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萍在县一中毕业后,涂小虹再也没有见过左萍,没有想到左萍居然被人贩子拐卖到了石溪村。
两个好朋友都在石溪村没有不相见的道理,即便左萍把涂小虹忘记了,涂小虹也必须去见左萍,因为涂小虹没有忘记左萍,也不可能忘记她,好朋友一辈子不会忘记的,再说涂小虹必须把方磊在石溪村的好消息告诉左萍。
涂小虹凭着记来到门牌号32号房门前停住。
此房是一栋老旧的矮平砖瓦房,房门紧锁,窗户处安装了防盗窗,这房一点不象居住房简直就是牢房。
左萍关在此房生活尤如在牢房生活一样没有自由不见天日,在生活这房里她生不如死。然而,她还必须坚强地活下去,她完完全全不相信石溪村永远是被遗忘角落,更不相信石溪村是永远的囚城,总有那么一日太阳会照射到石溪村的,总有了那么一日石溪村那些被拐卖的女人会被营救出石溪村重新回到自己的家结束这种囚城生活,左萍在不断地期盼。
涂小虹一边轻轻地拍打房门,一边轻声呼喊:“左萍你在嘛,我是涂小虹,左萍你在嘛,我是涂小虹。”
不久,门房打开了一条缝隙,缝隙里露出左萍焦虑而面黄肌瘦的脸容,看样子她在这房里受尽了折磨。
左萍是徐火生花了二万钱买来的为他寻欢作乐生儿育女的。
徐火生不是没有老婆,只是因为他老婆缺乏生育能力,至今没有给徐火生生儿女,村里人常常叫这种女人为石鸡婆,就是不会生蛋的母鸡。
村民常常劝徐火生把那石鸡婆离了重新娶媳妇,徐火生没有把妻子离了,他认为既然向岳父领取了这“田地”,就没有理由将那“田地”退还岳父的,再不好的“田地”他必须耕耘到底。
然而,徐火生又不能没有后辈。在省城打工的朋友告诉徐火生说省城有个团伙专做出售女人业务。于是,徐火生携带二万元钱前往省城找到那个团伙卖个女人为他生儿女。当时那团伙里有三个女子挑选,他左选右选便选中了左萍,这理由是左萍的两**雪白且大喂养儿女不会缺奶水。左萍这才拐卖到石溪村……
左萍见是涂小虹顿时惊住了。
天啦!那不是涂小虹嘛。左萍再隔二十年也不会把涂小虹忘记,也不会忘记她家的泡菜。
这万万没有想在这囚城般的石溪村还能见到故人!这不是在做梦吧?
左萍使劲地捏了一把大腿,很痛。
这不是梦,真的不是梦,绝对不是梦。
左萍顿时兴奋起来,但这兴奋是短暂的,她顿时想到一个问题,难道涂小虹也是被拐卖到石溪村的?倘若真是这样,那涂小虹的遭遇与左萍的遭遇一样悲惨。说实话左萍不希望涂小虹的遭遇是那么悲惨。
左萍开始忧虑起来。
但是,左萍故着惊讶地问:“小虹你也被拐卖到石溪村啦?”
涂小虹摇摇头笑道:“不,我是嫁到石溪村的,我丈夫叫徐二牛。”
左萍忧伤:“我是被拐卖到石溪村的。”
涂小虹难过:“我刚听说便来看你,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左萍摆摆手:“凭你一人是无法救我的,不过你可以天天来看我陪我说说话,我一人锁在这房里生活简直是度日如年。”
涂小虹肯定:“我会的。”
左萍忧伤:“你顺便给我弄些吃的,我每天在这屋子吃不饱。”
涂小虹依旧肯定:“我会的。”
左萍提醒:“但你不要常来看我,徐火生知晓后会为难你的。”
涂小虹点点头:“我知道,左萍大白天干吗房门紧关着防小偷啦。”
左萍摇摇头:“这是徐火生吩咐的,不是防小偷是防陌生男子的。”
涂小虹不明白地问:“陌生男子有啥可防的?他又不是小偷用得着防吗?”
左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陌生男子比小偷还要防,陌生男子身份不名防着点总比不防好,这石溪村买来的女子确实太多不可能不惊动公安部门,万一陌生男子是公安刑警乔装打扮的探子偷偷地带走了那些花钱买女人,石溪村的男人必会落个人财两空,可亏大啦。徐火生再三警告村里买来的女子要敌防陌生男子,决不能接触陌生男子,谁若不听从者一律酷刑。”
涂小虹依旧不明白地问:“你怎那么怕徐火生乖乖地听从徐火生呢?”
左萍:“徐火生是魔鬼大王,石溪村里被拐卖的女人都怕他不听从他的不行。”
涂小虹问:“左萍干货收购站又来了新的收购员你知道吗?”
左萍:“听徐火生说过,但我没有去过收购站,因为新来的收购员是陌生男子,我不能接触他。”
涂小虹:“他叫方磊。你还记得他吗?他在县一中念过书,你在县一中也念过书。”
左萍怎能不记得方磊,但她故意摇摇头:“不记得,在县一中念过书的人太多,我不能全部记住。”
这时,涂小虹看了看左右没有发现异常现象便轻声地问:“左萍你想离开石溪村吗?”
左萍摇摇头道:“我不敢想,在石溪村里人少鬼多,被拐卖到石溪村的女子是出不去的,别去碰那个瓷。”
涂小虹劝说:“左萍你千万不要灰心有朝一日你会出去的。”
“这话别说乱隔墙有耳。”说完左萍有些害怕便,关上门。
涂小虹苦笑着摇摇头,然后她离开了。
的确隔墙有耳,她们的谈话被徐火生派来监视左萍的徐二狗躲在一墙角听到了,他待涂小虹走远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