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武周钦差时节,高秉烛参见契丹可汗陛下!”契丹可汗向侍卫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侍卫们看了看高秉烛。在契丹大汗的怒视下,契丹侍卫们走了出去。
“现在可以告诉我,段稷先生到底在哪?”高秉烛笑了笑。
“那个汉奸,他已经在自己该去的地方!”
段稷前往契丹的路上,已经是夜晚,天色黑了下来。段稷骑在马上,心如同一支箭一样,拼命的向契丹营地方向骑去。可惜,段稷的心似箭。一支箭却射中了段稷骑的马!
“啊!”段稷从马上摔了下来。一个伟岸的身影来到了段稷面前。
“汉奸,终于等到你了!”
“啊!这位好汉,我们都是汉人,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如果你想要钱的话,我的身上,还有点余财!你们都拿走!只求饶我一条性命!”
“饶你一条性命!那幽州城外,那些被契丹和突厥人杀害、侮辱、掳掠的人口,他(她)们的性命谁饶恕,他(她)们又有何辜!要遭受那样的磨难?!”说话的正是高秉烛,此时,高秉烛的眼前,正浮现着在幽州一带的惨状——遍地的死尸、那些被凌辱的妇人、那些因为家人被杀、被抓的百姓们,他(她)们的哭喊声……
高秉烛将段稷压倒了一片空地上,在这片空地上,一锅铁汁正在熬煮。段稷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高青夜拿出一罐浆糊般的东西。在段稷的脸上糊了一下。段稷想喊,被点了哑穴。段稷想张嘴,张不开了。高青夜将那些糊状物糊在段稷的脸上,等干了之后,一张面膜就这样制成了。高青夜将面膜敷在脸上,另外一个‘段稷’就出现了。高青夜还说了几句话。模仿‘段稷’的语音差不多一样。高秉烛来到了段稷面前。
“汉奸!现在该送你上路了!”高秉烛让人将段稷按在地上,面朝幽州方向跪着。高秉烛将段稷的嘴巴掰开,将铁汁直接灌进段稷的嘴里。一股金黄色的铁汁,被送入段稷的体内,高秉烛和高青夜两个就闻到一股非常浓烈的胡臭味道。在三瓢铁汁灌下去之后,一尊跪像就这样铸成了。
“可汗陛下,你的幕僚已经被我处决了!”契丹可汗听到段稷的下场后,只觉得自己冷汗直冒。
“可汗陛下,我们太子殿下知道,可汗误入我们幽州边界,是受这个人的蛊惑!所以,已经将此人正法!至于其他的误会,我们武周,也不做其他的想法了。只不过,那突厥人的行径,我们太子殿下心里就不太舒服了!从血缘上说,当今突厥可汗与我们太子,也算是没出五福的亲戚,有血亲关系。所以,我们太子决定,倾全国之兵,骑兵五十万、步兵与运送粮草的民夫,一共逾百万人口,一定要雪幽州之耻!”
“你们武周有那么多兵马吗?”
“大汗!我中原地大物博,顷刻间,千万兵马可聚!区区数十万兵马、百万民夫,何足挂齿。如果,这百余万人马,开到幽州一带,与你们契丹对峙,还不跟秋风落叶一般!”一听说有百余万人马即将开到幽州。众多契丹贵族们就炸开了。
“什么?这中原武周集中了百余万兵马,将要开到幽州?”
“中原地大物博,人口众多,这点兵马,对于他们不算个事情!”
“依我看,这个消息不一定是真的!这中原被我们抢了那么久,都没有放一个屁,现在,一下子集结这么多的人马,这恐怕是在吓唬我们吧!?”
“依我看,这条消息即便是真的!又如何?羊群够多,够大!一遇到狼,还不是都被撕破咬碎了!”
“是啊!这中原人胆小懦弱。根本就不是我们大契丹的对手!”
“是啊!即便来了又如何?还不是狼群中的一块肉。”说着说着,在场的契丹贵族们,又开始嚣张起来了。一个契丹贵族,大概看出了高青夜的女扮男装,上前端着一碗马奶酒,来到了高青夜的面前:
“小兄弟,来,喝上一碗!”
“我不会!”
“呃!来到我们草原上,不喝马奶酒,是对我们草原人的不恭!来,喝!”
“我不想喝!”
“喝一口怕什么?来,我灌你喝!”
“我不喝!”在契丹贵族和高青夜的争执中,高青夜的头发散落开来。一个漂亮的女人,展示在了众多契丹贵族眼前。相比于草原上的女人,高青夜则显得娇小,甚至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美。契丹贵族们原本就喜欢女人,喝酒之后,内心中的焦躁,就更加压制不住了。他马上上去,将高青夜拦腰抬起。
“你,你放开我!”高秉烛想上前阻拦,却被其他的契丹贵族阻拦。他们都在想看高秉烛的笑话。
“啊!”抬走高青夜的契丹贵族发出一声惨叫——只见契丹贵族身上,多出了一道伤口,高青夜的手上,多出了一把带血的匕首。
“好啊!你这个可恶的汉人女人!竟然胆敢伤我们高贵的契丹人!”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这对汉人男女!”
“大汗!在下的妹妹,只是正当防卫。不是故意的!”
“我们大契丹,只要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没有丈夫的话,就可以把她抬进我们的大帐中。事后,再给女方家里一些牛羊就可以了!如果女人伤害了男人,那么,是要点天灯的!来人啊!给我将这个女人拿下!本汗要点她的天灯!以维护我们大契丹的法纪!”高青夜躲在高秉烛的身后,就像是一只小兔子。
“大汗,不要!”
“可汗,不要!”高秉烛和契丹贵族一起喊道:
“可汗!我要这个女人!”
“大汗!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妹妹?!”契丹大汗摸了摸自己嘴角上的胡子。
“根据我们契丹旧历,只有两个办法。第一:将你妹妹给沙湖儿,做他的女人。第二:就是你与沙湖儿角斗,胜利者,可以决定女人的归属!”契丹贵族看着高秉烛,脸上充满了鄙夷!
“我选第二个!”高秉烛话音刚落,整个契丹可汗大帐内,一片叫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