不必惊慌!今天本宫有一些重要的话要跟你谈,不便外宣,才叫他们关上门户的!”

看到武惠妃虽然衣衫比较少,但非常的得体守礼,除了惯例的半露酥胸,整体衣服,比宫女的夏装都要保守几分,安禄山才稍稍有点心安。

这样的打扮,至少色诱自己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臣安禄山,拜见惠妃娘娘!”安禄山果断的下拜行礼。

既然已经进来了,有些事情就还是看看再说吧。

“安将军免礼!坐吧!”武惠妃微微一示意。

现在宫内没有其他人,虽然多了几分心理负担,但也让安禄山少了几分拘谨。

“娘娘召臣来,不知有何吩咐?”安禄山在武惠妃身前的一个圆凳上坐下。

刚才下拜的动作,让他酒气一阵上涌,但是闻着武惠妃身上传来扑鼻的清香,安禄山立刻精神微微一震。这个惠妃身上的气味还真是好闻!

“安将军!本宫听说你今天已经和忠王在六率府见过面了?”虽然闻到了安禄山身上传来的淡淡酒气,但是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是的!娘娘!臣已经将清查六率府的奏表,奉旨转交给了忠王!娘娘恕罪!不是臣不愿意鼓动六率的那些将领出来闹事,实在是因为陛下严令清查,他们平常做事都非常小心谨慎,深怕被臣抓到把柄,如今臣突然改口要他们外出的话,深怕他们会向其他人求证,所以才没有行动!”安禄山赶紧抱屈。

“咯咯!谁叫你平日对他们那么严肃的,要是早点趁机拉拢他们,和他们搞好关系,将来如果大事一成,让你做六率府主事,也不是难事呀!”武惠妃脆笑了。

如同几年前的那次,她的笑声还是那样充满媚惑色彩,让安禄山因为饮酒过多而有点浮动的心,很是不安分了几下。心跳加快,血液加速,安禄山感觉身体有点微微发热。

“这个,娘娘明鉴!当初,当初可是您叫臣一定要好好清查六率府,找到证据将太子扳到的!”这就是那个雷宦官亲自带了小纸条来下的命令。

“这……”武惠妃稍微有点尴尬,“好了!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不过现在陛下还没撤了你的清查署理六率府常务一职,你不是还可以继续监管六率府吗?”

“是的!娘娘!”

在对太子和六率府的正式处理没有下来前,安禄山的职务就仍然有效。

“那就好!本宫让你尽量的搞好和他们的关系,争取在陛下正式处理六率府之前,让他们听你的命令,出宫来闹闹事!当然,千万别忘了要打上忠王的旗号!”武惠妃的脸上一片阴冷。

“娘娘!臣要搞好和六率将军的关系,并不难,但问题是,就算关系好了,他们也不见得一定会听臣的号令,至少,他们可能也会怕……怕……”安禄山的双眼低垂,不敢看武惠妃的眼睛。不过这样一来,到是刚好紧盯着她挺拔的胸部,看到了唐代女子最喜欢暴露的乳沟。

“怕什么?”武惠妃挺了挺胸膛。

“怕万一是被臣利用,然后将他们出卖!”安禄山赶紧转移视线。

“哼!”武惠妃的脸上再次浮现了一丝笑意,不过这次并没有笑出声,而是凝视的安禄山的表情好一会儿,才缓缓的说道:

“安将军难道不是怕被本宫利用?”

“娘娘!”安禄山慌忙站起来一抱拳。“臣有今天,全赖娘娘赏赐,如今为娘娘做事,当然是应该的!而且娘娘也曾经和臣有过这么的多交往,应该不会让臣落入别人的手中!但那些将军们会那样想,仅仅是出于没有实权人物给他们保证罢了!臣虽然自觉地位还行,愿意出保,却只怕他们不肯哪!”

惠妃秀眉微皱:

“那你觉得他们要什么样的保证才愿意行动?”

“臣觉得,要是有娘娘的懿旨,他们应该就会立刻效命!”安禄山轻声的说道。

“懿旨?”武惠妃摇了摇头。

这个条件,她绝对不会同意。以前和安禄山交往,那些纸条证据,她都叫亲信宦官立刻烧掉,如今给这么多不清楚态度的将军一个懿旨,她怎么会放心。就算放心了,她也不准备那样对他们。这些谋反的人,本来就准备会处死,要是活了下来,人多嘴杂,难保会被人察觉出什么来。

看到武惠妃摇头拒绝,安禄山也是暗暗送了一口气。如果她真的给自己一个懿旨,她都要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听命行事?那当然不可能,自己本来保的就是忠王;直接出卖武惠妃?天知道以李隆基对武惠妃的宠爱,到时会怎么做!

“安将军!这件事情你今后看着办就行,到时真要有什么行动,只要你派人照会一下宫里,我自然会配合行事!”

“是!娘娘!”哼!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太便宜了吧?

“安将军还是坐下吧!不用这么紧张!”

“谢娘娘!”安禄山再次坐下。

不过这么一起一坐,安禄山感觉酒意上升的更厉害!头脑一阵发昏!眼前的惠妃形象,竟然变成了金仙公主的样子,再一眨眼,却又变成了杨怡。还好安禄山脑中多少有几分执念,抱抱拳道:

“娘娘如果没有别的事,臣也该告辞了!”

说是告辞,身子却牢坐在凳上,动也不动下。

“安将军别急!听说安将军的夫人现在都住在玉真观调养,准备生育孩子,如今京中只有安将军一人在家?”武惠妃唠起了家常。

“呵呵!是的!娘娘!臣还没谢娘娘前些日子送来的滋补珍品呢!”安禄山摸了摸额头,又赶紧抱了抱拳。

“那算什么!早就听说安将军富可敌国,就连手下丫头带的首饰,都是难得的珍宝,本宫送的那些东西,安将军要是想要,并不难搞到!”

“但那是娘娘的一片情意,臣不会忘记的!”安禄山偷偷的掐了一下自己,让自己的头脑清醒点。

“恩!”武惠妃点点头,“其实安将军在《同文杂志》的邸报上,刊登清儿的一些事情,就已经很让本宫感激了!”

“这是臣应该做的!寿王聪慧贤能,当得起接陛下的大任!”

“咯咯!清儿确实聪慧非凡。安将军!既然你也这样觉得,本宫有一个提议,不知道你愿不愿接受?”武惠妃也看出了安禄山的不对劲,决定长话短说。

“请娘娘赐教?”安禄山感觉眼前的武惠妃,又变成了那个向自己提请求的杨怡了。

“本宫想让清儿拜你为义父或者老师?”

“娘娘这是何意呀!”安禄山腾的站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盯着武惠妃。

闻着女人身上发出的真真清香,酒意上来的一阵冲动,让安禄山头脑开始变得非常不是很冷静。要是在平常,他早就诚惶诚恐的说不敢了,但现在他却象是一头见红的公牛一样,双眼通红的紧盯着武惠妃,或者说,那个目光带了调笑的杨怡。

他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义父这个位置自己还配不上。皇帝的儿子认大臣做义父,这样的事情,历来是篡位的前兆。当然也有些特例,例如某些特殊恩情。但现在这个皇子清,自己接触到是接触过几次,关系最多也就局限于师生之间。要说拜义父,宁王宪还差不多。

对于武惠妃突然提出来的目的,安禄山更是深表怀疑。以自己的地位,现在虽然是皇帝的重臣和宠臣,但并不足以对政局形成压倒性的优势。除非不要命的带部队发动假性政变,嫁祸给忠王,要不然就算自己全力相助,最多也就让李清的胜算大一些,并不能鼎定大局,那现在武惠妃提出这个建议,动机就非常值得怀疑了!

“安将军不必如此!本宫也仅仅是提议罢了!咯咯!那拜你为师如何?”武惠妃脸上挂着动人的笑容。

内心有点生气,浑身的酒气来见自己,看在你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就不追究,可怎么还敢这样无礼的看着自己,还带有一点压迫性质。

武惠妃忘了一点,每当她心中动着还对方的时候,脸上就会挂一个迷惑性质的笑容。如果她的对手,还是原来的那些女人,她这个微笑当然没什问题,但关键是,她现在面对的,是一个醉汉。一个已经神智不清的醉汉!

“哈哈哈!”安禄山朗声笑道,“你想让你丈夫拜我为师,嘿嘿!那你不是变成我徒弟的媳妇了!怡儿!”

嘴上说着,人已经踉跄两步,来到了武惠妃的面前,脸上一阵痴迷。

武惠妃吓了一跳,她只注意到安禄山醉醺醺的靠近自己,甚至于都没注意安禄山具体说的是什么。

“安将军!你醉了!可以下去了!”此时的脸上,已经挂了一丝薄霜,身子也是微微后退。

“嘿嘿!”安禄山伸出了一只手,“还装清高呢,平常在老子跨下叫好的时候可……”

“安……啪!”武惠妃愤怒的站了起来,一手奋力的抓向安禄山正抓着自己胸部的大手,一手却是狠狠的对安禄山掴了一个耳光。

“该死的东西!滚!”

安禄山是酒醉,但还不是醉得雷打不动。

武惠妃一个耳光过来,立刻让他恢复了神智,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但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大手抓捏的位置,安禄山几乎相让自己不清醒过来。

他竟然正用力的掐着武惠妃的左胸,而且因为武惠妃用手来拉扯,自己手下用力,都已经将那个柔软的东西,捏得有点变形了。武惠妃的脸上,也是痛苦和怨恨的表情,根本没有刚才想象中杨怡或者金仙公主的qing动。

“这……”安禄山手上微微一松。

趁着安禄山手上松动,武惠妃立刻仰身躲闪。

“嘶啦”

人是闪开了,包裹双峰的兜巾,却留在了安禄山的手中。

因为是夏天,穿着的衣服比较少,再加上大唐宫装都是绫罗裹胸,纱巾披肩。武惠妃虽然穿的比较保守,披肩没用清沙,而是轻绸,但是那个位置下面,却同样没有任何他物的,兜巾一去,两个丰硕的东西,就在安禄山面前剧烈的飘动。

如果说少女的那个是小乳鸽,那么安禄山觉得,武惠妃的那个就象是两只大水瓢,在水波上漂呀漂。

用力的摇了摇脑袋,安禄山尽量摆脱胡思乱想,心中的惊慌,立即将浑身的酒意吓走。酒意一去,安禄山马上就意识现在是什么状况。

自己死定了!

不管是醉酒调戏宫妃,或者存心强暴后妃,下场都一样!

绝对是死!诛九族!

他几乎可以想象,自己的头颅高高的悬挂在旗杆上,旁边依次是李灵儿的,心芸的,安妮妮的……

旗杆下面,则是浑身素白的两个公主,不停的哭呀哭。

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产,则全都被羽林军查封;自己的手下,自己的亲朋,全都被关入了牢中问罪;自己的下人,自己的势力,全都没了,没了,一切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