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原本是在会议室外听着何瑞星的话的。
在听到何瑞星打算将李宗的科研成果将托卡马克装置命名为何氏装置之后，他怒不可遏地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冲进了会议室。
看到文老怒气冲冲的模样，何瑞星首先是心中一慌，下意识地就认为自己做的事情暴露了。
但他仔细一想，觉得只要咬死了这个目就是自己提出来并做了实验的，那么别人就无法质疑自己。
更何况，他之前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
所以，他的脸色由变成了平静，心想：“死老头，这个时候跑来质疑我，是有人告密到了你的头上了吗？但你又没有合适的证据，要如何推翻这个项目呢？”
何瑞星坚信这个项目是和文老无关的，毕竟如果这个项目和文老有关，那文老可以直接在国家科学院里面提出来，用不上使用民间的投稿邮箱。
他伪装出了一副惶恐的模样，惊道：“这……文老，您老人家说的是什么意思？晚辈为何一点都听不明白？”
“你不明白？”文老反问了一句，他都快要被何瑞星的无耻气笑了。
何瑞星继续诚惶诚恐：“晚辈真的不明白！”
在场的诸位院士听到两人的对话以后，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文老说何瑞星是个无耻的窃贼，难道文老发现了什么吗？”
“你的意思是，这个可控核聚变的项目是假的？”
“不不不，我觉得可控核聚变的项目是真的，但应该是何瑞星从别人那里剽窃过来的。”
“剽窃？！这可是犯罪啊！我们国家研究院里绝对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事情！”
方老一辈子都是个要强的人，如今听到其他院士们的窃窃私语，脸色开始发青。如果何瑞星真的剽窃了别人的研究成果，那他这张老脸都要被丢尽了。
方老怒不可遏，将手重重地拍在了会议桌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响，“何瑞星，你说说看，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瑞星听到自己的老师发怒了，终于是有了一丝真正的紧张。
但他还是咬紧了牙关，说道：“老师，文老说的事情我是一点都听不明白，这明明就是我的研究成果，我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变成了剽窃的人了。”
说着，他开始变得激动：“这是污蔑还有诽谤！”
何瑞星指着文老说道：“如果文老不能给晚辈一个说法，那晚辈即使是拼尽全力，也要向国家向文老讨要一个说法！”
他现在已经豁出去了，既然文老不打算让他好过，那他就要反咬文老一口，让文老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咬人的狗。
看着何瑞星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文老反而是笑了起来。
“向我讨要一个说法？凭什么？凭你家里是在煤炭之都做煤炭生意吗？还是凭你那剽窃而来的研究成果？”
文老身为国家核动力项目的首席工程师，只要在占理的情况下，可不害怕他一个煤炭公司。
“你既然说我是剽窃别人的科研成果，那你有什么证据？”
何瑞星色厉内荏地说道。
现在他已经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了。
因为文老太过于笃定了。
这样笃定和旗帜鲜明的态度，让何瑞星怀疑文老是不是真的知道了关于这个项目的所有资料以及自己在背后做的那些事情。
“证据？”文老的脸上露出了不屑的微笑，他手指着大荧幕说道：“你现在敢不敢点开可控核聚变实验项目的软件？”
还记得李宗在最开始进行第一次可控核聚变实验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个时候第一次使用软件，软件就弹出了身份验证的信息。
而李宗则是在验证完成以后设置了一个条件：三个月后，重新进行身份验证。
如今距离李宗的第一次可控核聚变实验，刚好过去了三个月。
何瑞星本能地不想打开软件，刚想要找个借口拒绝。
但文老不给机会，直接说道：“如果你想要找什么‘我的可控核聚变实验没有软件’之类的理由，那我劝你还是放弃吧！既然我这把老骨头今天敢来，那就说明了我已经了解了事情的所有经过，你再怎么拒绝都是无济于事的！”
“如果你坚决不打开，那老头子我就算是堵上一辈子的荣誉，换一个检查你的电脑的要求！”
见到文老已经把话堵死了，何瑞星一枕头皮发麻。
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台下众位院士看着他的眼神。
那是质疑、不解还有鄙夷的眼神。
甚至身为老师的方老，都对何瑞星投去了质疑的目光。
“我……”何瑞星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好。
他不停地在心里想着：“我的电脑是没有联网的，死老头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脑里面有软件？他是怎么发现的？我把一切的手尾都收拾干净了，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何瑞星的脑袋一片慌乱，心里充满了对于文老的怨毒。
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想到他电脑里的东西到底是怎么泄露的。
其实这还要从早上的时候开始说起。
何瑞星早上的时候打开过一次软件，确认了软件没有问题。
但这个没问题，恰巧就是最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