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川王将自己的配剑从逍遥子的脖子上拿开,却没有收入剑鞘中,而是继续握在自己手中。
“逍遥子道长,你是不是炼丹,吃丹药吃多了!疯掉了!”
“哈哈哈哈哈哈!殿下,你处事谨慎,在下佩服。不如,殿下您跟我去一个地方。”逍遥子带着东川王来到了老君观自己的密室里。在这间密室中,东川王李隆基看到了很多巨大的箱子,逍遥子将这些箱子打开之后,里头全部都是金银珠宝。东川王即便是出身于皇室之家,看到这么多的金银珠宝,李隆基的脸上,也露出了贪婪的色彩。
“殿下,你说,如果将这么多的金银珠宝摆在陛下面前,你说陛下会不会动心?最重要的是,只要殿下您向陛下出首,说贫道有意挑拨你们的祖孙之情、加上贫道敛财无数。到时候,这些金银珠宝,任您取用,您再利用这些金银珠宝,发展自己的势力。这项计划,可好!?”
“你到底是谁?”
“殿下!贫道跟你既是仇人,也是亲人!”洛阳皇宫中,武则天正在假寐,闭眼安神之际,上官婉儿来到了武则天身边:
“陛下,东川王求见!”武则天一听东川王进宫来,心里想着:‘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臣孙东川王李隆基参见皇祖母陛下!”
“隆基!你这么晚了,来到这里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陛下,臣孙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臣孙觉得,逍遥子这个人,非常可疑!”
“嗯?!”
“这个道人今天来到臣孙的府中,一个劲的跟臣孙讲述,臣孙在大战吐蕃之后,必然成为其他朝臣的眼中钉,尤其是姓武人的眼中。还有就是,说臣孙与皇祖母,有深仇大恨!说臣不为母报仇,是为大不孝!”
“嗯!”这声嗯!让李隆基停止了自己的话语,这是一件陈年旧事——武则天刚刚登基的时候,前皇帝李旦被降为皇嗣。武则天身边的一位侍婢韦团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自己爱上了李旦,一定要成为李旦的妃子。被李旦拒绝之后,就陷害李旦身边的两个妃子——太子妃刘氏、德妃窦氏。说她们两个用巫蛊之术,诅咒武则天,武则天以请两个女人吃饭为名义,请入了宫中,在宫宴结束之后,两个女人再也没有出现。
“隆基,你是不是觉得,你母亲死的太冤?”
“臣孙不敢!自古以孝为先,如果没有祖母,就没有父王和臣孙!即便皇祖母要取臣孙的性命!臣孙也愿意付出!只是,这个逍遥子行为非常可疑!他甚至还向臣孙展示了重多财宝,说这些财宝可以帮助臣孙!臣孙心中没有什么大事,所以,就赶快跑到这里,禀告皇祖母陛下!”武则天来回的踱步。她在思考——‘李隆基的话,也许是真,也许是假。要说,逍遥子提醒隆基,说他是武氏家族人的眼中钉,这的确是真的!武慎行对于大周王朝的帝位,势在必得。满朝文武中,他对朕的态度,是最卑微的。渴望当太子的意图,也是最明显的!就在前天,他不是在自己耳朵边上,说李隆基的坏话吗!逍遥子,朕对他一直不错,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对朕不满?还是因为他别的什么企图?!’武则天越想越烦:
“来人,传奉御郎、内卫统领武攸决觐见!”奉御郎、内卫统领武攸决听到武则天的传唤之后,快步走到了武则天的面前:
“陛下!”
“朕让你监视逍遥子的动向,你可有什么结果?”武攸决沉咛了一下:
“启奏陛下!最近逍遥子总是游走于朝廷重臣、大周宗室之间!长安、洛阳一带向老君观送施舍的马车,络绎不绝,看来,仙师最近收敛了不少金银珠宝!”
“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朕不用你来说!”从武则天的语气中,武攸决能够体会到武则天的愤怒。
“陛下!最近中原一带的道教中,崛起了一个叫春秋道的教派。据微臣的密探前往观察,这个教派的崇拜对象,就是逍遥子仙师。”
“你说什么?崇拜对象?”
“是的!”通过武攸决的解释——武攸决手下的密探前往春秋道的一些分支调查,发现,这些分支的领头人都是一身道士打扮,自称是逍遥子的门徒,他们为逍遥子塑造了一个巨大的石像,通过崇拜,让信徒给他们施舍财物。
“你是说!现在,这个教派在中原各地,都有分支。人多势众!信徒数以百万。”武攸决通过武则天的话,体会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味道:
“陛下,这些分支,其实有些真伪不实之处!例如,有些分支掌门,其实就是当地的地痞无赖!与春秋道并无干系,借春秋道的名义敛财而已!请给臣一些时间,臣必然可以分辨真伪!”这里体现了武攸决的说话艺术——中原春秋道发展迅速,自己一直在关注着春秋道的事情。表现出自己认真负责的态度。武则天没有说话。不过,从神色上来看,武则天对于武攸决这个回答,不太满意。
“陛下,臣派出去的密探还说,这个教派在全国各地,还收留了很多贫苦无依的孤儿!至于春秋道为什么要收留这些孤儿!嗯!在以往,不管是佛教还是道教,都是以行善为主,这些教派在灾荒之年招收一些孤儿作为门徒,以光大自己的教派,原本无可厚非。但是,据微臣的密探调查,这些孤儿过了一段时间,有些人就会突然失踪,而剩下的一些人就会被送往其他地方,大部分都是长安和洛阳一带。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微臣暂时不知?”
“你是说!春秋道现在的信徒,数以百万计!”武攸决现在已经明白了,武则天的用意,他再也不会为逍遥子辩驳什么了,加上当初,逍遥子也有过吩咐,于是点头说道:
“是的!陛下!如果不加以遏制,让春秋道继续壮大的话,一旦逍遥子暗中使出一些什么小动作,或者想搞出一些祸乱的话,恐怕?……”武攸决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给武则天留下了一些思考的空间。
“奉御郎武攸决听旨。”
“臣在!”
“朕命你马上集合宫中的内卫精锐,将逍遥子的仙师府给朕团团围住。如果不能活捉……”武则天停顿了一下,从嘴巴里头蹦出了四个大字:
“死!活!不!论!”武攸决没有走,他向武则天劝说道:
“陛下息怒!臣有一些肺腑之言,不知道该不该讲!”
“讲!”
“陛下,微臣以为,如果大张旗鼓的将逍遥子仙师逮捕,恐怕对陛下的名声不利!届时,朝廷官员和天下臣民将会议论纷纷。说陛下是卸磨杀驴,诛杀功臣!那些受过逍遥子点拨、或者是恩惠的朝臣们必然会对陛下进行劝诫。而那些信众不管是真是假,到时候,一旦有有心人挑拨一二。大乱必将来临。”武则天点点头说道:
“攸决!你入朝之后,的确成长不少啊!那么,按照你的想法,朕该采取什么样的手段,将逍遥子抓起来呢?!”
“陛下!臣以为,抓不如请!陛下以请逍遥子仙师入宫饮宴为名,让臣亲自去请。请仙长入宫,沿途戒备森严,护卫众多,没有任何人会怀疑。待逍遥子仙师入宫之后,以药物麻晕,以专人看管!至于那些朝臣,只要告诉他们,逍遥子仙师正在为陛下炼制长生不老的丹药!就在宫中闭关。要知道,即便是秦皇汉武,也渴望长生修仙。在宫中闭关制药,朝中大臣们,也不会说什么废话!民间百姓,也不会流传出对陛下不利的传言,更不会引发什么恐慌!动**!”武则天点点头:
“攸决啊!你不愧是我们武氏家族的千里驹啊!一切事情,朕就交托给你了!”武攸决带着数百内卫,来到了逍遥子的仙师府,一路上,武攸决不断地叮嘱着手底下的内卫:
“我们是去仙师府请仙师入宫赴宴!对于仙师不得有任何懈怠!不尊敬的行为!另外,周围各处,给本官严密封锁,遇到任何闲杂人等,都格杀勿论!等我们走之后,仙师府中的所有人等,都给我……”武攸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是!”武攸决来到了逍遥子的仙师府,刚要乔门,门却一下子被推开了。逍遥子就站在门背后:
“武大人,贫道算到,今天正好有贵客盈门,所以特地前来等候!”在这个时候,武攸决心中,对逍遥子感到了一种神秘感——‘这个人难道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仙师大人,陛下有要事想找仙师商量,在宫中已经摆下盛宴,希望仙师能够入宫赴宴!特命微臣来请!”逍遥子笑着说道:
“奉御郎大人,你我缘分一场!如今一别,以后未必能够再见一面,正好,我有一件礼物,想亲手交于奉御郎大人,不知道大人愿不愿意,跟我去拿?”武攸决点点头,武攸决带来的内卫,正想跟上,武攸决示意他们守在门口。不要跟上。
“仙师大人与本官要单独待一会!你们就在这里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