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畔,早上的时候人很少。
姑娘们和客人们忙活了彻夜,那些小孤舟静静在秦淮河上飘着。
早上的水雾淡淡的飘,如一层白色的薄纱在水面静静的飘着。
秦淮河的生活在夜晚,早上有种特别祥和的行为。
到了快晌午的时候,画舫上面终于有人出来,姑娘们懒懒散散的披着薄纱,从房间中走出来,不屑的回头看房间。
那些公子哥往往脸色煞白的走出来,等到画舫的船只靠了岸,双脚落了地,才开始自言自语。
“完了,买书的银子全部都搭进去了,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甚至有读书人在扇自己巴掌:“我是疯了吗?怎么能拿出那么多银子出去?”
“明明自己兜里什么银子都没有,还要去跟别人比财力。”
在这些男子懊悔的时候,有位风度翩翩的男子站出来了,拿出一张宣纸:“白马会所欢迎您的到来。”
男子愣住了,看着眼前面若冠玉的男子,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子。
只是听两句话,就能感觉他是在微笑。
感觉对方是自己的亲生兄弟,是很亲的人。
男子发的宣纸上面出现的内容,更加渗人。
竟然是非常真实的画像,是一群人的合影,每个人都是面若冠玉,都是翩翩公子哥。
这些翩翩公子哥,每个人都很有气质,像是书香门第,簪缨世家才出现的人。
白马会所的单子在扬州城宣发,很多人都接到了宣纸传单。
在这个时代,没有人会把到手的传单直接扔掉,因为这张传单做的太好了,太精致了。
上面的书生,也太有气质了。
“这家画舫没有姑娘,全是男子。”
“哇,这男子好帅啊,感觉就像很久以前就见过。”
“扬州只此一家,真想去看看啊,不知道有没有女子愿意进去。”
在扬州城,做男子生意的画舫,遍地都是。
做女子生意的,只有这一家,不过嘛,这时候的女子都比较腼腆,就是不知道有多少女子会前来。
张元青和秦五坐在白马会所的雅间当中,两个人正在喝茶。
噼里啪啦。
下面的鞭炮已经开始放了,各种声音在街道上响起,秦五打开二楼的窗户,探头去看。
为了宣布会所开业,他买了很多鞭炮,从这头到那头。
青色的硝烟瞬间弥漫在整条街当中,小孩们是最高兴的,因为鞭炮会有没有被点燃的,一条街的鞭炮,能捡到很多。
张元青哈哈大笑:“老岳父啊老岳父,哪有人这样开业的。”
秦五嘿嘿傻笑:“终于回来扬州了,在他们的地盘开店,咱们必须搞得声势浩大。”
“别说是一条街,如果是鞭炮没那么多,我都想放三天三夜,让扬州的所有人都知道,咱回来了。”
鞭炮放了很长时间都没停下,足足有一个时辰。
然后烟雾弥漫又是一个时辰,导致很长的时间都看不见人影。
但烟雾散开之后,整条街的面貌浮现在眼前,终于看见有人了。
门口站着满满的人,街上也是满满的人,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进来。
张元青并未去看:“放心,不会有人进来,我们的生意在晚上,所有人不要慌。”
“大舞台已经准备好了,就等那些女子上钩了。放心,我们一定会大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