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秉烛在内卫府中,一直在思索着一个问题——东川王李隆基到底是在哪个地方,将一条普通蟒蛇,变成那种通天巨蟒的?如果不是这一次,巨蟒逃脱。东川王会不会有更大的阴谋?就在高秉烛烦躁的时候,一名内卫来到了高秉烛的身边。
“大人!洛州长使张柬之大人,派人送来一张拜帖。邀请您去雁归楼一叙!”看着这鲜红的请帖,高秉烛心里泛起了嘀咕——很多人对于朝廷内卫中人,尤其是向张大人这样的,出身科举的前朝重臣,他们一直视内卫为圣上爪牙。同时,自己身为内卫中人,也不应该跟这些朝廷官员走的太近。自己该不该跟张柬之见面呢?
“来人啊!那个送拜帖的人走了没有?”
“大人!没有!”高秉烛将拜帖递过去。
“你将拜帖还给那个人,就说本官公务繁忙!不宜相见!”那个人出去了。过了一会,又走了进来。
“大人!您还是见一见这个人吧!这个人看起来大有来头!”说完,就递上来了一件物品——一枚龙形玉佩。龙形玉佩,只能皇族人士才能拥有。除了皇帝之外,宗室之中,除王爵外,不能佩戴。如果一个没有王爵爵位的人,手持龙形玉佩的话,那么,这枚玉佩,就是可以前往任何地方的通行证。
“快请!”
“哈哈哈哈!高大人真是公务繁忙啊!”
“啊!张柬之大人,您亲自来了!”张柬之一进来,就拉住了高秉烛的手:
“走走走!高大人!走!本官在雁归楼摆下了一桌盛宴。请高大人赴宴!”高秉烛看着张柬之那满头的白发,也不好推辞什么!到了雁归楼,张柬之马上向店小二喊道:
“快,吩咐后厨备宴。本官要与高大人不醉不归!”张柬之将高秉烛拉到了包厢。这间包厢的名字非常奇怪——狐死首丘!
“高大人,你可知道这雁归楼、还有这狐死首丘这间包房的来历?”
“啊!张大人!在下从小就没有读过什么书?所以,不知道这里头有什么典故!”
“哈哈哈哈!”张柬之捏着自己的胡子说道:
“当初,太子殿下回到洛阳之后,复位!当时的首席相国,狄仁杰大人,以恭贺陛下骨肉团员为名。特地暗中将陛下和太子殿下,请到这座酒楼中来。当初,这座酒楼不叫雁归楼。而叫燕归楼。”当时,陛下简装异服,装成普通百姓。来到了这座酒楼前。看到燕归楼三个字后。就询问酒店掌柜的:
“这燕归楼的含义!?”掌柜的回答:
“小的出生在洛阳,后来因为生计,举家迁往外地。待我人到中年之后,我在外地经商身富之后,就回到了家乡。回到了自己出生的地方。实不相瞒,这座酒楼的原址,就是小人原先的祖宅!”
“哦!”
“陛下听到酒楼掌柜的说法之后,就提笔,写下了雁归楼三个字!取大雁回归之意。”
“张大人!那么,为什么这间包房叫狐死首丘?”
“狐死首丘,是说,狐狸在死的时候,会让自己的尸体,留在自己出生的山丘。”张柬之说了一会后,又喝了一口茶。
“当时,狄大人让店小二送上了一道菜!这道菜是用胡萝卜、白萝卜叶混在一起熬煮而成。店小二说,这道菜叫狐死首丘!”听到这里,高秉烛心里有点明白了。这雁归楼、狐死首丘的菜肴,都是狄仁杰大人安排的,这狄仁杰大人,都是在暗指,太子殿下与皇帝陛下,母子情深!血浓于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