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算命:水友,恭喜你喜当爹了

第二十七章 乩偶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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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姐,别擦边行吗?我是个道士……”

鹤鸣面对娇滴滴的赫雅,在镜头前如坐针毡,说不出的尴尬。

赫雅一脸的人畜无害,“大师,您想哪去了?人家只是让您算一算您都对我做了什么,您看起来道心不坚喔。”

噗嗤——

水友们险些笑尿,这姑娘以前找秦大师算命,看似阴郁,没想到这么能整活。

面对镜头鹤鸣僵住了,赫雅不按套路出牌,但他哪能算出来。

思来想去他只能继续掰扯:“小姐说的是吉兆,我道家阐门,代表渡世吉兆,梦到我,说明您这两天会撞大运。”

“大师说的不对,我现在在一个刚刚惨死了亲人的朋友家里,不瞒大师,这里阴气好重,我怕晚上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赫雅故意压低嗓音,配上阴森的小表情,让得鹤鸣冷汗直冒。

“大师,这算哪门子吉兆,你到底会不会算?”

“就是,梦到什么都算不出来,就知道信口胡扯,比秦大师差远了。”

鹤鸣被水友们讽刺的有些遭不住了,板着脸一副严肃模样,“小姐别担心,都说见棺发财,看似阴险的环境,未必代表了不详。”

赫雅凑近手机,粉白的脸蛋彻底占据屏幕,“我那个朋友说,她的父母和白云观有缘,他们一身的冤孽,会去找白云观化解。他们死去的两口子去找你了。”

“别瞎说!”

鹤鸣的脸都白了,下一秒桌上的杯子悄然破碎,吓得他个一激灵。

直播间静悄悄的。

秦河发现赫雅的小手放下了清心咒,直勾勾地盯着屏幕,嘴里发出渗人的声响,“他们想喝水,他们找到你了……”

“你再胡说,我挂断了!”

咔嚓!

直播间房顶的灯泡悄然炸开,鹤鸣惊叫一声瘫软在地,接着桌子腿咔嚓断裂,桌上的东西散落一地。

“鬼,鬼啊!”

鹤鸣哀嚎一声,抓起手机拔腿就跑!

荧幕变黑,他下播了。

“怯,白痴。”

赫雅捡起清心咒,回眸甜甜一笑,“怎么样大师,我还不赖……吧……”

秦河站在她身旁黑着脸,脑门上挂着两搓鸟屎,说不出的滑稽。

“大师,我上趟厕所,哎呦——”

赫雅想跑,结果被秦河一把揪住了耳朵,拼了命的求饶。

她只想惩戒冒牌的假道学,哪知误伤了无辜。

接下来,她陪着笑脸亲手帮秦河洗净了脸上的污秽,事实证明白云观没什么手段。

秦河冷道:“如果没有手段,子母乩偶又怎么说?看来真正有本事的人,不是那个鹤鸣,而是白云观的其他人。”

“我们现在怎么办?”

赫雅一双大眼睛扫过在暴雨中摇晃的大槐树,下意识撩起袖子,只见鸡皮疙瘩起来了,“大师,我感觉今晚会出事,我们还是走吧,这里不安全。”

话音未落,房门哐当撞开,韩琦跌跌撞撞跑了进来,一头躲在了秦河背后,指着门口磕磕巴巴,一张脸再没了人色。

“怎么了?”

秦河大惑不解,下一秒阴风扑面。

何蕊提着一把流血的菜刀堵住了门,暗红色的双眼透过乱糟糟的头发瞧过来,声音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客人们,饭菜马上就好,我会好好款待你们。”

丢下一句话,她幽幽地转身离去。

秦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赫雅的声音在打颤,“我的天,她干什么了?”

“大师,还是您冷静,但接下来我们怎么搞?”

韩琦不住地发抖。

秦河不着痕迹地提了提裤腰带,其实他刚刚不是镇定,而是被吓懵逼了,以至于驱邪符都没来得及掏出来。

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恐怖的事。

硬着头皮带着俩人出门,何蕊蹲在门口一刀一刀地砍碎了一只老母鸡,鸡头在一旁放着。

原来她是在杀鸡。

秦河松了口气,对韩琦白眼道:“杀个鸡,你怕什么?”

“你见过杀鸡,直接把头砍下来的吗?”

寻常人家杀鸡都是先在脖子上开个小口,放血再剁,而何蕊是直接抓到把头砍下来,而且那一刀又快又狠,砍完之后还回头笑,不怕才有鬼吧!

秦河不着痕迹地在手里握了张驱邪符,和颜悦色地问埋头剁肉的何蕊:“妹子,你平常都是一个人在家吗?”

“嗯,爸爸妈妈还没走,我要陪着他们。”

“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

秦河没敢离得太近。

何蕊剁肉地动作一停,回头幽幽地说:“我不难过,我每天都看到他们,他们很喜欢阿琦,一直盼着他再上门,所以专门让我杀鸡招待女婿,你们有口福了。”

显然她是真疯了,只是哪怕疯魔,依旧念着韩琦。

母偶在什么地方?

秦河示意赫雅去楼上找找,赫雅心灵神会,借口上厕所,只要找到母偶烧掉,韩琦就能平安。

何蕊突然盯紧了赫雅,“不要上楼,爸妈在楼上,你会打扰到他们。”

赫雅跟触电一样赶紧退回到了秦河身旁,不敢再乱走动。

这鬼地方,多待一秒都是遭罪。

其实秦河也想撒不管,但足足两百善缘和一颗炼气丹,不要白不要,还得拼一把,于是对何蕊笑道:“韩琦也很好奇你的房间长啥样,不介意我们参观一下吧?”

“阿琦,你要进我的房间?”何蕊定定地问,韩琦僵直地点头,“可以吗?”

“当然,只要你喜欢的,我都可以……”

何蕊灿烂一笑,继续剁肉,而秦河给了俩人一个眼神,径直上楼。

房间不难找,因为来之前她从二楼偷窥的房间就是了。

走廊尽头是虚掩的房门,秦河刚抓住门把手,突然赫雅嗷的一嗓子。

原来何蕊不知何时跟过来了,幽幽地提着刀杵在仨人身后像个木偶,黑发遮掩的眼瞳嗪着诡谲的光,“我陪你们参观。”

这一刻,秦河浑身的汗毛都是竖起来的,更别说韩琦和赫雅了,看表情,这俩货八成是吓尿了吧。

赫雅的房间拉着窗帘,加上外面暴雨倾盆,有点像夜晚。

秦河随手开灯,光明驱散了黑暗,万万没想到房间非常温馨,粉色调为基地,但各个角落都堆了手工人偶,一个个丑得批爆。

到底哪一个是母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