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镝

第120章 激战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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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奉铁路正阳门东车站,俗称前门火车站,它位于天安门广场东南角,是一座典型的欧式建筑,在1959年新火车站建成之前,这里每天都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

1901年,为了军事运输需要和加强对北平城的控制,英国侵略者强行将铁路从永定门一直延伸到了正阳门,伸到清王朝统治者的眼皮子底下。 对于此事,清政府没有一点办法。

只不过,当时的前门火车站连站房都还没有建好,正式竣工并开通使用,则已经到了1906年。

车站建成后,很快就成了当时全国最大的火车站,车站站房建筑面积3500平方米。 站内三座站台,长度377米,候车室总面积达1500平方米。 它也是当时中国最大的交通枢纽。 站房建成后,车站也有了名字:京奉铁路正阳门东车站。

从它建成那天起,前门火车站就注定要成为历史沧桑的见证者!

1905年,革命志士吴樾在这里刺杀了“五大臣”; 1924年,冯玉祥在这里发动了震动全国的“北京政变”,并将部队驻扎在了这里;1931年的‘九一八’事变后,500名北平学生组成的“南下救国示威团”也是从这里出发,踏上了热血与**之途。

前门火车站是北平城内最主要的一个火车站,北到奉天、南到天津的客人都要经过这里。 即使已经是深夜了。 依然是热闹非常。 来来往往地乘客们大多行色匆匆,迅速的踏上这道长长的站台,然后又从这里离去。

站台,即是,也是终点;既非,也非终点!

在站台的一个角落中,几个身着中式排扣黑色裤褂的男人聚在一里。 将一个身材中等、神情阴鹜的中年人围在了中间。 他们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眼神却警惕地不时扫过火车站地进站口。 好像在注意着什么人。

大热天的,中年人竟然还是一袭黑色地大衣,头上带着礼帽,还带上了一副大墨镜。 但即使这样,他依然时不时的用手往下压一下头上的礼帽,似乎谨怕被人认出来一般。

站台上一片嘈杂,但这个角落中却十分安静。 而且还位于车站灯光无法照到的地方,光线比较昏暗,如果不是特别关注的话,根本注意不到这里还有一群人在。

“九爷,我想那个什么秦阳,不一定敢找您的麻烦。 他一个小小的参议,就算手下有几个人,又怎么是咱们青帮上万人地对手。 这次啊。 估计他也就忍了!”一个手下开了口,可能是见郭筱波一脸的紧张,想要给他宽宽心。

另一个打手也随声附和着,“是啊是啊,以九爷您的身手,别说一个秦阳。 就是十个秦阳绑在一起也不是您九爷的对手,他要敢来,你一个指头就戳死他了!”

“你们他妈的就胡吹放屁吧!”郭筱波冷笑了一声,接着开口说道,“你们当时没在,不知道那两个小娘们多厉害啊,要不是开始我偷袭把一个刺成了重伤的话,闹不好那天死在那的就是我们几个了!”

几个手下听郭筱波这么一说,一时间面面相觑的。 他们十分清楚郭筱波地个性,仗着身手不错。 平常最喜欢个争强好胜的。 很少有服软的时候。

这次要不是跟一个日本军官为了在川岛芳子小姐面前争风吃醋,也不会一时兴起要去绑架黛儿!也就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局面!

现在。 郭筱波自己竟然开始服软了,那只能说明战魂特战大队和那个秦阳的确太厉害了,让他不得不服气。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他们似乎该为自己小命的安全多考虑一下了。

一个手下仗着胆子,开口问郭筱波,“九爷,那两个女人真那么厉害?”

“我就没见过那么彪悍地女人,看上去挺秀气的,结果刀子一拔就跟个母老虎似的,黑皮、山猪他们好几个人都是折在她手中的!”郭筱波似乎又回忆起来当时的情形,特别是想到了最后江兰那状若疯虎的举动,到现在还让他不自禁的心里直冒凉气,“还有后来那个女人,简直他妈的不是人,整个一疯子,我打断了她不知道多少根肋骨,她就是不松手,一直到死了还紧紧抱住我不放,妈的,都是疯子啊!”

几个打手一听也心虚了,战魂特战大队要是连女人都这么强悍,那整体实力如何,即使用脚指头也能想得出来!

“要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打死我也不敢动那个念头啊!”郭筱波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不过到了现在,再怎么顿足捶胸也没用了!他也只能期盼能平安地离开北平,期盼秦阳不会追到天津去。

一声汽笛响起,火车隆隆作响着,缓缓地驶近了车站。 车头上地车灯将炽烈的光芒投了过来,霎时间,整个站台上被照得亮如白昼。

郭筱波被吓了一跳,连忙将礼帽压倒了最低,低着头躲到了打手人群中!

他有点后悔今天穿地这么显眼出门了,要知道这个,当初还不如换一声普通的粗布裤褂,混杂在那些人群中反而更安全些。

“——呜——!”

随着汽笛的一声长鸣,蒸汽机车牵引着车厢缓缓地停kao在了站台边,车门被打开来,然后铁板阶梯也被放了下去,立刻从车上涌下来不少的乘客。 有下车的,也有在车上坐累了,下来透口气的。

车厢下面则是拎着大包小包等着上车的乘客。

站台上顿时热闹了起来。

这趟车次地列车始发自满洲里,终点就是天津。 到了北京这里,基本上已经没多少客人了,车上空位置不少。

等下车的人走地差不多了,郭筱波急忙检票上了火车,找了个隐蔽角落的kao窗座位坐下,然后将大衣的领子都竖了起来,遮住了礼帽无法挡住的下半边脸。 然后伏在车窗后面从窗帘的缝隙中向站台上窥视着。

这趟车在北平停kao三分钟。 然后将直接开到天津,中途不会有任何停顿。 这让郭筱波感觉更放心了些!

在郭筱波焦躁的心情下,三分钟地时间仿佛过了三十年一般,一直到他的耐心都要被消磨干净了,火车终于又响起了汽笛地尖啸,然后车轮开始缓缓移动了。

郭筱波长出了口气,抬手将头上的礼帽摘了下来放到桌子上,用手指梳理了一下自己头上油光发亮的分头。 惬意的吹起了口哨,顿时引起一车厢人的瞩目。 见人们用各种眼光看着他,自认为已经摆拖了危险的郭筱波恶狠狠的骂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地眼珠子都挖出来!”

乘客们急忙将头扭到了一旁!

郭筱波刷的拉开窗帘,朝窗外瞟了一眼,口哨声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已经从进站口蜂拥而入的特战队员。 为首的正是秦阳和铁头和柱子!

陡然和柱子那喷火的眼神相遇在空中,郭筱波后背上刷地一下子就湿了,一把抓起礼帽又按在了头上然后俯下身去,希望对方没有看清楚他。

但柱子的一声咆哮打破了他的幻想:“教官,那个王八蛋就在十一号车厢,我看清楚了。 不会错!”

郭筱波身子一择歪,差点摔在地上,暗骂那大个子好变态的眼神,离这么远还能看到自己。 见特战队员向火车追来,他连忙朝站台上那十几个打手喊道,“给我拦住他们,活着地我给五百大洋,死了的我给你家里一千大洋!”

一听能给这么多的大洋,本来还畏首畏尾的打手们眼也红了,纷纷拔出手枪。 躲在柱子后面朝特战队员射击着。

枪声一响。 站台上乱成了一片,站台上的乘客们都被吓坏了。 他们尖叫着、奔跑着,乱成了一锅粥。 特战队的去路被他们给阻住了,一时间没办法过来。

“打,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郭筱波尖叫着,一边把一叠银票从车窗里面扔了出来,落在了打手们眼前,“打死了他们,钱还有得是!”

打手们疯狂了,他们根本不顾及乘客地安危,朝着被隔绝在人潮那边的秦阳他们不停地射击着。

火车的车轮终于还是慢慢的启动了,随着哐当哐当车轮撞击车轨的声音响起,火车开始慢慢地向车站外驶去。

铁头他们也急了,从柱子后面探出身子,手中的冲锋枪不断的喷出火舌。

几个打手中弹倒在了地上,而活着的打手立刻爬向他们身边,将他们的银票揣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继续跟特战队对峙着。

乘客们在慌乱之中奔向了站台地出站口,在心惊胆战中离开了前门车站。 这样一来,没了乘客在中间搅局,战斗局面立刻简单了下来,在几轮点射之后,郭筱波带来地几个打手都被撂倒了。

“站住,你给我站住!”柱子拎着枪,朝着远去的列车,发疯一样在后面追着,一直追出了老远,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铁头解决了站台上还没死的打手之后,来到了秦阳身边,低声说道,“教官,那件事要不要告诉他一下。 ”

“不用了,这件事我一个人去做就行了,人多了反而是累赘!”秦阳坚决地摇了摇头,然后制止了铁头要求跟随的请求,并嘱咐他看好柱子。

叮嘱完特战队打扫完战场后回去睡觉恢复体力后,秦阳自己则走向了车站的售票处,将一张到天津的车票钱递了进去,然后拿到了一张三个小时后的车票。

特战队员们都回去,倚kao在车站的柱子上,秦阳思索着自己下一步要怎么去做!到了天津,那里不是他的地盘,再想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的调用部队是不可能。 所以,要事先把行动计划想好,争取做到一击必杀,要不然打草惊蛇了就不好办了。

就在他苦苦思索的时候,三个小时很快就过去,火车也来了。 秦阳连忙检完票,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