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看来刚才折磨的你还不够。”
顾言被对方拽住了头发在屋里行走,痛不欲生,不知道过了多久,胡老三终于放手,对着顾言的屁股猛踹一脚,这次啊心满意足的走了。
留下顾言一个人躺在地板上,他被打得全身是伤,但是身体上的疼痛还在其次,最难以容忍的是心灵上的摧残,一想到自己以后要在这里做男妓,顾言严烈几乎都要流了下来,自己不过是因为喜欢木希这个姑娘,想要给他当贴身保镖,哪成想居然出了这么大的祸患。
顾言缓缓睁开眼睛,仔细打量起来,他虽然已经在这里住了两天,但是心灰意懒,痛不欲生,并没有仔细观察,现在轻轻坐起身子,只见这间屋子四壁萧然,除了桌椅之外,就只有几个吃饭用的碗和杯子。
顾言两天没吃东西,肚子早就饿的咕咕直叫,他挣扎着想要去桌子旁边,却发现自己手脚筋断了以后,就连走路都比一般人困难得多,每走一步,不仅步幅小,速度也很慢。
顾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桌上是胡老三早上送来的饭菜,想不到自己作为一个阶下囚,伙食标准竟然还不错,四菜一汤,两碗米饭,顾言一看见这些碧莹莹的青菜,暗红色的红烧肉,色泽鲜艳,忍不住食指大动,端起饭碗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这些饭菜不禁卖相好,就连味道也是好的出奇,荤素搭配,口感奇佳,自己好几天没吃饭了,固然会有“饿了吃糠甜如蜜”的感觉,但是这些菜未免好吃的过分了。
吃了两口,顾言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疑问:“既然蒋老大想要害我,怎么给我弄这么丰盛的饭菜。胡老三为人卑鄙龌龊,不可能这么好心,一定是蒋老大的安排,可这是为什么呢?”
顾言细细思索起来,忽然一用力一拍桌子,骂道:“他妈的,好的卑鄙!这老贼原来是故意让人给我做些精致的饭菜,让我尽快养好身体,好出去当男妓。这个王八蛋真是坏到了骨子里!”
顾言本来涵养很好,从来不骂人说脏话,即便是那天被蒋老大和木希羞辱,搜肠刮肚也想不出来什么恶毒的脏话,但这两天过得日子暗无天日,突然骂人也变得顺溜起来。
想到这里,顾言不由得百感交集,心中暗道:“她虽然长得眉清目秀,清纯可爱,但是蛇蝎心肠,比一般的男人还要坏,怪不得说‘最毒妇人心!’。早知道木希这女人是个这么可恶的绿茶婊,那我当初真不该主动找她搭讪。”
不过转念一想,事情的起因不过是因为蒋百里想要聘用自己当保镖,所以才派人来诱骗自己,那么当初和木希再街头偶遇,不过是一个导火索而已,就算没有这件事,蒋老大等人一定也会使出别的方法来钓自己上钩。
一想到蒋老大的那副丑恶的嘴脸和木希坐在她干爹腿上嘲笑自己的样子,顾言心底渐渐涌起来一股复仇之火,这对父女设计陷害自己,折磨的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罪大恶极,相比较而言,胡老三对于自己的打骂反倒微不足道了。
顾言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饭碗,发现就连碗筷也都是塑料做的,看来是害怕他会自杀,因此就连筷子用的也是塑料做的,而且特意把筷子尖给磨平了。
“呵呵,你们这些人真是煞费苦心。”顾言叹了口气,几分钟之前还盼着自己早点儿死了,省的遭罪,现在脑子里一出现报仇的念头,不禁突然一下子变得坚强起来。
“我可不能死,这对狗男女害得我这么惨,要是不把这种折磨十倍奉还,那可真是枉自为人了!”他的求生欲一旦被激发起来,顿时意气风发,虽然这间屋子不过是个二十几米,和牢笼差不多,但在顾言眼里,俨然变成了战场一般。
从这天起,顾言不再消极度日,而是每天把饭吃饱,晚上早早睡觉,白天就闭目养神,力图在半个月之内养好伤,以后出去接客的时候,找个机会逃走,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段时间里,胡老三每次来送饭,照样会把顾言毒打一顿,有时候在外面受了委屈,半夜还会进来再打顾言一顿出气,都被顾言咬牙挺住了。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报仇!
顾言全身上下都有伤病,但最严重,也是最有碍观瞻的伤,就是额头上面被蒋老大和木希用红酒瓶子砸出来的伤口,经过了简单的包扎处理,一般人受了这种程度的伤,怎么也得有个三五个月才能恢复。
但是顾言自幼习武,功力深厚,恢复速度远比一般人快得多,这这种身体的恢复靠的是神完气足,真气运行,和手脚筋断没断没有一毛钱关系,不到一个多月的时间,顾言头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
这一个月里面,顾言已经把日后抓到蒋老大和木希,怎么折磨,怎么羞辱的情景在脑子里幻想过了无数遍,但他深知,自己无权无势,要想报仇,可能性简直微乎其微,要是像以前那样,自己虽然没钱,但是身手灵活矫健,想要暗杀一两个人完全不是问题,但现在他连走路都比一般人慢,要想报仇可以说是痴人说梦了。
不过顾言并没有放弃,每天都在筹划各种脱身计策。
这天早上,顾言还在睡梦当中,就听见门口“仓啷”一声响动,一股刺眼的光芒从外面传了进来,走进来一个人,这人的脚步顾言这个月来早就听得输了,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是胡老三。
“睡得还他妈挺香,给老子滚起来!”
这人心里有些扭曲,喜怒无常,喜的时候就算打人骂人脸上也是种眉开眼笑的,怒的时候往往气势汹汹,各种污言秽语层出不穷,顾言骂人的词语,有些爱你过当一部分都是从他身上学来的。
这时听见他语气不对,知道这家伙十有八九一定又是在外面被欺负或者遭人白眼,又要拿自己撒气了,顾言一咕噜爬起来,对他怒目而视,“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