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某个时间,某个地方。
“你真的决定了吗?舍弃一切,去搏一个可能?”某人拦在星的身前。
“想要改变,就一定要有人去做出‘改变’的行动。”
“那让我去!”一个人站了出来。
“红!你不能去!你太莽撞!”有一人拉住了站出来的人。
“你们都不能去!”星却一下子否认了在场所有人的可能,“龙王受到提瓦特大法则的限制,而且一定会被监视与阻拦。”
“确实……”有人在后面暗自嘀咕着什么。
“所以就得你去吗?”名为“红”的人还在坚持。
“我不会被察觉。”
“代价是你会失去一切……”星的旁边,平常最爱笑的那个人关切地拉着他的手。
“没关系的!我们的目标,也是我们结盟的理由,不就是为了有一天,去夺回失去的一切吗?”星轻笑着说道。
“我支持你!”终于,有一个人站在了星的那边。
“白!”
“那我也支持你!”
“蓝……”
“我……”
“红!难道你也要同意吗?你不是说你最在乎他的安危了吗?”最初说话的那人焦急地说道。
“但我也说过……我永远支持他的选择……”
“……但你们也只有三票!我们其他人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那人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星挥手打断了。
“不!我不是来听你们的意见的。我只是来跟你们告别的……”
年轻的星之子,在那时违背了朋友们的意愿,独自离开。而后便是千百年的时光。
“你是群星之子,原初之人。”那三人这样介绍着他。
“在天空尚未崩坏的时刻,你就在此。你穿越星海,穿越时空,为了浪漫的相遇而来。”
“你是我们永远的盟友,亦是我们誓言追寻的星火,指引一切重归如初的星火。”
庄严而神圣的誓词在十三号的脑海中浮现。
有一些人的面目与形象在脑海中若隐若现。也有一些记忆深处的执念在逐渐浮现。
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
“五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看到十三号痛苦的表情,三人不禁问道。
十三号没法给出答案,但答案却一直存在。
“坎瑞亚灾祸。”有一个声音给出了回答。
不是在场的人,但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深邃的空间里,有一节枝条缓缓出现,延伸到几人面前。
“地脉……”十三号认出了这股力量的来源,三位龙王似乎也没有意外的表情。
地脉的声音继续着,“天空的惩罚,罪变的诅咒……”
“地脉会记录并保存提瓦特所存在与改变的事物。”
“这应该就是地脉中所藏的答案了吧!”
红与蓝认真地讨论着。
“但提瓦特的地脉真的真实吗?”而白却提出了疑虑。
“有什么问题吗?”十三号自然对此更感兴趣。
见到十三号被吸引视线,另外两人也是撇着嘴看向白。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了解到过世界树的声音了。”她陈述了一个事实。
而后,她又给不解的十三号解释了许多事情,但终究,很多事情就算知晓,没有办法验证的话,终究也是没有意义。
所以十三号也是不打算在此时细究这个问题了。
于是,他问到了最后一个问题。
“这里是什么地方呢?”他指的自然是红带他们来到的芬德尼尔城的所在。
至于他们现在“开会”的这个地方,红已经坦白了,只是一个龙王聚会的独立空间,十三号立马想到了洞天的概念。这确实是类似的空间。
“光界。”红又一次学着白的形象,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一副看淡一切的表情。
当然,现在的十三号真的已经没法代入那种外表的感觉了。
“光界,三界之一。是元素生物为主导的世界。”也许是抗拒红一直学她,白继续着红的话,长长地补充了一段。
三界的概念十三号自然也是此时才开始了解到。三界分别是人界,光界,还有虚无界。
光界便是此地,而人界便是十三号来时的地方,人类的世界。最后一处,虚无界,要说的话,之前那黑影就是来自那里,也就是深渊。
三界一直维持着某种平衡。
而如今虚无界一直不太稳定。
“那我还能回去原来的世界吗?”
“你是说人界?可这里才是你该待的地方!”红立刻打算纠正十三号的说法。
但十三号确实是想要回到人界的。一方面自己本就是突然被带到的这里,另一方面,自己曾自愿前往人界,那么一定有什么理由。
以及,他要的答案也都在那个世界。
“对了!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是在旧蒙德时期的芬德尼尔城?”
“哦……这个啊!因为光界的这里,时空是没有人执掌的!”
“啊?所以时间才是以前?可是为什么?”
那三人听了却没有回答,只是面面相觑,然后微笑着看着他。
“咳……还有个问题。”十三号其实也没那么想搞清楚什么时间的问题,这都离他太远了,他只要能够回去就行了。
“红!”
“啊?”
听到十三号叫她的名字,红忽然打起了精神。
“你知道跟我们一起掉下来的另一个人的下落吗?”
“嗯?她没有跟你们在一起吗?”
果然,在确定红不是敌人之后,十三号就觉得迪奥娜的下落应该跟她们无关了。
但即使跟她们无关,跟她们说也许能得到一些自己察觉不到的线索也说不定。
于是,十三号讲起了他手上戒指空间的事情。
“原来如此,让我看看!”蓝也是跃跃欲试,打算试探一下那个空间。
“不行……那是依附于人界而成的空间,我们仍然会受到禁制的影响。”蓝摇了摇头,转而又笑道,“但是是个好消息呀!”
见十三号听她这么一讲,眼神开始发光,她自己也抬起胸脯,得意了起来。
“因为法涅斯的法则。”
“法涅斯?”
“那也是一位原初之人,可以说提瓦特的一切都是祂赋予的,人类的历史也是从祂开始的。”
关于法涅斯的事,蓝没有细说下去,而是转而说起刚才的话题。
“那个法则虽然不够完善,但是足够完整。他不会允许任何悖论产生。也就是……”
“本该存在于命运中的人,不可逃脱。”蓝故意停顿了一下,本想缓缓说出答案,却被白抢先说了出来。
“白……”蓝立刻一副委屈的样子。
“所以!你的那个朋友,应该是被法则修复了……也就是已经回到了人界!”于是在她委屈的时间,红又把剩下的说完了。
“唔……”于是蓝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想把头靠向十三号的肩头。
但是被另外两人按了回去。
十三号笑看着几人的表现,也为迪奥娜没事而松了一口气。
“那你们可以帮我回到人界吗?”
终于,十三号还是问出了对面三人最不想听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