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主任，是这样的。听说你以前在红星轧钢厂当大厨师。”
何雨柱应了一声，暗暗打量着眼前这位领导。说不上具体职位高低，但应该不比徐领导和老处长差多少。
眼前领导微微点了点头，又问：“后来怎么又开始经营红星食堂了？”
“我是挡员，以前的食堂主任过世了，经过厂里表决，我就成了新的食堂主任。”何雨柱说：“然后，轧钢厂扩建，成了大厂。我和上级领导提了意见，最终才来这边开始经营饭店。”
“恩，不错，不错。”领导不置可否点了点头，却说不上是好还是坏。
就这么过了好一会，他才模棱两可说了一句：“行了小何，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是成还是不成，等通知吧。”
何雨柱一怔，心说啥玩应啊就等通知啊？要把我拉出去枪毙啊？
但仔细一想，何雨柱又感觉不对。
等通知……而且，称呼也从何主任，变成了更加亲近的小何。
看来应该是件很重要的事情，而且多半是好事。
对方不说，何雨柱没有多问，抬手敬了个礼，转身走人了。
……
……
转眼就是第二天。
某家工厂里，已经成为了普通工人的李建国也在看今天的报纸。
先进个人，先进集体……
他咬着腮帮子，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良久，才一声长叹。
到底还是输了。
输了一次就是一辈子啊！
……
……
而此时，在红星食堂里。何雨柱翻了翻上面发下来的报纸，果然刊印了昨天表彰大会上的两张照片。
食堂里无所事事的几个人都凑过来看了又看，王援朝一咧嘴，乐了：“师兄你看看，给你拍的跟个猪一样。”
“你放……”马华悬崖勒屁，仔细一看，还真像！
他坐在一边，郁闷的不行。
再怎么着也是二十来岁大小伙子，忽然就成猪了，确实有些郁闷！
马华倒是笑笑，随手按了按他肩膀：“你小子也别灰心，我告诉你啊，这露了脸是好事，别管像不像猪，这几天准保有人去你家提亲！”
马华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
很快啊。
提亲，这事情好啊！他可还单着呢，一个人过日子都快烦死了！
何雨柱正跟着几个小的一起乐，忽听外面门响。他还以为是客人，想不到外面却是招呼了一声：“何主任，服务员来找你报道了！”
何雨柱嘶了一声。
马的，这也不缺服务员啊，这一天天都快闲出屁了，哪来的服务员呢？
他起身一看，怔住。
居然是冉秋叶，而且还换了一身工装，带了套袖。
“何师傅。”她笑笑：“以后我也是红星食堂的一员了。”
“嘶……”
何雨柱仔细一想，就明白为什么了。
到日子了，可不就当不成老师了吗。
幸好还能在他这里当个服务员。看来这也算是上面有人的好处。
“那感情挺好。”他笑了笑：“那成，这么着，我给小冉同志安排个任务哈。来……先给主任捶捶背！”
“去，我可是来为社会主义添砖加瓦的，可不是为了某一个人服务啊！”
话是这么说，她还真走过来按着何雨柱的肩膀。
周围其他人也都知道何雨柱的关系，虽然起哄，但也没有什么意见。
反正……
暂时食堂里也没几个人吃饭。
马华干脆拉着王援朝出去上门口，说是招揽客人，其实是顺便晒晒太阳。
反正也是闲着。
何雨柱少享受了一回，别说，还挺舒服。
“恩，恩，整挺好……再往下点，再往下，再往……”
话还没说完，后背上不轻不重挨了一下。
“差不多得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哈哈哈，好好，行了行了，恩，我这也算是按得舒服了。”
何雨柱摸了摸刚刚的报纸，心里面却还是有点犯嘀咕，
一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上面到底是要干什么。心里面吊着，空唠唠的感觉真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郁闷。
正想着，外面马华俩人进来。
“师父！”
马华靠过来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何雨柱一听，恩的一声就起来了。
“你确定？”
他带着几分疑惑，和另外几个人一起出门看了看。
却见钟跃民正蹲在墙边。看他出来，钟跃民一转身，脑袋拧后面去了。坚决不跟他对视。
何雨柱无语，上前两步，抓起钟跃民。
“你干啥！”钟跃民急了：“我，我晒太阳……”
“你晒个屁。走吧，跟我进屋。”何雨柱叹了口气：“钱不够花？”
“够，够花。”
“够花个屁。够花你这样？”何雨柱按了按他肩膀：“好吃的没有，也不方便。糙面馒头管够，菜汤管够。没得饭吃就来我这边。”
旋即何雨柱补充了一句：“实在不行，你来我这里帮厨。”
“那我不能干。”钟跃民说：“你让我干那个？想都不要想！哥们可是……”
“行行行，你上流，你高贵，你不愿意干。你爱怎么着怎么着，跟我无关。就是一条，馒头吃不吃，不吃可凉了！”
钟跃民这才哼哼两声，到底还是挨不住肚子饿，跟着何雨柱一起进了屋。
他一个人吃饭，何雨柱没让其他人盯着看。
坐在钟跃民身边，何雨柱没问钟山岳去哪了这种废话。他改口问了句别的：“你那两个朋友呢？”
“郑桐……还没出来。袁军也一样。”钟跃民吞的太急，直翻白眼。过了好一会之后才继续说：“何叔，你能救救我爸吗？”
何雨柱心说那他妈还用我救吗？我倒是能办得到算啊！
但这话也不能说。他微微摇了摇头：“你知道这种事情我办不了。我能帮得了你，但帮不了你爸爸。”
钟跃民沉默了一会，终究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其实他也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就是心里面还没有办法相信而已。
何雨柱干脆拍了拍他肩膀：“行了，留下来干两天吧。万一有坏小子来这边捣乱，吃饭不给钱，那还得靠你。”
一听这个钟跃民就来劲。
现在的他还没有十几年后那么成熟，如今还是个满脑子义气、打架的街溜子。
他一拍胸口，颇有些得意：“那你只管放心，哥们也是大院里一号人物，穿过将校呢的！冬天的时候有个傻波依在什刹海，还让哥们照着后背来了一冰刀。有谁敢不开眼的，揍他就完事了！”
何雨柱顿觉无语。
“倒是没那么严重，用不着打架斗殴，不开眼的赶一赶，让人家吃饭赶紧掏钱，就完事了！”
万一这小子真来狠的，何雨柱也把握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