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杨本成想约滕万连吃个饭,解释一下昨天晚上的失礼。细想起来,当时他是想低头下去看那小姐的下面,没料想酒劲上来,一下子倒下了。
刚拨通滕万连的手机,那边就接了:“您好,您是哪位?”
和滕万连认识这么久,杨本成知道他向来注重礼节,待人很客气。
杨本成说:“滕主任,是我,杨本成!”
滕万连立刻换了一种亲切的口吻:“是老弟呀?不要叫我主任,叫我老哥就行,昨天晚上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弄得你那样子,真的是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我请客,特地向你赔罪!”
杨本成说:“滕老哥,昨天晚上其实是我自己不好,喝不了也硬撑,在你们面前丢丑了!今天晚上我请客,向几位老哥赔罪吧!”
滕万连呵呵地笑着:“谁请都一样,以后喝酒,你能多少喝多少,随意就是。我现在有点事,等下班后联系!”
挂上电话后,杨本成陷入沉思中,这次车祸中,滕万连这边医疗费不关他的事情,可桃桃在县医院那边住院费用,都是他垫进去的,有两万多呢。他的工资才3000多,差不多抵一年的工资,钱是小意思,可要是被老婆查到的话啊,就解释不清楚了。原先滕万连说要把钱给他,可就算给,他也不能收呀,往后还要靠对方提携呢。想了一会儿,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这窟窿给堵上。
下午,杨本成要江中茂把这次出差的费用和补助给报了,杨本成签字时见报销单上写着给县里各个学校的纪念品的数额都比较大,却还是能说得过去,车油费也多了不少,相当于每天一直不停地跑车所用到的油费,其实那些票据都是找别的司机要来的。
交上报销单的时候,江中茂低声说:“那女的在医院的费用,总不能叫科长你一个人出吧?”
杨本成明白江中茂的苦心,感激地望了他一眼,说:“我们都是兄弟,不要说见外的话!”
江中茂意味深长地望着杨本成,笑着说:“那是,那是!”说完就走了。
杨本成心里在暗笑,他仔细看了一下报销单,总费用有三万多块,其实他们这一趟下去,花了不到6000。这些钱里,扣除了他垫付给桃桃的医药费,还有实际的花费,其余的都是他们三个人平分。每一次出差大家都这样填报单的,有时候没出差,也会凭空地填报,给科室的几个人弄点零花钱,只是数目都不大。
等杨本成签字之后,江中茂就到财务那里把报销的钱拿出来了,扣掉七七八八的,一个人分了两三千块,相当于一个月的工资。
下班时经过银行,杨本成把银行卡里亏空的钱填补进去,剩下的放在皮包里,留着晚上请滕万连他们吃饭。
过了很久,眼见天都黑了,滕万连还没有打电话过来,杨本成也不哈袄打电话过去催,只得先回家。回到家里,胡玉娟还在为昨天喝醉的事生气,杨本成解释了很久,胡玉娟的脸色才稍有缓和。
过了一会,胡德江也回来了。平常回家,他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可今天看上去气色很不好,似乎一下子老了很多。
杨本成说:“爸,有件事想和你单独商量一下。”
“我也想和你商量商量呢?”胡德江与杨本成两人在家里的时候,通常也为工作上的事情进行探讨,为此杨本成学到了很多官场的交际经验。
杨本成说了单独商量,肯定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胡德江点了点头,进了书房,杨本成跟进去。
把门关上,两人坐了下来,胡德江问:“你是不是又听到了什么风声?”
“哦!”杨本成觉得有些意外:“爸,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胡德江“唉”了一下,说:“今天下午局长找我谈话,说市里考虑到我的年纪大了,而且身体不太好,想让我……”
杨本成吃了一惊:“不是说要调你到规划局去当局长吗?”
胡德江说:“原来上面是有那个意思,前阵子钱副市长还找我谈了话,可是我也弄不明白,怎么变化会这么快!”
官场上很多事情的变化确实出人意料,杨本成想了一会儿,安慰胡德江说:“爸,你也别往心里去,一切顺其自然!”
胡德江说:“其实我也想明白了,只是这心里还是不舒服,我想在下来之前把你弄上去,可眼前这情况,只怕力不从心……”
杨本成说:“爸,没事的!”
胡德江心里明白,如今官场上的人四处应酬,不都是一种利益关系在相互利用吗?像杨本成这样的人,下班总呆在家里,也不出去交什么朋友,形不成自己的势力,等他退下后,没有个得力的人帮,一旦有什么变动,处境就会很艰难。
胡德江说:“你呀,平常下班都是在家里,也不出去交些朋友,有时候关键那么一下子,说不定朋友能够帮上你的大忙!”
“爸,我知道!”杨本成说:“我正想和你商量呢!”
接着,杨本成把认识滕万连的事情给说了,只是隐去了桃桃的那一段。
胡德江听完后,有些激动地说:“想不到你还认识他,那就好,那就好,他现在虽然是副主任,可是和上面的关系很好,听说要升副市长了!只要你跟他拉好关系,不愁以后没有升上去的机会!”
杨本成点了点头。
胡德江接着说:“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想办法进入他的那个活动圈子,只有成为他们圈子里的人,才是他们的人,明白吗?”
杨本成一本正经地听着。
翁婿两人又谈了一阵,才从书房里出来。
杨本成一眼看见胡玉娟坐在沙发上查看他的手机。结婚那么久了,她总是担心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胡玉娟正在翻看信息,却翻出一条:一老农进城买**,到了药店忘了**怎么讲,犹豫再三终于小声问营业员:同志,有没有装鸡巴的麻袋?
这条信息是刘继荣白天给杨本成发的,杨本成看过后笑了一会,就想着与滕万连的那些事,一时就忘记删去。胡玉娟读后骂了声“下流。”却没有把手机还给杨本成,翻到手机里的通讯录。
杨本成手机里的通讯录编排得很清楚,胡玉娟也不是第一次这样突然检查了,每一个好友都注明了身份,让她一看就知道对方是谁,方便她检查。她从开始第一个好友看起,突然,见到名单里突然出现一个新的名字:蒋哥。
“这个人是谁?”胡玉娟说,语气里充满了质问。
“谁啊。”杨本成不知道胡玉娟指的是谁。
“那个叫蒋哥的。”胡玉娟说。
“蒋哥啊,一个刚认识的男性朋友。”杨本成把男性这两个字说得特别重。时下一些男人在外面有了女人后,把手机上女人的号码换成男性的名字,这样老婆一旦查到就不生疑了。这种伎俩对付一般的女人还可以,可要对付像胡玉娟这种警觉性极其强烈的女人,就没有什么用了。
胡玉娟问:“什么样的朋友?才认识的?他是做什么的?”
杨本成也有些不耐烦了:“你查人家户口啊,没见过这样的。”
胡玉娟问:“怎么,现在还不能问了?我妈说了,男人有时候是跟着别人学坏的,交什么样的朋友做什么样的人。”
杨本成有些火了,说:“神经过敏!”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我偏要看看这蒋哥是男是女。”胡玉娟说着点了拨号键。
杨本成见了伸手一抢,胡玉娟却有了防备,偏身一躲正好躲开,她见杨本成反应这么大,心里更是疑虑重重,以前没有见杨本成这样敏感的。
电话响了几声,对方就接了,胡玉娟听到是男人的声音,顿时放下心来,把手机递给杨本成。杨本成连忙收住心神说:“蒋哥,我是杨本成。昨天晚上真的不好意思,我的酒量不行,在你们面前丢丑了……”
“是杨老弟啊,说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把老弟灌成那样,今天滕大还讲我们呢,呵呵!”蒋成林在电话里大声地说:“刚才滕大还来电话,叫我去接你,说今天晚上我们几个向你赔罪!”
“蒋哥你是大领导,怎么说这样的话呢?那我可不敢当……”杨本成说,故意把手机的免提键给按开,让屋子里的人都能听得到对方的声音。
“什么领导不领导的,大家都是兄弟,这样吧,我等下派人去接你,你说个地方?”蒋成林在电话里说。
杨本成当然是求之不得,他不好意思打电话给滕万连,想不到滕万连已经把事情给安排好了,领导就是领导,什么事情都想得很周到。
杨本成说了一个地址。
“那就这样定了,你在家等着我让人来接你。”蒋成林说后把电话挂了。
胡玉娟一直在旁边听着,等杨本成把电话收了,才问:“蒋哥是什么人物?”
杨本成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岳父,说:“就是刚升上去的柳北区公安局局长!”
胡德江的脸色微微一变,只看了女婿一眼,并没有说话。
没过多久,杨本成的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人打来的,说蒋局长要他来接人,车子就停在小区门外,并说了车牌号。
“爸,我出去了!”杨本成对岳父说了一声,走出家门,胡玉娟不甘心跟在身后去看,想知道是不是真有那回事。见杨本成走到小区门外,成上了一辆警车,警车的车影融入路灯里,才怏怏地回家。
回到家后,胡玉娟对父亲说:“爸,你有没有觉得他这段时间变了许多!”
胡德江说:“变了就好,有变才有动,这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们女人是不懂的,以后你少管他一点,由着他变去!”
胡玉娟愣了一愣,问:“为什么?”
胡德江淡淡地说:“没有为什么,你爸我就是因为不知道变,所以才……”
他并没有往下说,但胡玉娟从他的神色上已经看出了什么,她张了张口,没敢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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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柳北区下车,杨本成给来接他的那人塞了包芙蓉王烟,那人也不推辞,带着杨本成到一家休闲会所里。
会所看着像比较正规,从电梯上到九楼,来到一处房间的门口,门口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的保安,那人拿出一张黄色的卡片,在保安面前晃了一下。
一个保安说了一声“请进”,主动为他们开了门。
杨本成跟着那人走进一房间里,进门后才看清里面跟本不是一间间的房间,而是较大的空间。有不少桌子和台子,一看知道是影视里常见的赌场。杨本成虽然偶尔到外面玩,却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想不到明江市居然还有这样的一处地方。从刚才进来时候的情形看,这里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
这里面的人并不多,从衣着上看,非富即贵。有些人围在桌旁叫喊着,而一些人坐在桌台旁,却静得让人心紧。
杨本成跟着那人走过去,见蒋成林坐在一处桌台边,手里拿着扑克牌正专心地看牌。杨本成没有玩过这些,平时也就玩玩麻将,扑克也就玩过斗地主、锄大地等流传广泛的娱乐型玩法。但是他知道这种赌法叫梭哈,内地的人很少有人会玩。别看就五张排,可里面的学问大着呢。
蒋成林见杨本成到来,转头说了一句,“来了啊,玩不玩?”见杨本成摇头,又说,“那借兄弟的好运,让这把多赢一点,我们好去喝酒!滕大今天晚上有点事,可能要晚些到。”
之后就全力关注着牌局。那个送杨本成进来的人,站了一会之后转身离去。
杨本成看不懂规则,只有静静的等着。一把牌不要多久,蒋成林果然赢了些,却没有赢多少,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笑着对杨本成说:“你来了果然给我带来好运,要不你也来?”
杨本成说:“老哥,我真不会玩,只能看看!”
“那好,有老弟压阵,一准能赢。”蒋成林说着继续玩牌。
这桌上的人每一个都一副大派头,没有一个认得杨本成,但是他们见蒋成林与杨本成说话那么亲热,而且称呼都是老哥老弟的,一个个都朝杨本成礼貌性的笑了笑。
两三局牌下来,蒋成林面前的筹码渐渐多起来。
这一局一开始就让人心跳不已,几个赌博的人像发了疯似的,发到第四张牌的时候,有两个人弃牌,另外两个人跟着。赌桌上堆了一大堆红红绿绿的筹码,看得人心痒。
蒋成林的底牌是红心10,面牌是红心A、Q、J,如果最后一张牌是红心K,那就是同花大顺。对面一个胖子的牌面是一对Q加一个A,有可能是两对或者三条,左边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的牌面是黑桃A加一对K,分别是方片K与梅花K,也有可能是两对或者三条。
就其概率来说,蒋成林想拿到红心K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若是换成其他的牌,别人一对都能够赢他。
那个女人看了蒋成林一眼,露出一抹难得的微笑:“蒋局长,虽说你的运气不错,就算你的底牌是红心10,可想要拿到红心K的话,只怕没有那个机会!”
蒋成林笑着:“苏大姐,你不是说我的运气好么,今天我还得非拿个红心K给你看看!”
苏大姐的脸色一变,把面前的筹码往前一推,“好,我梭你,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运气了!”
那个胖男人一看这架势,也说:“我也梭了,我们就赌这一把!”
最后一张牌分发下来后,蒋成林把牌让杨本成吹上一口,说:“老弟,看我们能不能赚大钱,就看你吹的这口气了。”
杨本成吹了一口气后,也来了兴趣,极力观察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想从表情里判断出对方牌的好坏。
胖男人的最后一张牌是方片5,他翻开自己的底牌,是张Q,果然是三条。
苏大姐的把最后一张牌翻开,是张梅花6,她翻开自己的底牌,居然是张红心K,她笑着说:“我早就说你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一副牌里不可能有两张红心K!”
“苏大姐,一副牌确实没有两张红心K,可不能代表我就不能赢你!”蒋成林翻开底牌红心10,再摊开手上的牌,居然是张红心7。他是同花,同花大过三条,最后一把终于大赢把桌上的都通杀了。他收了筹码,呵呵笑着跟同桌的人道了谢,要杨本成帮着带筹码到总台处兑现。
那一盘红红绿绿的筹码,居然有110多万。乖乖,看得杨本成的眼睛都直了,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赌博。他平时与别人打小麻将,最大也就千把块钱来去。
蒋成林在一张纸上写了自己的银行帐号,要服务台直接110万把钱转入他的帐号,多余的钱换成现钞。
出到房间外,蒋成林从赢的钱里抽出一沓,递给杨本成。
杨本成怎么好意思收下,说:“老哥,赢钱全是你的运气好,也不关我什么事!”
蒋成林说:“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没来之前,我输了好几十万,你一来我就转运了,都是你给我带来的好运!这钱你无论如何要收下,否则我生气了!”
杨本成只得收下,他掂量了一下,这沓钱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蒋成林说:“杨老弟,我每月的这些日子都要来这里玩几把,你知道那个胖子是谁吗?他就是星源集团的庄时凯!”
杨本成知道星源集团是本市最有实力的一家公司,旗下分为饮食和房地产两大领域,拥有多家房地产开发和大型酒店。他问:“那个苏大姐是什么人?”
蒋成林微微笑了一下,说:“你应该知道龙老大吧?就是他老婆!”
杨本成吃了一惊,还以为那女的是哪个官员的老婆,哪知道是龙老大的老婆。龙老大在明江市的名气,不亚于市长市委书记。据说此人以前靠打架出身,身边聚了一伙亡命之徒,几年下来垄断了明江市的地下行业。此人很精明,不但有自己的律师,而且做事从不给警方留下什么线索和把柄。有时候警方抓到他手下的一些人,可那些人都自己扛着,绝对不会出卖龙老大。所以明江市几次扫黑,都没有扫到他。
去年有两个被枪毙的毒贩子,事后据说是龙老大派人去收的尸。那两个毒贩子死后,他们的家人很快搬进了本市最好住宅小区,并有一笔数目可观的抚恤金。
警方也知道很多事情与龙老大有关,可就拿他没有办法。据说龙老大去韩国整容了,现在除了少数几个人外,别人都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
蒋成林说:“就算我输了,他们都会让我把本金拿走。这些事跟老弟说没有关系。”
杨本成才知道蒋成林的好手气是同桌的人一起联手送的,只是不知道这样的牌桌蒋成林会参加多少次?他想到自己要弄点钱得千方百计地找些理由,与蒋成林相比,差距实在太大了。
蒋成林说:“他们还没有到,我们先下去玩一玩,怎么样?”
杨本成自然没有异议。
两人没有走出那栋楼,而是向下走两层楼,这层的设置又与九楼不同。从电梯口出来后,一转角就是一个小厅,也是这层楼的总台有服务人员在,总台后有一房间估计是储物间,而对面也有一房间,挂着门帘,门帘是悦目的花色,一看就让人明白里面是什么。
蒋成林走到总台前,跟一个侍应招呼了声,直接走进总台对面那房间里。
杨本成估计房间里是一大群莺莺燕燕的美女们,坐等着男人来点台,跟蒋成林进去一看,果然如他所想。
二三十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女子,着一色性感的工作服坐在里面看着电视。见两人进门,一个比较成熟的妈妈桑站起来迎着两人,“哎呀!蒋局长大驾光临,请慢慢选,看上谁带走就是!”
蒋成林说:“有没有新的货色没有?”
妈妈桑连连指着几个小姐说:“她们都是刚来的!”
那些说着话的小姐一下都安静了,神色各异地看着进来的两个男人。
蒋成林身材魁梧壮实却不显得肥胖,杨本成的身材标准,不胖也不瘦。所有的小姐都眼露期待,希望可以选到自己。
面对众人的期待,蒋成林没有丝毫动心,扭头对身后的杨本成说,“兄弟,喜欢什么样的自己选,一个不够就两个,上次没有让你双飞,今晚飞一下也一样。要不,点一个预备着也是很不错的。”
杨本成听了蒋成林的说法,心中一动,想象着左拥右抱的滋味,顿时热血沸腾起来。
蒋成林从这群坐得纷乱的小姐当中拉出一个,紧紧搂在怀里。那小姐看上去很年轻,应该是这群人里最为年轻的一个,蒋成林问:“满十八岁了吧?”
“蒋局长,现在的人都喜欢年轻,不满十八岁不更好么?”妈妈桑在旁边说。
“那就好,”蒋成林催杨本成:“兄弟不会选花眼吧,要不我给你点两个?”
“一个就行!”杨本成说,他见人群里有一个脸庞丰润、额头饱满、个子适中的小姐,一直朝他微笑着,便对那小姐说:“就你吧!”
那小姐就站起来,来到杨本成身边。
两个小姐带着两人走,拐过一处拐角,见两边都是一间间的暗房。
那两个小姐领着他们进了另一间房里。杨本成见里面摆设当真高档,真皮沙发和其他修饰很融洽,让人感到舒适。两张大单人沙发、茶几、音响设备一应俱全。
进门的时候,蒋成林接了一个电话。
等两人坐下,一个侍应小姐拿单让两人点,蒋成林说:“老弟,今晚就我们俩,他们都有事来不了了,滕大要我好好陪陪你。今晚我们还是喝酒吧?”
“随老哥的意思,只是我酒量太差,怕不能让老哥尽兴啊。”杨本成是指上次自己醉得不省人事。
“就随意喝,我也不敢多喝啊。今晚主要是来放松放松。”说着在身边那年轻女子脸上轻轻地捏捏,又重重地亲了几口。
等侍应小姐走后,蒋成林已经把那小姐搂在怀里**,小姐被弄得气喘吁吁地脸色绯红,想挣开却又不能。他见杨本成没有动静,便说:“兄弟,你还拘束什么?到这里了只讲随自己的心意,哪有那么多顾及?”边说又边演示,两手在小姐身上重要部位捏着,那小姐虽然遮挡却哪又挡得住?
杨本成也不拘束了,伸手将坐在身边的小姐抱到大腿上来,一手搂着女人的腰,感受着女人腰肢微微丰满的腰肉,另一手搭在小姐的大腿上慢慢摩挲。小姐见杨本成有体惜之态,便斜靠到他的怀里,用嘴在他耳边吹气。
蒋成林闹了一阵,不知道在小姐耳边说了什么,那小姐便放弃了抵抗,任他轻薄起来。他将手伸进小姐的衣里捏着胸前,一手从裤腰处往下摸。
杨本成的眼睛虽然看着蒋成林他们两人,可注意力全在坐在腿上的小姐身上,这小姐才吹几口气,奇怪的是,他下面居然立刻有了反应。
酒菜上来,菜大部分是一些冷盘,也有两三盘算热炒,一瓶52度五粮液,还有两瓶干红葡萄酒。
杨本成看着菜的色和香都不错,只是不知味道怎么样。蒋成林见酒来了,便放开小姐,要小姐开瓶倒酒,接着说:“兄弟,今天我们就这一瓶的量。我知道你喝酒很爽快,那种作风最合我心意了。我最讨厌那些扭扭捏捏的人,酒还没喝,屁话就说了一大通。”
那小姐给杨本成杯子里斟满了酒,才往蒋成林杯子里倒,满了后蒋成林端起来说:“兄弟,我们虽然是第二次喝酒,我却觉得与你投缘,我们先喝一个。”
杨本成说:“感谢老哥这样看得起,说到投缘,我从第一眼见到老哥起就觉得老哥是个大人物,而且说话豪爽,是我最敬仰的。我敬老哥一杯!”
蒋成林说:“不说敬不敬,就我们两人还有什么敬酒的事?兄弟,我跟你说,兄弟们往来最讲究的就是以朋友感情为重,兄弟感情是最为纯净的了。”
两个小姐不参与喝白酒,开了干红。各自给身边的男人都敬了一杯之后,又敬了对面的男人一杯。
喝到第三杯,蒋成林说:“兄弟,现代流行话说,什么是兄弟?真正的兄弟有四种: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下过乡。这三种我们兄弟俩都没有办法了,也无法弥补,但我们还有第四种,那就是一起嫖过娼。哈哈,这点谁都无法阻拦我们兄弟之情的。”
说了搂住身边小姐狠狠地亲了亲,把自己的得意劲发泄出来。
杨本成早就听过这种说法,见蒋成林这样说,心想自己是太拘谨了,弄不好会让蒋成林认为自己不合拍,慢慢地对身边小姐的动作力度也就加大。不仅伸手去捏小姐的胸,还乘兴奋之时,搂起小姐的衣服,扯开胸罩,让那对饱满的东西翘出来大家欣赏一番。蒋成林见气氛出来了,给两人倒了酒一碰杯喝下后,抱起他那小姐就进了包间里的小房间里,很快,房间里就传出那让人全身如火焚烧的声音来。
杨本成自然听得很清楚,从心理到生理都有了强烈的反应,坐在大腿上的小姐在声音里扭动着,满脸潮红情欲奔涌。尽管他的手伸到衣里用力捏着,可小姐却不满足,手在杨本成身上抚摸慢慢下滑,伸到他的裤档里握住那命根。撒娇地向他相求,他顺势褪下小姐的遮挡,将小姐摁倒在沙发上,就在沙发上满足各自的需求。
过了半个多小时,蒋成林从房间里出来,怀里的小姐赤身**,衣裳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娇躯尽力地粘住蒋成林身上,从那一脸倦怠中看得出她很满意。
蒋成林坐下后说:“兄弟,要不要进去?”
他见杨本成和那小姐身上衣服的模样,才注意看两人知道两人已经把事办了,说:“好啊,想不到你更会享受嘛。兄弟,这妹子非常不错,很难碰上的,等会兄弟要不要试试?”他说着把身边的小姐推给杨本成,杨本成也不客气,一手搂了过来。
“你也把衣服脱了,陪我们喝酒!”蒋成林对另一个小姐说。
那个小姐也不忸怩,很快就把自己扒了个干净,走过去贴在蒋成林的身上,伸手把蒋成林面前的酒倒入口中,接着一点一点喂到他嘴里。
玩了一会,杨本成一看时间不多了,那一瓶酒也见了底,便说:“蒋哥,我是喝不了了!”
他那话外的意思,是今天能不能就到这里?
蒋成林点了点头,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改天再来!”
到买单时,杨本成抢着去,这也是他内心所希望的。到总台买单才知道,会所已经给他们免了其他所有的费用,只要给两个小姐出台和小费,杨本成给了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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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本成回到家里,免不了一身酒气,房间的门虽关着却没有反锁,那是给他留着门。他并不知道,在他离开家之后,他的岳父给他老婆上了一堂“政治课”。
先在会所里已经冲浴过,不用担心胡玉娟会从气味或其他地方,找到他在外面“潇洒”的蛛丝马迹来。
他进房后,胡玉娟还没有睡着,说:“你这一身酒气,也不去洗洗?”
胡玉娟平时见他喝酒之后,说出来的话都硬帮帮的,但是今天与众不同,语气显得很温和。杨本成心里明白,自己只有超越了岳父的地位,才能镇住这女人,眼下她一点也知道岳父要退居二线的消息,所以对他的态度也好了许多。想到这里,他心里对未来的期待也就更加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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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接到省里来的通知,要师训科派人到省里去开会学习,杨本成知道是什么事,每年到这时间都是例行常规地进行开会,师训科的暑假培训任务从省里往下布置下来。虽然具体任务还不知道,杨本成对明江市及下属十几个县的培训情况很了解,上次到柳河县去调研后,已经写好调研报告上交到省里。去开会可一人也可两人,这两年来杨本成每次都会拉着江中茂一起到省城去玩两天,今年也一样。
江中茂在外养着一个小蜜,对杨本成没有丝毫隐瞒,他去省城会让小蜜一起跟着去,开完会后都带着到处逛。
杨本成把江中茂叫到办公室里,说到要去省里开会:“今年的通知来的有些突然,你来不来得及准备?”
江中茂笑了一下,他明白杨本成话中的意思,说“有什么准备的?我打电话给她,她愿去就去,不愿拉倒。”
杨本成说:“那就这样说定了,中午吃过饭就走。我回家去拿点衣服,等下车子直接去我家接我!”
“好,我说杨科,你不要老师羡慕我,自己也应该培养一个,要不给我给你物色一个?”江中茂对这事一直都很热心。
杨本成哪敢让人知道他背后的事,江中茂就算信得过,可时间一长,难免有不透风的墙。他和李秀梅的事,是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的。
杨本成回到家里,吃过午饭对岳父说要去省里开会。
胡玉娟听了说:“这两天我反正没有事,就和你们一起去省里玩两天,反正你们有车去,来去也方便。”
杨本成听了胡玉娟的话一呆,都不知道要怎么去推辞了。胡玉娟在党校里上班,一年里没有几天有实际要做的事务,也就每天到单位去报到露下脸,就算是几天没有去也不会有谁来找。所以胡玉娟要是想到省城里去玩两天,连请假都不必要,最多打个电话要人帮留意下就行了。
但是他已经答应让江中茂带小情人去,这是绝不能让胡玉娟知道的。
胡玉娟虽说与江中茂不很熟悉,可江中茂的老婆到家里来过几次,而且和她的关系不错。要是让她见了江中茂的小蜜,不告诉江中茂的老婆才怪。如此一来,他和江中茂的关系就会变得很敏感,引发出来的矛盾是绝对不可想象的。
“你想起省城玩啊,怎么不早说?”杨本成语气显得很亲切,她的心里已经想好了对付胡玉娟的办法。
“你不说要去省城我怎么知道?”胡玉娟说:“我早就想去省里逛逛街,买几套好一点的衣服。”
“下次吧,这次你恐怕去不了了,”杨本成说:“我已经答应了市局里教研科的两个人,还有下面县里一个代表,加上江中茂都五个人了。你要是早说想去省里,我就不答应教研科的人就好了。”
“不去就不去,谁稀罕去了!”胡玉娟说着把门一摔,出门而去。
见胡玉娟出门而去,杨本成心里暗自一喜,却又捏了一把汗,还好他灵机一动,找了一个借口,否则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旁边的胡德海见杨本成的脸色有些难看,便安慰说:“不要理她,她从小就这样,被她妈惯坏了!”
没多久,江中茂来电话,说车子已经到小区门口了。
杨本成提了一个包下楼,见江中茂开车,车子没有别人。原来他是想接了杨本成后再去接小蜜,直接上高速去省里。上了车,杨本成把中午的事先对江中茂说了。
江中茂先是一惊,连忙说:“杨科,真对不起,害得你们夫妻俩不能一起去玩。要不现在说情况变了,让你爱人去?至于我的那个,打不了下次带她去。”
江中茂对杨本成夫妻俩的实际情况不是很了解,见杨本成没有在外面养情人,连给他介绍都不肯要,自然以为是两人感情甚浓。
杨本成说:“算了,下次再说吧!”
江中茂感激地望了杨本成一眼,也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开车往南走将要出明江市时,拐弯去接他的情人小燕上车。
杨本成见过小燕几次,也一起吃过饭。小燕的个子娇小,只有一米五多,脸蛋精致也很耐看,是那种玲珑型的女性。她的性格开朗却不胡乱说话,知道什么时刻说什么。前俩次去省里,一路上她尽给他们说笑话,既活跃了车厢里的气氛,又增进了彼此的感情。她对杨本成很尊重,知道她是江中茂的领导,而且对她和江中茂两人的事能理解和包容。
小燕上车后,亲热地与杨本成打了一声招呼,坐到后排缩起身子免得让人见到。
从明江市到省城,出了市区直接上高速,到省城也只要两三个小时的路程。江中茂开着车却回头与小燕调笑,杨本成警告江中茂两次,江中茂总算忍住了。
一到省城,江中茂把车开到宾馆的停车场,就有些迫不及待去开了房间,搂着小燕进去了。这些天他老婆管得紧,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和小燕享受了。
杨本成进了房间,冲了一个凉后躺再**休息了一下,考虑着明天上午去省教育厅报到的事,想了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江中茂还没有起床,杨本成也不等他,独自一人来到省教育厅先报到。会要下午才开始,江中茂有的是时间在**和小燕折腾。
杨本成认识一两个省教育厅的人,是厅办公室和基础教育处的,他想晚上请他们玩一玩,;联络一下感情。竞争副局长职务的时候,要是省教育厅有人帮着说话,作用可就大了。他以前每次到省里开会,都很注意培养这些关系。
下午开完会,杨本成请那两个省教育厅的朋友,加上江中茂一起,去海鲜酒楼啜了一顿,接着去桑拿和卡拉OK,一个晚上下来,几千块钱就不见了。
只要能够搞好关系,他并不在乎这点钱,况且这些钱是蒋成林给他的,刚好派上用场。
在省城开会的这几天,杨本成倒是羡慕江中茂的洒脱,没事的话就带着小燕到处乱逛。他则要总结会议精神,起草一些回市里后的传达纪要。
空闲的时候,他也与省教育厅的那俩个朋友一起玩,偶尔聊起下面的工作,其中一个朋友问明江市教育局提拔副局长的事,说几个人选里面有杨本成的名字。
这种事教育厅的人自然是知道的,说不定他们的消息比杨本成的来得还快。
杨本成笑了一下,也没有多说,只说不清楚实际情况。
那个人拍着杨本成肩膀,说这事有些复杂,要杨本成有思想准备。
其实杨本成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很多事情急是急不来的,主要傍住滕万连这棵大树,不愁以后没有发迹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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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明江市途中,杨本成不敢让江中茂开车,怕他和小燕调情时走神。让他们坐在后排,爱怎么调就怎么调,他当作没看见。
这次到省城开会唯一的收获,就是省厅对明江市教育局师训科的调研论文进行了奖励,还发下来奖状,回市局可向局长邀邀功,今后下县里调研也就名正言顺了。
这两天花了不少钱,杨本成让江中茂回去填报销单时,多做些名目。其实这种事不用杨本成多说,江中茂也知道该怎么做。
车子后备箱中有些杨本成卖给岳父岳母和胡玉娟的礼物,另外给局领导给买了一点。
一回市里,杨本成就先向局长汇报工作,并把奖励证书给局长看了。局长很高兴,免不了对师训科的工作褒奖一番。杨本成趁着这个机会,要求市局支持他们暑假培训的工作。
暑假培训工作包括系统内教师的各种培训,从上到下都有一整套的培训课程,作为培训的业务部门师训科,只是进行组织和实施,真正要落实下去,就得人事管理部门出面,用职称评定、各种资格评定、荣誉称号评定等各种途径来推广,没有拿到相关培训证书的人,再评审的时候就会丢分,这是关系人生和事业大事的。所以很多教师都想参加培训,只是没有路子,或是其他原因,单位不放人。因为参加培训是要缴费的,而且费用不低。
对这些,杨本成已经深韵其中关键,与局长汇报时连基本的规划都已经做好。局长见他业务熟悉,工作又踏实,自然又要夸赞一番。
市局对教育系统培训那一块的工作也是求之不得,这是双重利益,一是舆论导向,对系统的培训使得全体教职工知识得到更新,可以上报上电视大加宣传市局的工作导向;二是每一个教师年培训费平均两到三百元,对于单一教师而言,他们还是能够忍受。
全市有教师八万多人,每年的费用总共就有两千万,而成本却不需要多少。这就等于给整个教育管理体系凭添了一笔额外资费?当然,这些帐不会有人算出来的,这里面的玄机没有几个人知道。也没有人会想,国家和政府每年给师训划拨了多少专项资金,这些钱最终流到了哪里?
具体的培训措施,到时候会再市局的局务会讨论定下来,大体的方向是不会变的,只是看收费上还能向上调整多少。杨本成接下来的工作,只要江中茂把开会的通知和暑期系统培训的文件通知做好,在开会期间下发到各县就行了。
从局里回到家,杨本成把从省里买的礼物给了胡玉娟和岳父岳母,家里的气氛又和谐了些,胡玉娟没有追究杨本成不带她去省城玩的事了。正要吃晚饭,杨本成突然接到滕万连来的电话,要他先去市委办公室等,然后一起去参加一个饭局。
杨本成正盼着能与滕万连保持频繁的接触关系,挂上电话后,他看了看岳父的脸色,见岳父欣慰地点头,知道得到岳父同意了。出门时,胡玉娟只说少喝酒,早点回来,其他的也没敢多问。
他下楼打了一个的士赶到市委门口,本来不想进去,可等了一会还没有见滕万连出来,不好打电话催,只得进到市委办公室里去找。
滕万连还有点事务在处理,见杨本成进来,便微笑着点头手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说:“没办法,事情太多,一下子走不开,你先坐会儿!”接着叫助手泡了一杯好茶。
杨本成也没有多说话,坐在那里等,他见滕万连的办公室装潢得庄重而大气,不像他的那办公室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滕万连忙进忙出了,过了一会儿进来说:“让你等久了,不好意思啊,怪我没有说清楚,可能实际没有那么早,我们等下过去。”
杨本成笑了笑:“到市委里来算是长见识了,老哥的办公室很大气,那种肃穆感对外人是种威严,对自己却是种自信。”
滕万连笑着说:“哪有你说的这样神奇,只是心理作用罢了。”他趁办公室里没有别人,低声说:“老弟,有件事一直没有对你说,今天乘这会没有人,我们把这事了结了。”
杨本成心里突然“怦”地一跳,不知道滕万连说的了结是什么意思,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滕万连说:“老弟,上次为我的事让你费心太多,躺在医院时,我就想过要怎么样才能感谢你,你算是帮我解决了个大难啊!我看得出,你是个会办事的人。”
杨本成谦逊地说:“老哥,还提那事做什么,都过去了。上回都说过那只是巧合遇上,那是天意让我结识老哥这样的大领导。老哥要总把这事挂着,那可是见外了。”
他知道滕万连是在提车祸的事,心里也就踏实下来。
滕万连说:“老弟,情归情,理归理,老哥我心里哪会不知道?老弟,这是桃桃的住院费,我无论如何得给你补上。”
他说着,从一个黑皮包里拿出一沓钱递给杨本成。
杨本成明白滕万连想把这情先还上,可他不肯接那些钱:“老哥,你要是把我当老弟的话,就把这些钱收起来,我们是兄弟,这点钱拿来拿去的,像什么话?你要是强逼我要,拿我就不客气,但是从此以后我不会再烦劳老哥您,就当我们不认识!”
杨本成是在与自己赌一把,他与滕万连往来并不多,在医院期间也知道对方对自己感觉不错,要想真正知道他在滕万连的心里有多大的分量,就得把事情说得绝一些。
“你想哪里去了,我欠你这么多。何况这住院费用也应该补上,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这帐要算清楚了,老哥我的心里才舒坦,你先拿去,我也知道我们都不在乎这点钱。”滕万连这时也有一丝激动:“老弟,你老哥我别的不怎么样,对感情可是很看重的,这辈子我已经认定你了!”
杨本成说:“老哥,既然是兄弟,哪还能这么计较?老哥您住院的时候,我也没有什么好的东西送你,这点钱就算是给老哥买点东西补补身子!”
“好,既然老弟这么说,我要再坚持就显得见外了。你放心,老弟今后要什么难处,我能帮上的一定会尽全力帮你。走,我们吃饭去。”滕万连说后把钱收起,在杨本成肩上亲切地拍着。
杨本成心里顿时像喝了一罐蜜,从滕万连拍在他肩膀上的那几下可以看出,滕万连已经真真切切地把他当成兄弟了。
出了办公室,滕万连与杨本成一边走路一边亲密地说着话,外人一看就知道是老朋友。一路上不断有人与滕万连打招呼,从那一张张充满献媚的脸上,杨本成仿佛看到了自己将来的样子。
乘电梯下到市委办公大楼门口,杨本成突然听到有人与自己招呼,“杨科长!”他扭头一看,见是市教育局督导科的一位同事,刚调到市政府借用没多久,便说,“你还没有下班啊!”
那人自然认得滕万连,也同滕万连打了一声招呼,同时羡慕地看着杨本成,说:“临时有点事,要加班呢!”
杨本成说:“你忙去吧,滕主任要我陪他出去有事!”
那人见杨本成和滕万连一起走着,不由地看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