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英雄芳名谱

第一百零三章 犯我天朝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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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犯我天朝者,杀无赦谷浑的番兵们叫道:“中原蛮子,也敢逞威风,吐谷百,杀光他们!”这些番兵以往杀害中原商旅,掠夺财物,从不把中原百姓当人看,他们杀害中原百姓早就杀得习惯了,此时见到隋兵来攻,竟丝毫不惧,一起叫嚷着冲了上来!杜如晦一马当先,高举长枪在前冲锋,后面的隋兵紧紧跟随,如同火山口喷发出的岩浆一般,以吞没一切的气势,向番兵们冲去!如两颗小行星撞到一起那般,两军士兵在碰撞的一刹那,便轰击出四射的火花!杜如晦长枪疾刺,扎入一名番兵的前胸,借着前冲的贯力,长枪向上轮起,竟把这名番兵挑到了半空中,轰的一声巨响,将番兵直接贯出了三丈之外!他一生文弱,常以手无缚鸡之力自嘲,不成想到了关键时刻,竟然会爆发出如此的悍力!“杀奴!”隋兵们高喝着冲进番兵群中,长枪扬起血雨,横刀卷起腥风,顷刻间便是血肉横飞的厮杀!眨眼的功夫,两军便一个对冲,互相贯穿了对方的阵营,勒马回身,毫不停留地又再冲向敌人!第一次对拼,隋死了二十几个,吐谷浑番兵也死了同样的数目,两军不分胜负!对于自幼生长在马背上的吐谷浑番兵来讲,他们怎么可以和只会种地的中原蛮子打平,这是奇耻大辱,必须要用鲜血来洗刷!刘弘基没有抓住那个骑术高超的番兵。

心头火起。

恶狠狠地调过马头,准备再来一次!两军齐声大喊,催马急冲。

再次碰撞到一起!刘弘基放声大叫,他瞧准了那名番兵,用尽全身力气,将长枪当做棍使,狠狠地向他砸了下去!番兵举起弯刀相架,却挡不住这来势凶猛的一击!咔嚓一声。

刀锋将枪杆砍成两半,可反坐之力使弯刀回撞,砸到了他地额头,顿时将他砸得在马上一晃悠!刘弘基甩蹬,从鞍上跃起,猛地向番兵,扯住他地脖领子,叫道:“你下来吧你!”竟将番兵硬从马上扯了下来。

落地之后,不等番兵拿刀砍自己,翻身将他压住,张嘴咬住了番兵的喉咙。

牙关用力,狠狠地咬了下去。

咸腥味涌入口中,竟将番兵活活咬死!张着滴血的大嘴,刘弘基跳起身来大声嚎叫,从来没有这么痛快地杀过人,心中全是激动!见那匹失了主人地战马还站在原地,他飞步抢上抓住它的尾巴,从马屁股后跳了上去!调转马头向远处的戈壁滩跑去!就听跨下战马唏溜溜地急嘶,扬起四蹄,向外猛跑!这匹马果然就是头马,它这么一跑,后面的马群便慢慢的跟着动了起来,不多时,万马奔腾,马群都向戈壁跑去,离得城墙越来越远!第二次冲锋,隋兵死了十七个,其中有三个是因为马术不精,掉下来被马蹄踩死的,可在临死之前,一名隋兵还砍掉了一名番兵地大腿,然而吐谷浑番兵却还是死了二十多个,他们骑术虽精,却无那种疯狂杀敌的决心!狭路相逢,勇者胜!番兵的勇气不够,一名番兵叫道:“他们不是中原人,他们是穿了汉人衣服的突厥人!”如果不是突厥人,怎么可能这么勇悍,中原人都是懦夫,是被打了一记耳光后,还要伸过脸来,让打另一半脸的没用货色,他们怎么可能这么不怕死?一声发喊,吐谷浑番兵一起转过身子,逃向战场,去找自己的将军,告诉他来袭的敌兵是冒充汉人的突厥人!杜如晦对着番兵们地背影,呸的一声吐出一口唾沫,骂道:“没用的番奴,只会逃跑!”见刘弘基引走了马群,他又哈哈大笑:“谁说我中原男儿就不会赶马,眼前可不就有一个!”战场上的答依手提弯刀,亲自在后面押阵,可后面地隋军却喊杀着冲了上来!答依虽然明知把背后暴露给敌人,只能是死路一条,可现在却毫无办法,这群赶来支援的隋军太生猛了,简直不知死为何物,竟然敢追吐谷浑士兵,难道他们不了解在西域,只能吐谷浑人追着他们跑吗,什么时候反过来了?转身撤向马群,很快就变成了逃跑,吐谷浑番兵也是人,欺负弱者当然要勇往直前,可现在他们自己成了弱者,那就只能是勇往直后了!李勒对手下将领道:“须当让我军将士都杀过人,如光靠弓箭,刀上不沾血,那么我军士兵将缺少血腥味,又将如何应对以后地恶战?来吧,杀过去,将番兵都砍死!”苏定方和徐世绩齐声答应,催马冲锋,带着大隋勇士杀了上去!李勒并不跟着大军混战,他眼望前方,寻找敌人的将领,擒贼先擒王,这是用兵之王道!纵马跑出不远,便见前面有个穿铁甲的番将,吐谷浑的武备差劲,能穿得起铁甲的人,一定是重要的将军,至少比千夫长还大!默不作声,李勒狠狠夹住小白龙,向那番将冲去!番将正是答依,虽然他的战马也是良驹,可照着小白龙却差得远了,没多大功夫便被追上!身后马蹄声响,直冲自己而来,答依感觉不妙,他身边的亲兵侍从都在乱军中奔跑,无法有效保护他的后背!答依也是勇士,知道后面定是敌人,单脚甩开马蹬,身子向右倾斜,待听到脑后生风,立即一个蹬里藏身,躲了开去,随即右手回抡,将弯刀向后飞手而出!李勒一刺不中,立刻枪尖下滑,给前面的战马后臀上开了长长一道口子,战马重伤之下,一个蹶子尥了起来,后蹄扬起,竟然要踢小白龙!小白龙乃是万里挑一的宝马。

反应快极。

立时止步,前蹄扬起,咚咚两声。

竟把答依战马的后腿一起踢断!与此同时,李勒挥枪磕飞了答依地弯刀!答依马背上还有备用弯刀,可现在却来不及抽了,他地战马受伤,摔倒在地,将他压在了马下!答依武艺也是不弱。

左手奋力探出,抓住备用弯刀的刀柄,正要拔出,忽然颈中巨痛,李勒他补了一枪!“啊——”答依发出狼嚎,可声音却叫得不响,似乎那口气被堵在了颈中,无法吐出来!李勒双臂较力。

使劲转动梅花枪,长长的枪尖象螺旋桨一样,转了一个圈,竟把答依地脑袋硬生生地从腔子上拧了下来!用枪尖挑起答依的脑袋。

李勒叫道:“敌酋已死,兄弟们杀啊!”高高举着梅花枪。

纵马疾驰。

隋军见状,无不高呼:“将军威武!”犹如憋了三十来年的壮汉,突然见到了**的小花娘,**被陡然点燃,嗷嗷叫着,冲向了奔逃中的番兵!“杀奴!”“干翻他们!”—吐谷浑番兵大败,当他们自信骑在马上一定能胜过隋兵时,那么就等于承认了步战他们不行,当他们回头找马时,就意味着把背后送给了隋兵的刀枪,一旦转过身,再想转过来,就困难了!兵败如山倒!城里地敦煌长史见状,不顾身上有伤,高举宝剑叫道:“随我出城杀敌,不可放跑一个番奴!”城上士兵齐声答应,取了武器,下城开门,冲杀出来,其中不少帮助守城的百姓,也呐喊着跟着冲了出来!番兵攻城时,好多百姓都有亲朋好友死在战斗中,他们都憋了一肚子的火,要给亲人报仇,人人奋勇当先,谁也不肯落在后面!隋军追着番兵,直杀出三里多地,敦煌四周多为戈壁沙漠,他们失了战马,想要逃走,几乎是不可能的,就算逃得一时,一进沙漠,也同样是死路一条!一场血战,直延续到天明时分,从敦煌城往西的三四里路上,铺满了尸体,有的番兵被直接刺死,有的被横刀砍断了手臂大腿,失血过多而死,还有的一时不得即死,在地上喘息哀嚎……九千多名番兵,两千人死与攻城,一千多人死于箭雨,剩下地则大半死在逃跑的路上!徐世绩带着人,远远地兜了一个大***,将逃进戈壁的番兵尽数抓了回来,受伤重的直接杀死,没受伤地投降后都带了回来!来到李勒马前,徐世绩问道:“大人,这些俘虏如何处理?”李勒一摆手,道:“全都宰了,他们来我国土上杀人放火,难道还要放他们活着离开不成?”徐世绩笑道:“正该如此!如果放他们活着回去,以后肯定还会再来,反正只要战场上不死,肯投降就能活命,那强盗岂不是会一批批的接踵而至!”隋兵将九百多名俘虏,按翻在地,横刀砍下,眨眼功夫就砍死了五百多人!番兵们地鲜血流到沙土里,转眼间便被沙土吸了进去,似乎沙土也痛恨这些入侵者,要吸干他们的血才会感到甘心!“不要杀了,将军刀下留人!”一人从后面跑了过来,竟是敦煌长史!李勒一皱眉头,看向这名文官,见他四十来岁年纪,身体瘦弱,头上缠着布条,好象是脸上有伤!一摆手,道:“停!”手下兵将当即停止杀人。

敦煌长史跑到李勒的跟前,他见李勒身穿麒麟甲,看不出具体官职,但身边的两名将领却是官职不小,但也没大过自己,不知该如何向李勒打招呼,只好道:“本官戚九变,沗掌敦煌,官任长史,敢问将军如何称呼?”李勒下了小白龙,道:“本侯宇文牧州,封地玉门外,官职嘛是安西大都督!”戚九变大吃一惊,连忙跪倒,道:“原来是冠军侯驾到,下官不曾远迎,还望侯爷恕罪!”李勒笑着扶起他,道:“你怎么迎我啊,我来时城外全是敌兵,想迎我可实是不易啊!对了,你为什么要我刀下留人,难道你要以德服人吗?”戚九变摇头道:“下官没那么迂腐,以德服人要对方相信我们有德才行,如果他们压根儿就瞧不起我们,那又怎么会服我们的德呢?”顿了顿,指向剩下的四百来个俘虏,他道:“吐谷浑有赎买战俘的习俗,我们抓住了他们的士兵,只要开出价格,他们的阿辖定要花钱赎回部众,就算我们不稀罕他的财物,让这些俘虏做苦力也好啊!”李勒嗯了一声,想想也有理,正要答应。

忽听苏定方在耳边小声说:“不可,大人切不可让俘虏活着!”戚九变听到了这话,不等李勒回答,他便抢先道:“如果杀了他们可是什么好处都得不到了,相反还会引起吐谷浑的报复!”苏定方哼一声:“如果不杀他们,吐谷浑就不报复了吗?是他们先来入侵我们的,不是我们请他们来的!你越怕受报复,那么报复就会来得越快!”他对李勒道:“大人,我们新到西域,立足未稳,按理说不应挑起争端,可不代表我们怕起争端!这时候我们只要稍微软一点儿,那么后果就会更严重,敌人反而会趁我们立足未稳,抢先杀过来。

相反我们要是强硬,反会让敌人搞不清状况,不敢轻易的起兵报复,我们正好可以趁他们犹豫的时机,把脚跟站稳!”李勒当即一拍手,道:“不错,你说得对!”他冲戚九变道:“用钱赎买俘虏也成,不过得等以后,当然赎回之前要先把他们当苦力用,苦得他们一辈子别想再提得起刀来!但是这次就算了,得让他们的首领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犯我天朝者,杀无赦!只有这样,他们以后再想来入侵,就得先考虑清楚,咱们大隋可不是挨了打不敢还手的阉鸡!”守城时,敦煌军民着实死了不少,戚九变对番兵也是说不出的憎恨,听李勒和苏定方说得有理,当即点头道:“也好。

不过在这里杀这些番奴太便宜他们了,咱们城中有不少大锅,不如搬出来使使?”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