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玩了有几天。
那个谢顶的男子也不是经常来。
说实话,我对他挺闹心的。
记得有一次我是个K同花杂牌他家是个小同花顺。
他发的牌。
看他闷了好几下我就知道他不小。
但是我也知道他可能知道我的底牌,我不跟吧,怕他会怀疑我。
买吧,还有别人跟的,不可以买,当时心里这个气啊,真想上去踢他一脚。
想归想,但是没胆量,硬着头皮跟了几次。
按照大家的打法。
这样的牌最少也能跟个7-9次的,跟少了买也怕他怀疑。
只要硬去跟。
也是遇到倒霉蛋了。
有一家也是小同花杂牌。
那家伙就是撵不走。
死憋着输出去3000多。
也是没办法的事。
但是我从不去把大牌派给他。
因为捣鬼出千的人在别人手里拿了什么牌也是不会去下大注的,这个我很清楚。
所以他不来的时候我心情都很好。
来了也不影响我捣鬼。
当然了我也不能总去,总去叫小老板赢钱毕竟容易被人怀疑。
我和小老板说过,这个局要去养,不能一下把大家砸倒。
小老板很认可我的说法。
这样过了半个月左右。
场上的人来人去,总是不断有人新参加进来。
总是有人玩几次就不来的。
核心也就那么几个人,那几个人都是输了不少钱的人。
一直很恋局。
有一天我去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开始了。
照例又是有新面孔参加进来。
当时可能这10天都一帆风顺把我给蒙住了,也没去注意那新来的几个人。
但是玩了一会我发现其中一个人发牌的手法和洗牌的方式,我知道我遇到了同行。
但是他的手法能孬一些。
但是场上的凯子是看不出的。
他总喜欢检牌。
检好了就收在牌底,洗牌的时候下边的牌基本是不动的,然后抠给自己。
或者检好了俩家牌,分别抠给自己和场上他想宰的凯子。
因为只是简单的看了他的这些表现,我不能确定他对这些手法开多少事(了解多少)。
所以我就当天也没去作弊,只是轮到他发牌的时候我总喜欢去抢着切牌,我一般都是切的比较深。
让他不够发走顶张。
可能他也把我当成了凯子。
竟然给我检了个567的同花顺。
按照我的观察他是3个10。
他玩的很谨慎。
没有起手就闷牌,而是拿起来看。
搞到了我我就不能不说话了,我笑着对他说:“大哥,你的点真兴啊。”
我故意把点字拖得长一点。
因为在老千的行话里把凯子都称做点。
平时大家可能理解成点气的意思。
所以在场上在大家都是凯子的时候是可以拿出来说的。
但是他对我的话有点无动于衷。
要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我会直接把我手里3个10个和进牌里去。
让给他。
看着他无动于衷。
我也不能去当冤大头去跟。
我根本就没去看牌,直接把牌推了说:“不跟。”
他的心里是很明白的。
马上就有了一丝慌乱的表情。
马上跟我说:“这个兄弟,输了多少啊。”
我说:“大概6000多吧。”
他边上场上的人继续斗着继续和我聊着。
他说:“兄弟。
我看你下注挺爽的。
是个豪爽人。
处个朋友吧。
一会晚上我请你吃饭。”
有伸棍子给我的。
我焉有不顺着棍子爬的道理啊?我就答应了。
玩了一会他再也没捣鬼。
我也没捣鬼。
一直到晚饭前后。
期间小老板被我在下面有脚示意也大概知道是咋回事,也没表示什么。
散局的时候。
他过来很亲热的拖着我的手。
邀请我和他一起去喝一杯。
我说:“我还有个哥们。”
他说:“那一起带着啊。”
吃饭的时候。
他拿出6000元给我。
知道他下午赢了不少,我也没推辞。
是我输的嘛,应该要。
聊了一会。
他知道我是和小老板一伙的。
我也知道了他是场上常来玩的一个司法局的小子带来的。
那小子也不知道他有点手法。
他叫铁军是吉林那边的人。
在这边帮他哥哥搞汽车长途货运代理的。
平时没事了也是到处找人赌。
知道的局不少。
但是自己的一些手法不是太好,也不敢搞大了。
吃饭是在一个小饭店的包间里。
他想问我会多少。
我就简单的和他说了几样估计他知道的,也没都和他去说。
这样我们就算认识了。
具体在桌子上采取合作的方式。
这样就是把一次赢的钱分成了4份。
吃饭的时候我给三元说了一下,他们大家都没有意见。
我感觉有点狼多肉少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那回事。
赢。
每天不是我赢,就是小老板赢。
再就是铁军赢。
时间久了。
人是越来越少了。
那段日子手里攒了一些钱。
离家近。
这俩年多不知道家里如何了。
有一天终于我鼓起勇气。
挂电话到我2哥的单位。
找到我二哥。
了解到这俩年家里的日子很艰难。
我骗了那远房亲戚的2万元走了以后。
晚上事情就败露了。
可是亲戚考虑到毕竟是亲戚。
就没报警。
直接找到了我的父母。
由于我父母手里也没有钱,就把那楼房卖了。
还了亲戚的2万元,说了无数的小话好话。
妈妈查点就给人家跪下了。
才算把这个事压了下来。
也知道了那个人最后定了个职务侵占。
判了2年。
父母用余钱把老家的旧房子修缮了一下。
就继续住回了老房子里去了。
母亲一直身体不好。
一直很挂念我,听我哥哥的意思是我父亲总念叨让我早点死算了。
根本就当没我这么个儿子。
那家赌场在我走的那年夏季就搬走了。
我二哥去咨询过,说我借的那些钱打的签条。
不算事。
如果打官司的话法院不会支持的。
而且那些人也压根没有要起诉我的意思。
都走了就一了百了了。
忽然知道了外债都没了我有点解放了的感觉。
但是心里也很不好受。
想回去看看父母,可是我怎样去面对他们啊?没脸回去暂时。
我给二哥要了个账户。
我把手里的钱算了一下。
大概有17万吧。
我留了2万,其他的都打给了我2哥。
让他送给妈。
二哥的意思让我给老家父母邻居家挂个电话(我父母当时没按)和妈妈说一下,他总是记挂我。
并且给了我号码。
我嘴上答应了。
可是拿了电话又没敢挂。
挂了说什么呢?我脑子里很空。
我告诉我二哥说:“我在这边找了个工作。
很不错。
是做长途汽车货运配货的。
(铁军的职业)很赚钱。”
让他放心。
“我会时常的汇钱给家里。”
二哥和我说,想找个时间来看我。
我只好推托说再说,看情况,因为我得经常去广州出差。
其实广州啥样,自己根本不知道。
有时间我会和他常保持联系。
但是我没敢给他我的电话号码。
那样的话我妈妈要来电话了我真不知道咋说。
按照我的想法,再搞些钱再找个媳妇再回去。
以后的日子也是天天在赶局。
经过铁军的引荐,上了不少的局。
这个期间发生的事都是很俗套。
无非就是那些人参与了,赢了该如何分帐。
在牌桌子上应该如何演戏。
先后参与了不少的局,靠着自己的小心谨慎和三元他们在背后撑的,基本没出啥大问题。
就不去叙述了。
先后又给了家里汇了一次钱。
自己留了10万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