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不等涂笙开口，敖灵儿当即拒绝！
先前白泽的杀意可不是作假，至少刚刚那一瞬，它是想杀了涂笙的！
不管是因为还不可控的九尾天狐，还是因为自己的排位，她都不可能让涂笙去冒险。
白泽没有理会敖灵儿，而是看向涂笙。
“你前世只是一个普通人，这一世却有了妖族血脉，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如果说前面三个问题直戳敖灵儿命门，那这个问题就直接勾起了涂笙的求知欲！
前世他只是个普通人，这是确认了无数次的事。
可这一世吃了九火紫脉果之后，非但没有觉醒灵根，反而是唤醒了体内的妖族血统。
这疑惑一直萦绕在他心头，怎么想都想不出个原因来。
如果说这世间还有谁能知道其中原因，估计也就只有眼前这位了……
白泽。
《云笈七签》中曾记载：帝巡狩，东至海，登桓山，于海滨得神兽，能言，达于物之情。
因问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气为物、游魂为变者凡万一千五百二十种。白泽言之，黄帝令人图写，以示天下。
涂笙思索数息，最后抬头看向敖灵儿：“司长，白顾问只是想找我聊聊。”
“不行。”
敖灵儿断然拒绝，看着白泽：“要么你在这里说，要么你就不用说了。”
龙族威压降下！
涂笙只觉心头一颤。
他都还没来得及告诉眼前这位白泽的弱点，更别说白泽的真实实力了！
不论天赋神通的情况下，白泽可以说是足以碾压敖灵儿！
哪怕是最低级的力量，也只是比敖灵儿低了一级而已，其他属性更是达到了天阶程度。
就当涂笙觉得战斗一触即发的时候，白泽却苦笑着开口。
“司长，你还真是给老朽出难题啊。”
他看向涂笙，顺便还掏出了个最新款的水果手机，在众人眼前晃了晃：“这样吧小友，你加老朽一个好友，我微信发你。”
“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这……您老还真是与时俱进啊！”
“没办法，时代进步太快，老朽也是要跟上潮流嘛！”
“我加您吧。”
涂笙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却也还是拿出手机，与白泽加了好友。
不过他是怎么也没想到……
这位的头像居然还是Q版的白泽图标！
好友申请通过，敖灵儿的那双龙眸不由朝涂笙的屏幕看去。
“咳咳。”
白泽没有发送消息，而是咳嗽两声：“司长，这窥探旁人隐私怕是不太道德吧。”
“如果他愿意给我看呢？”敖灵儿微微抬头，一脸傲娇。
“那老朽自然是没办法了。”
白泽看向涂笙笑道：“小友，我先告诉你，你的血脉传承自何处吧。”
涂笙一听，默默将手机屏幕侧了过去：“司长，回去我就陪您上分！”
倒不是他不相信敖灵儿，而是……
如果他的血脉传承自是某种古妖，亦或是凶兽，敖灵儿就算不将他斩杀，也会将他如九尾天狐一般囚禁！
至少，也要等末日真正降临之后才会将他放出。
毕竟他现在知道的所有一切，敖灵儿和白泽也都知道了，对于一些关键节点的布局，有没有他也都一样。
“哼！”
敖灵儿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倒也没再探头去看。
白泽都将话说到这地步了，如果她还要强求，或许那些问题的答案，她一个都没办法得到，反而陷入困境。
嗡~
手机传来震动
涂笙看向屏幕上出现的一行字，瞳孔骤然一缩！
心中震颤不休！
这……这怎么可能！
下一瞬，白泽就将消息撤回！
“好了。”
白泽将手机放在桌面上，嘴角依旧带笑：“我们来聊聊其他问题吧。”
“司长，您想先知道哪个？”
“从头说吧！”
敖灵儿审视着眼前的白泽：“先说烛龙，它为何非要选择那一天。”
“帝流浆是不算太过罕见，每六十载的七月十五就有，可若是恰逢庚申日的七月十五那就不一样了……”
“为何不一样？”敖灵儿皱眉问道。
“七月十五又称中元节，你们可知其来历？”
众人摇头。
白泽眼中闪过一抹回忆之色：“四千五百年前，颛顼绝地天通，而那一日……便是七月十五的庚申月，庚申日。”
“自此人间与天界渐渐远离，人间灵气日益削减，不论是成仙、成神、亦或是成妖之生灵都日益减少。”
“可就算是颛顼也不可能彻底断绝，依旧留有一线之机。”
“其中人族功法便有一门称为斩三尸，需在庚申日中彻夜修行，以断绝三尸，飞升天门。”
“而每一年的七月十五，地门大开，幽冥界生灵可来往人间。”
“六十载一遇的帝流浆，亦是妖族机缘。”
“可若是天门与地门同时大开，恰逢帝流浆流淌，再有烛龙固定天时，你们猜……这天地会如何？”
嘶！
涂笙与敖灵儿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已有猜测。
天地重连！
难怪会有灵气复苏，难怪会有妖族大兴，难怪……
这一点，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想到过。
毕竟谁会去算四千五百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啊！
就算是历史上曾记载绝地天通一说，可谁也不知道其具体的时间，更不知道这亘古便有的中元节是什么来历。
若非白泽这个活化石，他们俩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个原因。
“至于第二个问题……”
白泽眼中闪过一抹杀意：“烛龙身负巫族血脉，却以自称妖族帝皇，野心甚大，自然不许掌控之外的情况出现。”
“如果可以，它或许只想这世上只有它一尊巫妖出世。”
“至于我为何会成为所谓的至圣先师……或许，当是我与他的一个交易。”
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涂笙还能听懂。
可后面的两个答案，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巫族？
前世可从未听过有巫族出现啊。
“交易？”
敖灵儿面无表情地看着白泽：“那我是否能这么认为，若这一世烛龙向你提出相同的交易，你也同样会答应，并加入妖族序列之中？”
“不会。”
白泽没有多想，甚至连过多解释都没有，只是回答了两个字。
“我要知道原因。”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白泽嘴角依旧带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若是司长不愿信我，将我当场斩杀此处也无妨。”
“老朽，不会反抗。”
敖灵儿龙瞳之中闪过一抹杀意，径直出手！
以涂笙的动态视力，只能隐约瞧见一抹青光直取白泽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