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再三,王婧媪还是决定先不说,毕竟她要是告了密,俞旭是不会放过她的!
她也没想到,舒蕾会认识俞旭…这不是把夏寒往枪口上撞嘛,那群家伙可是不要命的混混!
“小寒,你过来,姐夫想和你说说话。”
沈贺峻站在厨房门口叫他,手里还拿着一盘没解冻的肥牛。
“哦,来了。”
李怀信走了过来,心里暗忖:姐夫找他什么事儿?难道是小九有消息了?
“听说,你在找一个叫虞沉的女孩?”
沈贺峻洗着菜,状似不经意地一问。
“是啊,我的一个朋友认识她,姐夫,你有她消息了?”
一提到虞沉,靠在门边无所事事抠指甲的李怀信立马精神了,追问道。
沈贺峻的手一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正色道:“是她吗?”
照片上的女孩齐耳短发,在泛着绿的营养液里泡着,一根较粗的呼吸管插在她的嘴里,雪白的身体**,无数根长线插在她的各个器官处,嵌入皮肤里。
虞沉紧紧闭着眼,手臂环抱在胸口前,像个人形标本。
李怀信呼吸一窒,把厨房门一关,手掐住沈贺峻的领口,把他逼到墙边,压低声音怒道:“你是什么人?虞沉在哪儿?”
他眼里燃着怒火,全然不见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
虞沉对他而言不仅仅是同伴,也是很好的朋友!
他不允许其他人把她切片!
沈贺峻黑沉沉的眼睛带着压迫感,定定地看着他,语气平和,“你先告诉我,李怀信,他在哪儿?”
李怀信松了手,他现在可是夏寒,他弟弟,亲弟弟!
李怀信是谁,他可不认识。
“他是我一个朋友,好朋友。问他干什么?你们把虞沉关到哪儿去了?”
李怀信冷冷发问,他顶着这身皮,沈贺峻就不能把他怎么样!
“小寒,你最好不要和李怀信继续来往,不然,姐夫也救不了你。
至于虞沉,我会让你姐姐撤销对她的寻找,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以后谁来问你,你都要咬死了不能说。”
沈贺峻深深地看着他,警告道。
轻轻一挣,便从李怀信手里解脱出来。
他拿起包菜,熟练地剁了起来。
李怀信想,虞沉果然是犯事儿了。
他现在没有剑灵,没有异能,体力不过15岁少年,拿什么去救虞沉?
但让他放弃,那绝不可能。
他早就把小九当自己弟弟看了。
李怀信拉开厨房门,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池雪不解地问:“怎么了?又和你姐夫闹矛盾了?”
“没有,我要吃涮羊肉片,姐夫没准。”
李怀信当然不可能和姐姐说这事儿,喝了口桌子上的水,起身往屋外走去。
“这臭小子。”
池雪望着他的背影,眼里划过一丝担忧。
李怀信走到屋外,一股冷气迎面吹来,让他发胀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他恍然觉得,自己走了这么远的路,身边一个曾经的朋友都没有留住,无论是徐默,还是虞沉。
他叹了口气。
心底爬上一丝丝惆怅。
院子内,悍马依旧停在那儿,只是车上没有人,李怀信拧了拧眉,拉开车门。
迎面被一个冷冰冰的人抱住,她低声呢喃着:“夏寒,我错了,求求你不要扔下我…”
舒蕾在外面一直等着他,像要证明自己的决心似的。
雪已经有了膝盖那么深,冰天雪地的,她也挺得住。
李怀信身体一僵,想到上一世可能是这个女人引狼入室,瞬间一点怜悯都没了。
把她一推,骂道:“你…你也真够不要脸的。”
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一个女孩在外面冻着,要是死掉了怎么办。
他终是软下了心,硬邦邦道:“进去吧。”
舒蕾虚弱地点点头,没走几步,身子一歪,栽倒在雪地中。
李怀信:“……”
我有时候真想当个瞎子。
他把舒蕾扛在肩膀上,发现扛不动,只能抱着她进去。
只要这女人有一丝丝不轨之心,他立马灭了她!
顺山煌野外,一小队黑衣小伙拿着棍棒,扎堆在围墙处窃窃私语。
“老大,那姓夏那小子就在这儿住!我们想办法进去,把他狠狠打一顿,以报侮辱之仇!”
熊三是俞旭最忠实的马仔,自从俞旭被恶搞以后,他便对夏寒恨上了。
“小五,小六,你俩壮实,在下面撑着,其他人,拿着钳子和家伙,给我上!”
俞旭染着红毛,嘴角噙着残忍的笑,舔了舔唇。
他今天不把夏寒打得吐血,他就不是西社一哥!
雪依旧在下,外面的气温接近10°,虽冷了些,也盖不住年轻人要来寻仇的冲动。
这场雪,被人们当做倒春寒,毕竟近些年来的极端天气不少,没有造成大范围的人员伤亡,人们也没当回事儿。
小五,小六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往地上一蹲,几个年轻人踩着他们的肩膀叠起罗汉,最上面的是乌南,他拿着钳子对着网子就是一顿咔嚓。
电网通了电,他手一麻,差点把钳子都电掉了,乌南咬着牙,拿出绝缘手套,继续开工。
朱辉在下面为俞旭撑着伞,他们找的围墙很偏,没有监控,下着雪,巡逻的保安也少了不少。
一行人乘着夜色的遮掩,翻墙进了别墅区,沿着舒蕾指示的地方,一行人在屋外蹲守着,就等夏寒出来!
给他个教训!
还包养女人!
他也配!
屋内,沈贺峻把火锅放上桌,柔声道:“开饭了。”
众人围坐在一起,舒蕾挨着李怀信坐,雪纺连衣裙穿在她身上更显得温柔,腰肢纤细,盈盈一握。
池雪看了李怀信一眼,给他递了个你小子艳福不浅的眼神。
她旁边坐着沈贺峻,吃得慢条斯理,俊男靓女坐一起,很养眼。
王婧媪时不时偷偷看了几眼沈贺峻,往嘴里塞着食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池雪给沈贺峻夹了一片牛肉,眼里满是柔情,“贺俊,最近的工作怎么样?上次听说你们公司出了点事儿。”
沈贺峻手一顿,脸上有些不自然,很快遮掩了过去,道:“没什么事,就是一些基层设备出了点问题,药量多了些,才导致有人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