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融停下动作,下意识地问道:“周然要做什么?也要来抢酒楼的生意?”
甲三:“她们的计划是,乌桐心的飘香酒楼压制兴香酒楼,周然出手压制布衣坊。”
布衣坊?
姜融有那么几秒的迷茫。
农庄这边暂且不说,城里的那些铺子中最赚钱的就是兴香酒楼,布衣坊或是其他卖杂物的小铺子完全不赚钱。
周然要抢布衣坊的客流?
她郁闷的几秒之后明白了,又是一个跟乌桐心一样吃饱了撑着来找茬的人。
布衣坊本来客流就少,周然的铺子要是用低价吸引客人,布衣坊的客流很容易就成零。
姜融不屑地哼了一声。
不得不说,她们两个恶心人的办法真是层出不穷。
“周然的铺子在哪个位置?”她开口问道。
没想到那丫头居然还会经营铺子。
甲三:“在云衣坊所在街道的隔壁一条街上,穿过小巷过去距离很近,名为羽衣坊,距离醉沉楼几间铺子的距离,醉沉楼的那些公子是那边的常客,生意很好。”
姜融眉头一皱,那个地理位置她羡慕了。
忽然,她眸光一闪想到了醉沉楼对面的无名小店。
要论地段好的铺子她也有啊,还在醉沉楼正对面的位置,这个位置要有多绝就有多绝。
既然周然的羽衣坊就在醉沉楼附近,为了保护自家的云衣坊,那间无名小店该派上用场了。
姜融沉声说:“继续盯着周然,羽衣坊开始有动静了通知我。”
“是。”
空气中那股瘆人的寒意随着甲三的离开消散了。
先有飘香酒楼,后有羽衣坊,一天天的怎么就那么不安分呢。
姜融想想也是有点脑瓜疼,本来在系统的加持下,她能得到农庄和飘香酒楼的收入双倍奖励,完全就是躺着都能赚钱。
有夫郎有钱赚,偶尔跟乌桐心那些小反派斗智斗勇一下,生活多惬意啊。
偏偏她们要在生意上找茬,这是逼着她耗死脑细胞走上经商的道路。
心累……
兴香酒楼反击飘香酒楼的手段就是火锅的诞生,基本没什么问题了。
那生意惨淡的云衣坊如何抗住店大流量火爆的羽衣坊的抢客,完全就是鸡蛋碰石头,搞不过。
她要好好想想怎么利用那间无名小店来压制羽衣坊。
“话说,为什么系统绑定不了醉沉楼?”姜融猛然想到了这个事情,问了一句。
要是系统也把醉沉楼绑定,以醉沉楼的收入得到双倍奖励别提多爽了。
系统:【因为醉沉楼内部复杂,不是单一的一个老板,暂时不符合系统绑定的条件。除非宿主把其他几位当家都排除,您成为醉沉楼唯一的主子,系统才能进行绑定。】
姜融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她开口又问:“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以后只要是我名下或是我夫郎名下的店铺,只要没有跟其他人合伙合作就能被系统绑定,绑定数量不限?”
【是的,宿主和夫郎是一体的,夫郎的铺子符合条件就可以绑定,就像云牧农庄和兴香酒楼,其他的铺子因为收入太低没必要绑定就没有绑定。】
醉沉楼她只能算是权利稍微多一点,分红稍微多一点的大老板,下边还有三波势力在呢。
搞清楚了醉沉楼绑定不了的原因,姜融心中不那么纠结了,她也犯不着为了那点钱跟那几位当家的干。
杀手组织,太女,手握兵权的三皇女,她是多活的不耐烦抢醉沉楼的掌控权。
她野心不大,有点钱赚就行了,那么复杂的一个地方,她只是把它当成一个来钱的渠道,其他的浑水不淌。
对那间无名小店她以前就有想法了,绝佳的地段,以后服务的对象多数还是醉沉楼的人,以及来逛醉沉楼的客人。
民以食为天,醉沉楼主场都是晚上,瑞城没有晚上宵禁的规定,卖点夜宵,不至于死得很惨。
无名小店开夜宵店,那是之前看过店铺之后有的想法,如今要把小店和云衣坊联动起来抗下羽衣坊的‘攻击’,除了捆绑销售,她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其他的好办法。
正走神着,门口传来动静,她回神扭头看去,看到是云安漉拎着野菜回来了。
他看到她在小厨房,不由得目光一柔,开口唤了声:“妻主。”
姜融微笑着伸手,一手接过他手上的菜篮子,一手握住他的另一只手。
“宝,累不累啊?”她温柔地问道。
云安漉身子僵了僵,下意识地握紧了她的手。
一声腻歪的‘宝’瞬间让他身子发软,呼吸加促起来,别说什么累不累,整个人都不能自己了。
“妻主,安漉不累。”他垂眸乖顺地回了一句,嘴角扬起的弧度清楚地表示着他开心的情绪。
姜融笑着把菜篮子放在桌上,目光瞥了眼篮子中的野菜,今天不仅有野菜,还有一些野蘑菇。
小夫郎越来越能干了。
姜融贴心地舀了水把云安漉的手手洗干净,又给他泡了一壶茶,两人一起坐在凳子上唠嗑。
“漉漉,那个周然名下有家羽衣坊,你了解多少?”她直接开口打听了。
云安漉在商场上也混了一些年头了,只要不是新开的铺子,那些老铺子,尤其是瑞城各世家开的铺子,他多少会知道一些。
比起对瑞城中那些铺子的了解,姜融觉得自己完全比不上他。
云安漉端起茶杯抿了几口,思索了几秒,放下茶杯,开口为她解答。
“羽衣坊是周家名下的,在周家祖上的时候铺子开得挺大,有养蚕场,染坊,织布坊,到最后布衣坊,也曾得到圣恩给宫里送布,那时候风光无限。”
“后来也是子孙不孝,福泽不够,有子孙不安分差点被抄家,之后羽衣坊就慢慢冷淡下来。”
“是周一璇的母亲参军立下赫赫功劳成了将军,周一璇也争气成了将军,他们周家这才慢慢起了运。”
“差不多在十年前,周然生辰的时候,羽衣坊交到了她的手上,羽衣坊虽然还有养蚕场,染坊,规模不大,在瑞城之中倒也足够。”
“羽衣坊位处醉沉楼所在的那条街,距离醉沉楼也不远,主要接待的还是醉沉楼那边的人。”
云安漉说完顿了顿,语气变得感慨起来。
“羽衣坊主要赚的是醉沉楼的钱,尤其是楼里的公子们,怎么说呢……醉沉楼比较特殊,那边的公子们虽然穿着不是很暴露,但相比寻常百姓家男儿所穿的更加……风情一点。”
“羽衣坊中的衣服更适合醉沉楼的人,甚至是专门为了迎合那边的风格。”
“妻主如果要对羽衣坊下手,说简单也简单,说困难也困难,毕竟醉沉楼中的公子很多。”
至于姜融为什么突然打听羽衣坊,羽衣坊的主人若是其他人,他或许会好奇问一句,既然是周然的铺子,完全不需要多问什么。
不管是周然那边有了什么动作,还是自家妻主要主动对付她,打听这些事情很正常,他也会站在妻主的身边。
姜融说:“羽衣坊想对我们的云衣坊出手了,云衣坊那惨淡的收入不太行,但周然就想找麻烦,我寻思着怎么跟她玩呢。”
云安漉心中郁闷了几秒,之后也释怀了。
不管是乌桐心还是周然,她们那些举动都不是单纯的生意上的竞争,完全就是单纯的找麻烦,赚钱不是重点。
至于怎么跟周然玩,他安静地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相信妻主心中有一些盘算了。
姜融目光看着云安漉,注意着他的表情,开口有些缓慢的说:“既然要跟周然玩,羽衣坊的主要客源是醉沉楼,到时候我们这边免不了跟醉沉楼打交道,那个叫无舜的鸨爹爹没少从我这边坑钱,只要钱到位,能方便的地方确实是很方便了。”
“就是……”
“我明白的。”后边的话不需要她明说,他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