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好。
能力强。
还把龙凤酒楼又拉出来踩了一波。
张哈这句话到头了！
就算顾致本来没打算搭理他，但还是被夸的心花怒放了，忍不住笑了出来。
人前显圣当然爽，要是显完了，还能有人捧你，那可就爽翻了。
顾致现在就是这种感受，对于张哈的马屁十分受用。
一边笑，顾致一边递出一份刚装好的炸鸡腿。
张哈顿时喜上眉梢。
这是接受自己这个朋友了啊！
他连忙伸出双手想去接，结果让他没想到的是，顾致反手便将他的手拍开，把手中的纸袋递给了别人。
“想吃排队去，抢别人的干嘛。”顾致一副很诧异的样子看着他。
像是看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东西一样。
张哈嘴角抽了抽。
合着不是给我的啊！咱都捧你臭脚了，你说你给点特殊待遇怎么了！
“我这不是以为顾大哥你请我吃的吗？”张哈只能尴尬的笑道。
忍！
不忍没钱拿了。
“你觉得我脸很小吗？”顾致突然冒出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张哈愣了愣，然后试探性地回答道：“不……不小啊，很正常啊。”
“那就是你脸大咯？这么便宜的东西还好意思吃霸王餐，我都替你感到羞愧。”顾致毫不留面子地嘲讽道。
“就是啊，都这么便宜了，顾老板基本都是在白送了，你还想着伸手就拿，你怎么好意思的啊。”
“对啊，是我我早就自觉走远了，怎么会有人想着套近乎吃白食呢！”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我读圣贤书，不曾想世间还有这般无赖之徒，还是游历太少，太少了啊！”
“诶，秀才兄，又是你！我刚还没注意到你呢。”
“兄台，缘分啊！”
面对路人的嘲讽，张哈只是咬了咬牙，别说像以前一样动手了，这次甚至连还嘴都没有还。
可恶啊，快要忍不住了！
可是还得忍！
我堂堂蓉城第一少（自封）哈少，一定能忍得住！
沉吟了两秒，哈少又硬生生展露出笑容，忽视了其他人的发言，转而对着顾致笑道。
“顾大哥真会说笑，我这不是看在咱两兄弟情深开个玩笑吗？钱都是小事，来，这是我特意为顾大哥新店开业准备的小小贺礼。”
说罢，张哈便从腰间解下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递给了顾致。
说是小小贺礼，其实一点都不小，因为——其实它是张哈身上唯一的钱袋！所有钱都在里面了！
张哈递出去的时候心都在滴血了，要不是在心里一直劝诫自己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然他早就撂挑子走人了！
我堂堂哈少能受这委屈？
“哎呀，我当然也是开玩笑的啦，亲兄弟啊，我怎么会忘了你呢，喏，这是我之前炸好留给自己吃的，你快趁热吃了吧。真的是，来就来嘛，还专门准备什么礼物嘛，俗！”
顾致不动声色地将偌大一个钱袋一晃眼便藏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什么特么的叫魔术！什么特么叫做见证奇迹的时刻！
这一幕把张哈看的那叫一个目瞪口呆，要不是早就认识顾致了，他甚至都要以为顾致是什么神仙中人了。
“不过话说回来，哈少你们聚德钱庄这么闲的吗？你一天不是去城北玩，就是来城南溜达。”
顾致将手中的活路交给其他已经驾轻就熟的厨子，便出来和张哈攀谈起来了。
经过他的再三试探，他基本可以确定张哈是被人派过来的了，至于是谁他心里有点猜测，但还需要证实一下。
是的，就是试探。
虽然平常他也不会给这些纨绔好脸色看，但也不会这么几次三番的戏耍他们。
而今天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这个突兀出现的张哈。
张哈虽然顾致了解的不深，但是也是知道他的身份的。可以说，以他的身份，在这蓉城基本可以说是横行无阻的，根本不用考虑谁的脸色。
所以他从小养成的性格可以说是嚣张跋扈，说是见人就咬也不为过。
但今天顾致刁难了他几次，还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在捧臭脚，就像是一条资深舔狗一样。
顾致最终便确认了——有备而来！
张哈的突然出现果然是有目的的！
所以他想着能不能再在张哈这边套点话出来。
毕竟现在他风头正盛，城中看他不爽的人多了去了，能化解或者提前解决一个，自然是好事。
就看他是吴家派系的、怡红院背后的人，又或者是那个素未谋面的新县令派来阴他的，当然，如果是单仲安派系的就是最好的了。
单仲安目前来说，对于自己应该还是支持的态度，只要自己有利用的价值，他就是自己最硬的后盾。
顾致简单的思考后，便理清楚了其中的根系，于是想要从张哈的嘴中套出话的想法越来越强烈了。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
吴家。
吴波自从被顾致一番操作打击到了后，龙凤酒楼都不想守了，把事情留给韩康，自己便独自回了家。
“儿啊，你说你怎么就……唉，成了这副模样了。”
吴波看着躺在**一动不动的吴少天说道。
要是只是昏迷还好，吴波倒也不会担心。
但是吴少天并不是昏睡状态，他是醒着的，无比清醒。
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让他难以入眠。
然而五肢都被废了，脖子连带着喉骨也被人捏碎了，可以说，他还活着已经是个奇迹了。
吴少天的眼珠不停动着，这是他身上唯一能动的地方了，泪水不停地往两侧溢着，不知道是因为吴波的话伤心了，还是因为痛的受不了了。
“我那日赶你出家门是有苦衷的，我是想保护你，没想到……竟然反而让你受了罪。”
吴波的满头青丝，如今已经白了一半了，他在正值壮年的年纪，衰老的像是迟暮的老人一样。自从那天看到吴少天被抬回来后，他便成了这副模样了。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很恨为父。”
“但是你要知道，你是我吴波唯一的子嗣，我就算害谁都不会害你的，若不是上面的人相逼，我那日断然不会有把你送走好反咬他一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