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通过这兵部侍郎嗅出了一些朝堂上的一些不友好行为。林远相信,兵部侍郎的想法绝对不是个别行为,因为林远的这次变革动了武将集团的蛋糕,这小小的兵部侍郎都敢如此,那其他的将军能做出什么样的行为,还真不好说。
林远已经想好了,如果他们真的做的太过分,那就在朝堂上做一次大清洗,把不听话的全给宰了!要想有大的作为,就必须走非常的雷霆手段!
如今这岐囯朝堂虽平静如水,但是暗地里波涛汹涌,两大集团明争暗斗,一个是以李嗣源为首的激进派成员,主张强势对外扩张,另一派是以李茂贞为主的保守派,主张因循守旧,守卫故土,主张不主动与其他几国势力发生矛盾。
这中间还夹了一派,他们没有明确的派系,只顾自己的官职和荣华富贵。根据他们的特点,林远把他们定义为了摆烂派,而刚刚的兵部侍郎,就是摆烂派的核心成员,子承父业,四十时是兵部侍郎,到了如今五十有六的年纪,还是兵部侍郎,这官职是一点没变。
在官场上,就他这种的,杀鸡儆猴,一杀一个准。
林远躺在**,构思着明天岐山大营选兵的计划,若是一个一个的选,那速度太慢,估计猴年马月才能选出来五千人,但若是交给他人办,林远又怕贪污受贿,名额被官家子弟顶替,那这虎贲骑组建的也就没有意义。
如今的办法就是,百人一营,与北凉铁骑拼杀,若能战至平手便过关,初选一万余人,组虎贲军,继而半年内去五千人,留五千翘楚,成为真正的虎贲骑!
但是这虎贲骑该由谁带领,这确实是一件苦恼的事情,放眼整个岐囯,将领虽不少,但没有一个能用的,一群酒囊饭袋。别国入侵,连一个敢应战的都没有,平时抢功倒是积极的很。
林远望着床榻上的花纹,眼睛有些恍惚,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
清早,一仆人在林远耳边轻声呼唤,犹如鸟雀般叽叽喳喳,搞的林远甚是烦躁,自打他看到了这里,就没好好的睡过一个懒觉,天天上什么狗屁早朝,听那些老古董在**互喷。
林远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接着,两个侍女便走了进去,架住林远的胳膊,给他来了一个强行开机。
迷迷糊糊中,林远就完成了更衣洗漱,身着一身蟒袍,穿的板板正正的。林远无奈,跟着仆人走向了王府的大殿之中,坐在了那把黄金椅子上,俯视着脚下的群臣。
“群呼!”一仆人冲着重臣高呼。
“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俯首跪拜。
林远点头,说道:“起!”
“谢~大王~”
接着,下面的群臣便纷纷起身,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今天朝堂上的“大杀四方”!
果然,还没等林远说话,那李茂贞便率先开口道:“王上!离阳皇室差人送信说,他们欲在蜀地剿匪,要求我岐囯朝贺粮食五千石,精铁五万斤!臣以为,离阳皇室欺我岐囯兵锋不芒,实在可恶!但是,离阳皇室毕竟是明面的天下正统,我等是不是要将其条件稍打折扣,然后派使臣前往离阳皇室。”
“送?不可!臣不同意!”
还没等林远发表自己的意见,那李嗣源便站了出来与李茂贞对峙了起来。
李嗣源说道:“我岐囯虽弱,但也是一方诸侯,如今明秦两国皆无音讯,我岐囯先送,那岂不是有失颜面,到时,离阳皇室就更不会将我岐囯放在眼中!臣以为,面对离阳皇室这等无理要求就应该坚决拒绝!如今王上和北凉千金联姻,有了北凉的支持,我量离阳皇室也不敢怎样!”
“不可啊!”李茂贞听完赶紧接着反对道:“岐囯贫弱,却有万贯之财,离阳早就有吞并之心!如今在授人以柄,若是离阳大军来犯,而北凉秦明隔岸观火,你到时应如何?徐晓人称人精,手握重兵却不肯帮忙,到时你又该如何?!”
“那离阳皇室要你半壁江山你也给吗?难道我岐囯就没有热血儿郎吗!”
林远看着这俩人争个不停,这耳朵都快起茧子了,照他俩这个聊法,这大会就不用叫早朝了,直接一开一上午,叫个上午朝就完了。
必要时还的他这个大王出来主持公道,把这家狂犬给拉开。
“邦邦邦!”
林远连敲了三下椅子,接着堂下那俩感觉到不对劲了,于是纷纷闭嘴,低着头等待林远的训话。
林远用右手托着头,左手懒散的耷拉在腿上,冲着两人闻声细语的说道:“两位爱卿,别吵了,吵的寡人的耳朵就要起茧子了!我岐囯是离阳皇室的附庸国,既然他要,那就给他,而且花明正大的给,不过不是白给,我们要给离阳皇室要西面的开拓权!”
“西面?”李嗣源听了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西面是游牧民族的地盘,在那里居住的好像是什么速芯部,王上,那里不是离阳皇室能控制的了的地方,我等不用上报便能攻打啊!”
林远听了李嗣源的话微微一笑。林远当然知道那不是离阳皇室能掌控的地方。林远这么做,就是向大陆宣布,他岐囯是依照离阳的命令打的西边,而且要让秦明两国知道,西边的草原是岐囯的地界了!
中原人素来看不起草原人,包括大北面的政权北莽,认为他们是未开化的野蛮人,但是林远可发现草原的用处!北凉骑兵之所以强盛,完全是因为北凉有一片极大的草场,为北凉提供的源源不断的战马。而林远想要组建虎贲骑,那也得有这么一个草场!
北面的北莽他够不到,也打不过,但是西边的小部落揍一下还是手到擒来的,虽然每年要花费大量银两与西边的那些草原人争斗,但兵是打起来的,又得草场,又得练兵场,这一箭双雕的,怎么算都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