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泽率领赤焰大部队赶到战场。
意外的发现战斗已经结束了。
之前刘泽下达过军令。
三支赤焰军之间的距离保持在十里左右。
以赤焰军的行军速度。
十里的距离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
刘泽没想到李存孝竟然这么猛。
不但爆了丘力居的头。
还在有限的时间内。
以少量兵力大获全胜。
率领三千焰甲军把乌桓七千骑兵杀的溃不成军。
侥幸活下来的乌桓骑兵们。
看到李存孝对刘泽的态度十分尊敬。
明白刘泽才是这伙汉军的“大单于”。
于是纷纷向刘泽请降。
表示愿意投效到刘泽的麾下。
帮助他平定渔阳叛军。
虽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可乌桓人是天生的骑兵。
他们骑战的本事天下难逢对手。
要不是碰上李存孝和焰甲军。
绝不会输的如此惨烈。
刘泽在经过和刘伯温的沟通之后。
决定给这些乌桓骑兵一个机会。
让他们戴罪立功。
毕竟能跟随在乌桓单于丘力居身边的。
都是百里挑一的精兵。
一刀杀掉实在是太可惜了。
要是放他们走的话又等同于放虎归山。
所以把他们留在赤焰军中是最好的选择。
反正活下来的乌桓骑兵并不算多。
完好无损的只有三千余人。
把他们打乱编制,分散到各部骑兵队伍中。
他们也就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时间一久。
自然会变成真正的自己人了。
刘泽当即下令。
让投降的乌桓骑兵分作百多个小队。
每支小队平均三十人。
再把这些小队分别编入中军和后军。
进一步打断了他们彼此之间的联系。
编入中军的就交给张飞来管理。
编入后军的自然是由秦琼负责了。
以张飞火爆的脾气和秦琼治军的手腕。
相信用不了多久。
就会让这些乌桓骑兵归心的。
分编乌桓骑兵、清理战场等任务。
自有刘伯温来搞定。
刘泽面带微笑的连带李存孝面前。
缓缓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不愧是飞虎将军,牛啊!”
可不是牛吗?
一出手就拿下了丘力居这条大鱼。
顺带还打了一大网的鱼虾。
残唐第一名将果然名不虚传!
要不后世人都说“王不过项、将不过李”呢。
此言有理!
得到刘泽的夸奖。
李存孝反倒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主公过奖了,末将自从加入军中以来,还没有尺寸之功。”
“再不立下点军功,末将属实是不好意思再拿俸禄了。”
刘宏抠门到家的德行。
自然不会为给地方军队发放军饷。
镇守各地的将军、太守基本上都是自给自足。
赤焰军也不例外。
每一名将士的军饷都是刘泽自掏腰包的。
而且比其他诸侯那里的军饷高出了一倍有余。
所以李存孝才会这么说。
玩笑过后。
李存孝开始说正事了:
“主公,之前末将审问过这些降兵。”
“他们本来是跟着乌桓大部队和公孙瓒交战的,并且把公孙瓒逼入了无终县城。”
“后来丘力居想借用叛军的攻坚部队,在去渔阳的半路上和末将撞了个对面。”
刘泽闻言。
双眉微微一皱:
“这就是说,公孙瓒被围在无终县城里出不来了?”
李存孝耸了耸肩:
“看来是这样的,人人都说公孙瓒骁勇善战,我看也不过如此。”
要是公孙瓒听到他这句话。
一定会忍不住反驳:
我要是有三千身披重甲、手持利刃,还有先进连弩在手的精锐部队。
我也不虚乌桓骑兵啊!
公孙瓒在各地武将、太守当中。
其实已经算是比较能打的了。
只是他十分推崇昔年大破匈奴的冠军侯霍去病。
再加上幽州有多处养马之地。
所以公孙瓒麾下的部队大多以骑兵为主。
而且还效仿霍去病的建军模式。
组建了一大批的轻骑兵。
这就导致他的部队兵种较为单一。
缺乏多种部队协同作战的能力。
一旦被对手摸到了门道。
公孙瓒重金培养出来的轻骑兵也就没什么用了。
更何况在汉军部队中。
轻骑兵是王牌般的存在。
可要是和生长在马背上的乌桓人正面硬刚。
不输才怪!
乌桓人不事生产。
没有足够的铁器打造铠甲。
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形成了乌桓人把轻骑兵战术贯彻到底的风格。
公孙瓒被乌桓人打的大败亏输实属正常。
见到刘泽面色有些沉凝。
李存孝不解的问道:
“末将听闻在帝都春猎的时候,公孙瓒曾经为难过主公。”
“这样的人,就让他被乌桓人弄死算了。”
刘泽摇了摇头:
“不行!他现在还不能死!”
分配完乌桓降兵的刘伯温走了回来。
接口说道:
“主公英明!我军的兵力与叛军、乌桓军相差悬殊。”
“单凭我军一己之力,独木不成舟啊。”
“公孙瓒麾下有数万幽州突骑,是我军眼下可以借用的重要力量。”
一直跟随在刘泽身边未曾开口的尉迟恭。
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心直口快的嚷嚷着:
“就是把公孙瓒当炮灰呗?了解!”
一句话。
把刘泽直接给逗乐了。
伸手指着尉迟恭那张口无遮拦的大嘴巴:
“话到了你嘴里咋就变了味儿呢?什么叫把他当炮灰?本世子这叫运筹帷幄懂不懂?”
“能好好说话你就说,不能就把嘴上拉好拉链!”
尉迟恭嘿嘿笑着。
伸手放到嘴边。
做了个拉好拉链的动作。
表示自己的嘴已经被封上了。
在刘泽的“毁人不倦”的教导之下。
尉迟恭已经把这个动作,做的无比熟练了。
刘泽把尉迟恭晾到了一边儿。
转头对刘伯温说道:
“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原地休整半个时辰。”
“然后发兵无终县城!”
刘伯温:
“诺!”
无终县城的城头上。
公孙瓒愁眉苦脸的看着即将落山的夕阳。
口中发出忧虑的声音:
“可曾有消息传回来?”
站在公孙瓒身后之人。
是他的从弟公孙越。
他脸上的愁容比公孙瓒还要明显。
摇着头答道:
“大哥派出去求援的十余支小队,到现在一队人马也没回来。”
人都没回来。
当然不可能有任何消息传回来了。
求援部队杳无音信。
不外乎两种情况。
一是刚出城不久,就遭到了城外乌桓骑兵的围杀。
另一个就是没找到肯前来救援的兵马。
不管是因为哪种原因。
对公孙瓒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的脸色更加暗沉了。
一颗受伤的心。
就像是悬挂在天边的夕阳。
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