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山孤儿院坐落在一片枯木林里,用与世隔绝来形容毫不为过。
一条山路弯弯绕绕,不时有几只乌鸦扑棱着翅膀飞走。
东方哲看了看表,如玉般的脸上带上丝丝烦躁。
李怀信和王翠花已经靠在一起睡地喷香,他们二人没心没肺,自然睡得着,只是东方哲,一靠近孤儿院便打心底的烦躁。
古照辉,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山路终于到达了尽头,已经有十来辆越野车在门口守候,车灯射出的光芒,更衬着惨白的院墙阴森。
一个宽肩窄腰的男子迈着步子走了过来,对着东方哲道:“少爷,我们已经把整个孤儿院封锁住了,确保没有一个人可以逃出去,有一辆警察在十分钟之前从后山进去,我们要不要直接破门?”
“不用,鹰九,你就在这儿候着。”
东方哲看了眼天上的月亮,月明星稀,今儿是十五,圆月如银盘普照大地。
“可是,大少爷说我们要一直跟着您,确保您的安全。”鹰九小心翼翼道。
“我哥哥那里我自己去说,现在,把门打开。”
东方哲不容违抗,上位者的气息外泄,鹰九立马住嘴。
得,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管那么宽做啥?
鹰九闪开一条道,“少爷慢走。”
东方哲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睡眼蒙眬的李怀信,王翠花倒是神采奕奕,抱着背包笑得一脸兴奋。
孤儿院的铁门,跟监狱一样,刷着黑灰色油漆,独留一张脸可以露出来的窗口。
三个人顺利进去。
往里面走,是个院子,里面的娱乐设施都已经掉了漆,看样子极具年代感。
三楼的灯亮着。
李怀信准备跟在他们身后,忽地听见耳畔一道轻柔的呼吸声,“嘻嘻…”
他转头一看,只能看见一闪而过的红衣一角。
这个空隙,东方哲已经到了二楼,他连忙跟上。
男警和另外一个中年男人站在教室里,门吱呀一声开了,二人看去,东方哲轻轻把门关上。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他像是老友见面唠家常一样,语气平和。
“儿子,见到爸爸,怎么不打声招呼?”
东方龙马一笑,说不出的邪气。
“滚。”
东方哲拿起手里的短刀,一刀削去。
东方龙马闪身一避,笑道:“和我比刀,你还差得远。”
他拿起刀,随即反扔了回去。
“小心!”
王翠花把东方哲一推,刀擦着她耳边的发削下一截。
气氛瞬间凝固了。
男警面无表情,“不能再耗下去了,阴童生于阴阳两界,今日是鬼门关大开的日子,利用阴童的力量,可以起到死而复生的作用。”
“不想通通死在这儿,我们就得把他找出来。”
两方人马暂时达成了和平。
只见原先的教室,已经是血迹斑斑,喷射状的血迹到处都是,毫无疑问这里曾经经历过一场屠杀。
“我们来的时候,只有这一盏灯亮着,除此之外,我们不知道他现在究竟在哪儿。”
“那我们分头找找,总共有三层,我们一人负责一层,我和王翠花一组,东方哲一个人一组,男警和东方先生一组。”
“最快时间内找到他的藏身处。”
李怀信提议道。
王翠花拿出手上的罗盘,猛地说:“我知道他在哪了。”
罗盘的指针不断旋转,最终停下。
王翠花跟随着指引,来到了二楼的厕所,一行人在厕所面面相觑,默契地推开了厕所门。
每个马桶上,都坐着胸口插着一把利器的孩子,刀上系着红巾。
找了一圈,一无所获。
王翠花则是端详起镜子,拿手指往前伸,直到抵上镜面。
镜子是双面镜,镜面和手指之间有缝隙。
“把它打碎。”
王翠花一声令下,男警拿破锤一击,整个镜子咣当一声全碎了,露出黑漆漆的洞口。
里面的光线很暗,昏黄的烛光亮着,一座圣坛矗立巍峨,几百节台阶一直延伸到顶部。
上面有一道黑影,冷冷俯视着下方。
黑影的背后,猛地冒出一个个黑影,个头高矮不一,为首的黑影做了个进攻的姿势,无数黑影如水般喷射而下。
“这是…阴魂?”
男警一脸凝重,从怀里掏出一把枪,“你们拖住他,我去找阴童!”
黑影已经逼近,他们一个个浑身青白,瘦得皮包骨头,仍旧不要命似地往前扑来!
“嗬——”
阴魂张牙舞爪地扑来,一爪拍下,瞬间一道黑手印,东方龙马反应很快,身体却不甚灵活,被一爪拍了个正着。
他闷哼一声,脸色煞白。
李怀信反应过来,手心聚火,大喝一声,打退数道阴魂。
王翠花目瞪口呆,“你…你怎么会有这招?”
“这个以后再解释。”
李怀信的火很快熄灭,圣坛之上的阴魂如同拔开的塞子一般,越来越多。
东方哲已经拿着太虚剑爬上了圣坛,紧紧赶在男警背后。
“我们走!”
李怀信飞身而上,他感觉这个副本的任务快要结束了,力量也渐渐恢复了过来。
他把王翠花拎着,一跃上台。
阴魂如同被激怒了一般,狂啸着扑来,王翠花一道符咒打过去,瞬间周身气流涌动,阴魂被吹的魂飞魄散。
来到坛上之时,黑影早早的在那儿等候,男警和东方哲各占一方,男警的枪指着黑影,东方哲手里的小型手枪,指着男警。
黑影感受不到压迫感似的,还伸手整理了下尸体的头发。
祭坛上摆着三具尸体,从左至右,分别是叶琳,小宝,何囧。
他们身上均缠绕着黑线,尸体下面放着冰块,他们犹如沉睡了一般,除了皮肤白的离奇以外,表情安详。
“放下枪。”
男警冷冷开口,眼睛盯着东方哲的方向。
“你该放下枪,你所犯下的罪行,足够判处终身监禁。”
东方哲的手很稳,一直举着也不敢颤抖一下。
黑影拍了拍手,在坛外的阴魂如同丧失了神智一般,在外面游**。
东方龙马在外面,进退两难。
“你们,来得刚刚好。”
“马上就可以见证到我家人的回归。”
“很兴奋吧?”