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之王

第203章 我想当一名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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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灯旬小朋友,快起床啦。”

外头太阳早已经高高挂起,而屋内某女还在被窝里睡得正香,像头猪似的,喊都喊不动。

“人家不想起来了,好困困。”宋灯旬打着一个个哈欠,在被子外头露出个小脑袋。

管她起不起,彭野已经开始给她找衣服了,找到衣服后,就去弹她的脑袋,凶声道:“活该啊你,谁让你昨天玩那么晚的,说好了一个小时,结果你硬是玩到了12点多。”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其实彭野心里还是挺感激这个小妮子的,他也没有想到这小妮子玩电脑居然是为了帮助他。

“切,还不是为了你,你不感谢我就算了,大早上的还在这里凶人家,呜呜呜呜。”宋灯旬从**坐起来,开始穿衣服:“你把脸朝过去,本少女要穿衣服了。”

“切,才多大的小屁孩,我还不想看呢。”

彭野背着手,把身子转了过去。

“狗男人。”

TNND,都是这个陆小肆带的头,现在是个女人都喊他狗男人。

今天彭野要带李子木去医院复查,也将近两个月了,可她的状况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彭野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了。

也很久没有看见她的笑容。

她就在彭野身边,但彭野想她了。

到医院检查,医生的说辞还是和以前一样。

彭野依旧失望的从医院离开,准备去饭馆。

饭馆现在没有客人,挽长大叔正坐在店门口前的椅子上看书,长街伴长柳,暖风拂暖花,好似一幅青春的画卷。

画里的挽长大叔特别显年轻,像是年轻了十几岁,人显得特别青春有活力。

彭野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李子木走进这幅画卷,花瓣掉落,长椅上的人放下手中的书。

摸鱼时间结束了。

街上路过几个旅人,他们风尘仆仆,走进彭野的饭馆,挽长大叔连忙去招待,而彭野早已系好了围巾,后厨也已响起噼里啪啦的油炸声。

彭野和挽长大叔开始了忙碌。

又是充实的一天。

下午,彭野也收到了陆小肆的好消息,她的小说已经过审,现在可以正常发布了。

她们胜利了。

挽长大叔知道后,表现的则比彭野还要激动。

彭野不禁打趣道:“大叔,你该不会真的成了陆小肆的忠实粉丝吧。”

“咳咳,粉丝算不上,就是为她感到高兴,她为那些人发声而写的小说,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她所匡扶的正义也得到了认可,我很开心。”

邻近傍晚打烊关门的时候,彭野看到挽长大叔随身携带的那本小说,就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问:“大叔,你这是什么书啊,我看你这几天都在看。”

挽长大叔下意识的把书往怀里揣了揣,吞吞吐吐地回道:“就一本外国名著,小说而已。”

他的脸也在湛蓝的天空下显得格外红。

“那大叔介不介意给我看看?”彭野凑到晚上大叔的跟前,不怀好意的说道。

这下子挽长大叔把手里的书揣的更严实了。

“也不是不可以,这样,等我看完再给你看。”

彭野应了声好,心里则是在想着,莫非这挽长大叔真弯了不成。

苏挽长也注意到了彭野奇怪的眼神,他觉得以彭野这样聪明的人一定早就对他有所怀疑了。

或许他已经猜到了什么。

湛蓝的夜色很快被黑暗一点点的侵蚀,街道旁的路灯一个接一个的亮了起来。

苏挽长迷茫坦然的内心在此刻的夜空下无限放大,他看着彭野,彭野也看着他。

两人足足对视了一分钟。

苏挽长从彭野的眼睛里看到了他想看到的。

街灯在他的眼里闪烁,他想了想,觉得这个时候把自己的故事讲出来,或许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也该释然了。

这些过往和心事憋在心里,他实在是太累了。

彭野转身要去拉门,挽长大叔喊住了他,并亲自走到店里,重新把灯打开,拿来了两个凳子放在门口。

夜风掠过灯光。

夜凉如水,捕风捉影。

挽长大叔的眼神开始深沉,他深情的看着彭野,一股忧郁沧桑的故事感在他的眼里显现。

“彭野,你想知道关于我的故事吗?”

“不想。”

靠,这小子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呀!

重来。

挽长大叔一手搭住彭野的肩膀,以老朋友的口吻对彭野说道:“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彭野愣住了,灯光溅他一身。

“唉,不是我说,大叔你要是想喝酒你就直说嘛,还说要讲什么故事,行吧,我去给你拿酒。”

彭野去屋里拿了两瓶白酒出来,也不拿杯子了。

一人一瓶应该不会喝醉吧。

两人在门前的树下坐好,先碰了一碰,一口白酒下肚,肚子火辣辣的,贼暖和。

彭野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大叔,请说出你的故事。”

挽长大叔清了清两嗓子,低头看着酒瓶,低喃自语:“彭野,你知道我最近为什么会喜欢看陆姑娘写的那些书吗?”

“因为她书里的故事写得好?”

“不是。”挽长大叔摇了摇头。

“那是为什么?”彭野循着他的意,故意这样问他。

“因为她写的就是我的故事。”

陆小肆笔下的那些人物的故事和他的经历很像很像。

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吧。

至少那些人物复杂的心理描写和情感都是挽长大叔所曾拥有过的。

“什么意思?”

彭野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其实他是在给挽长大叔一个机会。

给他勇气。

虽然彭野早就已经猜到了,但彭野也不能直接就把这件事说出来,得需要挽长大叔自己亲口说出来,他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个时候最重要的那一脚也必须由他自己勇敢的迈出来。

挽长大叔咬着唇,彭野都能看出他嘴唇上已经渗出了丝丝的鲜血,在灯光下格外惨白醒目。

挽长大叔闭上眼睛,猛饮一口白酒,借着这股子燥热,将心底藏了很久的秘密说了出来。

“我是一个男人,我曾经喜欢上一个人,他和我一样,也是一个男人。”

说出来了,也没有他想的那么不安。

没有那种公布于众后,仿佛全身**在阳光下暴晒的感觉。

好像是一身污浊的他跳进了大海,在洗涤自己身上的污秽。

他自己这么多年来所积累的污秽。

自己的想法与眼光造成的污秽。

彭野也在这个时候选择了沉默,他同样喝了一口酒。

这个时候的他只能选择听挽长大叔讲,认真的做好故事的聆听者,就已经足够了。

他什么都不需要说,不需要为他辩解,不需要给予他同情,因为他不需要。

“十年前,在老家,是我第一次遇见他。”

挽长大叔开始道故事长短。

苏挽长在三十岁的时候遇见了一个男人,那个时候他还是单身,虽然家里人已经给他说过了几次媒,但不是因为彩礼钱就是嫌弃他年纪大,就都没有谈成。

苏挽长也没有过恋爱经历,唯一一次谈恋爱还是在上技校的时候,那时他还年轻,二十出头的年纪,遇到了一个性格泼辣风华正茂的女孩,鼓足勇气表白后两人就在了一起,谈了不足一月。

后来过年回家,各自分别,那女孩出了车祸,不幸去世。

挽长大叔知道后她已经去世了一个月。

这也成了挽长大叔的一个心病,很遗憾,很痛心,他也是很久才走出来。

之后就一直是孤身一人了,从技校毕业,到工地开吊机,然后辞掉工作,再去学厨师,后来再回老家。

整整十年,苏挽长一直都是一个人,他人比较老实,家里也没有什么钱,父母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钱全都供他上技校和学厨师了。

所以以他这样的条件和性格,遇不到爱情很正常,他也总是这样自我安慰。

直到他学成归来后,回老家开了一个饭馆,在第二年遇到了一个外地来的比他年龄小点的年轻人。

那是一个下着暴雨的天气,那人当时特别狼狈的模样,一个人在漂泊大雨中摇摆不定。

苏挽长的饭店还好是开在马路边,当时他通过窗子注意到了那个人,就打着伞把他背回了屋里。

苏挽长把他背到屋里时,他已经昏迷了过去,脑袋特别烫,发了高烧。

苏挽长很担心他,于是就开着平时拉货的车把他带到了镇上附近的医院。

医生给他输了点滴,第二天早上他才醒过来。

医药费也是苏挽长当时帮忙垫的。

那人长得很精致,很贵气,美丽的不像话,像一个女人。

而且他一身西装的打扮,只不过衣服被雨水和泥土打脏了。

苏挽长推测,他应该是城里有钱人家的少爷。

当时那个人特别的腼腆,苏挽长问他什么他都没有说,只是说了谢谢和抱歉。

苏挽长问他身上有没有带现金,他说没有。

苏挽长问他是哪里人,他说不知道。

苏挽长问他叫什么名字,他也说不知道。

直到最后苏挽长说他要走了,就不管他了,医药费也不需要他还了,他才吞吞吐吐的说自己好像是失忆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苏挽长看着他的眼神,觉得他不像是在说谎。

于是就把这个病秧子带回了饭馆。

他不敢把这个陌生人带回家里,怕自己的父母说什么。

当时他就纯粹只是出于善心才伸出援助之手,本打算等他病好了,就把他送到警察那边,让警察把他送回家去。

可苏挽长没有想到他的身体素质这么的差,一个发烧,他一个大老爷们居然一个星期都没有好。

在医院整整吊了半个多月的点滴。

这当然也花了苏挽长不少钱,基本上那半个月挣来的钱全都给搭了进去。

后来那个人的病好了,他也不肯走,不过他告诉了苏挽长他的名字。

他叫于羡泽。

苏挽长当时一听到这名字就知道他是来自城里大家族的少爷。

苏挽长问他为什么不想回去。

他说他是城里那个于大老板私生子,而且是失散了很多年的私生子。

他也是在今年才回去认的亲。

余大老板可是个有钱人,他也不会随便就这样认一个儿子,在于羡泽一次又一次百折不挠的要求下,他的父亲在拖了一个月以后才答应和他一起到医院做DNA检测,结果是完全匹配。

一开始他的亲生父亲对他很好,给他买了很多衣服,带他吃了好多好吃的。

可后来当他说出他想要把他的户口转到他父亲的名下,并且提出想要跟父亲在一起的生活的想法时,他这个所谓的父亲不同意,只是给了他2000块钱,叫他离开这里。

因为他已经组成了新的家庭。

他不希望这个私生子再来打扰他。

只怪年少风流,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私生子是跟哪个娘们生的,没办法,他当年玩过的女人太多了,欠下的情债数不胜数,给这个所谓的儿子一点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可他还想要房子,还想要跟他们一起生活,这对于现在事业有成的于大老板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后来于大老板的现任老婆也知道了这件事,将他赶了出来,不是从家里赶了出来,而是从城里赶了出来,不允许他在踏进这个城里半步。

于羡泽当然不服,他辛辛苦苦了这么多年才找到的家,他的生父居然就这样又抛弃了他,这已经属于二次抛弃了。

在他一次次恳求结果得到的还是无情的拒绝与谩骂后,他对自己的亲生父亲说,如果不答应的话就去报警去法院起诉。

这句话对于他父亲来说就是笑话,没有一点点的震慑力。

于家家大业大,于羡泽当然不是他父亲的对手,他被狠狠打了一顿,本来就贫穷的他又变得身无分文流落街头。

要不是被城外的苏挽长捡到,估计他已经死了,死在暴雨之中。

所以于羡泽在城里根本就没有家,没有落脚的地方。

这些都是于羡泽后来告诉苏挽长的。

因为他想要苏挽长收留他。

他从小身子就比较虚弱,干不了重活,而且特别容易生病,小时候在福利院生活,长大了差点被人贩子拐卖,一个人苟延残喘活到了现在,要过饭,也偷过东西。

值得讽刺的是,一直经历这样悲惨生活的他,却偏偏长了十分贵气的一张脸。

苏挽长听了他的故事后,也没有想太多,就是很心疼他,于是就收留了他。

于是于羡泽就留了下来,帮苏挽长打下手,做杂工,不要工资,只要管吃管住就行。

于羡泽年龄较小,所以一开始苏挽长很照顾他,将他当成弟弟来看待。

这样说起来,苏挽长最后的经历倒是和于羡泽有些相似,他也是走投无路之后被一个好心人给收留了下来,在饭馆里打杂工。

但于羡泽其实并不简单,他很聪明,他留在苏挽长这里只是先保住命,先生存下来,因为他还想着要报仇,想着要分到他父亲的一些财产。

没办法,穷人的悲惨生活他过得太久了,真的特别特别需要钱,尤其是在见到了生父以及那些他这辈子都不曾想过的富裕生活后。

他不服,现在的他不应该时在一个饭馆里打工,这不应该是他要过的生活。

于羡泽知道,他得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准备,他要卧薪尝胆。

但他也没有想到,在苏挽长这里一呆就是呆了五六年。

而且两人之间还产生了特别微妙的感情。

他经常生病,苏挽长经常照顾他,渐渐的,他对苏挽长也有了依赖。

这让从来没有被人疼爱过的他误以为这就是爱。

巧的是,苏挽长也感受到了他的这份感情,并且选择了接纳。

苏挽长也不知道为啥会对他有这种奇怪的表情,可能是于羡泽长得太精致,太像一个女人了吧。

爱情来的太快,不讲道理,就这样没来由地,不分性别,让两个人互生情愫,让孤单的两人成为彼此的依靠。

后来苏挽长也才想清楚,可能那几年就是因为孤独的他们相遇了,让彼此有了依靠,孤单的心灵得以慰藉。

所以才产生了这样复杂但又让两人特别珍视的情感。

苏挽长后来甚至一个人偷偷去医院检查,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精神方面的病,他的性取向是不是不正常,他怎么会喜欢上一个男人呢?

但检查的结果是他很正常,没有得任何病。

这个检查结果给了他勇气,让他不顾一切大胆地去爱这个人。

而于羡泽也同样如此。

他们在一起生活的那几年里,两个人都很快乐,都很幸福。

于羡泽喜欢看书,特别喜欢在明媚的晴天,在店门口的长椅上侧坐着看书,他还喜欢花,于是苏挽长在房子周围都种满了花。

后来苏挽长也养成了在明媚的晴天坐在长椅上看书的习惯,一直到现在,这个习惯都还在。

苏挽长还教会了于羡泽烧菜。

在两人生活的最后一年里,苏挽长还买了一对戒指。

苏挽长饭店的后面有一座小山,山上栽满了樱花树。

于羡泽最喜欢去那座樱花山了,喜欢去那里拍照片分享给喜欢的人。

在每一个春天和秋天,他都会和苏挽长一起带着书和食物去山上野营,吃烧烤,白天看花海,晚上看星河。

这是他们最喜欢做的浪漫事情了。

在一起生活的这几年里,于羡泽一直在调查他的父亲,直到他的父亲做了很多不干净的买卖,并且他也逐渐收集到了充分的证据。

他要把他的父亲告上法庭。

不为钱,只为世界不公。

那几年里,苏挽长饭店的生意也特别好,两人的生活也还算富裕,平时也都特别的充实。

于羡泽心里很清楚,是苏挽长救赎了他。

这样的生活也一直是于羡泽所向往的。

他也因此对自己亲生父亲的钱不再感兴趣。

从头到尾他想要的都不是钱,只是一个安安稳稳的家。

一个能有未来的家。

他以为他和苏挽长会有未来。

院子里的花儿很美,但现实是残酷的。

还没等于羡泽将他的父亲告上法院,他的父亲就已经发现了他的下落,并且派人监视他,知道了他的秘密。

也知道了他这个私生子一直在调查他,手里有很多他不干净买卖的证据。

正所谓无毒不丈夫,他也不想要这个儿子,所以选择了摧毁。

他继续派人监视他们,偷拍他们的照片,把他们的秘密公布于众。

更恶心的是,他们将其编造,没有底线的诽谤,颠倒是非,没有止境的抨击批判。

让苏挽长两人如陷地狱。

他父亲这样做当然是犯法的,可是他们太弱小了,也不能怎么样。

只能任其别人看自己的笑话,将这份他们眼中所谓的丑陋无限放大,说这不是爱情,是两个神经病。

甚至一些新闻社的媒体也这样报道评价。

他们没有了秘密,没有了安稳的居住之所,所行之处皆是人们鄙夷的目光。

唾弃汇成海洋,将他们淹没。

于羡泽最终没有熬过那些流言蜚语,终于在一个夜晚崩溃,选择了自杀。

这件事后来被爆料成新闻,在当地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但由于这件事情闹的太大,产生了很多不好的影响,于是新闻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于羡泽自杀了,用的凶器就是饭馆里苏挽长用的那把锅铲子。

割腕自杀。

鲜血遍布。

而苏挽长,也抑郁了。

他在医院待了一个月,药物治疗失败,心理辅导失败,最终他选择离开了医院。

他也想要自杀了。

不过在他自杀的时候,有个人拉了他一把。

他没有死成。

后来他就离开了自己的家乡,他也曾无数次想过要自己看到希望,要自己相信这个世界,想要治愈自己,但都没有实现。

后来就遇到了彭野。

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然后又遇到了陆小肆,她笔下的文字重新点燃了他心里的那份明亮与希望。

苏挽长将陆小肆的那份手稿反反复复看了几十遍,他真的非常喜欢。

他终于看到有人为他们发声了。

虽然书里的故事和人物都是虚构的,但苏挽长在里面的主人公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看到了他逝去的爱人。

看到了曾经的那份美好的回忆。

看到了爱情的希望。

故事到这里,结束。

挽长大叔在讲给彭野听的时候,全程声音都是一直很安静的,没有太多的波澜,偶尔会停下来喝几口酒。

彭野始终是沉默着,直到他把故事讲完。

“大叔,你从人间走过阳光正暖,我相信下辈子你会再次看到春暖花开。”

挽长大叔对彭野说了声谢谢,这句话正是对他的爱情写照。

在绝望中重拾爱情,虽败犹荣。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两人的酒也已经喝完了,但两个人都没有醉。

两人正要回家的时候,陆小肆来了,带着宋灯旬。

彭野是万万没有想到她们来居然是要庆祝,两个人都想吃烧烤。

而且宋灯旬小朋友这次考试的成绩也下来了,进步了很多,她想要奖励。

彭野无奈,又重新系上了围裙,和挽长大叔后厨准备。

不一会儿,露天烧烤就出现了。

四个人吃的不亦乐乎。

“宋……宋灯旬小朋友,告诉叔叔,你……你的梦想是什么?”

酒过三巡,彭野已经醉了,说话也不清楚了。

“我先想想。”

宋灯旬给陆小肆使了个眼色,陆小肆会意,连忙把彭野面前的酒给扔到了一边。

“都说彭野酒量差,看来是真的。”陆小肆撇了撇嘴。

她们不知道彭野已经喝过了白酒,所以就以为彭野酒量很差。

其实彭野已经进步很大了,相比之前。

挽长大叔还好,目前还处于清醒状态,他也不敢再喝了。

“我的梦想是当一个作家。”

彭野已经趴在了桌子上,也不知道听没有听到,宋灯旬小朋友去推他,他也没有反应。

“彭野,我的梦想是当一个和你一样的作家,你听到了没有!”

小姑娘的声音很大,响彻长街。

桌子上那不省人事的家伙终于有了反应。

“没…没出息的小破孩,谁TM会梦想写小说呀,这…这这年头…狗……狗都不写……”

彭野的话还没有说完,嘴里已经吐出了大半东西。

宋灯旬哼了一声:“我不管,我就要成为像你一样的作家,我也要写出你那样的文字和故事。”

“你和小肆姐姐都是一样的人,我也想通过我的文字治愈一些身处黑暗的人,救赎这个世界。”

彭野有被这句话感动到,陆小肆也一样。

“那……那你加油,叔叔支持你,以后你……你…爸再问你,你……你…可千…千万别说,说是……是我让你写小说的哈。”

俗话说得好,酒后吐真言。

陆小肆也想趁着这个机会问彭野一个问题。

“彭野,你说我要怎样才能打动你让你喜欢上我啊。”

“当我死了,全世界都开始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