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只是字头之间火并。
那还没什么。
关键是其中一方，干仗的同时，挨家挨户的翘着商铺的门。
遇到没有关门的。
进去便是一通打砸。
打砸的同时。
还注意着分寸。
绝不伤人。
说白了，对方就是冲着雷老大来的。
何雨柱立马明悟着道：
“他们是鱼老总的手下？”
“唉。”
王哥叹了口气。
“从你住院之后，这帮人隔三差五就要来一趟。”
“这是酒楼关门装修了。”
“要是不关门。”
“估计也没什么生意……”
“不仅是商户们。”
“码头上的苦力们，天天提心吊胆的，哪还有心思干活？”
何雨柱听着，皱了皱眉：
“雷老大跟鱼老总。”
“难道真的要开、战了？”
两个规模不小的字头，要是真的铁了心，不死不休。
估计整个湾仔的人们，接下来都要小心了。
天晓得出门买个菜。
会不会突然被牵连。
王哥对此也不清楚。
反倒旁边梁师父道：
“打吧。”
“反正都不是什么好鸟。”
“全死了落个清净……”
说完。
旁边几人，都满脸古怪的看着他。
梁师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拍脑门：
“糊涂了。”
“雷老大现在，可是自己人。”
“当我什么都没说。”
众人这才重新看向下方的火并。
何雨柱随后陷入了沉思。
看样子，一会儿等骚乱结束了，他得去见见雷老大。
好好问一问了。
……
火并来的突然。
结束的也快。
包括鱼老总在内，其实也不敢把事情闹大。
毕竟字头火并没什么，
可一旦牵连了老百姓，性质就不一样了。
所以。
每次来之前，他的人，都会先来码头上通知一声。
至于人家通知了。
你要是还不赶紧收摊关门。
那就只能怪你自己了。
总之，等外头的喧闹结束。
何雨柱便和老方等人打了声招呼，离开了酒楼。
……
小巷子内。
赌坊。
雷老大的老巢。
何雨柱已经不是第一次过来。
但和往常不一样的是。
如今的小巷子内外，多了许多人。
何雨柱一过来。
就先看到了，巷子外守着的豆哥。
其他小弟，都看着面生。
眼见几人要过来拦着何雨柱。
豆哥快步走过来道：
“自己人。”
“这位是何记酒楼的老板。”
几人一听，当即了然的点了点头，重新散了。
“这是？”
何雨柱忍不住问道。
小巷子内外，一种紧张的气氛，蔓延开来。
豆哥叹了口气：
“这些弟兄。”
“都是雄哥，最近从别的地方调来的。”
雷老大的地盘。
可不止一个码头。
不过码头外的生意和人手，向来都是雄哥负责管理。
“听说刚才，鱼老总的人，又过去码头了。”
“你应该也看到了。”
“最近日子不好过。”
“鱼老总要是铁了心，和我们火并的话。”
“别的地方没什么。”
“但这家赌坊，却万万不能出事。”
何雨柱一惊。
他虽然好奇，雷老大为什么经常在这里。
但来过几次，也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
豆哥低声道：
“赌坊底下。”
“其实还有个地下室。”
“是用来……”
说着，豆哥做了个洗衣服的动作。
何雨柱立马明白了。
这里，其实是雷老大洗、钱的地方。
混字头的都一样。
各种违、法手段赚来的钱。
都得洗一遍，才能花出去，尤其是那些给差佬们的钱，更是要洗的干净一些。
如此一来。
赌坊内的现金，数额相当大。
一旦让鱼老总的人闯进去了，把钱搬走。
饶是雷老大，也承受不起如此大的损失。
所以。
巷子内外，才会多了这么多小弟。
说完，豆哥又道：
“你来找老顶？”
何雨柱点了点头。
豆哥便道：
“那行，你自己进去吧。”
“不过，别怪我没通知你。”
“老顶和雄哥的心情，最近可不怎么好。”
“你说话小心些。”
理所当然的事。
这种局势下。
雷老大和雄哥的心情能好，那才见鬼。
何雨柱最后和豆哥打了声招呼，走进了巷子。
……
十几米的巷子。
何雨柱走的很快。
忽的。
就在快要到了赌坊门口时。
旁边一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顾姐。
何雨柱这还是第一次，正经的观察顾姐做生意。
和大多数黄档的女人不一样。
顾姐许是面皮薄，只是在墙边站着。
除非有人主动过去问她。
否则从不开口揽客。
何雨柱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去：
“顾姐。”
“何，何老板。”
在这种地方遇到，顾姐还是有些尴尬，红着脸半晌，才出声道。
何雨柱没在意，转头，朝一旁的门里，招了招手。
立马，一个小男孩跑了过来。
一把将小男孩抱在怀里，看着这一幕，顾姐下意识笑笑，似乎也没那么紧张了，何雨柱这才道：
“顾姐。”
“你就叫我柱子吧。”
“何老板听着生分。”
“你瞧，我跟顾明，都这么熟了……”
小男孩此刻骑在何雨柱的脖子上，一阵嬉笑。
顾姐这才无奈喊了一声：
“柱子。”
何雨柱满意点点头，随后才说出了过来的意图：
“顾姐。”
“要我说，你最近，还是别过来了。”
“太危险。”
顾姐怅然叹了口气。
她当然也知道，这里最近很危险。
可不来，就没钱。
母子俩都要挨饿。
何雨柱稍后想了想，道：
“这样吧，顾姐。”
“正好，我酒楼里，还缺几个洗碗工。”
“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以后，去我哪里上班吧。”
“工钱日结。”
顾姐顿时犹豫了下：
“这，不合适吧？”
洗碗工，她不是没做过。
也不嫌赚的少。
关键是。
儿子还小。
总要人照顾。
以至于，除了黄档，其他工作她都干不长久。
毕竟。
没有一个老板，能容忍她时不时分神，照顾儿子。
何雨柱也不催促：
“反正，顾姐你考虑一下。”
“要知道，顾明渐渐大了……”
后面的话。
不用说，两人都知道什么意思。
顾姐看了眼嬉闹着的儿子，这才道：
“让我考虑一下。”
说完，还生怕何雨柱误会，补充了一句：
“姐是怕去了，给你添麻烦。”
“明白。”
何雨柱笑了笑，随后，把顾明放下，跟母子俩打了声招呼，这才又朝着赌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