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弗瑞认真地想了想，随即肯定地答复道：“我认为不行，两者本身就是矛盾的，如果没有邪恶存在，这个世界一定会更好。”
听到这个回答，沈羽更是觉得可笑，没想到这站在人类智慧巅峰的尼克弗瑞，也差点成了九头蛇计划的执行人。
“你错了局长，邪恶和正义两者并不矛盾，而是相互制衡的，就像是白天和黑夜。”
“坏人全都死了，好人里面也会有人变成坏人，反之，如果好人全都死了，坏人里面也会产生新的好人。”
“你可以理解，邪恶是永远杀不死的，正义也是永远不会消失的，而且你真的相信，人是没有一点邪念的吗？”
“倒戈向哪一边，也许只是一念之间，我想这个道理不用我告诉你吧？”沈羽认真地解释道。
尼克弗瑞没有说话，其实他心底，也还是在对是否执行这项计划，而感到挣扎。
“我们再谈回这项计划，打个比方，一座房间里的灰尘你打扫得再干净，过一段时间以后，仍然会产生新的灰尘。”
“灰尘是会永远存在的，想要不那么碍眼，那自然是要经常清理。”
“洞察计划不可能会一劳永逸，局长你能保证，参与这项计划的人，有朝一日不会成为邪恶的一方吗？”
“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永恒的善与恶，正义和邪恶或许也只是暂时的，永恒的只有利益！”
沈羽的话语，让尼克弗瑞陷入了沉思，沉默了良久后，才缓缓地说道：“我想你说的没错，是否进行这项计划，我也还在考虑。”
“局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能不能找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这件事情。”沈羽看着眼前的地下要塞，里面不时地会走过许多人。
“好，跟我来吧！”尼克弗瑞立即答应，两人离开地下要塞，来到了尼克弗瑞的私人办公室。
现在如果说继续讨论正义和邪恶这样的哲学问题，就没有多大的现实必要。
所以沈羽打算，告诉尼克弗瑞更多的事实，也得计划一下之后的安排。
“局长，这里没有外人，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你现在成了九头蛇的一颗棋子！”沈羽毫不遮掩地说道。
“九头蛇！”尼克弗瑞脸色骤变，至少在沈羽认识他之后，从来没有见到过他会有这样的表情。
但是很遗憾，他说的这件事就是事实，洞察计划与其说是为了全人类的明天，归根到底，只是九头蛇用来除掉威胁的一个手段。
甚至可以说，沈羽他自己，包括托尼和班纳他们，全都在这个洞察计划的名单之内。
九头蛇的目的非常直接，只要没有这些对他们真正有威胁的人物存在，他们就能真正的统治世界。
至于那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红骷髅，也只是他们口头上信仰，一个看似漂亮光鲜的幌子。
这样能够达到目的，他们可以把任何人当做领袖，只要不影响他们的计划。
不过很可惜，九头蛇固然是一个强大的反派组织，也是漫威的灵魂之一。
但是他们内部其实并不和谐，明争暗斗的事情也有不少，所以称霸世界也只能是一个笑谈。
但你不能否认，这是一群相当危险，而且野心勃勃的家伙。
尼克弗瑞长叹了一口气，结合着沈羽说的话，心中的很多不解顿时有了答案。
“局长，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我的话说到这里，你就应该明白。”
“无论如何，这个计划是不能够实施的，否则也会对我们不利。”
“而且我相信你也或多或少的感觉得到，神盾局的内部，并没有那么干净。”沈羽继续说道。
尼克弗瑞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如果是别人对自己这样说，他或许不会相信。
但是说这些话的人是沈羽，之前发生了许多事情也印证了，沈羽的话，十之八九不会有假。
“那么你是怎么想的？暗中调查，然后除掉这些人吗？”尼克弗瑞问道。
沈羽咧嘴一笑，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疯狂的计划：“没有这个必要，一个号称砍掉一个头就会长出两个头的组织，想要完全让他覆灭，并不容易。”
“更何况，这可都是些人才，如果全都杀了，岂不浪费？”
“让他们为我们所用，是不是比除掉他们更好呢？”
沈羽狡黠的笑容，不免让尼克弗瑞心中一颤，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他当然想直接告诉尼克弗瑞，现在这种局面，与其说是九头蛇渗入了神盾局，不如说神盾局渗入了九头蛇，还要更为确切。
这不禁让他想起了柯南里面的酒厂，好家伙，整个厂里都掺满了水，压根就没几个靠谱的。
如果说要真的清除掉神盾局内的九头蛇，倒不如直接散伙来的直接。
“你这个家伙，我怎么感觉你比起九头蛇那些疯子，还要更加危险呢？”尼克弗瑞认真地打量着他。
沈羽并没有反驳，而是将自己提前想好计划的一部分，告诉了尼克弗瑞......
与此同时，亚历山大皮尔斯也正在焦头烂额，现在局势的发展，已经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预算。
突然成立，并且在整个世界上如雷贯耳的复仇者联盟，已经成为了他们最大的威胁。
作为尼克弗瑞最信赖的挚友，神盾局的高层，他也是九头蛇在神盾局内的首领，整个洞察计划就是由他策划而来的。
可就在一切都将顺利进行之际，沈羽等人的出现，却打乱了他的阵脚。
而且在之前和尼克弗瑞的闲聊中，他也知道了沈羽等人前往阿斯加德的事情，这更是令他忌惮。
虽然他不了解沈羽等人的实力，究竟到达了何种程度，不过来自阿斯加德的雷神索尔，和沈羽他们似乎走得很近。
如果说现在贸然地执行这项洞察计划，可能会让他们多年的部署付之东流，这样的风险他无法承担。
“抱歉了尼克弗瑞，这应该是最好的办法了！”皮尔斯似乎想到了什么，呢喃自语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