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纪事

第四章 希奇斯的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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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难得回一趟领地,打算好好享受一下领主糜烂生活的索尔就被洁西卡拖了起来。

面对愤怒的领主大人,洁西卡只淡淡地说了一句:「离开太久了,有很多工作等着我们。我负责处理积压的事务,而您也该在领地里露一下脸了,或者……我们调过来?」

涌到嘴边的各种托辞马上咽了回去,索尔立刻大点其头:「开玩笑,要我处理那些公务,还不如杀了我的好。」

好在洁西卡给他找的差事并不难做,索尔也想好好看看自己领地的变化,况且身为领主,长时间不在领民们面前出现,可是会影响人心的。

吃过早饭,就在索尔准备出门时,才发现玛莉不知什么时候也笑嘻嘻地跟在他身后,他奇怪道:「你这是干嘛?」

「听说你要去巡视,正好我也想看看你的领地,当然一起走啦。」玛莉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拜托,我这可是公务,你以为是去玩啊?」索尔立刻拒绝。

「真不要我去?」玛莉又问了一句。

「当然,你要玩自己去好了,别拉着我。」索尔斩钉截铁地道,到现在他也搞不清玛莉有什么目的,才不想拖上这个麻烦。

就在这时,玛琳追到门口:「少爷,中午早点回来,我做好饭等你。」

索尔心里流过一阵温馨,还是玛琳最贴心啊。然而还没等他回话,玛莉已悄悄在他腰上撞了一下:「真没看出来啊,你对这种小丫头也感兴趣。」

「咳咳,别胡说,我从来都把她当作妹妹看待。」索尔赶紧辩解。

玛莉哪会信他,她不屑道:「得了,在我面前还装。你们四个只要是女人就不会放过,当初在学院时,你专门打女老师的主意,没想到两年不见,兴趣又开始向幼齿转移了。」

这、这是个什么人啊,索尔大感无语。同时心里也暗暗吃惊,老子以前不会真像她说得那么没操守吧?

「玛琳妹妹,你听我说,你们领主他以前啊……」玛莉这时回头道。

「哇啊啊,我答应你就是了。」生怕她说出自己以前的光荣史,索尔赶紧道。

「早说不就好了,放心,我不会妨碍你的啦,我只是想四处看看罢了。」玛莉露出个得意的笑容,又对玛琳道:「对了,你昨晚做的牛排很好吃,中午再做给我吃吧。」

「好,我知道了。」玛琳高兴地应了一声。

为什么我身边都是这种难缠的女人?索尔忍不住叹了口气,无奈下只好和玛莉一起出门向领地走去。

进入领地后,一路上都有人亲热的和索尔打招呼,看得出他这个领主还是相当得民心的,毕竟这两年来领地的变化有目共睹。

索尔左瞧瞧、右看看,反正对他来说所谓的巡视也就和闲逛差不多,同时他还得不断为好奇的玛莉进行讲解,义务担当起导游的角色。

不过很快索尔就发现一件奇怪的事,玛莉似乎对道具店和魔法商店特别感兴趣,每经过一家都要进去逛一圈。

看到玛莉拿起每一件商品翻来覆去的仔细看,然后又一脸失望的扔回货架,初时索尔还以为她是因为职业习惯,对东西特别挑剔,但渐渐就发觉不对劲了,逛了很多家以后,她却一件东西也没买,反倒像是在找寻什么。

这下就奇怪了,难道她千里迢迢跑来自己的领地,就是为了找东西?那也不正常啊,领地魔法商店贩卖的商品都是从巴姆克进口的,和其它地方的东西没有任何不一样,玛莉何苦多此一举?

索尔忍不住问她,哪知玛莉只是翻了下白眼:「你在乱想些什么?只是因为这些东西太粗糙,我看不上眼罢了。」

又走了一阵,玛莉突然看似不经意地问道:「你领地卖的那些道具都是二流货,为什么不聘请几个炼金术士自己制作?」

「炼金术士?」索尔一怔,随即摇头:「我的领地里没有这种人。」

同时他心里想到的却是希奇斯,这个神神秘秘的家伙倒是有不错的炼金术,不过看样子打死他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炼金术士。

玛莉又不甘心地问了一句:「真的没有?」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索尔沉吟道。

「啊,真的有吗?在什么地方,是谁?」玛莉的反应出乎意料的激动。

索尔笑嘻嘻的一指她:「不就在我的面前吗?」

「你……」玛莉顿时为之气结,就在索尔以为她要发飙的时候,她却露出一丝黯然之色,便没再说话。

现在索尔是越来越好奇了,她究竟在找什么东西?这时两人已走到街道尽头,由于刚才索尔那个小玩笑,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由于刚刚想到希奇斯,索尔决定去这个伪魔法师那里看看。上次那家伙从自己那儿敲诈了一大笔金币,顺带选了几个孤儿做学徒,并且信誓旦旦的保证要为领地培养出一批优秀的魔法师来。

虽然不信他真能做到,但毕竟是自己的投资,索尔还是决定过去看看。想到这里,他转身向设在镇边的魔法研究室走去,玛莉的情绪一直显得有些低落,但还是习惯性的跟着索尔。

就在这时,前面街角突然跑出一个人,一头撞在索尔怀里,让索尔吃了一惊。等他定睛一看后,发现竟然是从昨天就不见踪影的米拉。

「米拉,你在这儿干什么?」索尔惊讶地问道。

米拉看了他一眼,又做了个和昨天一样的手势。索尔仍然不明白,他刚要问什么意思,却见米拉耳朵微微一动,似乎听到了什么,她一把抛开索尔,钻进一旁的小巷子,很快就不见踪影。

「真是的,这丫头究竟在干嘛,青春期到了吗?」索尔迷惑地道。

想了一阵不得要领,索尔决定不去管她,反正这丫头折腾够了,自己晓得回去吃饭的。想到这里,他和玛莉继续向镇边的魔法研究室走去。

「啧……」然而两人却没注意到,在他们身后的墙角处,两名面带不甘的男子悄悄收回了视线。

没多久研究室远远出现在前面,吸取以前的教训,曼森把研究室建在镇外无人的地方,周围一公里草木皆无,这样再厉害的魔法失控也伤不到人了,只是光秃秃的一大块空地中央矗立着一栋房屋,甚为扎眼。

「这是什么地方?」玛莉忍不住问道。

索尔得意冷笑:「哼哼哼,不要以为我的领地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听了不要吓一跳,这可是我的魔法研究室。」

「你有自己的魔法师?」这下玛莉是真的吃惊了。能够拥有自己的专属魔法师,这可是领地实力的体现。

索尔一副臭屁的模样:「当然,吓到了吧?哇哈哈哈!」

「是几级魔法师?」玛莉又问。

索尔一下语塞。是啊,希奇斯算几级?这家伙好像没有魔法师公会颁布的魔法等级证书吧?从魔力来看,他的级别应该不低,但要说掌控力的话,就实在太烂了。

尴尬下,他支支吾吾地道:「呃……这个,其实他是个自由法师。不过在我的诚意挽留下,留在领地教导学徒,将来我就会拥有很多厉害的魔法师了。」

「自由法师?」玛莉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望着索尔:「如果你想请魔法老师的话,只要有足够的资金,可以去魔法师公会聘请啊!很多魔法师都愿意在贵族的资助下去他们的领地做研究的。」

「什么?」索尔失声惊呼:「魔法老师可以去魔法师公会聘请?」

「你不会不知道吧?」玛莉疑惑地看着他:「因为魔法师公会不可能养所有的魔法师,所以很多得不到资助的魔法师都会接受贵族的聘请,获得资金的同时也为他们服务,包括培养学徒。

「你和沃尔萨这么熟,至少也能请到六级以上的高级魔法师,为什么非要把一个半调子的自由法师当宝一样供起来?」

说着,她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说吧,迄今为止被骗了多少钱?」

「这、这个该死的……」索尔额头青筋突突的蹦起。

难怪这家伙会自己找上门来,原来是个根本没人要的冒牌货。看到他那手烂技术的时候我就该想到,这根本是个骗子,真是鬼迷心窍啊,我居然会被他的花言巧语给迷惑!

此刻索尔真是悔到肠子都青了,当初还以为捡到宝,哪知自己才是个彻底的冤大头。心头无名火起,他怒气冲冲的向研究室走去。

不行,今天说什么也要把这个骗子给赶出去。不,反正他的炼金术不错,还是先让他做点高级的玩意儿,把骗走的钱吐出来再说。

看到他怒不可遏的模样,玛莉立刻一脸八卦地跟了上来:「啊哈哈,不是吧,你真的被骗了?那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有本事,居然连阿尔姆克四大瘟神之一的索尔·洛维尔都能骗到。」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近前,就在这时,突然间就听见轰的一声巨响,一股浓烟从研究室屋顶冲天而起,同时门窗裂开,整座研究室立刻在一阵劈哩啪啦的乱响声中坍塌。

这一下毫无征兆,反到把索尔和玛莉给愣在那儿。不是吧?难道希奇斯知道老子要上门算帐,先来个「爆炸遁」?

不过事实显然不是这样,这只是在希奇斯的研究室经常发生的「意外事故」而已。

这时就听到一阵尖叫,许多穿着松松垮垮的学徒长袍,灰头土脸、面带惊恐的小孩从浓烟里冲了出来。

不用说,这就是希奇斯新拐骗……哦,不!是招收的学徒了。很显然这些小孩还不能适应师父那可怕的事故率,据说希奇斯招收的第一批学徒,在后期已经到了对任何爆炸视而不见的程度了。

这样一来,索尔已经升到顶点的怒火反而没了发泄的地方,真该死,老子又要出金币重建了……咦?我怎么了,干嘛担心这个,我是来发飙的啊!

就在这时,一名年纪稍大的小孩拼命把一个人往浓烟外拖,一边道:「师父,您没事吧?」

「咳咳咳……早告诉过你们,火焰隼的魔核不能加热,必须用风系魔法去中和,看,这下出事了吧?」来者一边抱怨一边走出,不是希奇斯是谁?

「又来了。」索尔一把捂住额头。然而他却没发现,在听到声音的同时,玛莉已经完全呆住了。

希奇斯还是一如既往的毫发无损,只是一张脸被熏得漆黑,和一干衣衫褴褛的学徒蹲在地上咳嗽不止,活像一群大小乞丐。

「大家都没事吧?快去找找,把没炸坏的东西都搬出来……」希奇斯对徒弟们吩咐道,就在这时,他看到了索尔。

「领主大人,您怎么在这儿?」他惊讶地站起来,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身后的废墟一眼:「这个……只是个小小意外罢了,您知道,我们正在做一个关于融合魔法的实验,如果成功将是一项划时代的伟大发现。鉴于这项实验是如此重要,所以我请求您马上拨款重建研究室……」

不过很快,毫不知耻的开口要钱的希奇斯就发现,索尔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以为他还在为研究室被毁生气,希奇斯干笑道:「哈哈!当然了,如果领地资金吃紧的话,晚一点拨款也没关系,我可以等……」

「你这个骗子……」半晌,从索尔嘴里迸出一句话。

「啊?」

没等希奇斯反应过来,索尔冲上前抓住他的领子:「好哇,居然敢蒙我,还说什么给领地培养魔法师,原来你是个蒙古大夫。说!究竟私吞了我多少金币?」

「什、什么是蒙古大夫?我没有私吞啊!」希奇斯大声叫冤。

「还说没有?魔法师明明可以从魔法师公会聘请,你却跑来骗我的钱,不是骗子是什么?」索尔怒道。

希奇斯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怎么知道……不,我是说,是谁告诉你的?」

「哼哼,我可有魔法师公会里的线人,玛莉。」索尔回头。

这时他才发现,一直没有说话的玛莉反应非常奇怪,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己。

「干、干嘛?」索尔瞧瞧身上,没什么不对劲啊。

突然,玛莉脸上怒气陡然爆发,她顺手抄起地上一根木棍,就向索尔冲了过来:「你这个……死老头,你果然躲在这里!」

「哇啊啊,不要啊。」索尔和希奇斯同时大叫,随即两人互看一眼。

「嗯?」就在索尔奇怪的同时,希奇斯已一下跳了开去。

「玛、玛莉?你怎么……」他结结巴巴的指着玛莉道。

「哼哼,没想到吧,终究还是被我找到了!」玛莉狞笑一声:「要不是从索尔那里听说,只有你才会做的那种古怪药水,我都猜不到你会藏在这里。」

希奇斯看看她,又看看索尔,突然尖叫一声:「背叛者!」

「啊啊?」到这时,索尔已经完全摸不着头脑了。

「闭嘴,你这个不负责任的混蛋!」玛莉愤怒的将木棍一挥:「说,当初为什么要抛下我一个人跑掉?」

「啥米东东?」索尔的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眼前发生的事实在是太惊人了,难道这一老一少之间还有一腿不成?

「玛莉,你已经长大,应该学会自立了。」希奇斯缓缓地摇头。

「住口,你没资格说我。」玛莉怒声打断他的话。

「唉,你仍旧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其实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那么……」希奇斯说着,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展开:「再见啦!」

「啊,该死!」玛莉怒骂一声,同时就见到希奇斯身前腾起一股浓烈的烟雾,将他的身形完全隐去。

「索尔,你这个骗子,当初说好不准透露那个药水跟我有关的。」远远的,传来希奇斯不甘心的大叫。

玛莉立刻冲上去,却哪里还有希奇斯的影子?等烟雾散去,望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她愤怒地将木棍丢开:「王八蛋,居然又给我跑了。」

「喂,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直到这时,索尔才回过神来。

转头看了他一眼,玛莉突然走上前:「你为什么要帮他掩饰?」

「掩饰什么?」索尔大感愕然。

「少来,我问你领地里有没有炼金术士,你为什么说没有?」玛莉反问道。

索尔一脸莫名其妙:「但确实是没有啊。」

「胡说,他明明就是……」玛莉刚要反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沉下脸道:「等等,你说那家伙是什么人?」

「自由法师啊,就是骗我金币的混蛋。」索尔一摊手。

呆了一下,玛莉咬牙道:「难怪,我在领地里怎么也找不到高等级炼金物品,那死老头居然用魔法师的身分做掩饰,差点就让他给骗过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是谁?」索尔忍不住道。

玛莉啐了一口:「还能是谁?就是我那个失踪的臭老爹。」

「什么?」索尔失声惊呼:「他是你老爸?」

「很惊讶吧?」玛莉看了他一眼:「有这种丢脸的老爸,我竟然还傻到满世界来找他。」

希奇斯居然是玛莉的老爸?也就是说,他就是魔法师公会失踪的那个首席炼金术士?虽然曾猜想这家伙的来历不简单,但也未免太吓人了吧?

只是一个顶级的炼金术士,干嘛跑到这个穷乡僻壤来冒充魔法师?虽然搞清楚了希奇斯的身分,但接下来的疑问却让索尔更迷惑。

魔法师公会容不下他了?不对啊,公会不也在找他吗?难道是躲避仇家?也不对,待在公会可比这里安全多了。难道是受不了这个女儿,所以找个地方躲起来清静一下?嗯,这倒有可能……

在索尔胡思乱想的当儿,玛莉黑着一张脸走到变成废墟的研究室前,随后从碎石堆里抓出一本破旧的笔记。

「快放下,那是师父最重要的研究手记。」一个学徒连忙叫道。

作势正要丢的玛莉一听,笑咪咪地走到他跟前:「小朋友,刚刚你说什么啊?」

那个学徒畏惧的看了她一眼:「我说这本研究笔记是师父最重要的东西,如、如果不见了,他一定会气得发疯的。」

「这么说……」玛莉似笑非笑地看了手里的笔记一眼:「他一定会回来拿??俊?

「嗯。」学徒把头点得像啄米似的。

「怎么了,那是什么?」索尔好奇的凑过头来。

「哦呵呵呵呵呵呵……」毫无征兆下,玛莉突然一声怪笑。

索尔吓得一个趔趄:「出、出了什么事?」

「哼哼哼,死老头,我看你这次还能不能飞出我的手掌心?」举着希奇斯的研究笔记,玛莉仰天狂笑。

「这个姐姐真可怕。」

「是啊,是啊。」

「难怪师父一看到她就要跑掉。」

一旁,吓得小脸煞白的学徒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洛维尔领,冒险者公会办事处。

「笨蛋,这么多天了,为什么还没抓住?」房间里,公会留在领地的负责人索格正大声地斥责道。

在他面前,两名男子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直到好一会儿,其中一个人才道:「索格先生,这不能怪我们,那丫头实在太机敏了,每次我们只要稍微靠近,就被她溜个没影。」

「闭嘴,一个小女孩都抓不到,还敢称自己是一流的冒险者?」索格毫不客气地打断他。

另一个男子道:「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公会要大费周章的抓那个女孩,却又要悄悄的进行?如果用多一些人围捕的话,我们早就得手了。」

索格不耐烦地挥挥手:「我有什么办法,这是公会的命令,上头一再警告我,绝不能让领地的人发觉。」

「那就麻烦了,光凭几个人根本抓不到她。」两个男子无奈道。

「笨蛋,还不是你们太没用。」索格骂了一声,咬牙道:「怎么办?上头又来催了,遗迹森林里的发掘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要马上把那女孩送过去。」

和同伙对看一眼,一个男子道:「那不如派克兰的小队去吧!」

「克兰,他们回来了吗?」索格惊喜地问道。

那男子点点头:「他们今天刚从山里出来,抓到好几头珍贵的魔兽。」

「但那些家伙长期窝在山里跟魔兽打交道,好像有点不太正常的样子。」另一个男子迟疑道。

索格摆摆手:「没关系,克兰的小队毕竟是顶尖的魔兽猎人,如果由他们出马,一定能抓到她,况且这是目前我能在洛维尔找到的最高等级的冒险者了。」

说着,他狠狠地在桌上一拍:「不能再等了,立刻通知克兰,让他带着自己的小队待命,就在今晚,我们一定要得手!」

同一时刻。

「就在今晚,我一定要得手!」玛莉咬牙切齿的道。

「你真的打算设陷阱抓自己的老爹?」索尔忍不住道。

「哼哼,好不容易找到他,哪能让这个混蛋轻易溜掉?」玛莉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你要做什么我是管不到啦,但是……」索尔郁闷的挠挠头:「为什么非要在我的院子里搞呢?」

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看去,只见领主府的院子四周已变得千疮百孔,到处是一个个土坑和绊索,另外还有不少玛莉埋下的稀奇古怪的道具。

「得了,又没拆你的房子,这么小气做什么?」玛莉不屑道。

索尔只能苦笑:「我就怕到最后,恐怕不是拆房就能解决问题的了。」

「好了,男人大丈夫就要干脆一点。」玛莉小心翼翼的把希奇斯的笔记放在一卷埋在土里的魔法卷轴上,站起来拍拍索尔的肩膀:「难道你一点也不想知道哪死老头在搞什么鬼吗?」

望着快变成月球表面的院子,索尔欲哭无泪:「不想……」

领地内,某个街角处。

「小妹妹,来,过来。」灰头土脸的希奇斯从墙角后伸出脑袋,不断向米拉招手。

米拉迷惑地望着她,然后警惕的退了一步。

「来这里,有好吃的哟。」希奇斯变戏法般掏出了一个鸡腿,向米拉摇晃着。

被鸡腿吸引,加上认得希奇斯,米拉终于被引了过去。

趁米拉埋头大啃的时候,希奇斯笑的阳光灿烂,说:「好不好吃啊?如果你愿意帮叔叔一个忙的话,我就给你更多好吃的。」

这时候的他,完全是个引诱未成年少女的咸湿大叔。

虽然没有说话,但从米拉嘴角垂下的唾涎已经代替了回答。

「今天晚上,你去领主的屋子帮我找一本书,就是这个样子。」希奇斯拿出一张纸,上面画着他丢失的那本笔记。

「只要找到它,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怎么样?」希奇斯道。

米拉毫不犹豫的点头。

「那就这么说定了,今晚我在领主府的山坡下面等你。记住,一定要这本。」希奇斯拍了拍米拉的脑袋。

哼哼,玛莉啊玛莉,你还是太嫩了,你想干什么,我用屁股都猜得到。想用笔记引我上钩?再等一百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