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头七?北斗七星?七进七出?
陈贤试着想了想,思绪越飘越远,却越想越不靠谱。
“我解不出来,便只能用些笨方法了。”
白晦继续道,“我转变目标,开始掐算其他的事情。”
比如,奶茶店的幕后主使是谁?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幕后主使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再比如,如何寻找线索?如何阻止?如何行动?
然而,这么多的方向掐算下来,多数都是些意味不明的结果。
白晦硬撑着一口气,不断的继续掐算,最终找到一个有缘人,志同道合还能够提供帮助!
“我?”
陈贤指了指自己的脸。
“没错!”
白晦雀跃一笑,“我按照指引,在人海中一个个排除目标找到你。”
“怪不得!”
他直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白晦一眼盯上他,非要他帮忙,非要他一个陌生人做助手。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白晦的掐算。
“正是因为你,我再次掐算之下,才找到公园的诡物。”
白晦恍惚着道,“你确实是有缘人,说不定,你真的能解决这些事情呢……”
“一切都还说不准,尽力为之。”
他确实想要做些什么,尽自己能力起到些许作用。
哪怕是微不足道也好——虽然他觉得,自己不可能是个微不足道的存在!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我们的外卖到了。”
陈贤站起身来,稍微活动着身体,准备出去去取外卖。
今天,马上就要过去了。
吃过夜宵,美美睡上一觉,所有的事情全部交给明天解决吧!
第二天一早,熟悉的手机闹钟响起。
“爱的魔力转圈圈,想你想到……”
陈贤几乎是从**弹了起来,直到看到周围的环境才缓了一口气。
他对这闹钟都快产生心理阴影了!
险些以为自己还在事件中,还要继续经历千百种死法。
“几点了?”
床铺的另一边,被子里伸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睡眼迷离,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七点了,起床吧!”
陈贤关掉闹钟,朝卫生间走去。
昨天晚上……
不,准确来讲,是今天凌晨,他享用过夜宵后,就在白晦这里将就了一夜。
是白晦上床睡觉,他坐在床边插电玩手机的将就。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晦手劲太大,陈贤昏迷了太久,导致该睡觉的时间压根不困。
他熬到后半夜三点多钟,才有一丝困意来袭,迷瞪的睡了过去。
然后,睡着睡着就睡到**去了……
真不是他有意占便宜,实在是**太舒服了。
他走出来时,白晦已经换好衣服,打着哈欠走进洗手间洗漱去了。
“等一下。”
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打开,白晦蹙着眉走了出来。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上了我的床?”
陈贤一脸无辜,心中却稍稍有些忐忑。
虽然他什么都没有干,但从客观意义上来讲,也确实是和白晦同床共枕一夜。
这是事实,没法抵赖。
“你说好要包吃包住的!”
白晦一脸不忿,“怎么还是睡了我的床!”
陈贤:“……”
重点是这里吗?
而且为什么是这个语气?
陈贤觉得自己找到事情的关键,忍不住试探道,“难道你很穷?”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白晦陷入可耻的沉默中。
“不可能吧!”
陈贤一脸不可思议。
“你可是个术士,一手掐算精准无比,不说别的,随便找个地方摆摊算命,就能赚的盆满钵满了!”
白晦的反应却相当激烈,“不行!怎么能用异术去赚钱呢!”
“难怪你堂堂术士,竟然会被包吃包住给打动……”
陈贤神情有点恍惚,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狐疑道,“为什么不能用异术赚钱?”
他脑洞大开,“难道滥用异术会遭天谴,有什么五弊三缺?”
以前,他也是看过不少小说的。
“没有……!”
白晦咬牙切齿的反驳道,“你想得都是些什么啊!如果真的那么容易遭天谴,还需要冒着生命危险去祓除诡物吗?”
“干等着那些做坏事的术士暴毙,不就可以了吗?”
陈贤敏锐道,“那你为什么不用异术赚钱?”
“怎么可以用异术赚钱呢!”
白晦的回答几乎一模一样,新型号的复读机出现了。
陈贤忍不住想笑,注意到白晦危险的目光才强行憋住,举手投降。
“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赶紧洗漱吧,等一会请你吃饭,可以了吧?”
白晦面上飘红,怒意显现。
她总觉得自己又被阴阳了,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回怼……
“算你识相!”
甩下这么一句话后,白晦转头进了洗手间。
陈贤摇了摇头,打开手机,给自己的好员工们发了信息,让她们看好剧本杀店。
今天,又是忙碌的一天。
工作?笑话,根本没有时间去工作好不好!
如果以后的日子,继续这么忙碌下去,店里又要扩张,还真得招一批新员工了。
“走吧!”
白晦人未出现,声音先到,“我们去吃早饭!”
陈贤一脸无奈。
就一顿饭而已,他还会赖掉吗?
再说了,昨晚的外卖,也是他付的钱,也算是请客了,至于今天还这样吗?
他这么想着,和白晦一起离开酒店,就见着她兴致勃勃的朝金拱门走去。
陈贤:“……”
好没格调的术士啊!
一顿早饭,花了陈贤一百多块钱,换来白晦脸上热情洋溢的笑容。
至于这么开心吗?
陈贤一脸怜悯,又想到昨天吃得两顿外卖。
看来,白晦应该是很喜欢味道鲜明的食物,各类调料的味道也粗重越好……
这么看来,她包吃包住的标准还挺低的。
思索间,两人再度来到公园中。
水池旁,依旧是空空****,毫无人烟。
“白晦,你怎么不将诡物取走?”
陈贤看着干枯的水池,心中一阵纳闷。
祓除结束后,诡物上的力量已经全部消散,至少用他的通诡之眼,已经看不出任何特异之处。
诡物的真身,也已经显露出来。
在水池底部中央,一块圆形手镜安然熟睡着。
“没有这种必要,”白晦简单道,“这已经是件普通的东西了。”
再加上,当时的陈贤被她敲晕,还倒在地上。
比起一块普通的镜子,怎么将一个身高体壮的男人运回酒店,对她来讲更加值得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