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入侵:从魔改三国开始!

是非功过后人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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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人们惊呼。

白泽却没有任何停顿。

“这无穷雷电落下,甚至看不清其中的张飞,只有白光闪烁。”

“远方纵马赶来的刘备关羽看到这一幕,只觉得不好,这张三弟,难道就要陨落在今天?”

“二人对视一眼,既然已经发誓同年同月同日死,那今日也就今日!”

“然而,远方却传来一阵狂笑,听声音,便是张飞!”

“难道张飞在落雷中幸存了下来?”

矮人们心弦提起。

“终于,雷声散去,张角居高临下,却发现地面依旧白光璀璨。”

“之前的落雷乃将方圆十里夷为平地,他心中也有些没底,这矮人...到底为何如此神奇!”

“他终于看清了那璀璨白光到底为何!”

“乃是张飞手中的丈八蛇矛!”

白泽猛地抬头,与沉浸其中的矮人们面面相觑:“列位,你们难道觉得神兵出世,真的不需要淬炼?”

矮人们有心回答,张飞不是已经淬炼过了?

用的还是天上的神火!

白泽却面露不屑:“这九天精铁所铸造的神兵,又怎么只需一道淬炼?”

“张飞狂笑声还在传来,他感受到了手中丈八蛇矛的雀跃!”

“原来,熔炉之神还藏了一手,即使他看出张飞必然不凡,但考验依旧!”

“这第一道考验,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若畏首畏尾,又怎能成为美英豪!”

“于是无穷落雷成就了丈八蛇矛,也成就了张飞自今日,迈出的第一步!”

“张飞单手持矛,那矛尖上的白光依旧生生不息,这便是浓郁至极的电光!也是神明对于勇敢者的嘉奖!”

“只有通过所有的考验,方才能成就万古的功名!”

“半空之上张角看着张飞,微微叹气:‘我们兄弟做错了什么?能让上苍派出如此英雄。’”

“他语气充满着不甘,张飞却开了口:谋逆便罪无可赦!”

“张角缓缓落地,他身着道袍,须发尽白,但即使身边法力澎湃到了极致,哪怕空气都被惊扰,但张飞还能看出他身上那浓浓的死意。”

“张角开口:你便是张飞?”

“正是在下。”

“张角踌躇许久,宛如之前落下万钧雷霆的强者并不是他。”

“他看着张飞的双眼:我今日本就该身死。”

“张飞也同样看着张角身上那浓郁死气:但你还活着。”

“张角没再看张飞,只是口中喃喃:我不想活...”

故事的节奏好像慢了下来,矮人们却在语气中感受到了此刻张角的心境。

他们感觉这故事中的老人,没有那么罪无可赦。

一种莫名的悲伤与侥幸在酒馆中弥漫。

但白泽没再说任何其他。

在他的故事中,张角只是气势越发衰弱的老人。

宛如之前的落雷,耗费了他最后的气运。

“张角只问了张飞一个问题。”

白泽说道:“大汉江山已经衰微,若是乱世就此而来,你又有什么立身之本?”

“这也许是张角一生没有得到解答的问题。”

“无论治病救人还是起兵造反,他都没有拯救心中的苍生。”

“却在此刻远方此刻马蹄阵阵,两道嗓音同时出现:三弟,我来助你!”

“目光所及,先露面是一红脸恶魔,身高两米有余,五缕长髯飘于胸前,手拿八十二斤青龙偃月刀,可谓威风凛凛!”

“而那恶魔身后,又是一精灵骑于马上,此精灵手持雌雄双股剑,四肢修长,眼中也写满着视死如归!”

“张飞没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

“百里赤地被一分为二,一旁张角行将就木,而那三名英豪,便是此间唯一的光。”

“张角就看着这三名英雄,猛然间笑了出声。”

“他的气势重新磅礴,死意却也没有消退,宛如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张飞!”

“张角大喝一声!”

“张飞见状,飞身下马,缓步走到张角身前。”

“老张角观摩面前美英雄,大笑三声后说道:你可有什么想问的?”

“张飞单手持矛,矛尖上依旧白光阵阵:张角,你若一辈子呆在山上,日后若修炼成仙也可得万代美名,为何非要蹚这尘世浑水!”

“张角闻言丝毫无悔:我此生治病救人无数,只可惜道行不够,治不了人心中贪欲!”

“张飞再问:若你只是医者,你可也想护这大汉江山?”

“张角直视着张飞:救人救国本就一体,若已有顽疾,便只得去脓化疮!”

“张飞若有所思,问道张角最后一问:你可恨我?”

“张角听闻再次大笑:我道家最忌虚伪,你杀我兄弟,我怎能不恨!”

“他旋即颌眼,看面相却看不出丝毫恨意。”

“天下本就你方唱罢我登场,张飞!动手!助老夫兵解归天!”

“列位,还记得咱们今天的定场诗吗?”

白泽没再描述张角的死相,而是看着面露悲戚的矮人。

他们不知晓张飞赢了自己却不开心的缘由。

但张角好像如同故事所说一般,也没有做错什么。

“守法招招忧闷,强梁夜夜欢歌,损人利己骑马骡,正直公平挨饿;修桥补路瞎眼,杀人放火的儿多,我到西天问我佛,佛说:我也没辙!”

白泽再度重复。

表情却莫名轻松。

他抚摸着越发顺手的翻译器:“无论是刘关张三兄弟,还是张角三人,都是我们华夏历史上真正存在的人物。”

“所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是非功过,后人自有评说。”

惊堂木响起。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说罢转身回房。

只留下若有所思的矮人。

回到房间,李木子又没憋住问题:“我感觉你刚才想说很多,怎么就不说了?”

白泽微笑摇头:“我就是个说书的,讲那么多道理干什么?”

李木子不解:“哪怕是我都能看出来,刚才的氛围你夸一通华夏的文化,矮人肯定能往心里去。”

白泽耸了耸肩:“让他们自己想,可比我说出的有用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