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内。
何雨柱一通哄劝，外加解释。
总算让祁主任消了气。
其实。
昨晚，得知厂里有蛀虫后，他立马就表现，会尽力帮忙。
马伟交给他的任务，本来就是看好厂子里，有没有人中饱私囊，可周记，他却一直没有发现。
回头还怎么交差？
所以说，他对何雨柱等人，反而还有些感激。
倘若不需要让他丢这么大的热闹，就更好了。
稍后。
祁永祥起身告别：
“先走了。”
“周记的事，有了进展，记得随时通知我。”
“另外。”
“我在湾仔，闲着也是闲着。”
“你小子要是需要帮忙的话，随时开口。”
何雨柱不客气的点了点头。
……
自那天后。
转眼，已经过去一周。
工厂方面，周天福没能在查出什么，同样了，周记等人的小动作，都隐晦了许多。
至于他们之外，厂里的其他蛀虫。
都彻底老实了。
不过何雨柱没有太多精力理会这些。
一周的时间里，他几乎天天往铜锣湾跑。
盯着新酒楼装修的同时，顺便去了几次汤记等酒楼，换着法的进行体验。
算是给自己的酒楼查漏补缺，总得知道，自己哪方面，做的不如人家，才能改进。
就这样。
一周后的某天。
白天在铜锣湾忙了一天，晚上搭最后一班车，回到湾仔。
刚回到酒楼，准备歇一歇。
柜台后，老方招手道：
“柱子，这儿有你的一个包裹。”
“上头写着，何老板亲启，我就没动。”
嗯？
何雨柱好奇的，拿着包裹，找了个地方坐下。
等他将包装严实的包裹，好不容易拆开。
便看到，里面静静的，躺着几个账本。
挨个看了一遍又一遍。
终于，让他看出来些问题。
“原来是这样……”
合上账本，何雨柱笑着喃喃道。
……
一大早，工厂。
员工们刚一上班，就发觉，今天厂里的气氛，有些不对。
二老板何雨柱搬了个椅子，坐在门口，紧盯着每一个进入厂里的人，顺便和祁主任聊着。
一旁，新上任的周厂长，安静陪同着。
一些人，还只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清楚。
但心思敏锐的，已经明白，何处有问题了。
周天福某种程度上，算是代表了二老板何雨柱，前者之前得罪了祁主任，那就相当于二老板得罪了祁主任一样。
如此一来。
两人怎么还能有说有笑的聊着？
这事儿不对！
可即便他们现在反应过来，前些日子的短会，可能是周天福，和祁主任联手演的一场戏，也已经晚了。
员工们开始陆陆续续进了厂里。
祁永祥擦着火柴，点了根烟，吞云吐雾之间：
“你倒是赶紧说说。”
“到底发现什么了？”
何雨柱笑着抿了抿嘴：
“祥哥，不是我故意卖关子。”
“但有些事，亲眼看见之前，连我也不敢确信。”
说话间，他回头看了眼周天福一眼。
后者心里有数，立马走过来，致歉道：
“祁主任，前些日子话说的重了。”
“你多多担待。”
祁永祥翻了翻白眼，显然是还有些在气头上，过了一会儿才掸了掸手道：
“你小子偷着乐吧。”
“要不是我这两年，脾气好多了，早特么跟你算账了。”
周天福尴尬挠挠头，松了口气。
讲真。
这些天，他几乎尽量逼着祁永祥行动，就是生怕这位一个不顺心，真的给他一脚。
这帮混字头的，下手最是没钱没重。
哪怕是自己人，都可能给他踹出个好歹来。
不过现在讲开了就好。
周天福随后又去泡了杯茶，端来后，认真道歉了一次。
祁永祥满意接过去后，算是彻底不跟他计较了。
两人随后齐齐看向何雨柱，都有些好奇，这位今天是来做什么的。
今天一大早。
柱子来了之后，只说是有了发现，却又不肯仔细说明，弄得他们心里直痒痒。
好在，没等两人再度发问。
外头。
周记来了。
“周副厂长。”
何雨柱笑着起身，迎面走了过去，
周记几乎是下意识的，眉头一跳，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思虑再三。
确定，自己最近没犯什么错后，才心头带着些狐疑的，诧异问道：
“何老板。”
“今天来厂里，是有什么事要做吗？”
何雨柱摇摇头：
“没什么事。”
“就是想找你聊聊。”
周记面色再度一变，片刻，才强装出些笑意道：
“那去我的办公室？”
何雨柱想了下，点点头。
……
几分钟后。
副厂长的办公室里。
何雨柱进来后，二话不说，就直接拿出几本账本，丢在桌上。
桌后的周记，还没来得起拿起来查看。
一同过来的周天福，已经匆匆走过来，翻看了几遍。
很快，他目子一眯，也看出了问题。
“辣酱的出入库数量，的确没什么问题。”
“不过这原材料的数量，差的有些多啊。”
就像是。
采购部的人，明明买了能够做一百瓶辣酱的食材回来。
最后，却只有五十瓶辣酱入库。
那这些食材去哪里了？
也难怪周天福，之前怎么看那些账本，也没找到问题所在。
因为那些账本，确实没有做过手脚。
且，他压根没想过，周天福会在根本不值几个钱的食材上动心思，那些东西，就算转手再卖出去，能值几个钱？
这么说吧。
要不是昨晚，故意有人，把这些账本，寄到酒楼。
包括何雨柱在内，都想不出周记是怎么捞钱的。
关键。
周记随后还振振有词的解释道：
“何老板，厂长。”
“你们到底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忽的。
他装作一脸震惊的，气愤道：
“等等，你们该不是怀疑，是我把那些食材，又拉去外头卖了？”
“笑话！”
“我周记还没穷到那个份上。”
“何老板，别怪我说话不好听，那点小钱，我还不放在眼里！”
何雨柱：
“……”
有一说一。
周记的这番话，说的却是有道理。
这也是他昨晚没想通的地方。
不过没关系。
反正已经有了些证据，所以他今儿，就是故意来诈一诈周记的，至于能不能诈出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