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王爷

第二百九十九章 活在自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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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恐怕二仙观的歹毒续命法子,是为侯撼山所做,唉,真是无巧不成书,竟然是他儿子和我们搅了局,我抬眼问:“那么,侯撼山知道吗?他用这阴损的法子继命?”

白启辉摆手:“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歪了,也可能想不到,爱新觉罗.赫兰在家里堪称贤妻良母,或是认识她的常人当中,她那人际圈子里对她口碑都不错,可以说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对邻里、对同事、对朋友、对她儿子都非常不错!你想,她会蠢到把实情告诉侯撼山吗?她办的事情,往往都是潜移默化影响侯撼山办的,至今侯书记依然认为他的施政是正确的,哈哈……”

“那他东北独立是怎么回事,这他也认为是正常的?”我真怀疑侯撼山被控制了。

白启辉长长一叹:“这也是侯撼山服法认罪的原因,但他自己不后悔,爱新觉罗.赫兰是满清皇族,大家都知道,侯书记感觉自己老了,没什么留给这小妻子和小儿子的了,于是他默认吞了黑龙会,也就是震宇保安公司让其坐大!他启初只是想东北独立不可能,可东北经济王国还是可行的,他想送爱妻一个经济王国,不过后来变了味道,可他也已经无能为力了,事情就这么简单。”

我摇头,不知该说他什么?想了想:“那我们走吧,去哪儿看他呢?监狱?还是……”

白启辉站起身:“省城他有所老宅子,我目前没有查封,他住在那儿,小侯爷知道的,我就不去了,只要你去,守卫会认识你的,我明天再来,一起去找神君吧,事情总要有个结果,这是修炼门派和隐修势力的人都收进去了,我们龙盾也会在恰当时候进入你的空间,给,我走了!”说着递我一颗乾坤珠。

我简直无语了,望着他的背影一阵感慨:“这是什么事啊……我这样做不是在打乱这方世界平衡吗?”

仙儿低声道:“这个世界平衡不平衡我不知道,可进入空间后,那方世界可能要失去平衡,我看你把他们收入后,先圈禁起来,观察一下他们人品再说吧,这样对几方面都好,你说呢?”

我看向她认真的说:“我不会那样做的,我会警告他们一番,并且也展示一下我的实力,善恶认选,我也想好啦,既然是世界了,一切都包容进去吧,大方向不错,人的生存条件都是公平的,他们要像卜算子一样,自命清高,那么等待他们的只有毁灭,这点同样适用于咱们的人,甚至你我!”

仙儿和几人都看看我点点头,常灵芝说:“那么你还信任我吗?如果信我,把我和我挑中的人提高一个阶的实力,我要组建执法队凌驾于众人之上,对恶行直接执法!”

我哈哈大笑:“哈哈……老婆,信你当然信,可你又能管多大一片天,好啦,都说好要身处世外的,你又去执法去了,怎么家法太久没尝肉味,你手痒吗?那你打我几鞭子止止痒好啦!”

几人都笑了,常灵芝一跺脚:“你怎么还没正形了呢?我不是闲着没事干嘛,好啦,不管你那破事,你让我们回去,我想我孙子,小王子都比你懂事!”

“好,你们都回去也行啦,说正经的,王府和修罗山这两处人怎么样,不够你们忙的吗?”我言归正传问。

仙儿嫣然一笑:“你把我们弄出来,我们还忙什么,小王子和小聪聪都急坏了吧?你既然没事了,也有了计较……我们回去伺候儿子哄孙子,总比对你这无趣的人强,走吧,别忘了这回领个真小侯珏回来!”

摇头一叹:“唉,女人啊,有儿有孙,丈夫残了都不管了!好吧,你们回去吧,小兽你们也回去吧,我和小侯爷两人去就行了!”

站在宾馆门前,侯震有些心不在焉,我用右手拍了拍他肩膀:“行啦兄弟……难道你想像上次那样……你心中舒服吗?这次总能安心的聊几句,也可以和老人谈谈心,这不是很好嘛,走吧!”

坐上出租车,来到一所二层小楼,小楼外有个四五米用木板钉的简易小院,院的两边种着花儿,院门前有几名武警守卫着,下车后我走过去,武警看了我们俩一眼,一名小兵敬了个军礼:“二位先生,此处已经被军事管制,如果有事请出示证件或首长手令!”

我呵呵一笑:“呵呵,小同志,不知道要什么首长手令呢?证件又是什么证件,身份证吗?”

他站的笔直仅用眼神扫我一眼答道:“当然是我们部队首长手令,证件当然也要军官证,我看你身份证干什么?”

我低头暗想,白启辉不应该骗我呀!怎么会进不去呢?我又问他:“那你有白启辉电话没有,搞什么,这不是耍我吗?”

那小兵仔细打量我一下:“白启辉是谁?我不知道,不过你……你等会儿,我马上回来!”他一个漂亮的向后转,小跑着推开木门跑去了小楼里。

不一会儿,一名军官手拿照片出来,上下看看我又对照一眼照片,然后,“啪”一个立正,向我敬个军礼,然后说:“首长,里边请,我们接到通知可不认识您,所以下发了你的照片,您请!”

我看着他又看了那小兵,小兵满脸激动满眼的崇拜,我好奇问那军官:“我……你们认识?还是首长……什么军衔?”

他愣了一下:“哦,您不知道啊,军中通告,您王野,是国家特一级战斗英雄,享受上将级待遇,特许您拥有抽调一个团做警卫的权力,只需您的手令,军需及军人开支不需要您负责,就这样,也许这一两天会派人给您送来军装和一应证件!”

“卧槽,干什么?我像军人吗,怎么不给我一个军呢?这谁的主意呀?”我不由爆了句粗口说道。

那军官忍笑说:“当然是中央军委下的令,而且战时,您真有权命令一个集团军作战的权力,当然,您用不上!”

我看向侯震,侯震一摊手传音:“也许你真该归隐,古往今来都如此,能给的都会给你,可达到给不了的时候……嘿嘿,你也该寿终正寝啦!”

推门进了客厅,当时风姿飒爽军人风范的侯书记,如今精神萎靡清瘦,坐在沙发上双眼无神看着电视方向,至于他看没看那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军官小声说:“侯书记除吃饭、睡觉,天天如此,我也天天陪着看,唉,他也不说话,不抽烟不喝茶,弄的我都要崩溃了,呵呵,当然,这是工作没办法,老人也……唉!”

小侯爷问:“那侯珏呢?他回来我父亲也不理吗?”那军官一愣,才回答:“哦,您是侯书记大儿子啊,是这样的,侯珏要上学,由保姆送去,他回来时,侯书记会指导他做会儿作业,但也仅仅如此,不说笑不聊天,侯珏也仿佛习惯了,也很少说学习外的话!”

侯震皱眉走上前,走到侯书记面前:“爸,我是侯震啊……我回来看你了!你身体咋样,还好吗?”说着眼前流下泪来。

侯撼山抬起头,看了一眼侯震:“哦,你回来啦,一会儿你弟弟回来,让保姆炒俩好菜,我们一家还有你这位朋友一起喝两杯,你们不用拘束随便坐,我看完这段新闻再陪你们说话,去把好茶叶和香烟拿来,别慢待了客人!去吧!”

侯震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电视,电视正演电视剧,他摇摇头走开,拉过军官问:“我父亲他办公吗?写东西不?”

那军官想了想:“好像吃过晚饭辅导一会儿侯珏功课,他会去书房,但写不写什么……我并不是负责监视,所以书房我不进去!”

侯震点头,拍拍军官肩膀:“谢谢你,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傍晚,保姆带着侯珏放学回来了,侯珏模样还真是幻境当中别无二致,很腼腆内向的孩子,不喜说话!

保姆按吩咐做了几个菜,侯书记去卫生间洗了手回来,精神状态有很大变化,他笑呵呵对我和那军官说:“呵呵……来来,到家里不用拘束,虽然我是省书记,可也是人嘛,侯震工作生活上你们不用想他是我儿子,和你们一样,都是平常人!来,都坐下谈谈,工作生活上都有什么有趣的事儿,或者困难也说说,我这人啊……这耳听那耳冒,不会找你们领导的,来,先倒上酒,吃些菜慢慢聊!”

我和那军官都有些发懵,小侯爷却笑呵呵说:“爸,你看,我刚去参加工作,第一次领朋友回家你怎么问这些呢?您先吃口菜,喝两口再说!”

我一下明白了,这侯书记是自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又回到侯震刚参加工作的时间去了,我内心有点凄凉感。

当侯珏上桌后,侯书记面色严肃起来:“侯珏,去找你妈吃饭了吗?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孝顺呢?”

侯珏坐下认真的说:“爸,你又忙忘了,妈妈不是去香港参加时装周了嘛!”

侯书记面色缓和下来:“呵呵,这一天忙的,昨天的事儿今儿就忘了,看来的确老了啦,呵呵……让侯震朋友见笑啦,我这一天啊……嗨,除了刷牙洗脸上厕所,几乎没什么时间是真正自己的,包括睡觉也还在想着……哪个县欠收,哪个市有瞒报……唉,你们还年轻,一定要洁身自好,否则……哈哈……扯远了,这辈子为党为人民……到老了怎么能满腹牢骚呢?不要在意哈,喝酒,喝酒,今天难得两儿子都在家,管家婆又没在放松一下,来,今天我也放松一下,你们真不用拘束的!”

看着他明显不对劲的表现,我有意退席,挨我坐的侯珏却按住我的腿:“爸,今天考试我又是全优,您的辅导方式老师都说值得推广呢!”

他嘴中说着高兴的话,手却用力了好多,接着又说:“爸,你总说要向哥哥学,凡事靠自己,今天难得哥哥也回来了,你就把夸他的话当他面也说一下呗!”

侯震身子一颤,看了这同父异母的弟弟一眼,眼里多了一些情感,少了一些陌生,侯撼山面色一肃:“小孩子懂什么,夸人不是当面夸的,功过都由后人说,也可以解释成背后说,特别是为官,怎么能只听当面的话,唉,说了你也不懂,爸爸就是老了,不常下去听下面或者是后面人说了,年轻人,不能只听当面或者顺耳的,知道吗?”

看了我们几眼,喝下一盅酒,然后思索一会儿说:“也是,我这大儿子,从小母亲离世早一些,在我身边……我呢又忙一些,被人戏称小侯爷,这我知道,可我负责任的说,我儿子没有依靠我干任何谋私的事,如果有,也是手下人太不像样子,为了点私利弃国家和人民利益而不顾,所以向我要尚方宝剑,我这点上我支持,我给,就算上告中央我侯某人一力承担!”说着端起酒盅又喝了一杯重重的按在桌上。

小侯珏忙又说:“爸,你还用工作,不能喝太多,影响工作就不好了,我吃完了,我还有两道数学题不太明白,你帮我讲讲,然后再去办工行吗?”

侯撼山皱眉,然后一叹:“唉,想放松也不行啊,孩子工作要管,孩子功课还要管,老婆的事要管,家里柴米油盐还要管,最重要的一省大事更要管,唉,你们说我这老头子不要了命吗,呵呵……怠慢了,我辅导他一下,又要处理些积压文案,你们小哥几个吃吧!”

说着领着号称吃饱却一口饭菜未动的侯珏,去他房间辅导功课了,侯震看着二人离去后哭了,哽咽着问那军官:“我弟弟每晚如此吗?”

军官双眼也有些湿润:“据我这段日子看,您弟弟晚饭几乎只三两口,然后就去做功课,唉,这样孩子即使平民家也不多见,更何况……”

侯震泪水盈盈又问:“那他知道他妈妈……他知道不知道?”侯震很激动的看着军官说,并急切的很。

军官有些为难:“这、这我……这个我真不清楚,稍等一会儿,你父亲回书房,我估计你弟弟会告诉你吧,因为他还小,饿了总要找点吃的,回房间再吃点!”

侯震一拍额头,传音说:“唉,他一个孩子有什么错呢?我愧为人兄啊,今天所见,他懂事的超出我想象好多,我对不起这孩子,对他母亲的偏见影响了我的判断,他儿时就常讨好我,我怀疑是他妈主使的,王爷,我愧得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