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闹事的客人是俞斐派去的。
何雨柱很快离开了烟馆。
来到街上后。
老方忍不住扭头：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老梁不是去汤记了吗，到底怎么回事？”
柱子咧了咧嘴。
其实，他要老方做的，很简单。
明天回铜锣湾，暗中联系一下梁师父，打听清楚，汤记的哪个大厨，掌握他们的点心配方。
然后，花钱买下来也好，威胁也成。
都要把配方弄到手。
然后，大肆宣传出去。
这么一来。
汤记的所有酒楼，都得受到影响。
“也别做的太过分。”
何雨柱随后道：
“万事留一线，也是为了我们自己。”
“只要弄到一两种配方就成，足够让汤记的老板，大动肝火了。”
“不然真把人家逼急了。”
“就该咱们麻烦了。”
一个汤记没什么。
怕的是，真要触及了汤记的底线，等消息传开，到时候所有干餐饮的人，都得记恨上何记。
那就不妙了。
“然后，再想办法，把此事是咱们干的，以及咱们为什么要这么干的理由，散布出去。”
“到时候，自然有人会给俞斐苦头吃。”
何雨柱说完，深吸了口气，继续笑道：
“至于梁师父。”
“他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吗。”
“吃软不吃硬。”
“之所以轻易答应刘杰，无非是想趁机去汤记，偷师学学他们点心的做法。”
“不过我觉得够呛。”
“俞斐只要不傻的话，肯定不会让人把那些真正的秘方，这么快就教给梁师父。”
“所以，还得咱们自己想办法，把配方弄到手。”
老方随后哦了一声，恍然大悟。
他很快也露出笑意：
“我说什么来着。”
“老梁的性子，没的讲！”
柱子暗暗笑了两声。
之前也不知道是谁，在酒楼里把梁师父骂了个狗血淋头来着。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
幸亏当时老方相信了，大动肝火。
不然俞斐和刘杰，还真没那么容易，被他们给骗了。
……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老方就去了车站，准备再去一趟铜锣湾。
何雨柱则照理去了酒楼。
余下的一天里，他险些忙的累瘫在地上。
只能盼着，老方早些办完他交代的事情，然后回来帮忙。
……
另一边。
老方早上到了铜锣湾，便想办法，暗中要汤记酒楼的一个伙计，帮自己给梁师父送了张纸条。
约莫中午的时候。
在纸条上写着的地址，一间茶楼里，老方等到了梁师父。
“不对啊。”
“我还以为，你得晚上才能过来呢。”
梁师父大口喝了一碗茶水，没好气道：
“别提了。”
“姓俞的警惕着呢。”
“说是找了个人教我做点心，可都是些揉面、发酵的基本功，我一个做了几十年菜的厨子，这些还用别人教？”
“八成是怕我给他捣乱，故意不让我进后厨而已。”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
中午，本该是酒楼正忙着的时候，他反而有时间出来。
放下茶碗，梁师父又翻了翻白眼：
“瞧你这模样。”
“不生我气了？”
老方尴尬一笑：
“嘿嘿，柱子都跟我说了。”
“你们也是，明明都已经暗中通好了气，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让我一个人跟傻佬似的？”
梁师父哼了声：
“通个屁！”
“我哪想到，刘杰能亲自带着人去湾仔找我去？”
“被他抓住后，我就没能有机会和外头联系过。”
“那是柱子眼尖，自己瞧出来的。”
“你不是自诩最有眼色吗？怎么反倒没瞧出来？”
老方：
“……”
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行了吧？
“不提了行不行，我给你道歉。”老方道。
闻声，梁师父这才点了点头，不再跟他计较。
“说吧，把我喊来做什么。”
“快点。”
“我还得赶紧回去。”
他是借口，出来透口气，才好不容易出来的。
要是回去的晚了，姓俞的肯定又要起疑心。
老方也不在废话：
“柱子让我问问你。”
“那家酒楼里，知道汤记点心配方的，都有哪些人？”
梁师父低着头想了想，很快道：
“配方这东西，向来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估计，除了汤记总部派来的那个大厨。”
“包括俞斐在内，都不清楚。”
“话说回来，你们想干嘛？”
老方二话不说，将何雨柱的计划，说了出来。
梁师父听完，也认同道：
“是个办法。”
“我来了汤记以后才知道。”
“他们，好像是用一种合作的办法做生意……”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总之，酒楼如果垮了，亏钱的是俞斐自己。”
老方同样听的一脸懵。
不过，如果何雨柱此刻在场的话。
一定会立刻反应过来。
汤记的模式，说白了，就是加盟。
在这个年代，算是格外领先的一种模式。
这么一来，反而更好了。
因为俞斐和汤记的联系越少，何雨柱越不用担心，汤记的老板会事后算账。
……
喝完了茶。
梁师父便离开了。
老方则一直在茶楼呆着，等外头天色渐渐黑下来。
九点多。
直到茶楼要关门了。
他才离开。
……
汤记酒楼的大厨姓李。
如他们这些厨子，都是总公司培养出来的。
一共不过二、三十人。
晚上下班后。
李姓大厨骂骂咧咧的返回自己住的地方：
“扑街仔。”
“就因为孝敬的少了。”
“居然把我派来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
“给我等着！”
其实，他这番话，有些夸张了。
铜锣湾毕竟已经开始快速发展。
只不过，比起香江最繁华的区域，的确还有不少差距。
而这位李大厨，之前就在那里的酒楼上班。
仅仅因为给负责分派人员的高层孝敬的少了。
就被调来了这里。
忽的。
前头迎面走来个人，挡住了去路。
大厨张口就要骂人。
可没等他骂出声。
老方从兜里拿出几捆钱：
“李师傅。”
“咱们换个地方聊聊？”
李姓厨子看直了眼，不争气的吞了几口唾沫。
可紧接着，他就提起了戒心。
这些年，不是没有人，找他买过汤记点心的配方。
可一想到，得罪了汤记的老板，是什么下场。
他就忍住了。
此刻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