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黄琳惊呼了一声。
“你这是……”
原来黄琳发现林少卿,除了拳头通红,偶见皮损肉烂,他白色睡衣袖口处,还染有一抹鲜红色。
“我只是受到一点皮外伤而已。”
林少卿摆了摆手,佯装不值一哂。
林少卿虽然有武松天字号神力,但总归是欠缺灵敏度,在面对野猪群袭击时,终究有所损伤,不过那也只是臂膀的皮肤,被锋利的獠牙给刺割到而已。
只不过面对危机来时,小伙子肾上腺**爆发,锐气正盛,纵然受伤了,并不曾感到疼痛罢了。
随着危机消失,林少卿没有了意志力的支撑,身子一阵委顿。
黄琳也不是傻蛋,眼见林少卿这么一副鬼模样了,赶紧出手搀扶,她建议:“咱们应该及早求医生。”
林少卿虽然不曾受到致命伤害。
但那一些野猪的獠牙上布满了病菌,林少卿的伤口可能会受到感染。
如果没有及时注入抗生素,以及到有效的治疗,他会死的。
“咱们立马离开!”
两人继续前行。
天公不作美。
月白风清的夜晚,一下子挂起了狂风骤雨。
事实上,这里又叫做号雨山峦,天气复杂多变,不消片刻大雨倾盆了。
黄琳建议:“附近有没有山洞呢,咱们进去树洞或者洞口那里避一下雨。”
林少卿笑道:“我觉得还是算了,你想啊,林间那么多的野兽,有山洞口以及树窟窿,为什么里头没有野兽啊?”
“万一钻出一只狗熊出来,那可就刺激了。”
林少卿倒是听说附近林间有野猪群的出没。
但从来没有听过狗熊,他这么一说,只是想叮咛妹子,凡事不要掉以轻心。
此时,雷电闪烁,震耳欲聋。
虽然说,一些科教频道或是教科书,让大伙们不要在天气不好的时候,躲进树林里头,担心被雷劈中。
然儿呢,实在没有办法,二人也只能蜷曲在大树下的一角。
他们浑身都给雨水给淋湿了。
林少卿发现,妹子不足地颤抖,不知道是体弱,沾湿了雨水后,感到了寒冷,还是待在残酷的大自然环境中,感到了害怕。
林少卿心中怜惜,一把将黄琳给抱进了怀里,尝试用体温给她烘暖,并且轻声安慰:“没事的,我会保护你的,咱们就离开。”
黄琳眼睛瞪得大大的,初时她发现林少卿挨近了,还以为对方要趁机侵犯她什么的。
待见到对方一脸温柔,显然是自己多心了,林少卿可是正儿八经的正人君子。
这一刻,林少卿无私的表现,已经赢得了她友情。
黄琳长年累月在健身室锻炼,她一个女孩子的大块肌肉,甚至比林少卿这个文弱书生还要强壮。
她想不到,黄琳居然沦落到了他要保护自己,而且她还是第一次躺倒在男生的怀抱里头,原来男生的怀抱也可以那么地温暖有力,舒服得很。
事实上,黄琳虽然说是喜欢女孩子,但不是纯粹天生带有的情愫,而是因为后天范围,对异性的焦灼。
黄琳的父亲有钱,常常到酒吧花天酒地,丢弃了她和母亲,父母常在家里无尽争吵。
她后来读了大学之后,在班里处了一个男朋友,然后这个男朋友居然瞒着他,和其他学系女孩子交往,还是那男的觉得她太过保守了,主动甩了她。
从那一刻开始,他已经对男性抱有深深厌烦的态度。
也不知道从什么开始,黄琳渐渐地觉得发小陈思雨,漂亮可爱,专注专一,倒是很想尽着自己能力来保护她,免受渣男的伤害。
然而黄琳,也有几分矛盾,她颇是嫉妒陈思雨。
也许因为羡慕,以及嫉妒,也渐渐产生了一种畸形的爱慕,以至于陈诗雨被黄琳给缠怕了,但又不想和这位发小的关系给闹僵了,所以才认识林少卿,屡屡来到了他的直播间,看梁山英雄大交兵……
话说回来,黄琳直到这一刻,觉得男生的怀里舒服,颇有安全感。
此时黄琳喃喃问到:“是不是所有的男孩子,都会像你那么温柔体贴,有实力又低调?”
“这个呢……很难说啊!”
“也许每一个人在世上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我嘛,也只是其中之一,当然了,我比渣男好,但肯定也有男生比我更优秀,所以说,你也不要将心思落在那一些坏男人身上。”
林少卿有读心之术,可以瞬间知道黄琳过去的秘密以及想法,尽可能给予安慰。
毕竟他伸手抱黄琳,有时候那人堪比母老虎,那可是很要命的。
所幸,黄琳对他并不算得十分反感。
此时风声很大,他们说话要费很大的力气,索性都不吭声,而是静静地躺在树干,相互地拥抱着。
事实上,林少卿还是第一次和女孩子那么亲密接触。
在他心目当中,即便他想和对方接触,最好是和陈诗雨,方琳,或者是像李念那样的小太妹。然而黄琳的卖相,居然还是男人婆,人家不知道,以为还自己是在搞基呢。
不过也没有办法啦,
谁让他们现在是同舟共济的一对人儿呢?
这一场雨水下得很大,都把林少卿、黄琳的浑身,给浇淋湿透了,此时风一吹拂,两个人冷得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没事的,我们等雨停了,就能回去了,你先睡一觉,我会保护你的。”
此时林少卿说这话,并非言不由衷,毕竟这厮的臂膀位置受了一记伤害,淋了一些雨水,伤口疼痛不已,他觉得自己今晚多半不能睡了,索性帮妹子守夜。
也许林少卿的男声带有磁性,颇有催眠的性质,待雨稍缓时,黄琳便沉沉地入睡。
当然了,林少卿也是如此,毕竟今晚上发生太多的事情了,夹杂着伤痛,疲倦感袭来,顿时累得上下眼阖闭了上来。
很快,林少卿再一次从梦境中清醒来。
此时,他躺在了床褥上,睁开眼睛,环境古朴简陋,发现自己正是躺卧在一张床褥上,而怀抱中居然有一物温腻柔滑,就好像打湿了水的香皂一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