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要来铜锣湾开酒楼。
心里很清楚。
没人脉没背景的话，开酒楼，赚的最后都要给了字头和差佬。
但他还是来了。
原因很简单。
随着铜锣湾已经开始发展。
张久生迅速把手，伸到了这边。
早先去湾仔的时候。
张久生就给何雨柱留了个地址，要他一旦遇上，真的解决不掉的麻烦，就去找一个叫“阿三哥”的人。
但，轻易不要去。
万一被人发现，他和老福有接触，容易惹祸上身。
所以这么久以来，何雨柱哪怕自己有了危险。
也没想过，找张久生的人帮忙。
但现在不一样了。
哪怕事后可能麻烦缠身。
何雨柱也不在乎。
另一边。
看到铜牌，前一刻还骂骂咧咧的黄毛，面色彻底一变，拱了拱手，比划了几个手势：
“兄弟，怎么称呼？”
何雨柱皱了皱眉：
“我姓何。”
黄毛立马带头喊了一声：
“何哥。”
但，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也没让人，把门口的路让开。
正当何雨柱郁闷着。
好在。
身后的顾子夫，突然走上来，冲着黄毛一拱手，姿势有些奇怪。
黄毛这才满意笑了笑，道：
“跟我来吧。”
“阿三哥在楼里。”
周围一帮烂仔，终于让开。
何雨柱则是跟着黄毛，进了建筑物的同时，回头看了顾子夫一眼。
顾子夫平静问道：
“给你牌子的人。”
“难道没告诉你，光有牌子，没用？”
“老福是正经的洪门分支。”
“规矩严得很……”
60年代。
香江遍地是字头。
其中十个有八个字头，都自称和洪门等以前的组织有关系。
但真正将洪门的一些规矩，传下来的。
就只有老福等少数几个字头。
“刚才那个手势，很常见。”
“算是当年洪门自己人之间，判断身份经常用的。”
“可你连这个手势都不知道。”
“人家自然得怀疑你的贵客牌，到底是怎么来的。”
“哦。”
何雨柱长长哦了一声。
这才想起来，当初张久生，的确教过他几个手势。
只是当时他以为，有个牌子就行了。
根本没放在心上，尤其过去这么久，早就忘了。
得亏顾子夫知道这些规矩。
“话说。”
“顾大哥你说的简单，可这些手势，恐怕没几个外人知道吧？”
“你是怎么学会的？”
顾子夫摇摇头，没有解释：
“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何雨柱只好点点头。
……
建筑物不算小。
一共三层。
从外头看，只是个放大耳窟的公司。
这没什么。
可里头，内藏乾坤。
尤其地下室，貌似比想象中要大的多，虽然没下去，却能看到，有一丝丝烟，从里头不断冒出来。
里头是干什么的，已经很清楚了。
一层，几间屋子，关着不少年轻女人。
估计都是欠了钱，还不上的。
何雨柱忘了，是雷老大，还是谁，曾经说过一句话。
记忆犹新。
女人，尤其是年轻女人，轻易不要找大耳窟借钱。
因为他们一定会借给你。
且数额巨大。
理由只有一个。
因为从年轻女人身上，他们总有办法，把钱赚回去。
二楼。
就是放大耳窟的地方了。
外头的走廊里。
站了一排，赤、条条举着手，挨墙站着的男人。
他们身上都有些黑青，想来没少挨打。
来到香江这么久，何雨柱还是有些眼力见的。
这些人当中，那些瘦的皮包骨的。
是烟鬼。
顶着浓浓黑眼圈的。
是赌棍。
至于那些面色苍白的。
用雷老大的话来说。
迟早死在女人、肚皮上。
相比湾仔的雷老大。
主要还是靠着一个赌坊，和码头上的苦力们赚钱。
老福的生意。
已经几乎成了一条黑色的产业链。
两者根本没得比。
稍后。
上了三楼。
比起下头的乌烟瘴气。
这里要清净多了。
只有几个办公室。
大部分房间，紧闭着门，里头不知道是做什么。
黄毛带着何雨柱一行人，到了最里面的办公室外，敲了敲门：
“阿三哥？”
“进来。”
里头很快有人道。
黄毛很开推门，带着何雨柱三人，走了进去。
进门。
何雨柱立马就看到了，办公桌后一个男人。
约莫三十岁出头。
相貌普通，属于满大街都能找到的那种长相。
但又一点不普通。
因为几乎进门的同时。
顾子夫一个闪身，便挡在了他面前。
阿三同一时间，也朝着顾子夫看来。
四目相对。
空气中，似乎冒起些火花。
片刻。
直到阿三目中露出些善意，顾子夫才退回何雨柱身后，低声道：
“这家伙，不简单。”
“老福果然卧虎藏龙。”
何雨柱心里一紧。
好在。
阿三很快朝他一笑，接着看了眼黄毛：
“黄毛，这几位是？”
黄毛，外号就叫黄毛，朝阿三一拱手：
“阿三哥。”
“这位何老板，是从湾仔来的。”
随后。
不等他说完。
阿三目中一亮，已经点了点头：
“哦。”
“我想起来了。”
“好了，你先出去吧。”
黄毛点着头，很快离开。
阿三则是从桌子边出来，来到沙发边，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
“何老板。”
“你可是让我好等呐。”
“生哥当初告诉我。”
“可能最多一个月，你就会来找我。”
“这都三个月了。”
“我还担心，你已经出事，打算派人去湾仔看看了。”
何雨柱一怔。
这才明白，张久生的确没有敷衍自己。
嘴上说着，能不帮，绝对不会帮他。
实则，早已经和手下的人，打过了招呼。
不过，眼下不是客套的时候。
何雨柱匆忙道：
“阿三哥，拜托了。”
“我今天来，是有个急事，需要你帮忙。”
阿三面色一变，立马点了点头：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要我干什么，直接说吧。”
何雨柱接着，将娄晓娥被迷昏了带走，现在下落不明的事情，讲了出来。
阿三顿时一拍桌子：
“玛德。”
“在劳资的地盘上，敢有人欺负弟妹？”
“你等着，我这就把人都散出去。”
“最多半小时，哪怕把铜锣湾翻个底朝天，也一定把人给你找出来!”
何雨柱松口气，拱了拱手：
“阿三哥，多谢了。”
阿三摇摇头，随后就朝着门外走去，交代手下去了。
旁边。
王伯早已经看呆了。
能把这帮穷凶极恶的字头成员，当手下一直指使。
这位姑爷。
真是老爷和小姐口中，那个没什么本事的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