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燕直奔学院主任的办公室,也不管切鲁方不方便,反正端木燕直接闯进来了。
正美美打算享受一些品茗时光的切鲁,被这一脚蹬开的门声给干碎了美好心情。
茶散了到裤子上烫得他心疼,这可是财政部部长送的上等茶叶,王室专供!
可他只能打碎了自己咽下去,毕竟这事不能传出去。
“你干嘛!”切鲁无可奈何悲愤至极。
端木燕扫了一眼湿裤的切鲁,顺口问道:“吓尿了?”
“...”切鲁不想说话,他有权保持沉默。
见状,端木燕也懒得磨叽,干脆道:“带我去见院长,也就是你主子,德比罗公爵。”
切鲁正在气头上,闻言没好气道:“想见没门!”
但转眼一看,端木燕已经大步流星冲过来,这大手一抓,衣领就托着后勃颈提溜起来了,这感觉就像是要动真格的。
其实切鲁可以自信一点,把像去掉。
“你,你别乱来啊,你还是学院的导师,我是主任。”
面对上级无力的警告,端木燕无视掉,提议道:“我想大家应该乐意见到战斗导师有关于战斗的实践指导。”
“录个视频怎么样?”反复循环播放,要多社死就有多社死。
但可惜,这里不是现世,视频什么都传播不出去。
切鲁妥协了,视频没有,但要是被人看到了,那风言风语的八卦传出去,他干脆辞职算了。
德比罗公爵可是相当爱惜自己羽毛的人,一点丑闻都不想看到。
见切鲁服软,端木燕松开他。
“你确实见不到德比罗公爵,别说你,我也见不到,学院的事宜和指令都是他的管家发布下来,公爵很谨慎的。”
切鲁一度觉得是不是公爵被冒牌顶替了,这样的想法比比皆是,但后来的国事大典的亮相打消了很多人的疑虑。
“那就找德比罗公爵的管家。”端木燕不相信找不到办法。
现有的线索矛头指向德比罗公爵,无论如何也要试探一下。
“巧了,今早他刚来过,留下了一封密函,说是若有人要求见公爵,就把这个给他。”切鲁很识相地掏出来密函。
现在看来,似乎就是给端木燕留着的。
密函是文件的形式,但是打开了也还是信,入手没有提示,看来也不是要交给侯爵的信。
信上的内容很简练,看得出来省去了不少有关颜面的事情和黑幕。
总的看下来,端木燕大致理清了来龙去脉。
前来学院勾搭芙尔曼的的确是德比罗公爵的人,而且是德比罗公爵故意安排的,目的是为了测试芙尔曼来王国都城的真正目的。
结果显而易见,芙尔曼是代表侯爵来此,想要拿到真正的内应密信。
这个内应,是侯爵早前就安排下的,甚至早在这代国王登基前,侯爵就安排和收买了很多人。
艾伦公爵是叛变的家伙,他现在算是一心卖命给国王,打算干掉侯爵一了百了。
除此之外,一些其他看似中立的人,还有一些富豪都有侯爵的安排。
有些反叛了,有些被暗杀了,有些被揪出来利用,或许还有一些躲藏其中,等待一个信号和时机。
芙尔曼就是这个信号,侯爵不想再等了。
帝国的危机时刻悬在侯爵头顶,他必须要排除德比罗王国这个后患。
上代国王被铲除就是因为有异心勾结外族,这代国王被扶持上去居然反水,不仅背叛了之前的约定,还一举铲除了很多被应该被提拔任用的官员。
这些,都是侯爵培养的亲信。
他希望掌控这个王国的一部分,哪怕只是暂时的,可德比罗王国似乎并不愿意。
那么侯爵就只能强势镇压了,他要一个名义,内应的密信是,芙尔曼自己也是。
芙尔曼若是死亡,侯爵一样有理由兵临城下。
帝国的力量,哪怕是衰落的帝国,也比一个王国要强大,更何况还有足够的兽人族受到了侯爵的许诺。
许诺他们在帝国重新建立秩序后,给予他们合法合理的地位,甚至是建立国度的承诺。
听起来很诱人,端木燕心想。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只是大部分兽人族的想法,恐怕还有部分兽人族,并不这样想。
就比如截杀端木燕的那些兽人族,他们可能就和德比罗王国勾结,想要独立推翻帝国,自己争取而不是附庸得到。
王国的利益很复杂,王室划分成了国王一派,和王室亲族一派。
国王想要反叛,但是以德比罗公爵为首的亲族却不想要反叛,他们只想独立,摆脱帝国的控制。
简单地说,一个是国王的激进派,另一个是猥琐的保守派。
德比罗公爵的意思很简单,他想要通过接触芙尔曼,钓出安插在他这里的内应,从而彻底打消侯爵的意图。
可他没想到的是,兽人族不答应。
他们劫走了芙尔曼,并且以此为要挟,希望德比罗公爵支持国王。
否则他们就干脆解决掉芙尔曼,让王国和侯爵彻底对立,这样一来,洛曼公爵也好,德比罗公爵也好,都要被架上去。
这才是王国内的兽人族想看到的,他们不相信任何合约。
如今,德比罗公爵确定的是,芙尔曼拿到了内应密信,但是那个内应是谁公爵没有明说,而且连人带信,如今都落到了兽人族手里。
但他们迟迟没有那样做,德比罗公爵也只能按兵不动。
所以他才放任端木燕调查,试图引出来那些家伙。
但可惜的是,兽人族稳如老狗,反倒是艾伦公爵就跟个傻叉一样,见饵就咬,德比罗公爵很生气。
可以预见的是,这位艾伦公爵怕是活不长的。
至于关于劫走芙尔曼的这些兽人族,德比罗公爵给出了一些猜测,这些猜测端木燕半信半疑,有待求证。
整封信都有待求证,不过王国内兽人族的聚集地还有重要据点,倒是给得明白。
最后,德比罗公爵给出了自己的忠告。
帝国是一个腐朽落后的机器,侯爵只是在试图维系这个机器的运转和稳定,但毫无疑问的是,这将是徒劳的尝试。
而侯爵自身,也将倾尽所有无所不用其极,为他做事,不值得。
端木燕很难评,他谁都不为。
在他这里,崇高的理想价值也好,自私自利的图谋也好,亦或者是其他的东西,都只是各自的一种追求,好的坏的都应该存在。
但是邪恶不行,那是毒瘤!
至于这些角斗,什么玩意,别来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