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瓦格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抬眸望向赵川。
赵川淡淡道：
“斯瓦格先生,你看画上的破洞。”
听到这话，斯瓦格当即凝视过去，仔仔细细打量着画面上的缺口。
“破洞？！”
看了许久，斯瓦格突然发现，这幅画竟然像是被火烧焦一般。
画中的缺口，像是被烙铁烫坏了一般，漆黑无比，还散发着一股恶臭。
“这是被火烧灼之后的痕迹！！！”
“不错，正是被火焰灼烧过后留下的印记。”赵川点头肯定了自己的答复。
而看到赵川这番回答，直播间的弹幕也瞬间爆炸了！
“我艹，真的是被火焰灼伤的呀！”
“我靠，这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主播是个高手？”
“不会吧，难道主播有透视眼不成？”
“不管怎么说，主播牛逼！”
看到直播间水友的惊呼，赵川也是一阵无语。
因为,这个黑色破洞，乃是由于画布年久失修，经受不住高温灼烧导致的。
但是赵川可不相信斯瓦格会用劣等的画布，进行仿造。
他的画技精湛，绝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斯瓦格先生,你这幅画的右半部分，应该是用的紫檀木。”赵川淡然说道。
嗯？
闻言，斯瓦格瞳孔骤缩，紧紧的盯着画卷上那个黑色圆点，脸色变幻不断。
片刻之后,他才缓缓说道：
“没错，这幅画是用的紫檀木。”
“赵先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在斯瓦格看来，这幅图惟妙惟肖，堪称完美，就算是最顶尖的画师也未必能够识别。
而赵川只是扫了一眼，便看出了问题，着实让他感到匪夷所思。
听到斯瓦格的话语，赵川不禁摇头一叹：
“斯瓦格先生，紫檀木有很强烈的香气，但是这画卷中没有。”
“除此之外，画卷上的线条也是如此，看似简单平凡，却隐隐蕴含天地玄机。”
“更何况这画卷的边缘，更是带着一股腐朽之感，这说明画卷的历史，已经有了五六百年之久。”
“更何况在这幅画的右下角，还有几滴残存的油脂，显然有人曾经在这幅画上涂过颜料，所以导致这幅画的破损程度远超其余画作，根本不具备传世的价值！”
赵川此时侃侃而谈，把一切都娓娓道来，令斯瓦格和摄影师都懵逼了。
“这些东西，您是怎么知道的？”斯瓦格满脸骇然。
他刚刚还想找借口拖延时间，准备私底下调查此事，没想到直接被赵川给戳穿了！
这让斯瓦格感觉到不可思议。
毕竟这些信息，就连专业鉴定师也不见得能看得出来，赵川又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此时，赵川嘴角带着一丝傲然的笑意：
“我虽然不喜欢古典文学，但是对绘画颇有研究。”
“这画上画的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鼻子闻到的画中，有一股浓郁的墨汁酸腐之气！”
赵川说完之后，斯瓦格彻底呆滞住了。
这种独特的气味，他也闻到过，正是墨汁酸腐的气味。
“你......”
斯瓦格满脸愕然的盯着赵川，脸色阴晴不定，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赵川则依旧面色平静，似乎胸有成竹。
他继续开口说道：
“再加上画轴上破洞处，所遗留下的炭化痕迹......”
听到赵川的解释，斯瓦格越发惊讶。
因为他的观点与赵川一模一样，甚至更加精准！
这一刻，斯瓦格终于相信赵川的鉴宝能力了。
而且这幅画的破损程度，也证实了赵川的说法，是货真价实的赝品！
斯瓦格苦涩的笑了笑，而后从身旁拿出一份协议，交给赵川说道：
“赵先生，既然您是我的偶像，这是我给您支付的鉴定费！”
斯瓦格一边说着，一边递上协议。
一共是五千万的鉴定费，这倒也不多不少。
看着手中的协议，赵川轻轻推辞，并没有收下：
“斯瓦格先生客气了，你是我的粉丝，我帮你理所应当！”
听到赵川的话语，斯瓦格愣住了。
他想过各种可能，却唯独没想过这种结局。
斯瓦格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子，眼眶有些湿润了。
他的眼泪差点流了出来，哽咽的说道：“谢谢！谢谢！”
看到这幕，弹幕区瞬间疯狂刷屏！
“卧槽！斯瓦格竟然哭了！”
“还不是川哥太给力！”
“实力征服斯瓦格！”
看到直播间内众多水友的评论，斯瓦格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抹干净眼角的泪水，转而看向赵川。
“赵先生，您放心，今天晚上之后，我保证不会再出现类似的事情！”
斯瓦格拍着胸脯承诺，神情极为坚定。
“好！那就拜托斯瓦格先生了！”赵川拱手抱拳。
“请您稍候片刻，待我安排好之后，便带您去参观博物馆！”
斯瓦格恭敬的朝着赵川鞠了个躬，而后匆匆离去。
“这......就结束了？”
看到斯瓦格的举动，直播间众多网友全体蒙圈。
这就完事儿了？
就这样结束了？
这也太草率了吧？
“不愧是我偶像！”
......
赵川此刻坐在办公室里，耐心等待起来。
他知道自己已经通过这次的鉴定，成功取得斯瓦格的信任，获得了进入博物馆的资格。
“斯瓦格这家伙是个老狐狸，他不会耍诈坑害我们，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赵川目光闪烁。
大概二十分钟之后，斯瓦格才重新走了进来。
“赵先生，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我这就带您去馆藏室！”
斯瓦格的态度比较诚恳，让赵川暗中点了点头。
随即，斯瓦格领着赵川走了出去。
沿途路过一层大厅，看到大厅内摆放着许多古董花瓶，以及数不尽的瓷器字画，顿时吸引了赵川。
“这么多珍贵的艺术品，若是拿回国去，一定能卖不菲的价钱啊！”赵川忍不住赞叹道。
看到这些艺术品，赵川眼睛一亮。
“呵呵，果然是个爱财的小财迷！”
斯瓦格见状冷冷一笑，心中鄙夷。
不过他表面却笑着说道：
“赵先生说的不错，这些东西都非常珍贵，每件价值都在几千上万。若是运作得当，卖个两三亿没什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