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不容缓,我立刻驾车前往法院,见到地方检察官后我向他说明了整个事情,并跟他提出了自己的一些建议。我和他是第一次见面,我并不清楚他是怎样的人,只是当我跟他说我的想法的时候,他一直板着脸,十分不情愿的样子。
他非常不高兴地说:“别人都说,我前段时间去你的证券交易公司注册投资了2万美元。我非常想去调查你公司的经营状况,外界到现在还觉得我参与了你证券交易公司的投资。”
我非常赞同他的说法,并对他说:“法官先生,是的。每个投资者都应该享有知情权,您可以随时随地来我公司调查。但是,您并不是我公司的投资者,所以这件事您应该不会有什么兴趣吧!”
他默不作声了,我接着争论说:“就目前状况来看,在您管辖的区域中应该没有任何人的利益受损,我猜您在最近这段时间里也没有接到居民的投诉,这种情况下您不能采取任何调查行动。”
他说:“是的,但是各家报纸都在公开报道你的事情,这样的暗示已经非常明显了,你的证券交易公司存在一定的欺诈行为。”
我辩驳说:“如果真的像那些报纸上说的那样,我觉得您会为我今天的到来感到高兴,我主动建议您调查我还有我的证券交易公司。”
他带着些许怨气说:“难道这就是你今天来法院的主要意图?”
我斩钉截铁地说:“当然,不然我为何要来这里呢?我的目的就是希望您可以介入调查此事,不然我现在应该去律师事务所,然后在法庭上和您对抗。”
他用一种十分平静的语气对我说:“若正如你所说,我会听取你的建议,那你有什么建议呢?”
听到他开始松口后,我便对他说:“我愿意为你们提供一个调查我的机会,然后向外界那些质疑者表明我到底有没有债务的偿还能力。政府现在关注的焦点是我究竟能不能还清公司的债务。”
他带着怀疑的神态问我:“你怎样证实你说的这些呢?”
我非常淡然地解释说:“这个您不必担心,可以选择一位能让所有政府官员都满意的审计员进行调查、评估,然后参加我要举行的会议,这个过程我会随时接受调查,并配合他们完成。”
他又问道:“在这个过程中,你会允许那个审计员翻查你的账簿吗?”
“只要需要,我会向他们提供我公司的所有账簿,像文件、各项记录,只要能做出最后的评估,我愿意接受所有的调查。”
他非常不解地问道:“怎样才能证实你是否具有偿还能力呢?”
我见状只能说:“我会参与到调查中,在他们核查完我的债务情况之后,我会将自己的财产公之于众,您意下如何呢?”
他好像默认了这件事,再次问我说:“那么这位让所有人都满意的审计员,应该如何筛选呢?让什么样的人负责审计员的挑选呢?”
“关于您的问题我并不关心,您可以和其他官员一起选择。我只是想让审计员明白这次调查的主要意义,不是个人关注的问题,而是所有官员所关心的焦点事件。”
他迟疑了几秒,立刻反问道:“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我回答他说:“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和司法部部长在电话里沟通过,他表示想要单独调查此事,我会选择相信他。”
他又说:“在我看来不妨进行一次联合调查。”
我反问道:“美国助理检察官也曾表示过同样的观点,假如说司法部部长不能接受大部分人的观点,那么他就要承担多半的风险,事实就是这样。”
通过一番“挣扎”“较量”,我自认为这是最佳的扰乱他人计划的时机,也是表明自己立场的关键时刻。
我立马对他说:“阁下,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我在接受调查期间还发行票据,那么对审计员来说很难精准进行评估。”
从他的表情中便可以知道他默认了我的说法,“我觉得是这样的,你可以在接受调查期间不进行债券发行。”他说。
我点点头表示认同,接着说:“我觉得自己可以停止发行债券,我并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对我有利,但是这个建议非常诱人,我可以借此给媒体一记沉重的耳光。”
他依旧有些怀疑地问我说:“你真的会在接受调查期间暂时停止债券的发行?还是随时都可以?”
我非常坚定地回答说:“现在就可以,阁下,我可以借用一下您的电话吗?”
他说:“当然了,请自便。”
我拨通了自己办公室的电话,我的秘书——梅利小姐,办事效率一向都非常高,她很快便接通了电话。
我立刻对她说:“梅利小姐,按照我的要求传达下去,从现在开始停止所有的证券交易业务,具体的事宜再等我通知后行事。打完电话你安排人去公司门口张贴告示,给代理商以及分代理商打电话或者发电报,务必按照我的指示进行。和平常一样,投资者的那些到期的票据必须成本和利息全部结算完,至于那些没有到期的票据就舍弃利息。”
我挂掉了梅利小姐的电话,我想这样的说法已经足够让那位地方检察官信服。
他对我说:“庞兹先生,非常抱歉,是我错怪了你,从你踏进这间办公室的时候,我就曲解了你的意思。现在我被你的直率和坦诚深深打动了,我完全相信你所做的事情都是值得信赖的事情,感谢你能协助我的工作,我十分坦诚地向你保证,不是必要的时刻,我一定不会给你招惹麻烦。”
我的计谋得逞了,我跟他告别之后,又去了美国联邦检察官的办公室,跟他说了所有的事情,从他的神情中我感觉他应该认可了我的做法。
他对我说:“我会尽快找时间和地方检察官商议此事,然后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审计员的事情。”
听完他的说辞,我觉得事情进展得还算顺利。我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前往下一个地点——州议会所在地,如果计算没有出错的话,司法部部长已经等了我将近四个小时了。前去的路途中我一直都在思考整个事情,重要的是办公室的事情还没有交代完。
当我把暂时拒绝接受投资者的消息放出去以后,引起了一场大的混乱。很多投资者开始有撤回资金的念头,这里像被人捅开的马蜂窝,已经乱成一团了。我猜第二天早上会有更多的人挤在我的办公室门口,无非是想撤回自己的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