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以为自己能逃掉,殊不知,这本就在我的掌控之中。”
林骁轻轻一笑,只见在他的手心之中,一缕本源烙印顽强生存。
它想对自己的本体发送讯息,但碍于林骁的基因引擎塑造隔绝。
不论其闹出多大动静,都没法传递出哪怕丝毫信息。
“你指的是,可以靠着这个,追踪到赤焰金乌的藏身之地?”
楚轩了然,但林骁接下来的话,浇灭了他想当场杀过去的**:
“话是这样说,但后者作为神邸,终归是有着自保的方法,在没做出完全准备之前,我都觉得我们不该过早地探寻祂的位置。”
“谁知道,这活了千万年的老怪物,会不会有反追踪的手段。”
“一切,还是等应龙前辈和楚南航国座回来再做商讨。”
听闻此言,楚轩也只得略微皱眉,旋即同意。
的确,林骁此次为了诛杀赤焰金乌的分身,手段与底牌几乎是暴露的差不多了。
再去找后者麻烦,或许对方会有所应对。
那时的效果,绝对做不到像今日这般出其不意。
“林骁,你没事吧?”
与此同时,司徒良红和诸葛渊都是飞身前来,前者略为着急的探查林骁周身是否有伤势,而后者,却仅仅是看着林骁,良久未言。
“大姐头,您放心,这种货色,暂时还伤不到我。”
林骁咧嘴大笑,司徒良红闻言却是直接一巴掌拍到他的后脑勺上:
“瞧把你嘚瑟的,那可是星空神邸,你今日的做法太冒险了,说不定祂还有底牌没交出来呢!”
“我这不是打过了吗…”
林骁声音略有委屈,诸葛渊听到这里,转身便走,唯有楚轩看着后者离开的身形,眼眸深邃,神情沉思。
…………
“该死该死该死!可恶的人类,可恶的逆古者!吾迟早要将他们全部炼化成血丹吸食!”
奥林匹斯神殿里,赤焰金乌怒不可遏,祂澎湃的神火阵阵侵袭着神殿周边。
发散出去的高温,就连被祂带来当做侍卫的血裔都略有害怕。
而也就于此时,神殿的大门被再度推开:
“赤焰金乌大人,您这是发的什么无名火?”
来者是一位女子,她身材婀娜,步履生莲,面若皎玉,貌似天仙。
所过之处,香风袭袭,就连赤焰金乌的神火,在她的体香之下,都略有压抑。
“阿㚢苏?你作为凡尘执政官,来我这作甚?”
赤焰金乌的神态略有收敛,后者作为尘世执政官,虽然本质上仍是古神血裔,但他们直属于帝尊。
身份上,也比寻常的半神们高出不少,像磐卿之流,与之相比,完全不够格。
而最为重要的是,这每一位凡尘执政官,都配有基因引擎。
他们或许实力不及神级,但在绝对战力上,绝对算是神邸级别。
所以,他们个个都是无赖!
因此,许多弱小的神邸,都会自觉地避免招惹这些人,毕竟死拼会沾染因果束缚,不死拼,自己又会死,而对方又不会沾染丝毫反噬因果。
太过于恶心!
“呵呵,赤焰金乌大人这阵子可诸事不顺啊,先是埋伏古神邸失利,再来想借机侵占华夏战区北之星,但又被一个区区启锁二阶逆古者斩杀分身,打得落荒而逃。”
“您说,我现如今来你这,有错吗?”
阿㚢苏眼眸底部阴翳陡生,赤焰金乌刚是想就地将之斩杀,但碍于自己实力尚未完全恢复,也只得按压住心底的火气,与面前这人好言相劝:
“那个家伙也是无赖,战力超过寻常启锁七阶修炼者太多,我的分身实力不足,会栽在他的手上,也算情有可原。”
“库库库,终归是下手不干净,要我来说,你早就该本体亲征,斩杀此獠以慰尊恩。”
“帝尊留着你的命,可不是想着要看你的笑话的!”
赤焰金乌听闻此言,眸子底部怒火更甚,但紧接着,祂笑了,笑的极其惬意:
“既然你有这等信心,那为何不自己动手?自己有所需求,但又事事让我来做,这不是本末倒置了?”
“呵呵,本座时间宝贵,没工夫浪费在这些宵小身上,帝尊有令,暂停你的所有行动,将所有资源都倾斜在培养第二任执政官身上,蜃域之行,你我可不能再出差错了。”
阿㚢苏语气森冷,随后,她抚起袖子,转身离去。
可在将要推开神殿大门,离去之时,她又驻足回眸:
“不过既然大人有令,我自然也不会推脱,只是那小子不可由我亲自动手,他身上的力量,帝尊还留有大用,本来是说你若能杀,那杀了便是。”
“若不能杀,那就等蜃域结束之后,再由我亲自将他的力量回收,献给帝尊。”
说完,赤焰金乌只能听见高跟鞋踩地之声不断远去,随后,于大殿的阴霾之下,祂眼眸冰冷,神情淡然:
“既然来了,又何须藏首畏尾?”
此话道出,阵阵鼓掌声从大殿后方传来:
“不愧是金乌大人,感知就是敏锐。”
此人正是磐卿,他嘴角轻扬,似乎刚刚看完一场笑话。
“呵呵,什么时候,走狗也敢放肆了?”
赤焰金乌眼底威压陡然迸发,凡尘执政官实力强横,祂不敢轻易招惹。
但什么时候,区区帝尊座下走狗人物,都敢于祂面前放肆!
“嘘,聒噪。”
可即便面对赤焰金乌这等真神角色释放的威压,磐卿也不过竖起两根手指在嘴唇前,弯起眉梢淡然笑道。
而后,此等铺天盖地的威压,好似风过竹林,消失不见。
“你,也开启了基因引擎!”
赤焰金乌胆骇,帝尊属实是对这些血裔太过于宽容了。
什么时候,基因引擎也可以随意赐予。
“说不上开启,只是一个雏型罢了。”
磐卿仍旧在笑,他随手甩出一枚黑影,落在赤焰金乌脚下:
“这一届的新生执政官还真是废物,走不过三招,看来,蜃域之行,还是得我亲自走一趟。”
可后者显然没有在意他的言语,祂的视线始终落在地面头颅那无法被合拢的眼眸上: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