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乖巧的将脸凑过去,白老大立马给了他一个大逼斗。
“啪”的一声,响亮而又清脆。
“机灵点,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就别问。”白老大没好气道。
“你刚刚差点把我恩人给打了,这笔账还没跟你算呢。”
“一百多人,打一个,你好意思!”
“下次做事,给我长点脑子。”
刀疤脸捂着脸,一脸委屈,一米九的壮汉此刻娇滴滴望了眼四周。
一百多个兄弟,身上全都带着伤,衣服早就凌乱不已。
这哪是一百多个打一个,这是一个人群殴了一百多个!
“是,老大教训的是。下次不敢了。”
刀疤脸连连点头。
根本不敢有下次。
那个陈先生的实力,深不见底,非凡人可比。
“走,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
白老大一声令下,一百多号保镖,齐刷刷返程。
会所门口,徐老与几位大佬,神情有些恍惚。
“如此人物,还这么年轻,看来,我们得重新评估一下苏家实力了。”
“哼,苏家的眼光,真是毒辣,居然能结识这种家伙。”
“换做是我,也会力保。”
“是啊,龙城要变天咯。”
...
路上苏启兰接到苏家家族电话,微微蹙眉,平静的说了一声:“好,我知道了。”
随即,便将陈凡送到一间破旧小区门口,叮嘱司机几句,便匆匆告别。
陈凡环视了一圈小区,找寻着张东升住所。
...
此刻,张东升家。
一间五十多平的小屋子。
“你说你,好好的工作干嘛辞了?”
“以后该怎么办?”
一位老者半靠着床边,无力叹息。
“爸,我早就受够了那些人,每天赔脸赔笑。”
“小凡哥回来了,我肯定跟着他,你不知道小凡哥有多厉害。”
“您就别劝我了,我一定要去小凡哥那里。”
张东升努力安慰眼前的老者。
“咳咳咳,那可是白金汉宫,多少人抢着过去。”
“你倒好,别人随便一句话,就让你把工作辞了。”
“家里那些债务怎么办?主要是你还得罪了那些人,如果没有白金汉宫这层背景,怎么护你!”
老人唉声叹气,说着说着流出眼泪。
“你妈临走前,托我一定要照顾好你。可我也老了,很多事情,已经帮不上忙了。”
“东升啊,你不能再固执的追求你那什么梦想。现实一点,我们是普通人,要活着!”
张东升见状,连忙扶起父亲,正欲劝慰解释。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乱了父子二人的谈话。
“张东升,给我出来!”
“老子知道你在里面,给我还钱!”
巨大的撞击声,将整个屋子,震的摇摇欲坠。
“爸,我去开门...”张东升神情严肃。
“东升,跟人家好好说话,不要冲动。”老人再三叮嘱。
张东升嗯了一声,缓步来到门口。
刚刚打开门,虹的一下子挤进来七八人。
为首的是一个络腮胡子的小个子男子。
浑身绑着金链子,敞开衣襟,手上拿着一柄铁棍,晃来晃去。
男子瞥了眼四周,大咧咧做到唯一的一张椅子上,轻笑道:“好啊,你小子,这么自在。”
“炮哥,今天怎么来了?”张东升一边笑着,一边倒了杯茶水,递了上去。
“你还好意思问我?之前你欠的钱,是不是该还了?”炮哥并未接那杯茶,大咧咧摇晃脑袋,笑问。
“之前,咱们不是说好,这个月底还的么?这个月才过了几天,您就过来了?”张东升继续赔笑。
“呵,之前答应,是看你在白金汉宫上班,不为难你了。”
紧接着,炮哥话锋一转,怒道:“可你呢?”
“你倒好,不仅惹怒了刘少,曹少,还辞了工作。”
“呵,我要是再不来,等你跑了,我岂不是冤死。”
闻言,张东升微微皱眉。
说到底,还是因为张东升离开了白金汉宫,没有势力可以保护。
这些人自然无所忌惮。
从语气中,似乎并不知道陈凡的存在。
不过,只是一个晚上,这伙人就这么快收到风声了?
“您再容我几天,我现在的确没钱。”张东升依旧乐呵呵笑着,再次递上茶水。
“你当我是做慈善的啊?这个要宽限,那个要宽限,我这生意怎么做?”
炮哥接过茶水,一把倒向张东升。
张东升耐着性子,抹了抹脸,强笑道:“炮哥,那总要给人一条活路吧?”
“我当初公司待不了款,才找的你。这两年,还给你们的钱,都不止三倍了。”
“您不能逮着我这一只羊,往死里薅吧?”
“啪!”一声,在整个房间响起。
炮哥一巴掌,扇在张东升脸上。
“给你脸了?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要是还不了,也行。就跟之前一样,卖血去。”炮哥阴沉着脸,皮笑肉不笑。
“炮哥,你这不是将人往死里逼么?”张东升收起笑容。
当初,就因为曹家那边不给放款,公司难以为继之下,才找到炮哥借钱。
本来只是小小周转一下,奈何屋漏偏逢连夜雨。
公司核心机密被泄,一夜之间一无所有。
再加上炮哥这边利滚利,根本让人无力偿还。
甚至有段时间,张东升不得不去卖血,偿还。
“呵,卖血也不肯?这样,你这套房子,还能值点钱,我出十万,卖给我,咱们就两清了。”
“我白纸黑字都带过来了。”
见状,炮哥终于说出最终目的。
张东升微微一怔,这房子可是父母最后的心血。
一辈子,为了他这个儿子,老两口省吃俭用,住在这里。
没想到,炮哥打主意到这上面了。
以现在的房价,这房间至少能卖五十万。
可即使最困难时候,张东升都不想卖这房子。
“不行,这是我爸妈的房子,炮哥,这房子肯定不能卖。”张东升这一次态度异常坚决。
“呵,好啊,那今天就把债换了。”
“你要是还不了,就别怪我了。兄弟们,给我...”
最后一个砸字还没出口,两道巨大的声响,将屋内几人镇住。
...
屋外,一个推着轮椅的青年,按照地址,缓缓来到一户人家门口。
门口有两个痞样的社会青年,手臂纹着纹身,正靠在门口随意交流。
“这是张东升家?”轮椅青年淡淡问道。
社会青年瞥了眼轮椅上的男子,漫不经心道:“是又怎样?”
“我们老大正在里面,你该滚哪滚哪去,这里不是你一个瘸子该来的地方。”
确定了张东升家后,轮椅上的男子径直推了过去,根本无视两个社会青年的警告。
“老子他妈的,跟你说话,你聋啦?”
“没听到,我们老大在里面,你不能...”
两名社会男子,便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袭来。
下一秒,二人便毫无征兆的倒飞出去,狠狠撞在楼道两边墙壁上。
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被揍飞出去。
“砰!”
“砰!”
两道巨大的撞击声,引来屋内人出来。
人未到,便听到一阵叫嚣。
“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在爷面前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