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林壮心里一阵酸涩，“阿九没有读书吗？”
“学校太远了，阿姆也交不起学费。”阿九眼里的光黯淡了下去。
林壮笑了笑，“那我教你做账号。”
林壮打开了直播间。
直播间瞬间涌进了一波人。
【壮哥！好久不见，十分想念！】
【这是篝火晚会呀，壮哥你去过火把节了吗？】
【有点常识好不好？火把节早结束了。】
林壮露出标志性的大白牙，“嗨，大家好！”
“今天朋友结婚，我到山寨里玩，给大家看看篝火晚会。”
林壮示意阿九把手机拿出来，他为难地看着林壮。
林壮把另一个手机递给他，“打开，我教你。”
“红毛！”林壮喊道。
红毛正在炫肉，吃得像个一百多斤的孩子，满嘴流油。
“嘛呢嘛呢壮哥？”
林壮压低声音，“我在直播呢，去让大家看篝火晚会。”
“你自己千万别露脸。”
红毛不屑。
这样的话林壮说过很多次，怕自己的风姿抢了他的风头。
切！
他才不屑于抢林壮的风头。
“呀啦嗨，呀啦嗨……”
红毛高举着手机，和跳舞的x姐姐阿姨打成了一团，还跳起了左脚舞。
直播间里。
【这舞蹈不错啊，野生，够味儿。】
【大家好欢乐，看来缅北也不都是虎狼窝呢。】
【什么虎狼窝儿，不要乱说话，我壮哥在呢。】
【跳起来，唱起来，欢乐起来，嗨嗨嗨……】
【大壮军团在哪里！】
【壮哥！威武！】
【壮哥！威武！】
直播间里欢声笑语，竟然也组成了一个晚会。
直播间里又涌进来一波人。
【听说有人直播篝火晚会，我来看看！】
【你买票了吗？就挤进来了？】
【大壮！大壮！你最靓！】
【天空！陆地！哪里你都能去！】
【上山！入海，你玩得最嗨！】
……
拿着手机的林壮呆住了，这么牛批的？哪里来的人才，不仅能写词，还能凝聚直播间人气。
让大家一起举行篝火晚会？
这真是史无前例！
阿九看得眼睛直放光，“哥哥，这就是直播啊，好有意思呀。”
“你认字呀？”林壮问道。
“我原来上过两年学，当时学了的，阿姆一直在教我，基本的字都认识。”
【叮，检测到足够关注度，关注人数达到3000，奖励1000积分。】
【积分可用于抽奖。】
【多余积分可用于翻倍抽奖。】
林壮心念一动。
【5000积分翻倍抽奖！】
【获得黄色礼盒一个！】
【打开礼盒后获得技能：欢喜。】
【欢喜：增加别人好感度，可升级技能。】
【打开礼盒后获得：身体速度+20%】
【打开礼盒后获得：50万元。】
林壮一个激动站了起来，跟着大家伙跳起了舞。
“咱老百姓，今儿个真高兴，今儿个真高兴……”
直播间里。
【别人唱歌要钱，我壮唱歌要命！】
【壮，你能别唱了吗？这穿透力，我家玻璃都要碎了。】
【壮哥，原谅我失陪了！】
【壮哥！他们都不懂欣赏，我陪你，我和你才是真爱！】
直播间里的人瞬间走了三分之一！
林壮不管这些，他又看不到直播间。但跳舞的人好像都停了，歌也不唱了，就看着他。
林壮：“大家别停啊，该跳跳，该唱唱。”
直播间里。
【哈哈哈，壮哥靠在一己之力终止了一场晚会！】
【壮哥你可快闭嘴吧。】
红毛尴尬地把林壮往外拉，“大家继续大家继续。”
林壮一脸懵逼，“大家都看着我做什么？是我太帅了吗？”
红毛：“哥你啥水平，你心理没数吗？”
“我感觉挺好啊。”
红毛：……
“哥，我觉得挺好听的，我也可以给大家唱歌吗？”阿九羞涩地笑了，牙齿竟然比林壮还白。
“月光下面的凤尾竹，轻柔美丽像绿色的雾。竹楼里的好姑娘，光彩夺目像夜明珠。
听啊多少深情的葫芦笙，对你倾诉着心中的爱慕……”
阿九一开口，篝火边的人们就合着节拍，跳起了舞。
几百人的直播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静静地沉浸在歌声里。
……
很久很久之后，众人才从歌声里醒了过来。
林壮恍惚地看着四周，好像从梦境中走了出来。
那月光，那雾一样的凤尾竹，竹楼里的姑娘，唱歌的少年，都漂浮在他的心里，久久不散。
“阿九，你学过唱歌？”林壮努力了很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跟阿姆学了几天。”阿九羞涩地说。
学过几天？？？
林壮彻底哽住了，他决定以后再也不唱歌了！他自认为歌喉不错，二十多年来未尝一败。
没想到，今天栽了。
“红毛，你那是不是有张闲着的卡？”
红毛：“什么？”
什么玩意儿，这什么脑回路？
“手机卡！”
林壮换了手机里的卡，把手机给了阿九。帮他注册了账号，教他拍、剪视频，直播。
小家伙激动得不行，要拜林壮为师，林壮答应了。
直播间里。
【我见证了新星的诞生？】
【壮哥，给我看看咱们的新星！】
【壮哥！给我看看嘛】
……
林壮早就忘了直播这回事，忙着和阿九探讨技术，把自己的所学都教给了阿九，还给阿九转了钱。
第二天。
“阿九，你好好做账号，但也要读书。”林壮语重心长。
阿九连连点头答应，“师父放心！阿九听你的！”
“不要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林壮拍拍阿九的头，郑重道。
阿九依依不舍地送走了林壮，回到了寨子里。
“阿九，你上山打点猪草去。”阿九答应了一声，上山去了。
……
红色的牧马人在山路上疾驰。
“壮哥，你也太好心了。”
“那个阿九可不是华国人，他还偷袭我们，你又是认徒弟又是给钱的。”
“钱多没地方花，你捐给弟弟我啊。”
林壮严肃地看着红毛，“你说，恶人生来就是恶人么？”
？？？
什么？红毛的脑子不拐弯了，我给你说阿九，你给我说恶人？
这都哪儿和哪儿啊？
“师父，我看见带童子军的人了！”是阿九。
“在哪儿？”
突然一阵响动，电话断了。
“红毛，掉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