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联系不上娄晓娥，其实也正常。
这几个月里，娄晓娥忙着找何雨柱，忙的头都昏了，哪还有时间理会他。
收到的几封电报。
至今还丢在卧室的抽屉里，压根没看过。
只是。
她不回信。
马华更加确认，香江可能出事了。
且。
他的反应。
胖子两人看在眼里，难免有了些猜测。
猴子试探着道：
“师父，你跟我们说实话，师爷到底干什么去了。”
“你总说，师爷在香江，一切安好。”
“可我们背地里，其实找咱们这片的邮差问过，人家说饭馆压根没有收到过从香江来的电报之类的……”
马华眼皮一跳。
眼见，是瞒不住两人了，心里琢磨了下，也好。
反正是自己徒弟，和他们商量一下，也没什么。
然而正当他要开口。
“咳。”
一道咳嗽声，从旁边的楼梯上传来。
只见老叫花一手挠着头，一手挠着裤、裆，瞪着眼走了下来。
一看到他。
胖子两人，也顾不上询问师爷的消息了，赶忙转身跑路：
“师父，我刚想起来，后厨还有点活儿没干完。”
“是是，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哈。”
马华抬着胳膊，怎么喊都没用。
片刻，他回头无奈着道：
“老头儿。”
“你到底背着我，怎么欺负我徒弟了？”
也是齐了。
对老叫花，连何雨柱都怕得很，更别提胖子两人了。
偏偏，厮混熟了之后，唯独马华，一口一个老头儿，已经喊成了习惯。
甚至老叫花也不生气。
此刻，他只是翻了翻眼白，似有所指道：
“老头子可什么都没干。”
“常言道，莫做亏心事，敲门心不惊。”
“就像是小子，何时曾把我放在眼里？”
“所以你倒是该问问他们，这么怕我做什么。”
马华不由低了下头。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这两个徒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要说，两人会干出什么欺师灭祖，伤天害理的事，他也是不信的。
倒是老叫花，似乎只是下来遛个弯，转身又朝着楼上走去，一边走，一边摇头喃喃道：
“我饿了。”
“照例，四菜一汤，少了一样，我今儿晚上就走。”
“……奇了怪了。”
“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何雨柱那兔崽子，滑不溜的跟条泥鳅似的。”
“怎么收了你这么个蠢徒弟。”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马华目中一黯。
只觉给师父丢人了。
老叫花也懒得安慰他，等快上了楼，才又道：
“要是信我的，那就记着，别把何雨柱的情况，告诉你那两个徒弟。”
“算了，八成已经晚了……”
“至于你师父，那小子是个念旧情的，这么久没来信，肯定是遇上了些麻烦。”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你师父，胆小着呢，反而遇上什么大事，都能保住一命。”
楼下，马华听着，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
后厨。
从前头逃回来后。
两人坐在角落里，猴子低声道：
“怎么样。”
“是不是让我说对了，师爷多半，已经出事了。”
“我可是打听过了，香江乱的很，尤其是从内陆过去的，一年失踪个几万人，都是常事。”
呸。
胖子轻啐了一口，目中闪过些纠结：
“那你说，咱们怎么办？”
猴子转了转眼珠子，随后思索着道：
“饭馆，肯定是不能呆了。”
“在这么下去，别说混出什么出息。”
“连咱们俩都得饿死。”
胖子点点头。
可，就这么走了，不划算。
好歹在饭馆工作了这么久，又给人当了几个月的徒弟，被呼来喝去的，到头来本事没学着，钱没赚着。
想想都亏得慌。
猴子心念一动，忽的笑道：
“记得不。”
“师爷临走前，把老干爹的配方，给马华留下了。”
“那可是个聚宝盆，不如咱们……”
两人埋头一阵低语。
……
湾仔。
娄晓娥离开后。
柱子便继续住到了顾子夫的租出屋里。
“阿嚏！”
天渐渐冷了，这天一大早，照例穿了个短衫，从出租屋里出来后，何雨柱下意识打了个喷嚏。
再掐指一算。
距离年关，已经没剩下多少日子了。
人都是如此。
外头再好，或是再不好。
一到了节日，都会下意识惦记故乡。
拍了拍脸，何雨柱收回心思。
正好，晨练回来的顾子夫，迎面走了过来。
柱子挥了挥手，匆忙道：
“顾大哥，一回儿吃了早饭，估计要麻烦你，陪我出一趟门。”
顾子夫闷不吭声，点了点头。
甚至没问去什么地方。
这让何雨柱忍不住在心里感慨。
想一想四九城的老叫花。
再看看顾大哥。
后者这才叫高人风范！
……
早餐在外面的路边摊，应付了下。
不全是因为懒。
谁说大厨，就一定要顿顿亲自做饭了。
填报了肚子，何雨柱便带着顾子夫，做了公车，朝市区外赶去。
周天福答应了，回去工厂上班。
但要晚几天才能去。
何雨柱对此没有任何意见。
正好，他也想着，先亲自去工厂看看，有没有什么刺头，需要提前清理一下。
……
蚝油工厂不算小。
如今零零散散加起来，已经有上百号员工。
管账的，跑业务的。
各方面的中高层，加起来也有十几人。
何雨柱到了时候。
离得还远。
就看到厂门口，站了一排人，各个把手放在神情，恭敬的很。
等走的进了。
迎面，一个中年人便率先走了过来，他先是诧异看了眼顾子夫，然后视线落到何雨柱身上，伸出手道：
“何老板，是吧？”
何雨柱笑着点头。
男人立马继续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周，全名周纪，平时马少，也很少有时间来厂里，所以这边的所有大小事，其实一直都是我在管理。”
何雨柱眯了眯眼，像是听不出周记华外的意思，装模作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认同的语气道：
“周副厂长，辛苦你了。”
至于厂长，自然是马华本人。
周记神色一滞，不过貌似也没放在心上，随后仍旧开始，帮何雨柱介绍起，厂里的其他中高层：
“这位是业务部的马主任。”
“厂里大半的生意，都是他亲自带着人，一笔笔谈下来的。”
“……”
“这位是管财会的陈洁。”
“她可是马少，亲自从别的地方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