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林远便早早的醒来,洗漱完后应付公事般的参加完早朝,后而就动身去了岐山大营。
这次林远没有去骑一军,而是直接到了骑二军。
由于林远把没合格的骑一军士卒和将领赶到了骑二军,所以骑二军的军营内随处可见的行军帐篷,估计是骑一军的士兵在外面凑活睡了一晚上。
这次去骑二军,林远谁都没有说,直接下了早朝就坐上车驾启程了,就连早饭都是在车驾里吃的。
估计是少了线人的通报,所以骑二军的门卫显得异常慌张,慌慌张张的往里面通报。
“王上驾到!王上驾到!”
骑二军和暂寄骑二军的骑一军将领匆忙出来迎驾,有的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穿好。这次算是被林远给逮了个正着。
大王早朝都下了,将领却连衣服都没穿好,这传出去不得贻笑大方!有这么舒服的军人吗?有这么懒散的军人吗?这样的军人能打仗吗?
林远越想越气,直接把所有的四品以上军官叫集在了主帐之内,同时也特意将王彦章给叫了上来。
林远坐在主位之上,下面坐着颤颤巍巍的骑二军和骑一军的军官,连头都不敢抬,全都生怕与林远对上眼,然后挨一顿臭骂,被杀鸡儆猴削去官职,就像昨天的军需官似的。
“啪啪啪!”
林远拍了几声桌子,但是还是没有人敢抬头。
“骑一军,骑二军主将是谁?给老子出来!”
林远冲着那群军官喊道。
接着,正前方两命年约五十的人站了出来,跪到了正殿的中央。
林远看着衣衫不整的一军主将,冷笑一声,说道:“身为一军主将,太阳都晒屁股了!衣服还没穿好!就这怂样,还佩当我岐囯骑军将领?!荒谬!荒谬至极!你们两个别干了,副职先顶替,你俩回家种地去吧!来人,托出去打二十大板,然后给我撵出军营!”
两人听了林远的话,裤子都快吓尿了,身为官家子弟,他们哪里见过如此圣威,平时全靠家中老人扶持才当上这一军主将,如今看到王上动了真格,瞬间便吓得不知所措,连忙扣头认错,并为自己找理由开脱罪行。
不过林远并不吃他们这一套,反正骑一军和骑二军早晚是要调整了,现在不动他们,以后就更没有理由动他们了。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革了两个主将的职位,这也为以后的改革减少了些许阻力。
在林远命令下达后,一排甲士便走了进来,把二人拖了下去,接着二人的惨叫声便传入了大殿之上。
大帐之内,人人自危,所以一个求情的声音也没有。就当林远以为就这么轻易的革除了一军主将之时,一个不速之客便突然到访了。
“报……报王上!兵部尚书李字元大人求见!”
林远听了亲卫的禀报,然后摆了摆手。这搬救兵的速度着实超出了林远的预测,这边板子刚挨上,那边兵部尚书就到了。
据了解,这兵部尚书李字元是朝中激进派的中流砥柱,是李嗣源一手提拔上来的,维李嗣源马首是瞻,是骑一军主将的亲哥哥。由于李嗣源的缘故,所以林远还是要给点面子的,不过今日这职位,是非革不可,顶多把剩余的板子给免了。
亲卫在得到林远的默许之后,便走到帐外高呼道:“宣,兵部尚书李字元觐见!”
接着,那一身官袍的李字元便走了进来,看来是刚下朝到家,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就得到情报匆匆的赶往这里了。
林远见了李字元,就没好气的说道:“怎么,李大人这刚到家就跑过来巡视军营啊?衣服都还没有换,我给你说,这衣服一年朝庭发一套,你这穿破了,我可不给你多发。”
李字元面对林远的嘲讽脸色并没有明显的变化,与旁边正襟危坐的将领一比,果然气度非凡,不愧是混迹官场的,面对主子时的心理状态不是他们这群大老粗能比的。
“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面对林远的挖苦,李字元不仅置之不理,还按部就班的朝林远行君臣礼,这倒是让林远对眼前的老臣多了几分兴趣。
林远也不含糊,点了点头后便让人赐座了。
李字元坐下后一言不发,这倒是让林远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老头来这干什么呢?感情是没事过来看热闹的,要知道门外打屁股的有一个是他亲弟啊!
大帐在寂静了一会后,林远终于忍不住了,对着李字元问道:“李字元,你下朝不去兵部办公务,来这岐山大营干什么?你要没事干就……”
没等林远说完,李字元就开口直接说道:“王上也要将老夫的职位革去吗?”
嘿……这老子没说完,他李字元倒是半路插一嘴,这还给不给他这个岐王面子了!要知道,在岐囯,他林远就是皇上!这在离阳皇室,能给李字元按一个大不敬之罪!
林远面色变得煞白,自打他穿越过来当上这岐王,除了徐渭熊,还没人敢跟他这么说过话,他一个二品尚书,就敢如此说话,那李嗣源岂不是能更加嚣张!
“李字元!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林远直接拍案而起,怒视着李字元。
面对林远的暴怒,李字元依旧从容自定,站起身来对林远说道:“我受先王所托,掌管这岐囯兵部,自打我二十岁入仕途,四十多年来任劳任怨,可如今!王上!我不能看你这样下去了!”
林远一听李字元的口气,这不是变着法子骂自己吗?于是立刻回怼道:“怎么?寡人错了吗?!亏你还自诩两朝元老,你睁开眼睛看看,看看这岐囯的岐山大营!这是军营吗?这是你李字元李家的后花园吧!”
此话一出,李字元的脸上便留下两行泪水,接着便哽咽道:“王上!您太急了!我此次来并不是为保我那不争气的弟弟,而是要保骑二军主将,李茂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