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瞄了一眼徐凤年,这货倒是一脸平静,没有看出丝毫的波澜,看来这六千里的游历,着实教给了这小舅子不少的东西。
徐凤年看着听潮亭,接着大喊:“南宫仆射,出来!有人要杀小爷!快点!小爷死了,你也没法在这安心的学那些武学绝学了!”
…………
好吧,这不是游历增加了胆量,而是有帮手……
只听那徐凤年话音刚落,听潮亭底层的门子就缓缓打开,一白衣女子腰挎双刀走了出来,头戴垂着白色丝巾的草帽,精致的脸庞在太阳光的直射下若影若现。
好美丽,好漂亮,好……熟悉?
哎,不对!这人好像在哪见过!
林远一惊,这白衣女子不是上一次林远从北凉离开时,在那茅草亭旁看到的女子吗?这女子怎么也跑北凉王府去了?
难不成……那破衣烂衫的少年,是他小舅子徐凤年?霍!原来早在十几天前就见过徐凤年。
林远如今的那悔啊,早知道见义勇为救一下了,这样北凉王府又欠他岐王一个恩情,说不定徐晓那马还会便宜个一两白银呢!
林远无奈的摇摇头,既然过去了,那就看着当下吧,这白衣女子林远甚是喜欢,当然,徐渭熊的位置更高一些。但是,如果当时是这个白衣女子被围攻,那林远会毫不思考的上去帮忙,毕竟见色起意……啊不,见义勇为好青年嘛!
目光回到了南宫仆射身上。
南宫仆射走出听潮亭,抬头面向楚狂奴,右手握住长刀,左手握住短刃,摆出一副攻击的姿态。
不过楚狂奴面对下面这娇小的女子,倒是不屑于顾,满眼的轻蔑之态。
接着,双人对峙了一会,楚狂奴便冲着南宫仆射说道:“我楚狂奴,不杀女子,特别是你等身段的女子,你快走,我要杀的人是徐晓,与你无关。”
南宫仆射面对楚狂奴的话语自然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回应道:“要战便战,何需多言。”
“呵,你这小娘子!也罢,今日我要屠尽北凉王府,既然你不知好歹,那我也不介意多杀你一个!”
说罢,楚狂奴便挥舞双刀,准备向南宫仆射打动攻势。
这是,天空之上的云彩突然聚集了起来,整个湖周围,直接成了阴沉沉的一片,似乎要有倾盆大雨到来一般!可看远处,依旧是晴朗一片,没有任何变动。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楚狂奴要开大?这南宫仆射杀几个流兵轻轻松松,可面对这一品指玄境高手,估计占不到什么便宜!
林远此时已经准备好了动手的准备。
不对,是准备好了逃跑的准备,一见那南宫仆射不敌,就拉着小舅子徐凤年跑路,虽说林远非常想救南宫仆射,但是这一个境界的差距可不是说着玩的,南宫仆射再美若天仙,那也比不上自己命金贵。再说,林远刚到达一品金刚,境界还没有完全稳固呢!
所以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那楚狂奴抬头看着天空中的异像,似乎也是一脸茫然,手中双刀的旋转速度逐渐缓慢,并停了下来。
南宫仆射也停止了攻击的姿态,抬头望着天空,缓缓的说道:“一品,天象境高手!”
此时,听潮亭上的楚狂奴似乎也反应了过来,对着天空吼道:“敢问哪位高手镇守北凉王府?楚狂奴如有冒犯,请前辈多多包涵,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先走了哈。”
我,尼,玛。
这还是刚出来的楚狂奴吗?
林远对楚狂奴的这一番操作,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什么叫见机行事量力而行?这他妈就叫见机行事量力而行!
那楚狂奴的话音刚落,空中便有一柄宝剑从天而降。
楚狂奴直勾勾的看着那柄宝剑,好像认出来了什么,态度又一个大反转,眼睛充血,冲着空中嘶吼道:“好你个剑九黄,数十年了!你压了我数十年!没想到我今日出来,你竟突破了天象境!”
“你也不赖嘛,在水底下数十年,这功力非但没退,还升到了指玄境,这下我就能放心的把任务交付与你了。”
老黄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但是却不见老黄的身影。这是天象境独有的能力,借天地之力!可穿音几千米,可控飞剑几千米!
看来这老黄就在王府附近,只是不想露面而已。
楚狂奴警惕的环顾着四周,冲着空着吼道:“剑九黄!你如今升到天象境界,怎么,连面都不敢漏了?”
“非也,非也,我有要事,不便露面,今日我就来个,飞剑斩指玄,也算我重出江湖的一声号角了!”
楚狂奴听后一脸的不屑,重新挥舞起了双刃!
指玄对天象!
这等旷世的战斗竟然也能让林远碰上,实在是妙啊!
“刷!刷!刷!刷!”
接着空中又飞来四把飞剑,共五把飞剑剑锋指着楚狂奴。
“剑一,开尘走龙蛇!”
“嗡~”
五剑中的龙蛇嗡嗡作响,剑身旁有白气环绕,犹如白蛇一般。
楚狂奴见此依旧不慌,冲着空中说道:“剑九黄!这么多年了,还是原来的招数,看我破你九剑!再夺你一宝剑!”
“嗖~”
龙蛇飞速向楚狂奴飞去,一道剑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剑便冲到了楚狂奴的身前,楚狂奴双刀一合,吃力的挡住。剑与刀之间磨起阵阵火花,其力道可见一般!
“剑二,”
“并蒂莲!”
“嗡~唰~”
又一剑向楚狂奴飞去,一剑变两剑。
如今是两刃对两剑,公平无比!可是抬头看那楚狂奴,额头已经有了些许的汗珠,看来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那楚狂奴身体虽连连后退,可嘴还是强硬无比,空隙之间冲着天空喊道:“剑九黄!你不就剑多吗?全放过来啊!”
“剑三,”
“三斤!”
“你丫的,让你放你就放啊!有没有点矜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